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瑛表情嚴肅的看著那些正在攻擊陣法的仙人,有些惱火的說道:「君凜炎,想要憑我們這些仙人就想擊退他們,你實在是太小看他們了。」不是寒瑛長他人志氣滅自己威風,實在是他們的人太多了,就算他們這邊的仙人都能以一敵二,也不是他們這些人能對付得了的。
君凜炎表情凝重的看著「九輪陣」上閃過的道道光芒,耳邊傳來的是接連響起的轟鳴聲,看都沒看寒瑛一眼,淡淡的說道:「我知道他們的人很多,所以我沒有打算要和他們正面交手。」
「你不是來救蘇錦昔的嗎?」寒瑛有些搞不明白君凜炎的意圖了,如果說不是為了蘇錦昔,他根本就沒有必要淌這趟渾水,既然是來救人的,不正面交手怎麼可能?
「不是我小看了西界和南界的仙人,是你小看了蘇錦昔,就算是我不來救她,她也能安然無恙的出來。」君凜炎微微勾起嘴角,臉上似笑非笑的表情卻讓他的面容看起來更英俊了。
就算寒瑛和他認識了這麼多年,整日都能看到他那張風華絕代的臉,此時也有些失神,被君凜炎那冷漠無情的目光看了一眼之後,寒瑛才回過神來,嘀嘀咕咕的說道:「我算是知道什麼叫做一笑傾城了。」君凜炎這傢伙果然是個不折不扣的妖孽,就憑著這張男女通吃的臉他就能統一仙界。
君凜炎繼承了他母親艷冠天下的美貌,背地裡很多人都稱君凜炎是仙界第一美人,整個仙界的女子都沒有一個人的美貌能比得上君凜炎,怪不得他一直都不喜歡那些女子了,他自己就比那些女子好看,要那些女子有何用?
所以寒瑛對君凜炎愛上了蘇錦昔的事情很快的就接受了,所謂物極必反,君凜炎大概就是如此。
君凜炎沒有理會寒瑛,只是目視前方,低低的說道:「我們現在需要的是一個機會。」他不是真正的相信蘇錦昔,而是相信仙帝一定會給蘇錦昔準備好後路,畢竟蘇錦昔的身份實在是太特殊了,他們要做的事情就是接應蘇錦昔,帶她離開這裡。
……
「現在還不出手,蒼若辰你到底在等什麼?」蒼卿踱了幾步,有些焦急的問道。
明明這次主張要殺白楷逸的是南界的仙人,但到了這種時候蒼若辰卻遲遲不出手,蒼卿完全想不明白蒼若辰是什麼意思,有什麼事情難道還比殺了白家的仙人還要重要嗎?
瞇著眼睛,蒼若辰漫不經心的說道:「你急什麼,先讓那些西界的仙人出出力難道不好嗎?」
「你當即墨燁然是傻子嗎?我們不派人過去,他們當然能想到我們是為了保存實力。」蒼卿覺得蒼若辰進了一次仙帝墓之後就傻了,而且很嚴重,已經連最簡單的道理都不明白了。
「你若是真的這麼著急,你就自己帶人去吧!」說完,蒼若辰頓了一下,問道:「你確定白家的仙人都被困在了虛天城中?」
「我確定白家的仙人沒有一個人逃了出來,我們派人在這裡監視了好幾日了。」蒼卿一臉不滿的說道:「既然你這麼貪生怕死,那我就先去了,等我們打破『九輪陣』的時候,你在過去吧!」說完,蒼卿就步履匆匆的離開了。
蒼若辰輕笑了一聲,說道:「貪生怕死?沒錯,我確實是貪生怕死啊!」
「你是在等我嗎?」一道夾雜著笑意的聲音突然傳入了蒼若辰的耳中。
蒼若辰偏過頭,看著突然出現在這裡一身黑衣帶著面具的人,說道:「我只是猜到會有人來,但卻沒想到這個竟然會是你。」
來者摘下面具,露出了一張蒼若辰非常熟悉的臉,「那你猜猜我這次來找你是為了什麼?」
「不外乎就是南界仙域和西界仙域的事情,你無意參與到白家的事情中,而你我又沒有什麼交情,你會出現肯定是有事所求,所以與其讓我猜猜你的來意,不如你先說說你想要我做什麼?」蒼若辰意味深長的笑了笑,他放下的魚餌,沒想到竟然釣上了這麼一條大魚,足以令他驚喜了。
「啪啪啪!」左桓修拍了拍手掌,說道:「你說的沒錯,我找你的確是有些事情,不僅如此,相信我,我能幫你的事情,絕對會讓你滿意。」走到蒼若辰的面前,左桓修自顧自的坐了下來,表情淡定自若。
「先說說看你的來意,在我知道事情始末之前,我不會做出任何保證。」蒼若辰面無表情的說道,一隻手有節奏的敲擊著眼前的石桌。
