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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對視良久,月無塵笑著打破沉默:「歇著吧。()」
「你和他的感情很好。」房漓倚在月無塵的懷中,柔聲道。
「我們一起長大,感情自然很好。」月無塵垂眸看向懷中的女人,心思卻飄了老遠。
「天雲之心我想替你保管,你說好不好?」房漓狀似無意地提道,手摸上那顆暖烘烘的玉石。
結果才碰到,月無塵便避了開去,若無其事地轉移話題:「我乏了。」
「看你這樣子,好像我會把那顆破石子吃了似的。」房漓嬌嗔地道,往月無塵懷中擠了擠,又道:「對了,什麼時候立我為後?」
「你說過,自己不在乎後位。」月無塵幾不可見地蹙了蹙眉,聲音接近冷淡。
「是不在乎。不過,有個後位拿來玩玩也無不可,無塵哥哥該不會想後悔吧?」房漓笑著鑽出月無塵的懷抱。
月無塵唇角掀出一朵微笑:「自然不會。不如你多說一些關於你我之間的一些往事,好讓我憶起全部的你。」
「夜太深,明兒個再給你一點兒提示。」房漓依然笑得純真甜美,卻又嫵媚動人,她拉著月無塵上了龍榻,就在他胸口的位置躺下。
「又是你說,你不喜歡與人離這麼近睡覺。」月無塵若有所思地看著太過主動的房漓。蟲
「當然啊。可你不是別人,是我最喜歡的無塵哥哥。想到太后也曾倚在你這裡睡覺,我就想,自己也該試一試。果然,特別舒服,特別有安全感。」房漓湊到月無塵好看性/感的薄唇前,細細打量,不吝讚歎:「無塵哥哥的唇是我見過最性/感好看的,就不知吃起來是不是特別美味……」
她瞅準機會欲一親芳澤,月無塵卻及時伸手擋住自己的唇,房漓嬌軟的雙唇便印在他的手背。
房漓一記粉拳擊在月無塵的胸口,嬌嗔地道:「無塵哥哥太壞了,好像我成了大色/魔,無塵哥哥則成了受害者。」
月無塵任由房漓在自己身上鬧了一會兒,而後道:「睡吧,我明日還要早朝。」
「無塵哥哥這是嫌我吵了麼?你都不笑,不好看。」房漓趴在他的胸口,把玩他的墨發,嬌嗔地道。
月無塵輕易將她提起,擱在龍榻上,起了身:「突然想起還有奏折沒處理。你先睡,我去批閱完再休息。」
「月無塵,你這個騙子!」房漓朝月無塵的背影大聲道。
月無塵回眸一笑:「你若不信,過來陪我,看我是不是在批閱奏折。」
房漓下了榻,冷然看著月無塵,一字一頓地道:「你知道我說的不是這件事。」
「漓兒,別胡思亂想,早點歇著。」月無塵的笑容如沐春風,深深看一眼房漓,便頭也不回地走出了寢殿。
昏黃的宮燈隔了兩端,一個斂眉沉思,另一個則幽幽地歎息:「我只是向她討回公道,怨不得我,怨不得我……」
那廂尹子卿心事重重地回到鳳羽宮,凌茉還在殿前等候。見是他,急切地迎上前問道:「拿到手了麼?」
尹子卿搖頭:「無塵執意要她親自前往一趟承乾宮,我看得出,他並非有意刁難,只是不想其他人碰天雲之心。以丫頭的死性子,她如何會要回那東西。她執意不要,恐怕沒人能改變她的決定。」
凌茉見尹子卿憂心忡忡,突然莞爾,輕撞他,朝他曖昧地擠眼:「喂,你敢跟人家皇帝搶女人,色膽不小嘛。」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尹子卿沉聲回道,別開視線。
「看看,連說謊都不會,分明就被我說中了你的心事。人家樓翩翩多好呀,做皇帝無名無份的女人,委屈她了,若是跟了你,你一定會把她寵上天。你說女人有時也挺傻氣的,放著對自己好的男人不要,偏生追逐天邊月,遙不可及的男人才算是最好的麼?」凌茉說著,語氣有了一點傷感。
樓翩翩如此,她自己何嘗不是這般?
