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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22、老胡家的火災 文 / 冷殘河

    我一個人在地下室裡愁斷了腸子,只怪自己學藝不精,這時候李半仙兒或者我爺爺一個在身邊,我就不用這麼操心了。以兩位的本事,一定能破這風水局。

    張蕾蕾收拾妥當,在上面喊我去上學。

    我看時間的確不早了,只能把這頭疼的風水局放在一邊,畢竟這局說是凶險,還沒應驗過,真要應驗也不是一兩天的工夫。李半仙兒神出鬼沒,他總會找到我,到時候見面再問個究竟,看他有沒有破解之法。

    我跟張蕾蕾背著書包出了小區,濟城夏天的早晨特別舒服,早風吹在身上涼爽愜意。張蕾蕾換了一件銀色短款禮服裙,穿在身上又嬌俏又氣質,我走在她身邊不禁自慚形愧,常有過路學生朝我們這邊張望。

    美女與野獸組合就是這樣,旁人一個不經意的眼神就能摧毀野獸全部自信。兩人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我本能的離張蕾蕾遠了一點,張蕾蕾問我:「白天會不會有鬼出現?」

    我告訴她,鬼可以躲在很多人意想不到的角落,無論白天還是夜晚,鬼都可以出沒。白天人膽大一些,是因為有光線你可以看到周邊的情況,但你記住無論白天黑夜,你都是看不到鬼的,即使鬼在你身邊,所以你一定要小心,不要離開我的視線範圍。

    張蕾蕾眨巴著眼睛衝我狡黠一笑,說:「我上衛生間你也要跟去麼,傻瓜?」

    我頓時囧的滿臉通紅,張蕾蕾捂著嘴巴笑的花枝亂顫,我像個傻子似的望著她,看的心都醉成了一團蜜。

    我在心裡發誓,無論張蕾蕾遇到什麼情況,不管我有沒有本事,我都願意付出生命去救她,只為她願意這樣對我。

    我大半個月沒上學,第一天去學校報到,在教室裡呆了大半個小時,同桌才想起來我昨天是沒來上課的,讓我心裡好大一陣失落。我就是這麼個丟哪裡都會被遺忘的人,

    張蕾蕾是好學生,每節課她都特別認真的聽講、記筆記、回答老師問題,無論在同學眼裡還是老師眼裡,她都是矚目的焦點。而我只能縮在角落默默的看著她,跟我一樣偷看她的,還有班上大多數男同學,包括高富帥趙一平。

    我基礎太差,課堂上很少有聽懂的,我就一門心思琢磨別墅裡的風水奇局。我把半卷殘書上的陽宅風水圖在作業本上畫下來,逐點推敲。這門風水局暗含易理,每件佈局工具都在對應的先天八卦方位上,按天地定位、山澤通氣、雷風相搏、水火不相射的陰陽規律推盤而成,八卦中又含有九宮的變化。我對易理倒是有所瞭解,小時候我爺爺有意無意的教我卦決,雖說我只有初步瞭解,卻也能看出這八卦九宮中的複雜變化非我這種初出茅廬的小子能夠破解的,一時之間十分絕望。

    李半仙兒這老小子也不知道跑哪裡去了,我正需要他的時候,他就跟遁地了似的,怎麼都找不到他。我不想見他的時候,這老兒就神出鬼沒,想方設法的出現在我面前,想想就鬱悶。

    我百無聊賴,掏出殘卷壓在試題集下面來讀。看這種書少不了一本古漢語詞典,我又借來詞典,對照這些泛黃破舊的書頁,考古似的逐行翻詞典。這種古文言句子很難理解,我腦子又不靈感,只有用笨辦法,按照詞典裡的說法和自己的理解,把文言文翻譯成現代漢語記錄在筆記本上。

    我就這麼抄錄了一個上午,到第四節課快下課的時候,教室外面突然冒出沖天火光,黑煙經東風一吹,直朝我們教室裡撲進來。

    同學們都無心上課了,剛好這節課是自習課,便紛紛跑到走廊上朝下面觀望。我也擠在人堆裡,就見學校最後一排老房子上面火光沖天,成片的煙霧黑雲壓頂一般漂浮在樓房上空,救火車的警笛聲呼嘯而來,將安靜的校園變得無比喧囂可怖。

    其他班級的學生也蜂擁出來,很快擠滿了樓道,樓上樓下的學生議論紛紛,怎麼發這麼大的火了。

    我們才出來不到五分鐘,老房子的火勢突然大起來,火舌翻滾著爬上了樓頂,很快一小半房子都被包裹在大火之中。老房子旁邊還有成排的老梧桐樹,樹上本來還掛了許多青葉子,就這麼一會兒功夫嗖嗖的直往下掉,很快樹就禿了。

