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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個人,確切的說是青衣女孩和壯男,直接就在車廂裡動起手來。
車廂空間狹小,那壯男身形高壯,刀法也是大開大合,又得顧忌不要掃到其他人,一時竟在車廂中施展不開。不過他倒是有經驗的,知道不能讓青衣女孩順利拔劍,索性招招直指向有劍在手的青衣女孩。
與青衣女孩同伴的那個黃衣女孩卻很是無用,明顯現實裡是個乖乖女,遇到威脅連武器都不知道要拿出來,只知道連聲驚叫,拚命往外爬,等她好不容易爬到那對情侶旁邊時,光噹一聲,青衣女孩的劍被壯男打落了。
青衣女孩反應倒快,手中一翻,又一柄劍出現在她手裡,然而壯男的pk經驗比她更豐富,看見第二柄劍出現也不意外,一刀切過去,第二柄劍也落地了,下一秒大刀直接橫到青衣女孩頸間。
從壯男拔劍,到制服對方,所用時間也沒超過一分鐘。
雖然雙方的武功平平,即使小白如杜若,也看得出壯男的刀法和她記憶中夏天華麗的彎刀不是一個級別,不過杜若還是有所收穫,比如,要預防對手的第二件兵器,又比如,在打鬥時,地利的影響很關鍵,就像這個狹窄的車廂,再比如出手的時機,如果青衣女孩不是失了先機未能拔劍,也不會敗得這麼快。
「你、你想怎麼樣,我們可是江城的人!」尖利的聲音來自黃衣女孩。
還不等壯男開口,那個青衣女孩先出聲:「詩詩,不要說了!」她梗著脖子,高傲地抬著下巴,彷彿受制於人的不是她。
這姑娘倒是硬氣,不過也未免太傲了,這時候說兩句軟話道個歉,想來那壯男也不會辣手摧花,杜若心想。
「嘿嘿!江城,好大的名頭,不過長安可不是江城的地盤,江城也還不能一手遮天!」壯男顯然不買賬,表情凶狠地對黃衣女孩說到,大刀作勢又往青衣女孩脖子上壓了壓。()
話說得凶狠,卻沒真正把人怎麼樣,壯男明顯只是嚇唬一下兩個女孩,只要她們道個歉,不定就能揭過去了,說到底,整件事理虧的還是那兩個女孩。
那黃衣女孩卻尖叫起來:「你敢!素素的哥哥可是獨醉!」
此言一出,車廂內各人臉色各異,一直閉目養神的書生樣青年睜開了眼睛,那個看戲的大姐也收斂了幾分幸災樂禍,顯然這個獨醉名頭甚大,在場諸人都曾聽說過——呃,除了杜若。
「獨醉?武當三英之首的那個?」壯男似乎也有點意外,隨即滿不在乎道,「武當三英又怎樣,名聲倒是響,還不是江城捧出來的?也不知道是不是有真本事,能在老子刀下過幾招!」
他這話卻是有些大言不慚了,連杜若這個門外漢都看得出,他的武功平平,武當三英的名頭,杜若雖然沒怎麼聽說過,想來莫玉捧起來的人,再怎麼水貨也不至於比不上一個普通玩家,壯男話中的主謂應該反過來才對。
這個壯男顯然有些江湖豪客大喇喇的性子,杜若心裡一樂。
「哼!我倒要看看,到時你能在哥哥手下過幾招!」青衣女孩冷笑一聲,說出了杜若的心裡話。
「不識好歹!」連連被頂撞,壯男也不樂了,他已經給過她們機會了,這兩個女人真當自己是公主不成?「就算你哥是九問,現在也救不了你!」說著大刀就要往青衣女孩的脖子上割去。
刀到臨頭,一直強項的青衣女孩也不禁面色發白,旁邊那對情侶中的女的,低叫一聲把頭埋進男朋友懷中。
「不要——」黃衣女孩尖叫,「不要殺她,我們給錢!我們給錢!」她抖著手遞出手上的東西。
「給什麼錢,老子——」壯男不耐道,但視線觸及黃衣女孩手上的銀票時,轉而道,「老子收了,這是你自己要給的啊,不是老子敲詐兩個娘們啊!」他一把抓過銀票收入腰帶,還不忘強調一句。
黃衣女孩手上的銀票赫然有三百兩,這對普通玩家來說,可不是一個小數目。
平時有大筆錢財出入的杜若,當然不會把區區三百兩放在眼裡,然而其他玩家卻不同,大多數人都目光灼灼的盯住那薄薄的幾張紙,連原本把臉埋在男朋友胸前的那個女的也抬起頭來看。
看戲的大姐臉上閃過一絲貪婪,不著痕跡地轉過頭,目光與她對面的中年碰了一下又轉回去,面色又恢復正常。
杜若把這一幕收入眼中,餘光中書生樣青年似也看到了大姐和中年的眼神交流,嘴角浮起一絲冷笑。
大姐和中年似乎是認識的,卻裝作互不相識,而這個書生,好像也不是什麼好來路……
杜若白眼上翻,仰望車頂木板:喵喵地,難得出次門,就碰到這麼一堆人,外面的世界好危險,辦完事還是趕緊回去吧!