微微勾起唇角,左桓修低聲的說道:「我要你幫我找到孵化鳳凰蛋的方法,這件事情對你來說應該很容易。」說完,左桓修那雙漆黑的眸子就落在了蒼若辰驟然停了下來的手上,眸中的笑意越發深刻。
「你手中有鳳凰蛋?」沉默了一下,蒼若辰玩味的看著左桓修問道。
「這就和你沒有什麼關係了,有些事情就算我們合作了,你也不能知道。」左桓修毫不退卻的和蒼若辰對視著。
「憑借我的身份,還有什麼事情是我做不到的,我想知道鳳凰蛋究竟在誰的手裡,不然我不會跟你合作。」收斂了臉上的笑意,蒼若辰語氣堅決的說道。
與左桓修合作,不亞於與虎謀皮,蒼若辰必須小心謹慎。
左桓修突然大笑了幾聲,別有深意的說道:「我知道你想要什麼,你一定對你會出現在修真界的事情感到疑惑,蒼梧仙帝對你的解釋,雖然聽起來似乎很有道理,但仔細想想就會發現全都是漏洞。」
聞言,蒼若辰的眸子突然變得暗沉了,他剛回到仙界之時,他那個仙帝的父親曾經告訴他,他被送往修真界的原因是因為白家的那位仙帝白楷逸,當時白家和他們蒼家爭打得很激烈,為了以防萬一就把他暫時送往了修真界,周經義就是在修真界保護他的人。
這個說法乍一聽會覺得很可信,但仔細想想就會發現很多可疑的地方,首先,白家和蒼家的斗陣能不能波及到他一個孩子還是兩說,而白家和蒼家的鬥爭已經是幾千年前的事情了,但蒼若辰有記憶的時間也不過是幾百年而已,那些時間他究竟在哪裡,為什麼他一點也沒有印象?
其次,白家早已經沒落了,那麼這麼多年為什麼仙帝都沒有把他接回到仙界?仙界的資源要比修真界好太多了,如果他能早日回到仙界,現在肯定也是玄仙了。
當然最重要的一點還是蒼梧的態度,蒼若辰這個人很敏感,雖說蒼梧對他表現的一直很熱情,就像是一個真正的父親一樣,但蒼若辰總覺得他其實並不是那麼喜歡他,看他的目光就像是看一個毫無干係的陌生人。
這些疑問一直在蒼若辰的腦海中徘徊不停,他始終找不到一個答案,直到他漸漸的相信了白文清的那句話,他才覺得自己似乎已經觸摸到了真正的答案,只是他還沒有找到那個可以解答他的疑惑的人,一切還都只是猜測而已。
冷笑了一聲,蒼若辰問道:「你是怎麼知道的?」他的事情,怎麼好像所有人都知道,只有他一人被瞞住了。
「我會知道這些事情,是一個必然,蒼若辰,總有一天你會知道我們的關係。」左桓修笑瞇瞇的說道,似乎一點也沒有感受到來自於蒼若辰的那股冰冷的寒意。
「左桓修你真當我不知道嗎?那些關於你的說法,北界的左桓修最擅長說謊,十句話中有九句是謊話,還有一句話是廢話,你覺得我會相信你說的話嗎?」蒼若辰目光灼灼的看著左桓修,似乎想要從他那張平靜的臉上看出來什麼。
「有這麼誇張嗎?」左桓修摸了摸鼻子說道:「那些事情都是無關緊要的小事,我現在說的事情可都是大事,自然不會說謊,如果你真的不相信,那我也沒有辦法了。」
蒼若辰打量了他一會兒,氣定神閒的說道:「你先說說看,你能幫我什麼?」
「你還記得當年那個跟在你身邊保護你的男子嗎?」左桓修見事情有了轉機,興致勃勃的問道。
「你說的是卓凡?」蒼若辰皺了皺眉頭,試探性的問道。
當年保護蒼若辰的除了周經義之外,還有一個卓凡,他就像是蒼若辰的影子一樣,如影隨形,但是某一日,蒼若辰突然發現卓凡消失了,自那之後他就再也沒有見過卓凡了,正因為如此,他才會差點死掉。
「沒錯,就是卓凡,你不是想知道一些關於你身世的事情嗎?他能告訴你很多你感興趣的東西。」左桓修就像是****人心的邪魔一樣,一層層的撥開了蒼若辰心底最深的****。
沉吟了一聲,蒼若辰似笑非笑的問道:「左桓修,你到底知道些什麼?」左桓修的每一句話似乎都在表明他知道很多事情,只是不願意告訴他而已,和即墨燁然相比,左桓修明顯知道的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