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朦朦亮,郁暖心一直閉著眼睛假裝睡著,腦子裡卻一直想的都是後面的事情,往後她該如何面對這個男人?有些話還是說清楚的好,讓他就當今天是一場小意外,她是有未婚夫的男人,也是他鄙夷的那種水性揚花的女人,日後他們之間不應該再產生交集。
時間一點點過去,郁暖心不知道自己是什麼時候睡著的,聽見悉悉碎碎的聲音,她倏地睜開眼睛,看見男人已經穿戴整齊,似乎察覺到了床上的動靜,緩緩的側轉過頭,深邃的鷹眸半瞇起,帶著若有若無的笑意。
「你醒了?床頭是一張五百萬的支票,算是給你的過夜費,像你這種女人,能值這個價錢已經不錯了。」男人眸底閃過一抹鄙夷深色,意味深長的道:「不過老實講,三年不見,你倒是越來越有女人味兒了,如果下次本少有需要,一定先照顧你的生意。」
郁暖心只感覺心頭一涼,墜入冰窟的感覺,看著男人不屑的語氣,突然從床上起身,隨手抓起床頭櫃上的支票撕了個粉碎,這一舉動讓冷天爵臉上的表情微微一怔。
「冷少,昨夜我已經說過了,這是成年人的遊戲,本小姐既用不著你付錢,也用不著你負責,現在……你只管拍拍屁股走人,昨夜的事情就當沒發生過。」
郁暖心擠出一抹如花笑靨,看似雲淡風輕,漫不經心的語氣就像說著一件無關緊要的事情,同時小手利索的用床單裹住**的身子,以免春光外洩,
冷天爵沒有再說話,只是意味深長的凝視了女人一眼,眸光淡淡的掃過那張被撕得粉碎,撒落一地的支票碎片,深邃幽暗的鷹眸透著高深莫測的精光,最終沒有再說一句話,頭也不回的離開了房間。
郁暖心聽見外面大門砰的一聲關緊的聲音,知道男人已經離開了這兒,也暗暗鬆了口長氣,水眸不由移落到自己平滑的小腹,不知道此時此刻,是否有一顆小蝌蚪已經鑽進了小球,形成了一個小生命。
雙手合十,郁暖心心底暗暗祈禱:「上帝,請保佑這一次我能成功受孕,請保佑我可愛的女兒郁嘉儀平安健康。」
一連好幾天,冷天爵竟然都心神不寧,腦子裡總是閃現出那夜的曖昧畫面,就連上班的時候,有一次竟然把秘書的名字直接叫成了『郁暖心』。
天啊!他這是中邪了麼?冷天爵暗暗的問自己,不過只是**一夜罷了,他什麼樣的女人沒見過,怎麼自打這個女人出現後,他連工作也沒有辦法靜下心來了呢!
想來想去,冷天爵得出了一個結論,他應該是太久沒有碰過女人了,陰陽失調,需要調節了!
既然需要陰陽調節,那……男人腦子裡只浮現出一張臉,那就是郁暖心那張漂亮的面孔,反正那女人拜金又風流,只要他肯出錢,自然就能買到她的身體。
冷天爵心裡拿定了主意,瞬間整個人也精神多了,拿起手機給女人撥了過去,只是對方的手機卻怎麼也無法接通,這讓冷天爵不由一陣窩火,這女人……不會也將他的號碼設成了黑名單吧?想前些日子他故意將她的號碼設置成了黑名單,所以那女人怎麼也沒有辦法撥通他的號碼,沒想到今天他竟然也會被她拉黑……
男人的臉瞬間也黑了下來,他可以把她拉黑,可是她卻不能拉黑他,這就是他的霸王條款,不論對誰都是一樣,寧可他負人,不可人負他!
「阿正,幫我查一個人……」冷天爵立馬換撥了阿正的號碼,他必須馬上知道這個女人在哪裡?在做什麼?
沒一會兒功夫,阿正的電話便回撥了過來,那一頭傳來阿正恭敬肅然的嗓音:「冷總,郁小姐這兩天白天出外景拍花絮,晚上去醫院接她女兒,然後一起回到她那間公寓。」
「去醫院接她女兒?你指的……是那天在機場的小不點?」冷天爵狹長的鷹眸緩緩半瞇起,一提到那個粉嫩的小人兒,他的心情便倏地低沉下去。
「咳……就是她。」阿正顯得有些不自然的潤了潤嗓子,他當然聽得出主子口吻裡的戾氣。
冷天爵眸底突然閃過一抹精光,話峰一轉:「那丫頭怎麼會在醫院?」
「這個……我也不清楚,應該是郁小姐很忙,所以把她放在……陸老爺子那裡幫忙照顧吧!」阿正提到陸老爺子,也同樣小心翼翼,雖然這兩年冷天爵偶爾會去醫院看看,可父子倆卻依然不怎麼親近,看來那份隔閡實在是很難抹煞。
「她是把那小不點兒丟在老頭子那兒?老頭子竟然會幫她照顧孩子?」冷天爵低沉的嗓音透著疑惑,眸底的疑雲漾得更加濃郁。
「這個……您恐怕得問陸老爺子。」阿正的聲音越來越低。
「你到停車場把車開出來,我們去一趟醫院。」冷天爵自個兒也說不上來是為什麼,竟然有一種想去醫院看看的衝動,爹地竟然會幫郁暖心那丫頭照顧她的小不點兒,他這是腦子進水了麼?那丫頭和他有什麼關係,非親非故,憑什麼天天幫別人帶孩子?
一想到爹地竟然會幫忙照顧左家侑的女兒,冷天爵的眸子都快在噴出火來,恨不得立刻出現在醫院……
冷天爵離那幢小洋樓的距離越來越近,一個嬌小的身影在小洋樓前的土地上辛勤的耕耘著,也不知道她究竟在做什麼?如果他沒有猜錯的話,這個小不點兒應該就是那天他在機場見過的孩子。
原本來這裡之前,冷天爵帶著滿腔的怒意,可是離得越近,怒氣竟然消失的無影無蹤了,他就這樣盯著那忙碌的小人兒,一步步緩慢的靠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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