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待的時間往往都是漫長的,這對武高來說更是一種煎熬,尤其是李天祐始終不變的表情,更是讓他越發不安。最後,他還是忍耐不住了,滿臉卑微的出聲問:「李先生,我錯了,我真錯了,求求您就放過我吧!有什麼要求您都可以提出來,只要我能做到的,哪怕是赴湯蹈火我也在所不辭。」
李天祐本來也閒得無聊,現在聽到他的話後似乎也來了興趣,挪揄一笑後問:「哦?放過你?赴湯蹈火也在所不辭?」
一看有希望,武高就興奮得把頭點得像小雞啄米一樣,接著連忙回答道:「對、對,只要李先生肯放過我,就算是死,我也會全力以赴。」
「呵呵!」聞言李天祐卻是忍不住笑了,隨之滿臉調侃的看著他問:「既然是死都不怕,你還求我放過你幹嘛呢?沒聽說過早死早超生嗎?」
「呃……」武高感覺到自己的失言,幹幹一笑卻也不知道該說什麼,只能擺出個可憐巴巴的眼神直視著李天祐,臉上求生的**顯而易見。
李天祐見此嘲弄一笑,但卻也沒有直言拒絕,想了相後突然道:「其實……讓我放過你也不是不可以,等會他們回來時,你親自把他們都做了,這你能辦到嗎?如果能辦到,我倒是考慮放你一馬。」
刷的一下,武高的臉色瞬間就蒼白了起來。讓他把屬下都殺了?那和把他殺了有什麼區別?就算他自己下得了手,家主和武家的人也不會放過他的。但如果不答應李天祐,自己現在就得死,在李天祐面前他根本連反抗的心思從都不敢起。
臉色陰沉不定的思襯良久,武高最後還是決定爭取最後一線生機。或許殺了這些手下武家不會放過自己,但只要事後自己逃之夭夭,他們又能奈自己如何呢?想到這裡,武高深深的點了點頭道:「我答應你。」
見此李天祐臉上的笑容更深了,一直都是他親手殺敵,今天能看上一出狗咬狗的戲碼,而且還是由自己來客串導演,這是一種別樣的感覺。
「叩,叩叩!」很快房門就被敲響,等武高本能的應了一聲後,一名滿臉埋怨的紋身男子就開門進來。他本來還想埋怨幾句老大影響自己打地盤的,但看到武高臉色陰沉不定的站在那裡,也就識趣的閉上就嘴巴,詫異的看了眼前面的李天祐後,沒說什麼就靜靜的立在一旁。
隨即,其餘七八人也相繼回到,看房間靜靜的也都沒有出聲,全都大眼瞪小眼的,房間裡的氣氛顯得格外沉寂。最後一名青年看武高久久也沒有說話,實在忍不住了便開口問:「老大,是不是出什麼事了?」
李天祐淡淡的瞥了這小子一眼,嘴角嘲諷一笑沒有說話,任由著事情自由的發「嗯?都回齊人了?」武高故作一愣的抬起了頭,審視了他們一圈後道:「既然人都已經到齊,那在此之前我有一句話不得不給大家說一下,嗯……?」
武高本來想繼續說下去的,卻突然看到房門沒有關上,便臨時補充道:「你們先把門反鎖上吧!」
「嗯?」聽到這話,下面幾人頭頂上都豎起了一個大大的問號,有點搞不懂老大為何把氣氛弄得那麼沉重,似乎像是生離死別一樣,至於這樣嗎?但他們也沒有多想,其中一人更是聽令把房門死死的反鎖上。
他們不知道,眼前就是生死離別的時候。
武高眼神複雜的看了他們一眼,但隨之而來的卻是無限的堅定,雖然這很殘酷,但為了活命,他別無選擇,只能臉色猙獰的道:「兄弟們,對不住了!」
「什麼?」下方幾人聞言一時反應不過來,至於說武高要殺他們,他們更是連想都沒想過。
然而就在這時,武高卻突然彎腰蹲身,雙手各自抄去一把大刀,趁著手下愣神的機會就俯衝了過去,並同時將兩刀砍入前面兩人的脖子上。等大刀落下時,兩顆人頭已經咚咚直響的落到地上。
「咚、咚……」
靜……
房間裡除了人頭落地的聲音之外,似乎一切聲音都靜止了下來,尤其是下面其餘的七人,更像是中了邪一般,兩眼努力睜得大大的,滿臉更是不敢置信的神色,老大這瘋了嗎?
