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暖心也不知道自己是什麼時候掛的電話,腦子裡懵懵糊糊,當她從會所裡走出去,卻意外的發現迎面而來一道高大的熟悉身影,冷天爵!
心頭又是一驚,這男人什麼時候跟來的?還未等她多想,便感覺到來自會所玻璃門另一側,兩道火辣辣的眸光,郁暖心順著望去,看見左家侑站在他那輛蘭博基尼的跑車旁,意味深長的側眸瞥了她一眼,那深邃似海的冰冷鷹眸,令郁暖心的心情瞬間沉到谷底。
下一秒,左家侑已經打開車門,一踩油門飛馳而去,郁暖心站在原地微微怔愣片刻,直至耳邊傳來另一道熟悉的聲音--
「那張三億的支票我已經還給他了,你現在不再欠他什麼,你可以有自己的選擇……」
郁暖心回過神來,靜靜地睨了冷天爵一眼,淡淡丟下一句:「冷少還嫌不夠亂嗎?可不可以請你不要摻和我的私事兒。」
話雖是這樣說,可是郁暖心心裡卻是暗暗吃了一驚,他竟然將三億的支票還給了左家侑,這個舉動確實有些令她意外。
「本少只是想告訴你,現在不止是你一個人的事兒,你的選擇……關乎著我們三個人……」冷天爵面色淡然自若,上前一把拽上郁暖心的手,霸道的道:「你到現在還沒吃東西,我帶你去吃飯。」
郁暖心掙扎兩個,只是徒勞,她根本甩不掉男人的手,只能隨著他上了車。
車內流淌著古典鋼琴曲悠揚的樂聲,漸漸平復了郁暖心的心情,她突然冷靜的對視上冷天爵的眸:「冷少,我和左家侑之間是有婚約的,我……不能毀婚,所以我們之間是不可能的。」
原本輕閉鷹眸養神的冷天爵,緩緩地睜開眼睛,令人捉摸不透的深邃眸光,凝視向女人的小臉,郁暖心沒有避開他的眸,反倒是更加淡定的看著他,一臉正色的道:「冷少就不要再白費心思了,我們這間在四年前就已經結束了。」
「暖心,有嘉儀和瀚宇的存在,你覺得還能撇得清和我之間的關係嗎?」冷天爵面色淡淡的反問道,語氣溫和,卻又讓人感受到一股無形的壓力。
「你讓我先清靜幾日,好嗎?」郁暖心不悅的蹙緊秀眉。
冷天爵不再說話,順子的車已經在醫院小洋樓門口停下,郁暖心下車後逕自進了屋,冷天爵坐在車上一動不動,靜靜地凝視著女人的背影好一會兒,終於掏出手機撥出--
「左家侑,我們談談。」沙嘎的嗓音愈顯低沉,冷天爵看見這女人猶豫不決的模樣,實在是有些忍受不了了,看來這個事情他必須親自和左家侑談談,雖然他依然很討厭那個男人。
「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冷總和我可是兩個不同世界的人,我們之間能有什麼可談的?」左家侑的聲音透出怒意,同時夾雜著譏諷之意。
「兩個不同世界的男人,卻愛上了同一個女人,所以我們必須得談。」冷天爵淡淡出聲,漫不經心的慵懶語調,就像說著一件無關緊要的事情。
「哼!」左家侑鼻尖一聲冷哼,不屑的蔑視聲傳來:「你有什麼資格和我談,郁暖心是我的未婚妻,我們很快就要結婚了,我為什麼要和你談?」
「我這個人做事一向不喜歡拐彎抹角,不論這四年你付出了什麼,都是你心甘情願的,沒有人逼你這麼做。只要你願意放手,本少倒是願意……適當的給你一些補償,不妨開出你的條件。」冷天爵深邃的鷹眸閃過一抹誨暗,冰冷的嗓音透出幾分森寒戾氣,哪怕是隔著電話,也能讓人感受到他的不悅。
「冷天爵,不要太高估自己,我的條件就是要讓你痛不欲生,要讓你看著自己心愛的女人嫁給他人,這就是對你們這對姦夫淫婦最好的懲罰……」左家侑越說越怒,幾乎是口無遮攔。
電話這一端的冷天爵面色也是越來越黑,他還是頭一回被人冠上『姦夫』的頭銜,這男人真當自己是誰?他只不過是暖心的『未婚夫』罷了,就像他這種結了婚的,都還能離婚,更何況他只是一個未婚夫,憑什麼在自己面前出言不遜,如此囂張。
「左家侑,本少今天就明確的告訴你,這一回我絕不會放棄,暖心是我的女人,孩子也是我的,你若是識相,就該退出,不要逼我出殺手鑭。」冷天爵冷聲道。
「殺手鑭?!我倒是真想看看,冷少有什麼能耐讓我退出?哼!」左家侑對冷天爵的話依然保持著不屑態度。
「哦?!左先生的記憶力還真是不太好,看來需要我提醒你一下,昨天夜裡你在哪兒留宿呢?喬家小姐真是那麼好上的人嗎?或許她不介意**,可是她哥哥……你覺得會讓自己的妹妹給人白白佔便宜嗎?」
冷天爵的話著實讓左家侑打了個冷顫,在法國他就經常見到喬楚,那是因為林雅惠和郁暖心的姐妹關係,而且他也能夠感覺到,喬楚背後似乎隱藏著一股神秘而巨大的力量,那個男人就像是一座神秘的寶藏,讓人忍不住新奇和嚮往。
「你……卑鄙!大家都是成年人,這是我們之間自己的事兒,與外人無關就算是她哥哥,無權干涉。」左家侑忿然的應聲道。
「和左先生相比,我這點卑鄙又算得了什麼?!你不過是利用一個女人善良的軟脅,逼她和你結婚,這樣的你比起我來,又高尚得了多少呢?」冷天爵反倒笑了起來,笑聲裡同樣充斥著輕蔑的鄙夷。
ps:色姐華麗麗的卡文了,思忖很久才下筆(在思考的過程中,居然睡著了!),讓大家久等了,汗嗒嗒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