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清晨,明媚的陽光透過白色紗簾投射了進來,在柔軟的地毯上落下絲絲斑駁的影子,微風從紗間吹過,若隱若無的風聲從耳邊蕩過,就像是風兒在歌唱。
郁暖心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稍稍一動感覺渾身酸痛難忍,全身的骨頭就像是被人拆過重新組裝似的,動一動都會牽扯著神經。
猛的,腦子裡浮現出昨夜的一幕幕,她整個人一下子驚醒過來,一抬眸便看見了窗邊佇立的那道熟悉的高大身影,似乎感覺到了身後的動靜,男人突然轉過頭來--
「你醒了?」冷天爵站在窗邊,纖長的手指間夾著一隻雪茄,深深吸一口,吐出一串串煙圈,裊裊的輕煙將他的側臉點綴得模糊不清,一陣微風拂過,又讓他的臉漸漸變得清晰起來,就像是從畫裡走出來的人,俊美無鑄。
男人健碩的背影,令郁暖心不由自主的想到昨夜的畫面,瀝瀝清晰。
羞怒的感覺再度襲上心頭,郁暖心猛的拉起被子,白皙肌膚上清晰可見的草莓吻痕,酸痛的身體,紅腫的唇,白色床單上刺目的殷紅血跡,都足以說明昨夜的一切。
「桌上的支票是五千萬,我想……用來補償你應該比較合適,我也沒想到……竟然會是你的第一次……」冷天爵一邊說話,一邊緩緩的朝著郁暖心的方向走來,深邃的眸底閃爍著複雜的光芒,經過昨夜,他們之間似乎已經變了味道。
『啪』一記響亮的耳光響起,郁暖心光著身子從床上起來,狠狠地賞了男人一巴掌,清澈的水眸瞬間變得清冷漠然。
男人的鷹眸倏地一暗,這個女人竟然又甩了他一巴掌,她的膽子還真是越來越大了!
郁暖心清冷的水眸冷對著男人幽暗的鷹眸,不帶一絲溫度的冷冷道:「冷少好大的手筆,一夜**就是五千萬,那一層膜算得了什麼,本小姐就當是被人強暴了。」
郁暖心鼻尖發出一聲鄙夷的輕哼,冷冷的白了男人一眼,就這樣光著身子,無視於男人異樣的眸光,面若冰霜,迅速的穿上一條長裙,拿起床頭櫃上那張醒目的支票,唇角勾起一抹冷魅嘲意:「這可是本小姐賣身的錢,五千萬不是小數目,這一次……本小姐還真是賺到了!。」
郁暖心鄙夷漠然的聲音令男人的臉色越來越黑,他突然上前,粗糲的大手握住女人秀美的下鄂,強迫她對視上自己的眼睛,低沉沙啞的磁性嗓音緩緩逸出:「還從來沒有女人敢打本少耳光,可是你卻是一次又一次觸碰我的底線,你真以為自己是特別的一個麼?給你五千萬……是因為你的身子是乾淨的,原本本少對你還有一絲愧疚,現在就連唯一的一點愧疚也沒有了。」
男人眼底的鄙夷之色顯而易見,就好像她只是自己花錢買來的應召女郎似的,『五千萬』三個字聽在耳底,顯得格外的刺耳,郁暖心的身體背脊也隨之變得更加僵硬。
郁暖心的小手緊握成拳,她從男人瞳仁裡看見自己的倒影,她在他的眼裡就是一件商品,一件可以用錢買到的商品,或許從他們之間達成契約的那一秒,這種關係就早已經定格了,所以今天在他霸道的佔有了她之後,依然還會驕傲強勢的扔給她一張支票。
此時此刻,郁暖心真想將這張支票在他面前撕得粉碎,內心掙扎了數秒,突然她唇角勾起一抹笑意,緩緩舉起手中那張輕薄的支票,在男人眼前揚了揚:「你以為這樣說……我就會惱怒的在你面前撕了這張支票,來證明自己的清高嗎?如果這樣想……冷少就大錯特錯了,這張支票我不會撕的,這可是五千萬……我的賣身錢,我一定會好好的珍惜利用它,直至有一天,也可以拿用這樣的價格……去買一個處男。」
看著男人的臉越來越黑,郁暖心眼底閃過一抹笑意,倔強的下巴故意用力一擺,可能是怕弄痛了她,可能是因為女人眸底的淡淡痛意讓男人有了側隱之心,冷天爵的大掌鬆開了她,女人的下鄂輕鬆的掙脫出男人的掌控。
「處男有什麼好?還是經驗豐富的男人比較實用,不過處女嘛……倒確實感覺很不一般。」冷天爵半瞇著眼,一瞬不瞬盯著女人的臉,意味深長的低沉道,深邃的眸光猶如大海般深不可測。
「看來冷少對我的身體倒是挺滿意,不過……醜話我們還是說在前面的好,昨夜的事情本小姐可是當作是個意外,只當是被瘋狗咬了,這五千萬就是賠償給本小姐打狂犬預苗的。但是……從今往後,我們得保持距離,你若是還敢有下次,我……一定會竭盡所能……讓冷氏不得安寧!」郁暖心的語速很慢,可是說出的話卻字字清晰有力,沒有半點開玩笑的意思。
「哦?!你自信自己有這個本事?」冷天爵眸底閃過一抹饒有意味,劍眉微揚,語氣含藏著幾分挑釁之意,一個小女人好大的口氣,讓冷氏不得安寧,她把自己當成什麼人了?就憑她也有這樣的本事麼?
男人似笑非笑的半瞇著狹長的眸,犀利的眸光就這樣望著她,那冷冽的鋒芒令郁暖心渾身不自在,不過卻佯裝淡然自若的冷冷道:「冷少若是不信,但凡可以試試。」
冷天爵笑而不語,只是靜靜地凝視著她,也就在這個時候,門鈴突然響了起來,兩人都站在原地,誰也沒有動,緊接著郁暖心的手機響了起來,冷天爵的手機很快也響了起來,兩人意味深長的狠狠對視一眼,這才各自緩緩去接聽電話。
郁暖心的電話是墨筠打來的,是匯報今天的工作狀況,醫生說索菲婭已經懷孕有三個月了,孕婦是由於休息不好,情緒不穩定所以才會暈倒的,最好是能夠休養幾日再開始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