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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初識修真 第143章 監院紫鸞 文 / 蒼巽

    門派排位比賽一共有三輪,第一輪是個人賽,取前四名,第一名可以拿到四枚文星令牌,第二名是三枚,以此類推。

    第二輪的比賽是混戰,每個門派都會派出十五名弟子,參加這場混戰,取得其他門派腰牌最多的門派可以拿到四枚令牌,同樣是取前四名。

    第三輪的比賽是闖登天塔,手段不限,第一名也是可以拿到四枚令牌,最終獲得令牌最多的門派就是排位第一的門派。

    蕭禹州的眸子閃了閃,恭敬的答道:「師尊放心,弟子一定會帶領天劍院的弟子取得第一名。」

    靈虛尊者點了點頭,說道:「為師對你還是很放心,此次比賽如果有什麼處理不了的問題可以找你靈溪師姐。」

    「弟子知曉,師尊,弟子還有一個請求。」蕭禹州遲疑了一下,說道。

    微微皺眉,靈虛尊者說道:「你說說看是什麼請求,如果可以為師一定會答應你。」在天劍院失去兩名優秀的弟子之後,突然出現的蕭禹州可是被靈虛尊者十分看重。

    「其實也不是什麼大事,只是弟子希望這次能和紫鸞師姐一起前往。」蕭禹州沉聲說道。

    聞言,靈虛尊者目光晦暗不明的看了蕭禹州一眼,良久,才緩緩開口說道:「你應該知道,她究竟犯了什麼錯誤,才會被關在監院,既然如此你就不應該說出這句話。」

    蕭禹州怎麼可能不知道紫鸞為什麼一直被關在監院裡,紫鸞因為不相信蘇錦昔會背叛天劍院而大鬧了一場,瘋狂的紫鸞重傷了數名天劍院的弟子,還差點把沈月離給殺了,最後是幾位長老一起出手把她給強行制住,送入了監院中,從那以後她就一直在監院中接受懲罰。

    蕭禹州拜入天劍院的時候,紫鸞已經在監院了,他因為是掌門的弟子,所以可以自由出入監院,他以找花千羽為借口進入監院之後就找到了紫鸞,花千羽的娘親是掌管監院的人,在她的幫助下,紫鸞並沒有像是其他弟子那樣受到殘酷的懲罰,所以蕭禹州找到紫鸞的時候她還沒有被那些懲罰給逼瘋。

    紫鸞面對陌生的蕭禹州很警惕,她雖然神志清楚,但她所有的安全感似乎都隨著蘇錦昔的離去而消失了,蕭禹州用了兩年的時間才成功的讓紫鸞放下了心中的警惕,但是蕭禹州不敢告訴她自己的真實身份,只能繼續接觸她,嘗試從她的口中得知有關於蘇錦昔的消息。

    就在昨天,蕭禹州才成功的從紫鸞的口中得知了一些與蘇錦昔有關的事情,蕭禹州得知蘇錦昔在天劍院只有三個好友,而她紫鸞就是其中之一,心中不忍心她繼續在監院裡受懲罰,於是就一直在想辦法讓她能夠出來,但是整個監院就是一個巨大的陣法所形成,想要強行救出紫鸞是不可能的,所以蕭禹州才會在這個時候說出這種會引起靈虛尊者懷疑的話。

    「紫鸞師姐她已經知道自己錯了,師尊也該饒恕她了,讓她出來戴罪立功。」面無表情的蕭禹州說道,從面上絲毫看不出他在說謊。

    「是花千羽讓你這樣說的吧!」靈虛尊者冷冷的說道。

    聞言,蕭禹州一愣,心道,這個掌門究竟是怎麼想到是千羽師姐讓他說的?

    不過他這種詫異的表情,卻讓靈虛尊者認為自己猜對了,頓了一下,才緩緩的說道:「她在監院呆了將近三年,她的懲罰也已經足夠了。從小她就生活在天劍院,她是怎樣的人我最清楚不過,她會做出那種事情都是那個妖孽蠱惑了她,她的本質是好的,讓她出來跟你們一起去也不是不可以。」紫鸞本身的天賦就很高,靈虛尊者也不捨得捨棄她,就算沒有這點,只看花千羽和紫鸞的關係,他就不可能一直關著紫鸞,正好花千羽借蕭禹州的口求情,他也就順水推舟了。

    聽到「妖孽」這兩個字,蕭禹州的手指不自然的彎了一下,心中生出一股強烈的殺意和恨意,他的師父那麼好,怎麼可能是妖孽,天劍院的這些人才是真正的惡鬼,壓下了心中不停翻騰的情緒,蕭禹州淡淡的說道:「弟子在這裡代替紫鸞師姐謝過師尊!」

    「這一路上,你要看好紫鸞,你的修為和她差不多,如果真的出了什麼事情,你應該知道怎麼做,為師對你的期望很大,你莫要讓為師失望。」靈虛尊者不鹹不淡的說道,毫無感情的目光凝在蕭禹州的身上。