    我還是第一次看到這麼可怕的火災,人群裡突然有人叫,說:「那不是老胡家房子嗎,著火的是老胡的房子。」

    人群頓時嘩然,六七兩消防車駛進校園,噴水槍打進火群裡,一點反應沒有,火勢大有愈演愈烈之勢。

    我身邊有人說:「今天風也不大,火怎麼燒這麼大?」

    我扭頭一看,正是張蕾蕾。張蕾蕾見我回頭,衝我笑了一下,說:「這火好怪,平白無故的怎麼燒這麼大。」

    我心裡正有此意,火勢的確大的不可思議,一幫消防員在樓上舉著水槍完全束手無措,消防雲梯升起來想進去救人也沒辦法靠近,火勢太大了,很快把三四樓裹在火團裡,三四樓的窗戶裡濃煙滾滾,也不知道裡面是否還有活人。

    我瞧瞧溜進衛生間,找了個沒人的隔間栓上門,拿隨身攜帶的風水棗羅盤開了天眼又溜了出來。

    我現在開天眼已經有了經驗,風水棗羅盤敲在印堂上一點疼痛感都沒有,不過只要開成功,腦子就變得出奇清醒,目光也能看到很遠的地方。

    我跑回教室門口,對面火勢已經包圍了五樓,正在逐層蔓延。我很奇怪,這棟老房子住的都是學校老師,又沒防易燃物的倉庫,火勢再猛也不可能把樓層燒透了,因為沒那麼多東西可燒啊。

    就在我百思不得其解的時候,突然看到五樓窗戶裡鑽出一個穿黑衣服的人。這人身手矯健,在窗戶之間翻騰如飛,活像只大馬猴。更怪異的是,他穿的衣服還不是現代裝束,而是解放前的黑大褂。

    這人身手綁了幾隻大油桶,正一個窗戶一個窗戶的往裡面倒汽油,一會兒功夫已經倒了四家窗戶了。

    我頓時明白了,怪不得火勢這麼大,原來是有人從中作梗使壞呢。

    不過奇怪的是,這麼多人看著火場,甚至火場下面圍滿了消防官兵,怎麼就沒人阻止那黑衣人潑汽油呢?

    黑衣人潑了一圈,汽油用盡了,又爬下一樓去扛汽油桶。這人動作出奇敏捷,在火舌裡竟然一點不怕,依舊奔跑如飛,來往於一樓到五樓之間。

    我問張蕾蕾:「你有沒有看到五樓窗戶上有個黑衣人爬來爬去呀?」

    張蕾蕾看怪物一樣看著我,說:「火這麼大,怎麼會有人敢在窗戶上爬,你是不是看花眼了?」

    張蕾蕾一句話猶如醍醐灌頂,我頓時就明白了,這個所謂的黑衣人根本就不是人,所以圍觀這麼多人都看不見他。

    我讓張蕾蕾先回教室,千萬別讓黑衣鬼看到她,張蕾蕾現在就算唐僧肉,那只孤魂野鬼看到她都想咬一口。我匆匆忙忙下了樓,穿過一片小樹林來到老宿舍樓火災現場。

    我眼睜睜看著黑衣鬼扛著汽油桶穿過火場,壁畫一樣貼著牆壁穿過火舌和濃煙,爬上五樓的某一戶窗戶,往裡面倒汽油。汽油潑下去,火舌席捲而入,頓時將整個窗戶都燒透了,木質的窗框燒成了灰,只剩下偌大一個黑乎乎的窗口,像個幽深不見底的黑洞。

    那黑衣鬼長潑完一桶汽油,又下來扛第二桶。我見他這架勢,是要燒燬整棟老宿舍樓啊,心想是誰得罪了這惡鬼,讓他如此歹毒,大白天的要毀人錢財奪人性命。火場外不遠處,老胡跟他媳婦兒正捶胸頓足又哭又嚎,他們家就在這棟老樓裡,這偌大的火災恐怕家裡的錢物一切都沒了吧。

    我本意想用祖傳風水棗羅盤教訓黑衣鬼,將他驅離火場。無奈現場人太多,消防官兵把宿舍樓前一大塊空地拉上警戒線,黑衣鬼儲藏汽油桶的位置剛好在警戒線裡面,一來我進不去,二來現場人多手雜,我作法驅鬼肯定會引人注意。更何況現在老宿舍樓已經被大火燒透,該燒不該燒的都被燒了,也沒有救火的意義,我便躲在人堆裡不做聲。

    聽圍觀老師家屬議論,說來也怪,他正在家裡睡午覺,就聽到走廊裡有人大喊走水了走水了,大家快跑。他二話沒說,穿上衣服就往外跑,跑到樓下看到外面都是這棟樓的住戶,大家都說聽到有人喊走水,哪裡看的火苗的影子?

    最後那個人才一出樓梯間,就看到火苗一竄兩米多高,整棟樓頓時就燒起來了,真是怪事。

    一個上了年紀的老頭兒捋著鬍子對眾人說,這是邪**兒,可能這棟樓沖了什麼東西,好在沒人傷亡,錢財乃身外之物燒也就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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