她一出道,初見霽月的第一眼,便被他迷得暈頭轉向。可是霽月從來就是明白直接地告訴她,他對她只有朋友之義,沒有男女之情。只是,她一直沒將這事放在心裡,以為只要自己努力,霽月總有一日會看到她的好。
如今想來,她除了醫術和下毒不錯,哪一點好了?
喜歡霽月的女子哪個不是花容月貌?她的容貌卻一般,又沒有小女兒家的溫婉可人,還妄想得到霽月的垂憐,不免可笑。()
其實,她是懂樓翩翩的。
如果那人的心思不在自己身上,即便心裡再喜歡,再怎麼無法割捨,還是要把那人鎖在自己的心門之外。因為,女人也有自己的驕傲和底線。
尹子卿看出凌茉情緒低落,悄然轉移話題道:「我會想辦法另僻蹺徑。你再勸勸她,務必要讓她拿回天雲之心。」
「你早點歇著,這事我自有分寸。」凌茉轉身欲進入鳳羽宮,倏爾又頓下腳步,回眸道:「你有沒有查血色徘徊花的事?!」
「還未來得及著手調查。這事蹊蹺,一定還有後著。後宮似乎太安靜了,房漓的突然得寵,必定會令有些人沉不住氣。其實只要不波及鳳羽宮,她們怎麼個鬥法我不在意。不過,免不了有人會借鳳羽宮的力量來扼制房漓的勢頭……」尹子卿若有所思地低語,總覺得,還要發生什麼大事。
「皇宮之中若種植血色徘徊花,定有異象。待我得空,到皇宮轉悠一圈,估計能覓得線索。如今還是樓翩翩的身子要緊,我會想辦法讓她改變主意。」語罷,凌茉對尹子卿施予一禮,便進入了鳳羽宮,去至樓翩翩榻前守著。
怕樓翩翩體內的毒物無法扼制,通常夜晚睡眠時便是蠱蟲最好的發育時間,她的醫術本沒有問題,怕只怕樓翩翩的身子太虛,讓蠱蟲有機會肆虐,是以穩重起見,還是要小心。
待到了凌晨,確定樓翩翩身子無恙,凌茉這才安下心來,趴在榻前睡得昏天暗地。
樓翩翩醒後,將凌茉搬上了榻,讓她睡得舒適。
她起身後不見秋雨,春風倒是在鳳羽宮,清兒來服侍她洗漱。
「秋雨哪兒去了?」樓翩翩疑惑地問道。習慣了一大早便見著秋雨,見不到著實不安心。
「姐姐前往印授房給娘娘找書去了,說了很快會回來,交待奴婢伺候娘娘洗漱。」清兒脆聲回道。
「想必是怕哀家無聊,所以找書給哀家看,這丫頭倒是貼心。」樓翩翩說著,吩咐清兒下去,自己洗漱即可。
她的眼皮一直跳,跳得她心慌意亂。春風出事那日便是坐立難安,秋雨千萬莫出事才好。
坐了好一會兒,她還是心神不定,便索性起身,想把秋雨找回。
去到印授房外,印授監卻說不曾見到秋雨前來找書。
一聽這事,樓翩翩便知大事不妙,又有禍事要發生。她一路在宮道尋找秋雨的身影,卻無果。
最後她回到鳳羽宮,找了一些人四處尋找秋雨的下落。
本在睡覺的凌茉被眾人吵醒,正值樓翩翩急得團團轉,見是她忙迎上前道:「茉兒,你有沒有辦法尋著血色徘徊花的蹤跡找秋雨?我感覺秋雨又要出事了。」
「你隨我來!」凌茉英眉微挑,拉著樓翩翩便衝出了鳳羽宮。
守在殿外的侍衛們見狀,將凌茉團團包圍,齊聲道:「放開娘娘!」
「你們都退下,茉兒是哀家的朋友,不得無禮!」樓翩翩揚聲道。
侍衛們這才讓出一條道。
凌茉見樓翩翩沒有輕功,便索性將她帶在懷中,縱身躍上梧桐樹,縱目遠眺。
半刻鐘後,她抱著樓翩翩往御花園的方向而去,也不說話。
「你確定在這邊有血色徘徊花嗎?」樓翩翩心裡著急,問道。
