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咨客美眉的帶領下,李天祐來到了人力部的休閒區,最後在一個佈局溫馨的小沙發前坐了下來。咨客美眉雖然在心裡有點牴觸這種紈褲,但也不敢表現出這些來,畢竟對方是她頂頭上司吩咐要照顧的人,所以等李天祐坐下,她還非常『熱情』的倒來了一杯咖啡。
不過,看著眼前臉帶『笑容』的咨客美眉,李天祐挪揄一笑突然出聲問:「這位小姐,我就有那麼討厭嗎?貌似我們才第一次見面吧!」
「呀!」被李天祐看出自己的心思並當面說出來,咨客美眉既擔心又尷尬,緋紅著臉併吞吞吐吐的辯解道:「李先生,我,我沒有。」
「呵呵!」見此李天祐和藹一笑,顯得非常親和的玩笑道:「你不用害怕,我只是有點奇怪而已。雖然我長相一般,但自認還不至於一見面就讓人討厭吧?」
李天祐以前對待手下的時候,同樣也有過親和的表現,但此時他的親和度已經大大的增強,不是以前可以比擬的,可能是因為實力增強後隨之而來的一種氣場!
因此咨客美眉聽了他親和的話,緊張的心馬上就放了下來,而且不但沒有排斥李天祐的打趣,反而覺得很和睦,同時心裡一陣內疚,感覺自己不應該這樣做一般。
於是咨客美眉抬頭起來,認真的看著李天祐竭誠的道:「李先生,對不起,我剛才不該那樣。」
李天祐淡淡一笑,似乎毫無不在意剛才的事情,然後繼續微笑著的說:「不要太過介懷,不過我就只是覺得有點奇怪,你我初次見面,可你怎麼就厭惡我呢?」
咨客美眉臉色緋紅了一下,但還是慢慢的為李天祐解釋其中的原因。原來這咨客美眉叫杏天巧,和李天祐一樣來自於農村。因為在大學的時候曾經看到自己姐妹被公子哥玩弄,所以出來工作後,她對待各種公子哥依然沒多好的臉色。
這樣的做法,在現代社會自然是不行的,事實上也如此。剛開始的時候她並不在30樓人力部做咨客,而是在其他客戶樓層,不過也正因為她的這個脾氣,得罪了不少公子哥類的客戶。本來集團是打算開除她的,但後來卻被徐靜曼安排到30樓站崗,這裡面對的基本都是集團內部員工,杏天巧這才不再為公子哥的事情而煩擾,工作也逐漸穩定了下來。
今天看到李天祐十足一副紈褲的樣子,心裡不然而然的就產生了牴觸。如果不是擔心再犯事的話,她根本就不會甩李天祐。能夠憋出笑臉倒茶斟水,已經是很給李天祐面子。
李天祐聽完了杏天巧的解釋,實在是哭笑不得,這女人怎麼就把自己當成紈褲子弟了呢?不過也不得不感慨,以她這樣性格的女孩子,能夠在同時,對於她的這種『個性』,李天祐還是非常佩服的。畢竟能夠在社會的這個大染缸裡生活,杏天巧還能不被污染,這種精神實在難得可貴。如果換作其他女孩,早就對那些高富帥倒貼過去了吧!
不過看杏天巧對自己似乎還有戒心,李天祐呵呵一笑,變戲法般的拿去自己的身份證在手裡搖了搖道:「杏小姐,我真的不是你說的什麼紈褲子弟,你看,我也是從農村裡出來打工的。」
聞言杏天巧心裡不信,畢竟看李天祐的衣著和氣質什麼的,就算不是紈褲也是富家子弟才對,不過她還是將信將疑的看了過來。當看到李天祐真的是農村籍時,杏天巧可愛的小嘴張得開開的,一臉不敢置信的看著李天祐問:「你真的也是農村人?這身份證不會是街頭辦證的吧!」
「呃……」聞言李天祐嘴角狠狠抽搐了一下,若自己真是城市的富家子弟,還辦農村假證幹嘛?多少人還撞破頭皮往城裡趕呢,自己這不是閒的蛋痛嗎?
杏天巧剛才的話,只不過是條件反射說出來而已,現在想一想也覺得自己的想法實在說不過去,但依然不太相信李天祐會是農村人的事實。
畢竟衣著可以裝扮,但氣質這種東西卻模仿不了,李天隨意表現出來的氣質,就是很多貴族公子哥也達不到,於是便不死心般的疑問道:「可要若李先生你是普通小市民,又怎麼會認識我們徐經理呢?要知道徐經理人又漂亮,身價也非常的豐厚的哦!」
對於杏天巧這種被社會毒化的觀念,李天祐表示無奈,怎麼有錢人就不能認識窮人呢?不過李天祐知道這不是杏天巧的錯,錯的只是這個社會體系罷了,所以依然淡淡一笑解釋說:「其實,我只是來應聘的而已!」
「呃……應聘?你就穿著衣服?」杏天巧愕然的看著李天祐,張開的嘴巴足以塞進一個大鴨蛋,那眼神更是像看外星人一樣。
「呃……呵呵!」李天祐撓頭悻悻一笑,雖然沒有回答,但也是默認了她的疑問。其實他也知道,自己穿著這身衣服來應聘,這還真有點另類。
得知李天祐竟然是來應聘的,杏天巧也勉強接受了李天祐的身份,同時態度更是來了個180度的變化,從原來的虛假笑臉,變成了真心笑容。並非常熱情的為李天祐介紹人力部,還有集團的一些注意事項之類的。反正這時還沒到上班時間,倒不怕被領導發現什麼。
就在這時,休閒室外面傳來了一陣高跟鞋的聲音,緊接著身穿黑色小西裝的徐靜曼就走了進來。看到李天祐竟然和杏天巧聊得那麼開心,她的臉上帶著一股怪異的「徐經理好!」看到徐靜曼的到來,李天祐和杏天巧都站起來打了個招呼,不過杏天巧臉色緋紅,李天祐則顯得更為自然一些。
徐靜曼微微一笑,也算是打過了招呼,接著對杏天巧道:「天巧,你先回去工作吧!」
「是,徐經理!」杏天巧暗暗給李天祐使了一個頑皮的眼神,然後就領命退了出去,看得李天祐心裡一陣好笑。
等杏天巧退了出去,徐靜曼嚴肅的表情這才慢慢收起,似笑非笑的看著李天祐道:「天祐弟弟你還真行啊,第一天來就和我的手下打得水深火熱的,要知道這丫頭平時可是強得很,真不知道請你來是對還是錯的。」
李天祐乾笑一下,不知道該怎麼接口,畢竟這種事情貌似會越解釋越亂,還是保持沉默的好,沉默是金嘛!
