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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至寒把陰沉著臉的陸警官請到病房外走廊的一個無人的拐角處,緩緩地說出自己的意見
陸警官那雙已有些煩燥的眼睛猛地一瞠:「什麼?你有辦法可以在短時間內治好歐明政?」
水至寒謹慎地回答:「我不敢100%保證,畢竟這東西是最新研究出來的,對神經衰弱和失眠症很有效,但能不能在短時間內治好歐雪他爸,只有試一試才知道。我個人認為,成功的可能性至少有八成。」
儘管他心裡很篤定,安神枕一定可以治好歐明政。但是,這「安神枕」自他拿出來後,就只治療過家裡人,沒有強大而充分的數據測試,所以,在陸警官這等心思慎密的老手面前,他必須小心,小心,再小心,言語中不能露出半分破綻。
「八成?」陸警官的眼神先是一亮,隨後又變得犀利無比,看向他的目光充滿了審視:「這麼有把握,為什麼之前你不說?」
「我之前說了,你會相信嗎?」水至寒苦笑一下,無奈地看著陸警官。
陸警官的氣勢頓時一滯。
他不得不承認,水至寒說得很有道理,若是在葉醫生沒有試過之前,小傢伙貿然自薦,自己只會是認為,水至寒是為了在歐雪面前求表現,從而不以為然。
見陸警官的臉色微緩,水至寒的膽子也大了:「這個產品半個月前剛剛研究出來,我也是才得到手。再說,我更沒有想到,你借來了那麼多先進的心理治療儀器和藥物,葉醫生卻還是失敗!我現在把它拿出來,只是因為我心疼我的女朋友,不想再看到她繼續悲傷、難過。我也是實在沒有辦法!」
陸警官眼中精光再盛,緊緊地盯著他,想從他的表情中看出是否有詐:「……」
水至寒理直氣壯,目光也十分坦然:「……」。
僵持了近1分多鐘,陸警官終因為心急破案,悻悻地退讓:「你真的有八成的把握?」
「我媽足足一年多的神經衰弱,被它給完全治癒了,我爸用了4個小時,也完全減壓了,這些都是實打實的成果,我當然有把握!100%不敢說,八成絕對沒問題!」水至寒心中一鬆,也適當地退了一步,語氣變得緩和。
「那,你需要多長時間來治療?」
「知道你的時間很緊。兩天!你後天下午來問話!」
沉默了片刻,陸警官轉身就走:「這是你說的,反正目前也沒有其他更好的辦法了,就相信你一次!」
美色當前,這小子應該不會空口白牙!
說服了陸警官,其他人的工作也就好做了。
讓水至寒意外的是,歐雪知道他可能有辦法能治癒老爸的精神創傷之後,並沒有像一般的女孩子那樣生氣,怪他不早點拿出來使用,而是對他十分感激。
她壓根就沒懷疑過他有其他的用心!
從歐雪的眼眸中讀到那希望和理解、感激之色後,水至寒的心便少有的柔軟了幾分。
真的是一個稟性善良的女孩!
趁歐雪回家做飯的功夫,水至寒也在陸警官的催促下再次坐上警車,回家取寶。
此時正值下班的高峰期,路上處處都是擠滿了人的公交車,有點堵。
陸警官眉頭一皺,看了看表,為了節省時間,無視前面的紅燈,直接拉起了淒厲的警報就衝了過去。
水至寒不由嘖嘖:「特權啊,這就是特權啊!」
陸警官面無表情地把著方向盤:「有時候,為了工作上行事方便,節省時間,特權是必要的!」
水至寒懶懶地往座位上一靠:「不用刻意解釋,我不仇富!我只不過是沒有想到,居然還有機會來享受這種特權!憑心而論,這種感覺是挺爽!難怪那麼多人削尖了腦袋想當公務員。」
陸警官飛快地看了他一眼:「你很享受這種人上之人的感覺?」
「no!」水至寒搖頭否定:「我不是享受這種人上之人的感受,我只是不喜歡把時間浪費在迫不得已的等待中。」
「是嗎?」陸警官半信半疑。
剛闖過兩個紅燈,陸警官就接到了自家老大,南石分局劉局長的電話,詢問歐明政的康復情況。
陸警官飛快地看了水至寒一眼,暗歎口氣,無奈地實話實說。
其實以他的出身和背景,根本無須向劉局長這麼低聲下氣,只是陸警官自覺有愧,五天前催著劉局長火速般地批了他的申請,再運用所有的人脈將相關的治療儀器從市局和省局借來,結果卻起不到應有的效果,他委實底氣不足。
「什麼?還沒有治好?」手機裡,劉局長的聲音驀地一下升高了八度:「你不是已經從市局和省局那借來了儀器嗎?十一種儀器全部都借來了,5種藥品也全部都到齊了,怎麼葉知林還沒有搞定?」
劉局長顯然是非常非常的惱火,吼出的聲音幾近於咆哮,大得連坐在副座上的水至寒都聽得一清二楚。
水至寒不由得有些同情陸警官和那位葉醫生。
按照陸警官的推測,歐明政是近距離地目睹了星隕集團五條活生生的人命現場被殺,從而大受刺激。
對於一個素來老實本分的技術工人來說,那種鮮血淋漓的場面,那種求救無門的絕望,還有那種與獰笑的死神擦肩而過,危在旦夕的恐懼,都會給大腦造成前所未有的嚴重衝撞,這種衝撞,又豈是那麼容易,那麼短暫的幾天功夫就能治好的?
