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手機在地宮裡沒有任何信號,這讓我沒辦法再和我師父李半仙兒取得任何聯繫。()
張蕾蕾提著大紅燈籠,呆呆的望著小雯的石像,那石像雖說沒有棺材山下石像的高大,卻比那座石像精緻許多,一看就是大家手筆,就連臉上表情都栩栩如生,跟鮮活的小雯沒什麼兩樣。特別是她身上披的那件袍子,雖然是一身青色,可那袍子的模樣,就跟小雯的紅袍一模一樣,煞是怪異。
趙一平道:「咱們還差兩樣東西,一件她的紅袍,另一件便是九子定魂鼎了,聽說那古鼎在我爺爺手裡。他現在跟沈昭明打的火熱,肯定是不會給我們了,只有靠我們自己努力從他手裡奪過來。」
張蕾蕾道:「咱們今天能找到這東西,已經是很僥倖了,這幾百年來,多少風水高手都折在這地宮裡。當年你爺爺、楊曉天的爸爸還有一眾高手深入地宮,都折戟沉舟,死了多名高手,我們算很走運的。」
趙一平涎著臉附和道:「那是那是,我都說你是我的福音了,有張大美女在身邊,我的運氣才能好起來,你說是不是?」
說著便來抱張蕾蕾,張蕾蕾閃躲開來,沖趙一平厲聲道:「你不要太放肆,我說過,我們在一起不過是逢場作戲,你再亂來別怪我不客氣了。」
趙一平嘿嘿怪笑,道:「既然是演戲,咱們就演的像一點才是,你說對不對。現在咱們是一條船上的螞蚱,就是應該親密無間。」說著,他又朝張蕾蕾湊過去,張蕾蕾再次躲開,卻反手一指點在趙一平額頭上。趙一平滿臉淫笑的一張臉頓時僵住了,像被人點了穴,我仔細看才發現他額頭被張蕾蕾點過的地方,上面有一抹紅點。
張蕾蕾繞著小雯的雕像轉了兩圈,期間拿出dv仔細拍攝,我心裡則在琢磨,嘉靖帝的皇城和棺材山山腹裡,嘉靖帝為什麼費盡心機來鑄造出小雯的雕像,難道真跟戰國時期,楚武王的御用巫師丹寧有關?
我怎麼都難理解箇中秘密,想起趙一平說過的話,原來明妃古墓裡的九子定魂鼎是和這尊青石雕像是一起的,這麼說起來,這青石雕像應該是件古物才是。而那件袍子,難道就是小雯從泰國穿回來的紅袍?
我記得墨鏡對我說過,賴氏風水師從地宮裡帶回了件東西,從此惹上了麻煩,導致整座村子變成**,紅袍女鬼如影隨形,死人無數。如果這三件東西都是源於小雯,那麼明妃古墓裡錯綜複雜的線索和泰國奪人心魄的紅袍女鬼傳說都起於小雯,小雯的身份到底是什麼,就顯得非常神秘,我心裡毛毛的,越想越覺得古怪,想不到我費勁心思追查的秘密,竟然跟我心愛的姑娘有這麼密切的關係。
更奇怪的還是,嘉靖帝不止把小雯雕像造在棺材山裡,還將她的石雕搬進自己的埋骨地宮,這小雯到底是個什麼人物,導致他耗費無數人力物力來做這樣一件事,我百思不得其解,想的頭疼。
張蕾蕾攝制完成,隨手放開了趙一平,趙一平這才老實了,不敢再出言輕薄,我心裡忍不住的舒坦。趙一平這王八蛋當日請我和程月吃飯的時候,表現的跟換了一個人似的,舉止彬彬有禮,十分紳士,骨子裡還是個徹頭徹尾的混蛋,我見這兩人在一起,一度懷疑張蕾蕾是不是中了他的蠱,見張蕾蕾對他的態度,心裡就放了下來。
就算我們不能在一起,張蕾蕾也不要往火坑裡跳,選了趙一平這王八蛋。
趙一平說:「時間差不多了,咱們該撤了。」
張蕾蕾點了點頭,道:「地宮裡風水格局奇特,奇陣無數,一年才有一天的機會會找到地宮真正的路。咱們下次再進來,就要等到明年了。」
趙一平說:「我明白,明年我們再進來,就要帶著她的紅袍和我爺爺的九子定魂鼎來,這秘密在地底下埋了五百多年,總是要重見天日的。」
張蕾蕾閉了嘴,沒接趙一平的話茬,趙一平訕訕道:「那——我們走吧——」
張蕾蕾將dv裝進背包,扭頭往外走,這時,只見趙一平動作飛快,突然抱住張蕾蕾,張嘴咬在她雪白的脖頸上,我清楚的看到他嘴裡的獠牙,特別嚇人,張蕾蕾脖子上冒出血泡沫,整個人就軟了,趙一平搶回她手裡的紅燈籠自己提著。