    蕭禹州在心中諷刺一笑,眼前之人真是個人面獸心的傢伙,靈虛尊者的言外之意就是如果紫鸞不聽話就殺了她,好惡毒的心!要不是自己心中對天劍院除了恨意別無其他,也肯定會被這個假好人的傢伙給收買了,死心塌地的為天劍院賣命。

    「弟子明白,不會讓師尊失望!」蕭禹州的語調毫無起伏的說道。

    「師父,弟子靈溪求見!」就在這時,門外突然傳入了靈溪的聲音。

    「進來吧!」靈虛尊者對蕭禹州揮了揮手,示意他可以離開了,

    蕭禹州躬身離開,臨走之前,他看了一眼和他擦肩而過的靈溪,表情若有所思。

    離開之後,蕭禹州就來到了監院。

    監院在天劍院位於一個很荒涼的地方,四周無半點人煙,清冷陰森的和整個靈氣飄渺的天劍院格格不入。

    蕭禹州已經是監院的熟人,監院裡的人都認識蕭禹州也不阻攔他,守在門口的人還衝著他笑了笑,也許是因為監院的人常年生活在這種陰鬱的環境之下,那人的笑容看起來竟然像是在冷笑。

    蕭禹州是面癱臉,所以他沒有對那人笑,只是點了點頭,就走了進去。

    紫鸞因為身份比較特殊,所以關押她的地方也和普通弟子不一樣,她身處整個監院最中心的位置,蕭禹州找到紫鸞的時候花千羽也在那裡。

    她站在關著紫鸞的牢房之外,看著被血紅色的鎖鏈吊在牆壁上的紫鸞,眼中閃過一絲痛苦,聲音低沉暗啞的說道:「紫鸞,不要再和那些人作對了,你就說自己已經知錯了又能怎麼樣?」

    披頭散髮,滿身血污的紫鸞低垂著頭,就像是不知道花千羽來了一樣,默然不語,凌亂的髮絲遮掩住了她的臉,讓花千羽看不清她的表情。

    無論多少次,只要花千羽這樣試圖說服她,紫鸞就總是用沉默來面對她,蘇錦昔不知所蹤,花千羽不想自己最後的一個朋友一直被囚禁在這種暗無天日的地方,每日經受這種痛苦。

    歎了一口氣,花千羽繼續說道:「紫鸞你這個樣子,如果錦昔知道了她也會擔心你的。」

    「住口!你沒有資格提起她。」紫鸞終於忍不住開口說道,這幾年她就像是完全變了一個人一樣,性子陰沉,不願與人說話,只有提及到蘇錦昔的時候才願意開口說話。

    「我知道你恨我沒有站在錦昔的這一邊,不相信她,但是你有沒有想過我,我和你不一樣,先是我的師父不知被誰殺了,緊接著錦昔又被修魔者奪舍,我心裡的苦你們誰也看不到。」花千羽苦笑了一聲的說道,她剛得知那些消息的時候真是恨不得隨著師父去了,只是她最終還是清醒過來了,她還有娘親和師兄,不能一直那樣頹廢下去。

    「哈哈哈!」紫鸞突然大聲的笑了出來,笑聲裡滿是諷刺,一雙被酷刑折磨的滿是疲憊的眸子死死的盯著花千羽,說道:「你什麼都不知道,錦昔她才不會被修魔者奪舍,她也不會去殺杜若,那些都是沈月離為了暗害錦昔才做出來的。」

    「沈月離沒有幫手,她自己的修為也沒有杜若高,怎麼可能殺得了杜若。」花千羽依然不相信紫鸞的話,那麼直白的證據擺在眾人的眼前,根本就沒有人會相信紫鸞的話,如果是沈月離騙了人,掌門也不可能看不出來。

    「滾!」紫鸞猛地晃動著綁住她手腳的鎖鏈,冷冷的說道。隨即,那些堅硬的鎖鏈上就冒出數道雷電,狠狠的擊在了紫鸞的身上,悶哼一聲,紫鸞的嘴角溢出一絲紅色的血液。

    「紫鸞,你別激動!」那閃爍著的光芒刺得花千羽眼睛生疼,一跺腳,語氣急躁的說道。

    「師姐,讓我來吧!」從陰影中走出來的蕭禹州輕聲說道,一直都是語氣冰冷面無表情的蕭禹州,只有在面對紫鸞的時候才會溫柔稍許,只是這溫柔太淺薄,不是有心人根本就察覺不到,而蕭禹州又掩飾的毫無痕跡可查,所以就連花千羽都沒有發現他對紫鸞的特殊。

    揉了揉脹痛的額角,花千羽勉強一笑,淡淡的說道:「紫鸞她就拜託蕭師弟了,不要讓她再激動了,那些雷電對她的身體不好。」

    「師姐放心,紫鸞師姐很快就會沒有事情了。」蕭禹州認真的說道。

    花千羽心情不好,沒有聽出蕭禹州話中的深意,擺了擺手說道:「我先走了,紫鸞如果有事情一定要通知我。」說完,花千羽就步子緩慢的離開了監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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