如果時間足夠長,一個月,或者幾個月,以葉醫生的水平,或許還沒有什麼問題,但如今時間太短,只是區區的五天,以如今這個世界的技術和手段,又怎麼可能?
陸警官那張清冷的臉隱隱地透出些難堪。劉局長知道他的身後影響力,也十分欣賞他的破案能力,一直都很器重他,支持他,對他的要求,只要是不太過份的,一般也都會大力的滿足,這麼厲聲批評的,還是自他到分局工作以來的第一遭!
好在劉局長多少還是顧忌陸警官身後的背景,在發洩了心中的惱火之後,語氣也迅速緩和下來,後面的話,水至寒也就聽不到了。
聽不到,水至寒也就不再去聽,轉過頭去欣賞窗外迅速晃過的風景。
正愜意間,突然,陸警官驀地發出一聲怒吼:「什麼?又死了人?」
水至寒愕然轉頭,就見陸警官下意識地狠踩了一下剎車,正在向前疾駛的警車立刻一滯,發出一連串極為刺耳的刮地之聲
這個突然的動作,讓水至寒的身子也不由自主地猛地向前一撲,若不是他一上車就自覺地繫上了安全帶,只怕這一猛剎車,他的鼻子就會和前面的車窗玻璃來個親密的接觸!
而陸警官臉上的肌肉,也在此時僵硬地扯動了兩下,目光中充滿了噬人的怒火,身上更是猛地爆發出一股濃烈之極的殺氣!
這份凜冽之極的殺氣,讓水至寒毫不懷疑,如果眼前出現一個殺人案的犯罪嫌疑人,暴怒的陸警官絕對會毫不猶豫地再次一踩油門,直接撞過去!
好半天,陸警官才冷靜下來,左手依然接著電話,右手則單手打轉方向盤,將警車慢慢靠到路邊,卻沒有停下,只是龜速著前行。
不過他的臉色已變得極為難看,鐵青一片!
水至寒驚訝地望著他,腦海裡不停地響起剛才陸警官的那聲怒吼。
哪裡又死人了?
像陸警官這種常年累月跟刑事案件打交通的警官,一般的死人案應該不會讓他如此憤怒,那麼,又是一樁大案發生了?
結合剛才劉局長那聲咆哮,不知怎地,水至寒心中突然有種不太妙的感覺。
沒多久,陸警官就以一個斬釘截鐵的聲音結束了這次通話:「局長,我明白,我會想盡一切辦法,盡快破案!」
水至寒卻是眼尖地發現,他握著方向盤的那隻手在死死地捺著方向盤的橡膠表面,手背上的青筋根根暴出,顯然此刻是怒焰滔天,心情很不平靜。
遲疑了幾秒,水至寒還是試探地問:「陸警官,是不是又發生了什麼事?」
陸警官沒有出聲,只是猛地一踩油門,將速度一下子從龜速的30提高了60碼,盯著路正前方的目光再度充滿了無處發洩又直欲噬人的怒火。
同情地看了他幾秒,水至寒沒有再問,也沒有再說話。
車內的氣氛頓時沉悶起來,那種無言的緊張,讓水至寒心裡不由自主地就變得沉甸甸的,十分壓抑。
在又衝過一個紅燈之後,一直緊閉著嘴的陸警官突然開口了,只是聲音已低沉無比:「半小時前,和星隕集團實力相近的珠寶公司金五福,也發生同樣的搶劫殺人案,3名行政人員現場被殺,1名保安在送醫院的途中死亡,行兇的手法一模一樣!只不過,這一回,不是我們南石分局的,是鼎北分局接下的報案。」
水至寒猛一轉頭,不敢置信地看著陸警官,瞠目結舌。
操他奶奶的,又是4條活生生的命?
極度地震驚之後,水至寒心裡突然生出濃濃,無法形容的懊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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