看李天祐沒有回話,徐靜曼頓時自覺沒趣,便開始打量起李天祐來。開始的時候因為有杏天巧在,她不好仔細審視神風。現在只有兩個人,加上她算是『長輩』,也是領導,所以就毫無禁忌的審視著李天祐,而且還是用面試的那種眼光。至於她心裡究竟是怎麼想的,這個就暫時無人得知。
不看不知道,一看嚇得徐靜曼心裡怦怦直跳。如果說當時在人力市場的時候,李天祐和『他』外貌相像的話,現在的李天祐,和那個他神型均像。如果不是知道眼前就是李天祐,她一定會以為那個『他』回來了吧!
不過她知道,那是完全不可能的事情,難道眼前的這個天祐弟弟,是老天垂憐自己才送到自己身邊的嗎?不知不覺中,徐靜曼看李天祐的眼神,竟然一變再變,最後甚至像是妻子在看著自己丈夫一樣。
哪怕李天祐心性再堅韌,此時在徐靜曼這個迷人少婦的眼神下,也感到一陣強烈的不自然。同時,從她的這個眼神裡,李天祐也終於看出了點別的含義,貌似自己被當成她的什麼人。這個結論讓李天祐恍悟的同時,卻是帶來了更多的疑惑。
之所以恍悟,那是因為一直以來,李天祐都奇怪徐靜曼為何對自己這麼『特殊』,現在結合這個猜測,李天祐自然明悟了。但明悟之後,卻是更大的疑惑。難道說……這個世界上還有長得和自己一樣帥的人?
不然的話,徐靜曼又怎麼會如此對待自己?這事詭異,怪哉!怪哉!沒聽說自己父親外面有別的女人啊?李天祐心裡壞壞的想到。更讓李天祐頭皮發麻的是,徐靜曼這一看,竟然像沉寂了進來一樣,久久都不願清醒過來。
李天祐苦澀一笑,前一刻還以為自己掉進美女國,艷福將會源源不絕呢……可此時他這才發現,自己雖然是掉入了女兒國,但卻是被母狼叼進來可誰知徐靜曼卻恰巧在這時卻清醒了過來,似乎也感覺到自己的失態,這讓她臉色微微泛紅。不過做了幾十年的領導,她也不是花瓶,不過轉眼間就恢復了過來,並轉移性的看著李天祐的休閒裝問:「天祐,今天上班你怎麼就穿便服來呢?」
說話的同時,眼中竟然氾濫著滿滿的關心,就像妻子對丈夫的那種柔情似水。
李天祐看到這目光後心中一凜,口中準備說出告辭的話,也不由自主的吞了回去。這種眼神……李天祐不想破壞,更不捨得傷了這個癡心少婦的心。
是以,最後李天祐只是僵笑著解釋道:「徐經……徐姐,時間沖忙沒有買到衣服,實在抱歉!要不今天我先簽好勞動合同,明天再正式上班吧!」
聽了李天祐的話,徐靜曼覺得一陣奇怪,按照他以前的職業,不可能沒有工作西服的,而且……徐靜曼感覺其中有蹊蹺,於是便似笑非笑的看著李天祐問:「半個月前你穿的發霉那套衣服呢?」
「啊?」這次李天祐真的愣了一下,沒想到這女人這麼細心,記得當時自己不但將衣服上的霉拍掉,最後還噴上了古龍水。但沒想到這女人的嗅覺如此敏銳,居然可以發現這點小秘密。
可能是看出李天祐的驚訝,徐靜曼嫣然一笑道:「你衣服外面雖然噴上了古龍水,但時間一旦長了一點,古龍水的香味也就蒸發了很多,加上西服內部的霉無法清除,所以當時我在不察覺間就聞到了霉味。」
徐靜曼頓了頓,生怕李天祐會難堪,便馬上就轉移話題問:「我說了那麼多,你還沒說你的衣服到哪裡了呢?第一天來上班就這麼不正式,我可不可以理解成,你根本就不把這份工作放在心上呢?」
李天祐訝然的瞄了這女人一眼,沒想到其觀察力如此強,這的確讓李天祐很意外。直至聽到她的問題,李天祐這才反應過來,但只是搖了搖頭並一臉無奈的道:「以前的衣服都被耗子咬穿了,今天一早也沒法買新的。」
衣服是林冰露那女人弄髒的,李天祐也不好說實話,所以就乾脆把那冰塊說成了耗子。在李天祐的心裡,那冰塊比耗子還可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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