懷胎十月,好不容易分娩,沒想到竟然是這個令人意外的結果,索菲婭最終也因為虛弱的身體受不了這個打擊而暈厥過去,緊接著冷天爵絕決的轉身離去。
「少爺……」一直侍候在索菲婭身邊的傭人,這一時也亂了陣腳,不知道到底是該去還是該留,畢竟她們都是冷家的傭人,當然應該聽老夫人和少爺的吩咐。
冷天爵走到門口的步伐停了下來,卻未回頭,冷冷的丟下一句:「從今以後,不准這個女人再跨進冷家半步,今晚回去本少不想看見冷家還有任何和她有關的東西。」
下一秒,男人高大的身影已經消失在病房門口,傭人們都嚇得出了身冷汗,不由將眸光瞥向嬰兒床上的小生命,怎麼都沒有想到索菲婭小姐竟然會用一個野種來唬弄冷少,只是種族膚色擺在這兒,這……玩笑未免也太開大了。
冷天爵先去另一間病房裡看過冷老夫人,一直到冷思舒的情緒穩定下來,天色也已經黑了,他這才離開醫院,感覺胸口堵得慌,不想回家,只想找個地方透透氣。
山頂是他喜歡去的地方,有時候把車停在山頂,敞開天窗美美的睡上一覺,再醒來的時候心情便是一片豁然,這一夜冷天爵依然選擇駕著車駛向山頂,坐在冰冷的懸崖邊,腦子裡突然浮現出一張女人的臉--郁暖心!
在內心孤獨寂寞的夜裡,他想到的人竟然還是她,忍不住從口袋裡掏出電話,可當他撥出那個熟悉的號碼時,另一端卻傳來:「您撥的號碼已過期……」
冷天爵只感覺整個身子一個激靈,差點重心不穩的摔下谷底,冒了一身的冷汗,號碼已過期?如果他沒有記錯的話,就在前兩天還給她打個過電話,他們就在這裡翻雲覆雨到半夜……
一股不祥的預感湧上冷天爵心頭,昨天他剛剛處理的陸氏的事兒,今天那個女人的手機號碼就被注消,她……以為換個號碼,就可以甩掉他嗎?
只不過,接下來的事情卻出乎冷天爵的意料之外,新晉元公司宣佈了破產,剩下來的事務都由墨筠在幫忙處理,郁暖心連個人影兒都沒有,就像突然間從人間蒸發了似的。
剛從拍賣會上出來的墨筠,還未走到停車場,便被一道高大的身影擋住了去路,抬眸一看,竟然是冷天爵,原本面無表情的臉瞬間冷若冰霜,她現在對這位冷少是半點好感全無,如果不是他咄咄相逼,郁暖心也不至於背景離鄉。
「她人呢?」冷天爵醇厚的嗓音傳來,犀利的眸光同樣透出冷冽鋒芒。
「不知道。」墨筠冷冷的應道,同時身體一側,繞過男人健碩的身體繼續朝前走,走到自己的車旁剛伸手打開門,下一秒便被一股力量將門撞擊的關上。
「你不可能不知道她去了哪兒……」冷天爵粗壯的大手摁壓著車門,那氣勢就像是在說,如果她今天不交待出郁暖心的下落,就休想離開似的。
「冷少,雖然你財大勢大,但是我墨筠可不怕你,現在我給你兩個選擇,要麼就打一架,要麼就放我走,你自己看著辦吧!」墨筠瀟灑的一甩手,握著車門的手鬆開來,秀美的下巴微微揚起,毫無懼意的對視上冷天爵的眼睛。
「本少不想欺負女人。」冷天爵面無表情,冷冷的道。
「冷少可以不用拿我當女人,更何況……你也並非真的像自己說的那麼君子。」墨筠冷冷的譏諷道,冷天爵上次那樣對郁暖心,在她心裡也留下了陰影,對他的印象就此定格。
冷天爵的臉色一陣青一陣黑,摁壓在車門上的大手緩緩鬆開,冷冷地丟下一句:「沒關係,你不說……本少自然有辦法逼她出來。」
望著男人離去的高大身影,墨筠心裡不由忐忑不安起來,她當然知道冷天爵的手腕,不知道他又想做什麼。
冷天爵開著車逕自去了郁家,正巧遇見欲出門的郁寶盈,當看見冷天爵的那一刻,郁寶盈驚詫的眼珠子差點蹦出來,直至男人走到她的面前,磁性的醇厚嗓音逸出她耳底--
「你爹地媽咪在家嗎?」
「姐……呃,爹地媽咪都出去了,你……找他們有事兒?」郁寶盈的姐夫兩個字還沒有喊出口,喉嚨裡便像被什麼卡住了似的,因為眼前的這個男人,現在壓根兒就不是她的姐夫了。
冷天爵低垂眼斂,眸底閃過一抹精光,再抬眸時,唇角勾起一抹邪魅笑意:「不,其實……我是來找你姐姐的。」
郁寶盈眸底閃過一抹驚詫,據她所知,冷天爵和郁暖心之間不是已經結束了嗎?那眼前這……究竟又是神馬情況?
「姐姐?她已經好長時間都……都沒回來了。」郁寶盈的眼神顯得閃爍,撲朔迷離,提到姐姐郁暖心,她所想的是前段日子吵得不可開交的爹地媽咪,正是因為姐姐和爹地一起去了法國的事兒,此刻冷天爵一問,她立馬便聯想到了這件事兒。
可是,卻也正是她可疑的神情讓冷天爵產生了懷疑,他以為郁暖心應該就藏在郁家,於是大步流星的朝裡走去,驚得欲出門的郁寶盈趕緊的追了上去……
「冷先生,冷先生……」郁寶盈的步伐根本就追不上冷天爵,就算是一路小跑,也追不上男人的步伐。
冷天爵就像在自己家裡似的,大大咧咧的走進別墅,四下環望,根本就不理會郁寶盈說話,便自顧個兒的上了樓,他知道郁暖心的房間是哪一間,現在他只想看見……當那個女人看見自己時驚詫的表情,她以為躲起來不見他,他就找不到她了嗎?做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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