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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愛恨皆成空(6):以牙還牙 文 / 輕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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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樓翩翩怔在原地,看著室內的男女肆意歡笑,手腳冰冷。

    房漓笑起來很美,月無塵笑起來很淡很溫情,眉目間柔情四溢。

    他是皇帝,全任由一個女人趴在他背上放肆。即便她曾與他肌膚相親,做男女最親密無間的事,卻也不曾與他這般親近。懶

    原以為她不會在意,原以為自己在慢慢習慣,可是當他和其他女人的甜蜜無間硬生生刺進她眼眸的時候,她仍然痛得無法呼吸。

    房漓率先發現樓翩翩的存在,她呆怔地看著樓翩翩,隨後月無塵也發現站在門前的女子,笑容僵在唇畔。

    她背光而立,站在陰暗的角落,就像是一尾無法在陽光下盛開的雛蕊,帶著一絲頹蘼與無法窺探的神秘色彩。

    月無塵正欲放下房漓,房漓已急匆匆地自他背上下來。

    她美眸晶燦,衝到樓翩翩跟前,燦笑如花:「太后娘娘莫誤會,民女跟皇上沒什麼的。」

    她語氣中的急切,欲蓋彌彰的舉動,反而像是在說她和月無塵之間有什麼。

    樓翩翩向前兩步,走在光線充足的地方,淡聲道:「房漓,隨哀家出來。」

    「是,娘娘。」房漓無措地垂眸,悄聲應道,不禁回眸看向月無塵,滿眼求助。

    樓翩翩見了蹙眉,這又是怎麼了?她看起來很嚇人嗎?蟲

    「母后別嚇著她。她剛進宮,不懂宮中的諸多規矩和人情事故,有什麼事就在這裡說好了。」月無塵拿房漓沒辦法,出聲支援。

    房漓聞言鬆一口氣,開心地跑到月無塵旁邊,挽著他的手臂:「無塵哥哥最好了,值得嘉獎。」

    說完,她迅速在月無塵臉上印下一吻,滿臉天真,純然信任的眸子直勾勾地看著月無塵,笑容純真可愛。

    月無塵愣了一回,他看向樓翩翩,薄唇輕啟:「母后,她就是孩子心性……」

    「房漓,聽說是你要見哀家。如今哀家來了,有什麼話說吧。能讓哀家屈尊降貴來見你,你的面子也不小。有些戲,演得太過就不真了。」樓翩翩淡聲打斷了月無塵的話,看向房漓道。

    許是她把話說得太白,房漓的臉色瞬間變得慘白,泫然欲泣的樣子看起來好不可憐。

    「民,民女只是很喜歡娘娘,想把這個送給娘娘,沒其它意思。無塵哥哥敬重娘娘,不許民女打擾娘娘靜修,民女才不惜絕食,逼無塵哥哥讓民女見娘娘一面。惹娘娘生氣,是民女錯了……」房漓輕移蓮步,緩緩走至樓翩翩跟前,將掛在自己玉頸上的一塊白玉取下,遞給樓翩翩。

    「母后多心了,是朕處理不當,與漓兒無關。母后要怪責,就怪朕好了。」月無塵自然而然地站在房漓這邊,沉聲道。

    月無塵與房漓的一唱一和,令樓翩翩直蹙眉。

    原來在房漓眼中,月無塵是敬重她這個太后,想必這就是月無塵想要給房漓的感覺吧?

