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楚南大搖大擺的走出來,就有兩個督衛如狼似虎的衝了過來,上下打量一番,有一個還在他右肩處用力按了按,這才放過他。
這些督衛一個一個的排查,男女老少一個都不放過。
楚南靠在長廓的欄杆處,心道,那個叫素素的姑娘應該有點手段,能在暴露之後從總督府逃出來,沒點手段可不行,想來應該能糊弄過去。
這時,楚南突然察覺到有人正盯著他,一轉頭,就見得七樓對面的長廓有個女子正盯著他,可不就是易菲菲與那三個女子嗎?這賴昌明似乎對那個身著鵝黃長裙,柳眉杏目的女子做了些什麼天怒人怨的事情。
楚南衝她們無奈的一笑,便懶得再理會她們了,反正是路人,賴昌明這身份他也用不了天。
「甜甜,他究竟對你怎麼了?」易菲菲問道。
「他……他一直追求我,追求不得後竟然偷……偷看我沐浴,被我發現後還想強暴我。」那叫甜甜的女子道,她倒是人如其名,長得很是甜美,不過比起易菲菲卻是差了一籌,長相甜美的女子多,但氣質卻是一種模仿不來的東西。
易菲菲見得三女忿忿不平,應該是真事,但她記得她與他進來時,他看向三女的目光明顯就是在看陌生人,這麼一想,她對自己的猜測又增了分信心。
就在這時,八樓中庭一扇華美的大門打開,一個女子緩緩邁出,引來下面的人一片喧鬧聲。
「素素,我好喜歡你。」
「素素,嫁給我吧……」
女子冰肌玉骨,一襲古代宮廷式的露肩長裙,雙肩與鎖骨之下大片雪肌暴露,而在其上遮上一層薄薄的透明輕紗,性感至極。
「聰明的女人!」楚南心道,她被擊傷了右肩,但是她塗了一種偽裝的藥劑,完全遮掉了傷口,但是說不定有那麼點蛛絲馬跡,所以遮上一層看似全透的輕紗就不存在這問題了,只要一看,她的嫌疑就會被排除了。
那一隊督衛走近素素,那督衛隊長的手中卻是多出了一隻小小的鳥兒,這鳥兒渾身烏黑發亮,兩隻眼睛卻呈現出碧綠的顏色,它圍著素素飛了圈,然後落在這督衛隊長的肩膀上,沒有任何反應。
這督衛隊長明顯有些失望,大手一揮,率領著手下到第九層去了。
楚南眼珠子一轉,朝著素素走了過去。
但是,他還沒接近,就有兩個粗壯的丫頭攔在他面前。
「我要見素素姑娘,別攔著我。」楚南大叫道。
七樓,一個少女冷哼一聲:「就憑他,也想見素素姑娘,真是一隻死不要臉的癩蛤蟆。」
而水雲間裡竟然有不少人認出了楚南,不,應該說認出了賴昌明。
「這不是那個只有三天二等貴族身份的賴府大少嗎?聽說他現在連吃飯都吃不起了,天天厚著臉皮想要蹭吃蹭喝,昨天我還賞了他一個雞腿呢。」有人陰陽怪氣的嘲諷道。
「是啊,他現在連街邊的乞丐都不如。」
「昨天我看到他撿別人吃剩的半個饃吃,真是活該啊,當初那麼囂張。」
「他還調戲一個六十歲的老太婆呢……」
下面的人愈加肆無忌憚的嘲笑了,一開始說的還不算離譜,到後面就是赤果果的造謠了。
但是就在這時,被眾多人捧為女神的素素卻是制止了那兩個粗壯丫頭,嘴角一翹竟然露出一個微笑,道:「賴少爺,規矩不能破,你能作出一首讓我滿意的詩,素素閨房由君出入。」
此話一出,底下的人卻是哄然大笑,賴大少此前在朱雀城也是有點名聲的,當然,不學無術是其中之一。
「哈哈,素素姑娘還是心善,想讓他知難而退。」
「對了,水雲間是阿貓阿狗的都能進來的嗎?」
「這個倒不能怪外面的守衛,這賴大少現在可還是二等貴族身份,雖然只有三天了,但還是大少嘛。
素素當然想楚南進來,她還需要他來驅毒,但是這麼讓他進來,只會徒惹人懷疑。
輝煌帝國崇尚武力,但不代表它沒有其文化,一個文明的支撐需要的不僅僅是武力,還需要足夠豐富的文學來豐滿。
不過,七星大陸處於與三大天敵種族的連年戰亂之中,吟詩撫琴的風月也只有上流社會的人才能無病呻吟句,底層的人忙著生存呢,哪有時間與心情去管什麼詩詞歌賦。
素素想的是,她用一種秘法悄無聲息的將一首她所作的詩告訴楚南,讓他照著念就行。