趙一平擦了一把嘴角的血,喃喃道:「你真當自己是冰雪聖女了,這不讓摸那不讓碰,要不是我趙一平以大局為重,早就拿下你了。現在你既然帶我找到楚國鬼師的真身,要你還有什麼用,先讓大爺我嘗嘗鮮。」
他獰笑著撲向張蕾蕾,我心頭熱血上湧,哪裡會讓趙一平這禽獸再傷害張蕾蕾,便從門後鑽出來,沖趙一平大吼道:「住手——」
趙一平顯然被我的爆喝鎮住,他沒想到地宮裡還有人,縮回魔爪一看,見是我,不禁愣住,道:「楊曉天,你怎麼也在這兒了?」
我冷冷的瞅著他,道:「我為什麼不能在這兒?」
趙一平顯然慌了,舔了舔唾沫,急道:「下地宮容易,能找到皇城就特別難,更別說找到楚國鬼師真身。只有特殊的人才能做到,我是有張蕾蕾帶路,你楊曉天是什麼貨色我清楚,沒人帶路就靠你那點兒伎倆,下輩子都找不到這兒來,你又是誰帶進來的?」
我懶得聽他廢話,道:「我自己,你別管我怎麼進來的,今天咱們新賬老賬一起算,你敢用這麼卑鄙的手段欺負張蕾蕾,看我怎麼收拾你。」
趙一平露出白森森的獠牙,怒道:「楊曉天,給你臉你不要臉,也不想想自己什麼東西,配來收拾我。我和蕾蕾是男女朋友,我們做男女該做的事,有什麼錯。你別以為蕾蕾對你拋個媚眼,你真當自己風流倜儻了,照照鏡子吧你。」
我最恨趙一平看不起我,被他激的火氣,風水羅盤臨空打了個璇兒,便橫在胸前,道:「既然是這樣,那咱們比劃比劃。」
趙一平陰森森的笑著,把張蕾蕾放在地上,我見張蕾蕾眼睛還能動,只是不能說話,正呆呆的看著我,眼神意味深長,看到她這樣,我心裡也是一痛,對她點了點頭。
趙一平大吼一聲,獠牙伸的更長,他身影一閃,突然就不見了。我大是吃驚,扭頭一看,就見他竟然站我身後,可把我嚇壞了,沒想到這紈褲子弟還有這種身手。不過我也不是吃素的,後退兩步躲開趙一平,腳踩九宮八卦方位,奮力長袍起來,直跑的虎虎生風,在趙一平面前晃來晃去,用五行生剋之道,每一步都有無數種變化,趙一平顯然沒想到我還會這一手,頓時就慌了,他也展開步伐。
我倆就在宮殿裡展開追逐,他的武器就是兩顆特別長的獠牙,一碰到皮膚,皮膚就能撕開兩道口子,我在殭屍片裡看過這情景,猜趙一平依舊煉成了屍煞,否則獠牙不會這麼凶。他們趙家滿屋子都是屍體,能走這條路也不奇怪。
鎮屍是龍哥的本行,我擅長的是破陣解局,好在我的九宮八卦步伐含義豐富,妙用無窮,趙一平就算是個屍煞,卻在步伐上沒辦法超越我,我在趙一平身邊走的很快,全場都是我的身影,氣的趙一平哇哇亂叫。
我走的歡暢,卻不小心被腳下什麼東西給絆了一下,翻身就倒,這下正中趙一平下懷,他朝我直撲了過來,將我按在地上,就衝我脖子咬過來。我心裡清楚,我要被他咬了,就是張蕾蕾的下場,以他的陰狠毒辣和對我的仇恨,肯定會將我毀的屍體渣滓都沒了,我想朝邊上挪,這趙一平力氣卻特別大,將我按在地上,讓我動彈不得,他白森森的獠牙上,流淌著猩紅的鮮血。
我盯著他的白牙,突然心裡一沉,就想起我高中旁邊的老弄堂裡那具沒了手腳的女屍,難道就是被趙一平下的毒手。屍煞分很多種,趙一平這種煞,顯然就是吸血的那種,以活人精血來滋養自身,我見他吸血的猙獰模樣,活脫脫就是個吸血鬼轉世。
當時我們學校出了好幾件怪事,包括弄堂老屋裡那個慘死的女孩兒,跟趙一平一起玩的小混混陸左的死,死狀都是無比血腥,我當時想不明白,現在全通了,就是趙一平下的毒手,這種人不死,簡直天理難容。
我奮力掐住趙一平的脖子,趙一平卻張嘴朝我脖子上壓過來,眼開著獠牙就要咬中我脖子了,他冰冷的牙齒觸在我皮膚上,冰的嚇人,我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