一場紛爭,就這樣被三百兩銀子解決了。
壯男坐下來,刀自然也離開了青衣女孩的脖子,青衣女孩隱忍怒火,冷冷看了壯男一眼,剛要彎下身去撿自己的劍,壯男的手卻比青衣女孩快一步,大腳一伸把劍踢過來,撿起兩把劍直接收進腰帶裡。
「你做什麼!把劍還給我!」
青衣女孩柳眉倒豎,怒瞪壯男,好像一言不合又要大打出手,旁邊的黃衣女孩連忙拉住她的手,連連勸解。
「嘿嘿,給你?怕你拿到劍的第一件事,就是拔劍對著老子了,你當老子是傻子嗎?」
壯男看起來是個打架群毆的老油子,一看對手臉色就能猜出七八分心思,青衣女孩這種不知掩飾心理的青澀小女生,又怎麼是這種老江湖的對手。
青衣女孩臉色微變,知道自己心思被看穿,恨恨地咬住下唇:「那你什麼時候還給我?」她還未放棄報復的想法,想著一拿到劍,就讓這人看看她的厲害。
「小女孩逞兇鬥勇可不是什麼好事,你該學學那個聰明的小姑娘。」壯男調笑著點點那個黃衣女孩,黃衣女孩臉上怒氣一閃,身子卻往同伴身後縮了縮。
他顯然不會給青衣女孩一點機會:「你那兩把劍也是好東西,可惜老子用的是刀,只能把劍賣給系統商店,剛好夠老子坐車的路費,反正你哥哥不是獨醉嗎,再找兩把劍也容易得很,這兩把劍就當送給老子的路費好了!可惜啊,剛到長安,還沒來得及看看,就得急著跑路了!」
他倒也光棍,一點不掩飾自己怕青衣女孩找人報復的心思,大咧咧地說出自己馬上就要跑路的打算,讓兩個女孩想譏諷幾句,都敵不過這人的厚臉皮,一口氣噎在胸口,幾乎內傷。
一番話下來,車廂內所有人,都對壯男的皮糙肉厚貪財精明滑不留手,留下了深刻印象。
壯男的言行也讓杜若大開眼界,一邊分心留意廂內各人的形態,一邊著意觀察壯男的神態語氣,想著以後留著做易容的模板:她易容的男性多是偏於陰柔的少年青年,像壯男這麼精彩又極具代表性的男人,不留作範本實在可惜,即使自己扮演功力不足,也可以吸取一部分菁華,使自己易容出來的男性角色更為真實豐滿。
青衣女孩被壯男氣得青筋直跳,姣好的面容都有些猙獰起來,黃衣女孩拉拉她的手,在其耳邊說了一句話,青衣女孩咬住牙根深深吸氣,竟真的再次忍了下來。
她任由黃衣女孩把她拉回座位,只是在坐下之前深深看了壯男一眼,平靜的表情下隱忍的刻骨仇恨,讓旁觀的人都不寒而慄,遑論被她記恨的正主了。
壯男嘀咕一聲:「果真是最毒婦人心,等會兒老子可得躲快點……」
壯男和車廂裡的大部分人,被青衣女孩轉移了注意力,沒有發現剛才躲在青衣女孩身後的那個女孩,趁人不注意時抬眼看向壯男,左眼中的藍光一閃即逝,分明是用錄像功能拍下了壯男的樣子。
這女孩倒是個聰明的,杜若心想,前面知道以錢財買命,之後也不忘拍下仇人的樣貌,留待以後尋仇,雖然看似軟弱無用,卻比她那個只知道一味強硬、有個好哥哥的同伴,要聰明圓滑得多,雖然看上去兩人中,似乎是那個比較強勢的青衣女孩做主,但實際上做主的,還是這個頗有些小聰明的黃衣女孩吧。
可惜小聰明還是小聰明,真正為她們招來禍患的錯誤卻一犯再犯,還不自知。
剛才黃衣女孩為壓下青衣女孩的怒氣,在其耳邊說了一句:「別忘了手鐲裡的東西!」
——不幸的是,這次她仍未用上私聊或傳音入密。
這下杜若知道,那個強女孩為什麼會生生忍下這口氣了,顯然她手鐲裡有件要緊東西,可能她們去長安就是專程為此。
聯想到青衣女孩哥哥的身份,再聯想到莫玉最近正在做的建幫任務,杜若在心裡歎氣:
她們這樣東西,不會剛好和江城的建幫任務有關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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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門收禮包,謝謝綰秦殤、微涼夏日、迷小馬、淺亙穗的打賞!
不知不覺雙更已經七天了,過年期間雙更比平時還要累上許多,常常是前一天晚上一兩點才睡,第二天八點就要爬起來碼字,而且中午也沒有午睡,過年有很多事佔用時間,小p只能見縫插針地碼,有時寫著寫著都快睡著了……
但是因為有言在先,小p不能給大家留下言而無信的印象,只好拚命寫,話說七天終於過去了,真是鬆了口氣~
這兩天應該都只有一更,小p打算養足精神再戰,在此寫個請假條,希望親們不要pia我,雙更兩天後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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