但是,就在這時,那一隊督衛從九樓下來了,似乎看熱鬧一般,竟然在旁邊不走了。
這讓素素心裡暗急,她的秘法會引起一些空間波動,離得遠了自然誰也察覺不到,但是離得這麼近,這督衛隊長看著不簡單,極有可能會發現,到時就可能弄巧成拙。
楚南沉思了一會兒,似乎頗有分自信與學者的氣度。
作詩啊,他倒能隨口作出首打油詩來,不過,作詩不會,他會抄襲啊。
沒想到啊,還有用到地球華夏古詩的一天。
時間過了一刻鐘,下面的人開始起哄,讓他作不出來就滾出去。
「雲想衣裳花想容……」就在這時,楚南開口了,念出了第一句話。
整個水雲間出來看熱鬧的人剎那間一靜,開始咀嚼著這一句詩,其體裁似乎前所末見,但念起來卻極有感覺,而且用詞華麗飄逸。
「春風拂檻露華濃,若非群玉山頭見,會向瑤台月下逢。」
所有人怔愣的時候,楚南卻在雙手撐在欄杆上,一幅雲淡風清的裝逼樣。
這時,素素抬眼,眸子裡的光芒越來越亮,而下面的人也騷動起來,這似乎是新的詩歌體裁,極其壓韻,絕對能驚為天人。
「賴大少,請進。」素素笑得十分燦爛。
楚南一甩衣袖,傲然踏入了素素那從末有曾有男人踏入的閨房,成為了入幕之賓,這讓底下許多癡迷她的人碎了一地的玻璃心。
「他一定是抄的,就憑他,不可能作出如此華麗優美的詩歌來。」易菲菲身邊那三女中的一個大聲道。
易菲菲卻是沒有答理她,她的眼前還浮現著楚南揮袖的那一幕,當然,她不是發花癡了,而是她發現了楚南的手指上戴著的一個戒指,和她脖子裡掛著的一枚戒指一模一樣。
這枚戒指是淡黃色的底色,上面有著三輪明月,是那位頭白半白的大叔給她的,她沒有戴在手上,而是當吊墜一樣掛在了脖子上,藏在了衣服裡。
「是他……」易菲菲自言道。
「是誰?」甜甜問道。
「沒什麼。」易菲菲淡淡道,美眸卻是散發著一道流光。
……
素素的閨房,素雅而精緻,有著一股女子閨房特有的脂粉香。
楚南一進來,就朝著那張柔軟的床上坐去,然後呈大字般倒了下去。
「好香,好軟!」楚南決定了,今晚他就睡這裡了,不,此後在朱雀城他就睡這裡了。
「女孩的床你也隨便躺的嗎?」素素坐在床沿上,道。
楚南斜著瞥了她一眼,道:「床這麼大,躺兩個人綽綽有餘了。」
素素知道,她恐怕是引狼入室了,這個人知道她的秘密,還看了她的身體。
「你作的詩……」素素打算轉移一下話題。
「別給我提詩,那是我抄的。」楚南不待素素說完,便打斷她道,然後他坐了起來,望著素素那張毫無一絲瑕疵的俏臉,道:「我沒興趣知道你做了些什麼,我會幫你驅毒,但我要住在這裡。」
素素望著楚南,輕歎一聲道:「趁人之危非君子。」
楚南一挑眉,他怎麼趁人之危了,不過是借住一下罷了,不過他很快反應了過來,嘿嘿笑道:「我就趁人之危了,我沒說我是君子。」
素素咬了咬下唇,道:「我一介弱女子又能怎麼樣,你真看上我這薄柳之姿,想要我身體我似乎沒有拒絕的權力,但是我牽扯到了總督府的刺殺,你真要捲進來嗎?」
「素素啊,看你也不傻啊,難不成你以為我現在沒有捲進來?」楚南笑道。
素素一怔,是啊,自他與她共浴一桶,他就算是捲了進來。
楚南伸出手探向素素,素素俏臉一白,但並沒有躲,只是將腦袋扭向了一邊。
素素肩頭一涼,罩著的那層輕紗被楚南扯去了,她的嬌軀一顫,雙手死死握住,控制著向他攻擊的衝動。
這時,楚南在她右肩一撫,玄力閃爍間,偽裝頓去,那烏青嚇人的傷口顯露了出來。
素素似乎意識到了什麼,轉過頭來,看著自己的傷口,又看了看楚南。
「坐好了,先驅毒,這個樣子本少爺哪有興趣。」楚南道。
素素盤腿坐在了床上,而楚南一手抵在了她的肚臍眼上方一寸的玄脈之始位置,帶著靈火的玄力衝了進去,由裡向外的將擴散了一些的毒素逼向了傷口處。
素素只覺全身有無數只螞蟻在爬一般,癢癢麻麻的,有時候這氣流流經敏感之處,會令她產生自然而然的生理反應,這讓她的俏臉至始至終都是紅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