然而,武高的殺戮卻並沒有就此停止,滿帶著猙獰之色的砍向了另外兩人。直至到死他們也想不明白,老大為什麼要殺自己?而武高最後留給他們的,也僅僅只有滿臉的猙獰。
這兩人的隕落,終於讓剩餘的五人反應了過來,伸手就到懷裡要掏槍。然而這個本能的防禦動作,卻是又讓兩人相繼損落。作為一名武者,疏忽了自身的力量而去依賴****,這就是他們的杯具。
「砰!」這下槍聲終於響起,但武高作為一名一流中期的古武高手,雖然不能在槍雨彈林中躲避,也沒有李天祐的鬼影速度快速,但單純的躲避一顆子彈卻沒有任何的困難。
「噗!噗!」
在躲避著的同時,武高並沒有忘記進攻,雙手的大刀同時盡力揮出,最後精確的沒入了前面兩人的身體中。他們掙扎了幾下,但奈何已經被傷及內臟,最後也只能不甘的倒下。
武高是武家排得上名高手,而他們卻只是普通成員,之間的實力相差得不是一星半點而已。最後臨近房門的那人大驚之下想要逃跑,但無奈房此時此刻,他終於明白武高為何要自己把房門反鎖了……但此時後悔已晚矣,他死在了自己反鎖的門上。
看著最後一名手下也已經倒下,武高真的很想暢懷大笑,他們倒下,那他武高卻是活了下來。偉人曾經說過,革命是要犧牲的,可能就是這個道理吧!武高心中得意的想到。
強忍住心中的笑意,武高回過頭來對李天祐鞠了一躬後問:「李先生,您的要求我已經辦到,我可以走了嗎?」
「呵呵!」看著地上散落的人頭和屍體,李天祐挪揄一笑道:「當然,我這人說話算數,你現在可以走了。」
「多謝李先生!」武高臉上終於浮現了竊喜的笑容,還有幾分死而逃生的愉悅,最後對李天祐拱了拱手後就轉身向外面走去。武家的勢力不小,既然要逃跑,那只有在他們未察覺前脫身,武高也自信自己能辦到。
「噗!」然而他才走出一步,房間裡就響起了一聲脆響,那是身體遭到拍擊的聲音。
武高的腳步僵在了原地,臉上的笑容來不及隱去就吐出了一口鮮血,最後也倒在了地上,但他的眼睛依然張得開開的,那逐漸變白的眼球深處還帶著深深的迷惑,似乎也在奇怪自己的身體腫麼了?
直至武高倒下,李天祐的身影這才在他的身後出現,就連揮出摧心掌的手也才緩緩放下。看著死不瞑目的武高,李天祐冷冷的嘲諷一笑道:「可能你聽錯了,我只說你可以走了,但沒說讓你離開。」
對於這種連手下都殘忍殺害的人,李天祐沒理由會放過他。但更重要的是,這傢伙親眼見過自己的天道劍,而且還參與綁架自己的女人,這注定他今天要死。
回到原地把裝著武器的箱子收走後,李天祐又徑直離開了現場。如今已經臨近中秋,天上的月亮也逐漸園了起來,在那雪白月光的照耀下,天際的雲層顯得格外的嫣紅,和地上流淌著的鮮血一樣,而且還不斷在寶安區的上空蔓延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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