    她掂了掂手中的白玉,淡聲道:「哀家什麼也不缺,自然更不缺美玉。」

    她將白玉塞回給房漓,房漓傻傻地瞅著她,囁嚅道:「娘娘是嫌棄這塊玉不值錢麼?」

    「自己留著吧,沒其它事,哀家回了。」樓翩翩心裡堵著一口氣,不想在此停留多一刻鐘。

    她轉身欲離開,月無塵卻急步跟上,將白玉強塞在她手中:「漓兒既然想送母后,母后儘管收下。」

    樓翩翩握著手中的白玉,直直地看著月無塵,眸中閃過詭異的鋒芒。

    月無塵看出端倪,想阻止已來不及。

    只見樓翩翩攤開玉掌,擱在她手心的白玉便順勢滑落,跌落在地上,白玉便摔成了兩半。

    「你?!!」月無塵不敢置信地瞪著樓翩翩,眸中閃過一絲怒氣。

    樓翩翩傲然回視月無塵,譏誚地道:「這下好了,玉碎成灰,大家都不必再為難,多好啊。」

    房漓輕眨美眸,跪倒在地,拾起被摔成碎片的白玉,淚水毫無預警地滑落。

    她滿眼淒楚,顫聲道:「碎了,碎了……」

    月無塵拉起跪在地上的房漓,房漓順勢便倒在月無塵懷中,他將她環抱,冷聲諷刺:「身為太后,母后的容人之量著實讓人不敢恭維!現在的母后,讓朕想起當初為達目的不擇手段的樓家小姐。」

    「哀家的容人之量確實一般,這個不需要皇帝提醒哀家。」樓翩翩淡聲回道,所有的悲喜煙消雲散。

    早已想好了,要習慣一切的傷害。

    她看向躲在月無塵懷中無聲哭泣的房漓,唇角浮現一絲淺媚的笑意。

    樓翩翩取下掛在自己脖子上的天雲之心,抓起房漓的玉手,擱放在她的掌心,斂眸啟唇:「摔壞了你的美玉,哀家過意不去。也許你這塊玉有特別的意義,天雲之心卻也不差,就把它賠給你。天雲之心雖然價值不匪,但之於哀家而言,它就只是一塊沒有意義的石頭,從今往後,它是你的。」

    他給予的,她全都不要了。

    月無塵驚詫與憤怒的眼神,令樓翩翩唇畔的笑意加深:「哀家回了,皇帝不必多禮相送,告辭!」

    她邁著端莊優雅的步伐緩緩走出書房,背後兩道膠著在她身後的視線令她莞爾。

    山雨欲來,這次她算是真正體會到了這四個字的意思。

    在方才房漓拾起碎玉的一瞬間,她在房漓眸中看到了一閃而逝的恨意。

    房漓居然恨她,為什麼呢?

    回到鳳羽宮後,樓翩翩仍然想著這個難解的謎解,百思不得其解。她想不通這其中的道理,只大概知道一件事,所謂,善者不來。

    房漓的出現,並非偶然。

    月無塵曾警告過她,要她不要在房漓跟前透露她和他之間的奸/情,也就是說,房漓並不知她和月無塵之間有不可告人的關係?

