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筠和左家銘進了舞池,郁暖心的眸光淡淡的從冷天爵臉上一掃而過,漫不經心的輕啜一口手中的柳丁汁,對他視若無睹。
冷天爵在女人旁邊的位置坐了下來,郁暖心不自然的潤了潤喉嚨,清冷出聲:「冷少,現在已經開始放舞曲了……」
她這是在善意的提醒他,大可去邀請其他名媛跳舞,坐在她身旁反倒會令她渾身不自在。
「你是想邀請我跳舞嗎?」冷天爵的嘴角揚起一抹邪魅笑意,深邃的鷹眸迸出饒有興趣的精光,正一瞬不瞬的盯著郁暖心的臉,全然一副厚顏無恥的模樣。
「原來冷少還真是個自戀狂……」郁暖心側眸冷冷的白了他一眼,低聲嬌嗔道,繼而將目光投向舞池的方向,不再多看他一眼。
「像我這樣英俊又多金的男人,還用得著自戀麼?自有大把的女人排著隊……」冷天爵的話還沒說話,便再度遭來女人的一記白眼。
郁暖心還真是沒見過這般自以為是的男人,或許是她接觸過的男人太少了,可是像這種極品恐怕確實也不多見,忍不住清冷的調侃出聲--
「沒錯,冷少確實是又帥又多金,只不過……你別忘了,我可是les,對男人有完全的免疫力,所以冷少的魅力在本小姐眼裡是顯現不出來的,你就別白費心機了。」郁暖心唇角勾起一抹壞笑,看見男人眼底一閃而過的幽暗,竟有一種報復的快感。
冷天爵的眸瞬間便冷了下來,粗糲的大手端著高腳玻璃杯,狹長的鷹眸透著危險的氣息,身上散發出的寒意,令人不寒而慄。
「你敢說自己對男人一點兒感覺也沒有?!看來那夜是本少還不夠賣力……」男人醇厚的嗓音倏地低沉下來,說話的時候薄唇幾乎附在女人的耳根,明顯的感覺到郁暖心的身子輕輕的顫了一下,她的反應讓男人冷毅的薄唇稍稍柔軟了些。
郁暖心朝沙發的另一側挪了挪身子,讓自己離那股迫人的危險氣息更遠一些,耀眼的水晶燈光照射在男人鐫刻的俊顏上,映襯出那張天生冷厲的臉龐上的冷漠和銳利,五官如刀斧鑿刻般深邃,濃黑的眉宇下,那雙似深潭幽深不見底的鷹眸看上去深不可測,冷漠的唇角沒有一絲細紋,一看就知道平日不常展露笑顏。
一股強大的力道襲上郁暖心的纖腰,男人的長臂只是微微一勾,她整個人便落入男人懷裡,男人深邃的眸底閃過一抹精光,透著曖昧的低沉的嗓音此刻更顯沙嘎,咬著女人的耳根呢喃道:「本少倒是不介意好人做到底,一定會讓你知道,做一個正常女人,比當les性福千倍。」
「等等--」郁暖心不自然的撇開小腦袋,不讓男人逾進自己的敏感區域,那種酥麻的感覺確實很折磨人,若再這樣下去,她真不確定自己能夠撐夠五年。
「冷少,我想說的是……我很享受目前的狀態,請你不要干涉我的私生活,ok?!我想再提醒你一次,契約,別忘了我們之間的契約,當初是誰說讓本小姐千萬不要愛上他來著?!眼下看來屢屢違約的人是冷少自己吧?!」郁暖心壓低嗓音,抱怨的語氣裡多了幾分鄙夷。
冷天爵的臉色瞬間就黯沉了下來,環在女人腰間的手漸緩鬆開,負氣的起身離去,郁暖心暗暗鬆了口長氣,不經意的一個抬眸,再一次對視上索菲婭忿恨的眸光,索菲婭狠狠的瞪了她一眼,緊接著便朝另一方向走去,郁暖心順著望去,她正是向冷天爵而去。
看來這兩個人之間的糾葛也是沒完沒了了,郁暖心的心頭蒙上一層愁雲。
接下來的幾天,冷天爵都刻意的避開郁暖心,他似乎也察覺到自己對這個女人的關注已經超出了範圍,就算是感興趣,也應該的個度量。
郁暖心的心裡也感覺怪怪的,一向對自己騷擾不停的男人,突然間像是變成了絕緣體,她一時半會兒的還真有些不能適應,工作起來竟然時不時的也會走神。
「郁總,有一位冷夫人說要見您,可是……她沒有預約。」前台小姐用內線電話詢問郁暖心的意思。
郁暖心心頭一驚,冷夫人?嘜噶!不會是她的婆婆吧?!想想應該不可能,她老人家怎麼可能上這兒來??沒有片刻的猶豫,郁暖心百秒衝刺般的衝出辦公室,向前台奔去,當她看見冷思舒熟悉的面孔時,整個人當場石化。
「媽……媽咪,您怎麼來了?!快……快進辦公室裡來坐。」郁暖心再反應過來,即刻是笑臉迎人,心裡卻是囉嗦,她這婆婆可不是一般的角色,怎麼會突然出現在她的公司?不會是又出了什麼茬子吧?!
冷思舒的臉色相當難看,一言不發,郁暖心在前面引路,和墨筠目光交集的瞬間,看見了對方眸底的擔憂之色,看來墨筠已經認出了她的這位婆婆,而且冷思舒臉上的表情,一看就知道一定沒什麼好事兒。
進門的那一瞬,冷思舒讓自己的助手在門外留步,隻身一人隨郁暖主進了辦公室,雖然面色冷若冰霜,卻依然保持著優雅的儀態,在會客沙發前緩緩的坐了下來。
「媽咪,您……氣色看起來不太好,是身體不舒服嗎?」郁暖心小心翼翼的試探道,腦子也在飛速的運轉著,她這幾天好像沒做什麼錯事呀!又是哪一處惹到她這個婆婆了?
「暖心,你知道我們冷家最大的禁忌是什麼嗎?」冷思舒犀利的眸光緊盯著郁暖心的小臉,眼睛一眨不眨,清冷的嗓音透著不容忽視的威嚴。
「呃……不……不知道。」郁暖心頓時心頭一驚,一種不祥的預感浮現在腦海裡,如果她沒有記錯的話,冷天爵上次曾經警告過她,冷家最大的禁忌就是和『陸』家相關的所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