貞貞……」但是,金玉梅把手抽了回來,冷冷地望著她,問,「你為什麼從來沒跟我說過你們公司有個人和馨兒長得這麼像?」
「媽……」葉貞貞沒有想到,金玉梅居然會為了一個突然出現,不過和童年時期長得像的凌童雨突然對她這麼冷淡,她的心,被深深地刺了一刀。
「貞貞!」金玉梅言辭有些嚴肅地對葉貞貞說道,「你要明白一件事情,你是我和你爸爸撿回來的女兒,我們把你當做親生女兒一樣對待,但是,你不能有獨佔的想法,你明白嗎?」
「媽媽,她,她不是馨兒,她只是和馨兒長得很像,起初我也以為是,我看到她的時候和您的反應是一模一樣的,但是後來我才發現她不是,她完完全全是另外一個人。因為怕您和爸爸知道了傷心,所以,所以我才沒說的。」葉貞貞連忙解釋著,說著說著,眼淚都流出來了,她好委屈的樣子抱著金玉梅的手,「我知道您一直記著馨兒妹妹,所以我也在不停地找她,媽,您別這樣別太傷心了,馨兒妹妹總有一天會回來的,你要注意身體,好嗎?「
「……」金玉梅歎了口氣,沒有再說什麼,她拍了拍葉貞貞的手,便往葉世雄那邊走過去了。
葉貞貞悵然若失地站在原地,雙拳緊握,臉色有些發白,她的心底湧起了一股濃濃的強烈的恨意——
媽,所以說,無論我怎麼努力,無論我怎麼討好你,無論我怎麼按照爸爸和你的要求去生活,在你的心底,我都只是街邊撿來的要飯的野孩子,我永遠都代替不了你的親生女兒葉馨兒,是嗎?
好,既然這樣子,就不要怪我不念你的養育之情了。
葉貞貞怨毒的目光看著站在韓紀楓面前的凌童雨。
當凌童雨穿著一身格格不入的運動服出現在的時候,宴會廳的人都向她投去了異樣的目光。
心裡紛紛猜測,這人是誰呀?
看著像是便利店的服務小妹異樣,她怎麼會出現在韓文博的生日宴會上?
「怎麼現在才來?」看到姍姍來遲的凌童雨,韓紀楓似乎有些不悅似的沉聲問道。
「我還打算不來了呢。」韓文博還在和一些政商界的大佬聊天,凌童雨就拿著袋子在這裡等他。
韓紀楓注意到了她手裡拿的袋子,探頭,狀似無意地瞄了過去,問道——
「這是給我舅舅的禮物?」
「嗯。」她點了點頭,「不過,你看看會不會太寒磣了呀。」
凌童雨將袋子拉開一點點,小聲對他說道,「是我自己設計製作的一條領帶,可是我剛才聽到別人為他準備的禮物,都珍貴地不得了呢,你說,我這會不會有點拿不出手啊。」
「你親手設計製作的領帶?!」韓紀楓心裡湧起一股他自己都沒注意到的酸澀,語氣也突然變得生硬,有些惱怒地問道。
「是啊,我花了三天的時間完成的,白天要上班,晚上熬夜做的。」凌童雨只顧著自己袋子裡的禮物韓文博會不會喜歡,絲毫沒注意到韓紀楓臉上那股隱忍著地不悅。
「……你經常送男人禮物嗎?」他抑制住心底的火氣,冷聲問道。
「才沒有!我才沒那個閒工夫!」凌童雨聽了,否認道,「這還是我第一次親手精心為人準備禮物呢,嘻嘻,我要把我人生第一份親手製作的禮物送給我的男神,希望他會瞭解我的心意。」
凌童雨輕輕撫摸著凝聚著她心血的領帶,腦海裡幻想著韓文博收到這份禮物的時候,臉上會露出這種讓她覺得無比甜蜜幸福的笑容來。
「……」看著她臉上這「花癡」一樣的表情,心裡不舒服極了,轉眼就看到韓文博正朝凌童雨這邊走過來。
「呀,他過來了。」凌童雨也看到了韓文博朝著她走過來,她的臉慢慢地紅了,小心臟撲通撲通地跳個不停。
「韓……啊……」她剛要開口,突然覺得手背一濕,那紅酒撒到了她的袋子裡,她猛地抬頭一看,韓紀楓手裡的紅酒杯,空了。
「灑了。」韓紀楓聳了聳肩,一臉無辜的樣子。
「你!」凌童雨連忙將領帶從袋子裡拿了出來,「都濕了!你……你怎麼弄的呀?」
只見,這條墨綠青花的復古風格的領帶上沾滿了紅酒,拿在手裡都**的,滴答滴答往下滴酒。
「手抖,慘了,送不出去了。」韓紀楓將手中的空酒杯看了看,用無比可惜的語氣說道。
「現在怎麼辦啊!」眼看著韓文博已經走了過來,凌童雨手裡拿著領帶,急的臉都紅了,「都是你,你怎麼那麼不小心啊,那麼會喝酒的人,怎麼會酒杯都端不住,這是我的心血呢!
「跟我來!」
突然,韓紀楓的手伸了過來,不由分說地一把拉住她的手,離開了宴會現場,往一旁的走道上走去。
「哎!等,等一下,你要幹嘛啦,我還沒跟他說生日快樂呢。」突然被他拉著手,凌童雨都來不及反抗,就被他拉到了走道上,她一邊回頭一看往韓文博那個方向看過去。
「你禮物都沒了,還怎麼說生日快樂?找個地方先把領帶弄乾吧。」韓紀楓拉著她,走進游輪上他專屬的休息室裡。
這間休息室裡的設備非常齊全,就是一個佈置的非常高檔豪華舒適的酒店套間一樣,頗為曖昧的,是房間裡那張白色的大床。
凌童雨朝外面看了過去,有些擔憂地問道,「你這樣突然離開,沒關係嗎?你舅舅他好像都看到我了。」
「如果不是舅舅的生日宴,我是不會出席這個宴會的。」韓紀楓扯了扯脖間的領帶,很愜意地在大床上躺了下來,雙手枕在腦後,雙腿隨意地疊交在一起。
唉,領帶濕了,還是先想辦法弄乾一下吧,凌童雨歎了口氣。
韓紀楓微瞇著眼睛,看著在那兒自言自語地想著怎麼把自己整乾淨的女人——
「我去把上面的酒洗一下,這兒浴室裡應該有烘乾機吧。」凌童雨將領帶從袋子裡拿了出來,低頭又發現外套上也沾了酒漬,「外套也髒了,我得弄乾淨一下,不然待會一身酒氣。」
說著,她把外套脫了下來,裡面穿著的是一件v領的白色t恤,那光滑細長的脖子上,掛著一根項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