    如此一來,房漓因愛成恨的理由便不成立。

    她是深居淺出的太后,平日裡在皇宮倒也受到大家的尊重。即便是月霽故意製造了緋聞,在她出冷宮後也澄清了那件事。

    秋雨來回晃了兩圈,見樓翩翩還維持原來的姿勢發呆,不禁湊到她跟前道:「娘娘莫不是在承乾宮受了委屈?不妨對奴婢說說,說出來娘娘心裡會舒坦些。」

    樓翩翩回神,握住秋雨的小手道:「放心吧,我沒你想像的那麼脆弱,我只是有些事情想不明白。可我知道,有果必有因。」

    「娘娘的手好涼,怎會這樣?」秋雨觸碰到樓翩翩的手溫,大驚失色。

    自從有天雲之心護體,樓翩翩的手在這麼冷的天氣從來不會冷得這麼失常。

    「有點冷,我去加件衣裳。」樓翩翩這才發現自己穿得不多。她一時忘了,她把天雲之心給了房漓。

    秋雨狐疑地看著樓翩翩,突然摸上她的頸子,沒有找到天雲之心。

    「娘娘,天雲之心哪裡去了?」秋雨手觸碰過的地方,滿指冰涼。

    「我把它給房漓了。先不說了,我去加件衣裳,突然覺得好冷。」樓翩翩提起腳步,往寢殿而去。

    本想加快腳步,卻發現雙足有如灌鉛,沉得令她心驚。

    又是這種可怕的感覺,就像是,身體好像不在自己身上,無法行動自如。

    有一種像是隨時會倒下、靈魂要出竅的感覺……

    她怔在原地,無法動彈,美眸沒有焦距地看著前方。

    秋雨看出樓翩翩的不妥,她追上前,輕聲呼喚:「娘娘……」

    樓翩翩像是聽不到她的聲音,沒有半點反應,秋雨嚇得花容失色,大聲吼道:「娘娘怎麼了?!!」

    魂遊天外的樓翩翩晃了晃有些昏沉的頭,勉強提神,淡笑回道:「只是想起一些事,恍神了。」

    不想秋雨擔心,她勉強提起沉重的腳步去到寢殿。

    看到鳳榻,她臨時改變主意,摸上榻,輕闔美眸道:「我小睡一會兒,秋雨,你別吵我。」

    「要不要找國師過來看看?」即便樓翩翩極力掩飾,秋雨依然看出不妥。

    樓翩翩心地善良,有些事喜歡藏著,有傷心事也是自己擔著,不過就是怕她們擔心。

    剛開始,她和春風都以為樓翩翩就是傳說中蛇蠍心腸的女子,待相處了些時日,便發現以前的想法蠢得可笑。

    樓翩翩朝秋雨嬌憨一笑,搖頭道:「不能有事沒事總給人家添麻煩。我只是有點怕冷,沒多大問題。秋雨,你在這裡陪著我就好了。」

    「是,娘娘。」秋雨不忍拒絕樓翩翩的任何要求,看著樓翩翩有些青白的臉色發呆。

    樓翩翩看起來很不妥,不光是她難看的臉色,還有她遲鈍的反應,在在令她不安。

    「秋雨,如果有一天我走了,你別傷心。」樓翩翩冰冷的手撫上秋雨的小臉,輕聲道。

    本是打算睡下的,可又怕自己這樣的狀況,突然一睡再不醒。最起碼,她要對這些還在意她的人說點什麼。在宮中待的時間長,人情冷暖也見了不少,春風和秋雨,還有尹子卿,這些待她好的人,都是她放不下的牽拌。

    秋雨輕眨美眸,張了張乾澀的唇,「奴婢會一直陪著娘娘。」

    「天下無不散之筵席,有相聚的時候,也會有分開的時候,畢竟世事無常。如果我不在,你好好照顧春風……傻丫頭,怎麼就哭了?」樓翩翩不捨地拭去秋雨的眼淚。

    秋雨的情緒瞬間崩潰,撲倒在樓翩翩的懷中,抽噎不止:「娘,娘娘別拋下奴婢。如果娘娘走了,那些狗眼看人低的主子一定會欺負春風,奴,奴婢應付不來的,娘娘莫說傻話了……」

    「我這不就說個萬一嗎?你們兩個那麼貼心,我怎麼捨得輕易離開?好,不哭了,為了你們兩個笨丫頭,我死也不離開,好吧?」樓翩翩失笑,輕撫秋雨的青絲。

    「這可是娘娘說的,不許賴皮。」秋雨從樓翩翩身上趴起,哽聲道。

    「哀家可是太后,言而有信,當然不會賴皮。」樓翩翩跟著便在秋雨耳畔悄聲道:「你去找尹子卿,告訴他,我有預感,近兩日也許有人會來鳳羽宮,讓他準備一下。另有一件事,別對他說太多關於我身子的事情,我不想他為我操心。」

