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怪天兒非要我來幫助萊薩這個老東西,那個殺神痞少的這兩個幫手的實力,都不錯。」供奉長老陰森輕笑,但卻並沒有把司馬治和葉無道放在眼裡。
他是狼人族,是強悍的狼人族,誰能夠是他的對手?他會怕誰?
實力不錯,但不代表在自己手裡也不錯?
只能說,相比自己以前遇到的那些對手,這兩人還算有些份量,但也僅僅只是有些份量而已。
如果實力真的很厲害的話,那你們別逃啊?
「嗯?停下了?」當供奉長老來到小巷子口一個破舊的平房的房頂前,赫然發現,葉無道和司馬治肩並著肩,停在天台中央,正盯著他。
「你們競然沒有繼續逃走?」供奉長老用著無比陰森的聲音,說道:「有個人,要我殺了你倆還有那個什麼殺神痞少!」
供奉長老倒是很千脆,直接說出了他的目的。
為什麼會這麼直接?
還不是因為,他根本就沒有把所謂的殺神痞少以及葉無道和司馬治放在眼裡,而且更是一廂情願的認為,殺了這三人,對於自己來說,易如反掌。更何況,現在只有司馬治和葉無道這兩個修為更低的人。
所以,供奉長老認定了,葉無道和司馬治會死,但是,現在居然不逃了,就更是在自找死路了,自己可比那個只會吸人血的老東西修為要高得多。
「我知道。」一個聲音淡淡的從葉無道和司馬治的背後傳了出來。
「是你,你居然沒死在那老東西的手裡?」供奉長老眼中一抹驚訝的神色一閃即逝,看著從葉無道和司馬治身後走出來的季無風。
當然,季無風的手中還提著萊薩,此刻萊薩依舊昏迷著,那只被攪碎的翅膀部位不斷地滴著暗紅色的鮮血,另一隻翅膀或許是因為疼痛,正不斷的顫抖著。
季無風微微一笑,平淡的說道:「我知道你口中的那個人就是蘇華天,所以,我不能讓他失望!我的命,要留著收拾你,當然,他也逃不了!」
「萊薩,你這個老東西,還真是個廢物!」野人一樣的歐洲男人看著季無風手中的萊薩,嘲諷了幾句,可是,回答他的只有萊薩那奄奄一息的喘息聲。
「你今天必須死!」野人一樣的歐洲男人也就是所謂的狼人族的供奉長老的眸子泛起幽幽的綠光。
「錯了,是你,今天必須死!」季無風將手中的萊薩丟在了地上。「其實,從剛才你出手的時候,看到你,我就覺得很熟悉,我也很疑惑能夠讓你這個狼人族千里迢迢從歐洲跑到華夏來殺我的原因是什麼?難道你喜歡被蘇華天當槍使?」
季無風刮了刮鼻樑,一臉的輕鬆,彷彿根本沒有將這位供奉長老放在眼裡,「哦!直到現在我才記起,那蘇華天其實是你的兒子。所以,你是為了你的兒子才來華夏的吧?」
「看來你知道的還真不少。」供奉長老森然笑了起來,「既然你知道,為什麼不提前逃走?」
「如果你逃離這個城市,我或許只會殺了你的這兩個手下,然後因為嫌棄麻煩,而不去殺你。」供奉長老平淡卻陰森無比的說道:「和殺你相比,其實,我更希望能夠一直待在我兒子的身邊,守護著他的周全,雖然他不知道我才是他的父親,但是能天天看著他,我已經很滿足了。」
當年自己一時獸·性大發,強·奸了那位華夏女子,當時自己根本沒有想到這女子後來會懷上自己的骨肉。
更沒有想到,她是蘇雲飛這個在華夏也算是位高權重的人的情人。
一直到自己遇到了長大成人的蘇華天,那時,蘇華天正在歐洲搶奪地盤,組建自己的勢力。
自己當時是嗅到強烈的血腥味才遇到的蘇華天,遇到蘇華天的時候,蘇華天的周圍遍地都是屍體,有蘇華天的敵人的,也有蘇華天手下的,而他也陷入了苦戰之中,被數十人圍攻,身上也是傷痕纍纍。歐洲的勢力眾多,憑他一個毛頭小子,哪能那麼容易建立自己的勢力!
或許是因為自己是狼人族,對於和自己血濃於水的骨肉有著特殊的感應吧,在看到蘇華天的第一眼,自己心裡就覺得很親近。
所以,自己出手救下了他,帶他回了狼人族的地方,為他治傷。
也正是在為他治傷的時候,自己看到了他身上的狼圖騰,這個圖騰,是狼人族的象徵。也只有擁有狼人族血脈的人才會擁有這個圖騰。
自己問了蘇華天,這個圖騰的來由,蘇華天的回答是,從出生就有的,是天生的胎記。
是胎記嗎?
帶著疑惑,一直等到蘇華天的傷勢痊癒,自己護送他回家的時候,終於見到了他口中的媽媽。
自己認出了他的媽媽就是曾經自己強·奸的哪位華夏女子,自己的心裡也終於確認了,這蘇華天就是自己的兒子,並且,蘇華天的母親也認出了自己。
避開了蘇華天,哪位叫做孫麗麗的華夏女人告訴了自己蘇華天的身世,也告訴了自己關於她和蘇雲飛的事,並且求自己不要認自己這個兒子,不要告訴任何人這件事。
而理由就是,自己給不了他們母子幸福的生活,那個人卻給得了。
無奈之下,自己只能答應了下來。
為了能夠天天見到兒子,自己只能選擇成為兒子的一個追隨者,幫著兒子實現他的夢想,為他做任何事。
所以,今天他才會和本就和狼人族不和的血族的萊薩走在一起,一起來殺這三個人。
「我為什麼要逃走?」季無風眉頭一挑,淡淡的說道:「你要守護你的兒子,護他周全,我也要守護我所要守護的人,所以,我不允許有任何威脅到他們的人存活在這個世界上。」
「是嗎?」供奉長老的聲音,瞬間變得冰冷起來,「你想怎麼做?」
「殺了你。」季無風的聲音很平淡,沒有絲毫的殺氣。不過,卻讓供奉長老,都感到無比的心悸。
「殺我?」供奉長老心頭一顫,隨即狂笑起來,陰森的聲音之中,充滿了不屑之色,「就憑你們,也想殺了我?」
「我一人足以取你性命。」季無風再次平淡的說道。
「一人足以?」供奉長老安靜了下來,被籠罩在漆黑的夜色下,那張粗狂的,佈滿長長的汗毛的臉,變得凝重起來。
季無風既然在和吸血鬼長老激烈的戰鬥之後,依舊敢主動來殺他,那只能說明,這人確有那個實力,不然,來了,豈不是送死?
尤其是那句:我一入足以取你性命!
這豈不是告訴供奉長老,人家季無風根本就沒打算讓葉無道和司馬治做幫手,這兩人從現在開始,就是看戲的,打醬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