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南一點一點在崖壁上往上挪動著,這一片崖壁正好是個凹面,他的身體貼在崖面上看起來都像是往後倒的。
楚南的右手五指插入崖縫裡,鮮血一絲絲流出,就算有玄力護體,但他也不是金剛不壞之身啊。
「啊……」
楚南大吼一聲,手上用力,身體終於出了崖壁的凹面,上面可供落腳的地方就多了。
直到天色完全暗了下來,楚南終於回到了離崖頂不遠的那塊突出的石台上,他如同一條死豬一般仰躺著,大口大口喘著粗氣。
好半晌,楚南恢復了一些氣力,但肚子卻是咕咕直抗議,只是他身上的乾糧已經吃光了。
這時,一隻一米多長的山地蜥蜴爬了過來,怕是將楚南當成了獵物。
就在這山地蜥蜴撲過來時,楚南拿著那柴刀一劈,直接將之頭身份離。
「咦,這刀刃都是鈍的,沒想到還挺好使的。」楚南看了看手中的柴刀,提著並不重,但在用它進行攻擊時,會有一種沉凝的刀勢展現出來,看來這柴刀也不是簡單的物品。
楚南想了一下便沒再管,他提起那蜥蜴的屍身便開始大口吸著鮮血,然後剝皮剔出它脊椎上的嫩肉便嚼了起來。
在叢林中生存,生吃動物是必備技能,蛇,蜥蜴,老鼠,各種幼蟲體,只要是沒毒的都可以拿來充飢。
填飽肚子後,楚南開始研究他得到的兩樣東西,一把柴刀以及一本古書。
翻開這厚厚的古書,楚南不由得有些失望,他一直以為這十有**是一本絕世神功,但沒想到上面前半部份記錄的是關於煉製玄藥劑的,圖文並茂,後半部份則是關於佈置玄力列陣的。
楚南本是隨意瀏覽著,卻沒想到越看越入迷,玄力藥劑師能將一些靈藥用特殊的煉製方法取其精華,讓不同靈藥的藥性產生化學作用,從而達到增強玄力,增強體質,增強精神等作用,當然還有一些特殊作用的玄力藥劑。
而玄陣師則能佈置各種玄力列陣,比如一些武器必須用玄力列陣來催動,玄力飛船也必須用玄力列陣來催動,甚至玄陣師在用玄力攻擊中能直接佈陣用以攻擊。
玄陣師比起玄力藥劑師要多,但也屬於帝國精英階層,高級玄陣師也是鳳毛鱗角,地位極高。
「還有隔絕,隱匿作用的玄力列陣?如果我會的話,在這鬼地方就能安心修煉了。」楚南心道,對玄力列陣產生了濃厚的興趣。
不過,要想成為一個玄陣師,也是需要天賦的,首先對於線條以及各種幾何圖形要比普通人敏感的多,因為玄陣其實就是一根根線條與一個個圖形結合而成,不同的線條不同的圖形可以組成不同的玄陣,這裡面涉及的東西是十分深奧的。
楚南興致勃勃的看了一夜,對於玄力藥劑藥與玄陣師都有了一定的瞭解,這其中,他對玄陣的興趣要更大一些。
不過,這本書只是一本心得筆記,不過還記載著幾種高級的玄力藥劑配方與高級玄陣陣圖圖解,對於楚南這沒有任何基礎的人來說,還遠遠不能參悟。
「這本筆記絕對是無價之寶,看來我得想辦法找個地方系統的學習這些基礎。」楚南站起來升了一個懶腰,心中想道。
楚南爬上了崖頂,繼續朝著東南方向而去。
日出日落又是十五個輪迴,這一日,楚南走出了連綿不絕的山脈,取而代之是的雨林與草原結合的地貌。
「吼……」一隻劍背虎突然從草叢中掠起,撲向了楚南。
劍背虎毫無阻礙的穿過了楚南的身形,以它有限的智商根本不明白發生了什麼事,而這時,它的身體被一把柴刀由中間劈成了兩半。
原來劍背虎撲到的是楚南幻出的虛影,他的實體卻是瞬間閃到了一邊將它一擊必殺。
楚氏變向,在經由玄脈的玄力催動後,竟然成了一式威力絕倫的玄技。
楚南一開始自己也很疑惑,但後來經過多次實踐,他才琢磨出來了怎麼回事。
楚氏變向的確是楚南自創的,但是他是根據少林梅花樁與壁虎游牆術結合改進而來,更適合一擊必殺的生死搏鬥。
在前世的魔鬼訓練營裡,有一位教官據說出自嵩山少林,後因犯殺戒被逐出師門,不知為何,他對楚南青眼有加,將少林絕學悉數傳授。
除了改進後的楚氏變向,楚南最拿手的要屬大力金剛掌與破殺刀法,不過,兩者都被他精簡到了極致,一切只為以最快的速度將對手置於死地。
也只有這大力金剛掌與破殺刀法才能被玄脈中的玄力所催動,但是大力金剛掌十八式中,楚南只能用玄力催動第一式,而破殺刀法十二式,他甚至連第一式都使不完全,但就算如此,其威力也十分驚人。
玄決有兵決,將決,王決,帝決之分,玄技卻與靈藥一樣分為九品,楚南不知道這三種前世絕學融合玄力成為玄技後達到了幾品,但估計不會太低。
殘陽如血,這個時段的草原變得肅殺了起來,到處都是覓食的兇猛野獸與玄獸。
遠處,五個人影踏著血陽餘輝走來,他們的步伐並不快,甚至有些沉重,但遠遠望去,卻能感覺到一股令人心悸的煞氣迎面撲來,附近覓食的野獸竟然紛紛閃避開來。
離得近了,才發現這五個人渾身浴血,頭髮雜亂,背後背著長短不一的玄力槍,腰間插著飲飽鮮血的匕首。
從著裝來看,他們身上穿著的是統一的作戰輕甲,即使都受了傷,在行進時還保持著警戒的陣形,這絕對是一支正規軍的百戰精銳。
「到前面的小湖邊休整一下。」在最前方的扎須大漢舔了舔乾裂的嘴唇,又抬頭看了看天色,用嘶啞的聲音道。
一行五人來到小湖邊,補充水份,清洗身上的血污與傷口,然後其中一人爬上了一顆大樹警戒,另外四人坐在大樹下休息。
「龜兒子的,那些禽獸封死了壺口出路,有一千多兄弟都被打散困死在了這天心草原裡,現在也不知道還剩下多少了。」其中一個缺了兩顆門牙的軍士一邊說著一邊面不改色的用匕首割去了大腿上傷口的腐肉,除了那偶爾抽搐的臉頰顯示他承受的痛苦外,看不出任何異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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