    「是,奴婢這就去傳達娘娘的意思。」秋雨點頭,不放心地叮囑樓翩翩一番,這才飛也似地往頤景軒而去。

    樓翩翩這一覺睡得很沉,直到過了晚膳,才匆匆洗浴,甚至沒用膳又上了榻。

    秋雨看出端倪。樓翩翩的這一厭食症狀,和昨日的厭食症幾乎一般無二。或許說,症狀比昨兒個更嚴重了些。

    秋雨看在眼中,急在心裡,這樣下去不是辦法。偏生連尹子卿也診斷不出樓翩翩的身子哪裡出了狀況,這才是問題所在。

    皇宮的太醫醫術精湛,一般的疑難雜症太醫都能解。再難一點的,尹子卿也能代為解決。這就是說,尹子卿太醫的醫術還要精湛。

    如果連尹子卿也無法診斷出問題出在哪裡,問題就嚴重了。

    秋雨守在樓翩翩鳳榻前胡思亂想的當會兒,身後突然響起月無塵嚴厲的聲音:「秋雨,退下!!」

    「娘娘身子不適,奴婢要侍奉榻前,恕奴婢不能遵旨!」秋雨不卑不亢地回道。

    「你可知抗旨不遵有什麼後果?!」月無塵的視線定格在樓翩翩的小臉,一字一頓地問道。

    「奴婢賤命一條,皇上想拿走儘管動手。」秋雨突然站在榻前,擋住月無塵緊盯樓翩翩的視線,冷笑道:「我家的主子自會有我們這些奴婢疼,而不是被一些不懂得珍惜的負心漢遭踏--」

    秋雨的大逆不道令月無塵惱羞成怒,他一掌扇在秋雨的嫩頰,霎時,清脆的掌摑聲不斷在空蕩的殿內迴響。

    本是睡得昏昏沉沉的樓翩翩掙扎著睜開美眸,搖晃的燈火有些迷濛,她的視線剛開始沒有焦距,直到月無塵陰鬱沉峻的臉在她跟前不斷放大,她才找回自己的聲音:「皇帝怎麼來了?」

    她的聲音幾近無聲,若不細聽,根本聽不究竟。

    月無塵的臉離得太近,她不著痕跡地退了退,看向杵在一旁背對著她的秋雨。她突然想起方才聽到的聲音,沉聲道:「秋雨,轉身!」

    秋雨不敢回頭,樓翩翩若知道她受了傷,一定會擔心。樓翩翩的身子不好,不能再受刺激。她匆匆回首,垂眸道:「奴婢不放心春風,去瞧瞧她--」

    樓翩翩未等她把話說完,便已挑起她的下顎。

    「疼不疼?」樓翩翩輕輕摸上她紅腫的臉,不捨地低喃。

    秋雨緊張地盯著樓翩翩,發現主子神色太過平靜,平靜得讓她害怕。

    她搖頭,囁嚅道:「一點兒也不疼,娘娘別擔心。」

    「哀家平時不捨得對你們大聲說話,有人卻對你動手……」樓翩翩想壓下心頭的憤怒,那股火卻越燒越旺,燒得她雙眸刺痛。

    她看向月無塵,一字一頓地道:「你必須向她道歉!」

    月無塵只覺聽到了天大的笑話,譏誚地勾唇:「要朕向一個賤婢道歉--」

    樓翩翩狠狠一掌甩在月無塵臉上,「這一掌,是為你出言污辱秋雨!」

    在月無塵怔愣的當會兒,她又一掌狠狠甩在月無塵臉上:「這一掌,是因

    你尊貴的帝王身份,無法向一個宮女道歉,哀家唯有以牙還牙,替她把債索回。」

    「秋雨,哀家已經為你討回公道,你可以下去了!」樓翩翩對秋雨道,美眸卻坦然直視月無塵扭曲猙獰的臉。

    秋雨不敢再添亂,匆匆退下。

    樓翩翩優雅地坐在鳳榻邊沿,淡聲道:「好了,趁哀家現在還有心思跟你周旋,現在有什麼話你可以說了。」

    月無塵眸色複雜地垂首看著樓翩翩,想起今晚前來鳳羽宮的目的,便掏出那東西,擱在樓翩翩掌心:「朕來,是為將它給你。朕既然送給了你,你就不能隨意處置它的去處。就算你死了,也要戴著它下地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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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引用親親讀者dudu6122000的一句話,關於翩翩與無塵之糾結,關於愛情的甜蜜與負擔,66以為這位親說得很貼切:

    看到他受傷你還是會心疼

    他有什麼要求還是會滿足他

    有甚麼困難還是會維護他

    但是他現在愛誰和誰在一起都不會再傷害你了

    因為你知道

    他不值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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