「毒性強烈的花草,能刺激週遭的植物變化,而且動物也會趨利避害,紛紛逃散。方纔我觀察後發現御花園那邊的飛蟲紛紛向四方逃逸,極有可能是在那邊,端且上前一看究竟。」凌茉冷聲回道,腳步的步伐也沒緩下。
才進入御花園,她便嗅出了若有似無的血腥氣息。
樓翩翩因為身子虛,本就中了蠱蟲,才進入御花園,只覺全身血液迅速涼至冰點。
凌茉一聲低咒,察覺到樓翩翩身體的變化,忙放下她,讓她服下解藥:「你在這裡等,聽話,我去察看究竟!」
她縱身而去,樓翩翩不放心地跟在她身後,遠遠便聽到有人喊救命。
她心一凜,忙加緊腳步跟上,到達現場時,那裡一片混亂。
只見秋雨手拿匕首,衣襟上沾了不少血。有兩個宮女倒在血泊中,站在最中間的女人臉色蒼白,面無血色,腹部中了一刀,身子搖搖欲墜,卻是房漓。
樓翩翩的心不斷往下沉,手腳冰涼地站在原地,甚至忘了察看人已陷入顛狂的秋雨。
凌茉擔心樓翩翩,索性先點了秋雨的穴道,先保住樓翩翩的身子最要緊。
「樓翩翩,看著我,你的心情最關鍵。有我在,一切都會沒事,相信我!!」她扶正樓翩翩冰涼的臉,對上樓翩翩沒有焦距的美眸。
樓翩翩長睫輕顫,眨了眨美眸,終於回神,費力地點了點頭,啞聲道:「茉兒,還好有你在。」
她不能著急。
凌茉說了,她的心情是關鍵,這就是正邪拉鋸戰,即便沒有天雲之心,她也能讓自己好好地活著。
凌茉把上樓翩翩的脈搏,漸漸回穩,這是好現象。
「我先清除秋雨體內的毒素。因為她中毒的時間不長,我能很快清除她體內的毒素!」凌茉解了秋雨的穴道,忙著替她施針。
樓翩翩在一旁觀看,完全忘了房漓的存在。
直到御花園響起雜亂的腳步聲,她們循著聲音的出處尋去,原來是月無塵率著眾人趕到。
見到樓翩翩,月無塵頓了頓腳步,而後往已經倒下的房漓奔去。
即便只是中了一匕首,卻也非同小可。匕首深深刺進房漓的腹部,血流不止,血色早已浸染了她的衣裳。
房漓倒在月無塵的懷中,露出虛弱的笑容:「我,我還以為再也見不到無塵哥哥了……」
「莫說傻話,很快就會好的。」月無塵握住房漓的柔荑,揚聲道:「太醫,還杵在那裡做什麼,趕緊替漓兒醫治!漓兒若有事,朕將你們全都砍了!!」
「是,皇上!」太醫不敢怠慢,忙上前為房漓診治。
正在替秋雨解毒的凌茉聽了諷刺地笑道:「好一個癡情種啊。要將所有人都砍了,這其中是不是也包括太后娘娘?」
樓翩翩瞪向凌茉,再拉她的衣襟,示意她少闖禍。
「哪裡來的刁民,竟敢頂撞朕。來人,將她拿下!」月無塵冷眼看向凌茉,不怒而威。
「敢動我,我把你們全都殺清光,皇帝小子我不怕你--唔--」凌茉不敬的話未說完,便被樓翩翩摀住了小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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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6要出差幾天,估摸著要斷更,盡量只斷更一天哈,若無意外,星期三可能更新不了,視情況而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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