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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就到了三中的校門口,待陸警官把車停穩,水至寒謝了一聲,打開車門跳下。
「接著!」還沒有站穩,背後就是一聲高喝,同時腦後傳來一道迅疾的風聲。
沒有多想,水至寒本能地側身,右手反向一兜,一招「攬雀尾」,精準地抄住一個光滑的軟東西。
定睛一看,他不由苦笑--是包精芙蓉王!
「原來你學的是太極!」陸警官恍然,聲音中頗有幾分戲謔。
顧不得他的身份,水至寒沒好氣地瞪了他一眼,隨手就砸回了陸警官的身上:「你還真大方!可惜,我不抽煙。」
「知道你不抽,身上沒有一點煙味!不然我不虧了一包芙蓉王?」陸警官試探成功,眼中不無得意。
水至寒卻是惱了,索性退後幾步,雙臂抱拳,大大咧咧地站著,有恃無恐地挑釁:「你時間很多是?要不下來過兩招?」
既然是露了餡,那就大方一點,他就不信,以他此時的眼力,會看不出陸警官的身手破綻。
再說,太極從來都是以柔克剛的,他怕誰啊?
見他終於承認了自己會武,陸警官反而不著急了:「過幾招是肯定的,不過不是現在。等這個案子破了,我再來找你!走了!」說完,直接開車走了。
水至寒想不到陸警官說走就走,四條腿欺負他兩條腿,追都來不及追,當下憤憤地朝那難看的車屁股踢出一腳。當然,只是做勢而已。
不過踢完這一腳後,水至寒的眼角餘光就注意到,校門口對面,離著幾十步遠,一個光著膀子在某個冷飲店前拿著冰啤酒的光頭男人正驚訝地往他身上瞅。
那男人身上有股痞氣,像是個二流子,身形長得挺壯碩。水至寒不喜歡這類型的人,不想理他,也沒想太多,面無表情地看了此人一眼,就轉身優哉游哉地進了三中校門。
時間不早了,家裡人還不知道怎麼想呢!
看著他漸漸遠去的身影,光頭男人臉色頓變,露出幾分凶意,微突的眼中迅速閃過一絲異樣:「這小子,似乎不像戴武所說的那麼簡單啊!」
光頭男人迅速掏出手機,一邊離開冷飲店,一邊按下一連串的數字,眼看著已經接通,便把手機放至耳邊,語氣十分不善:「姓戴的,**的存心玩老子是?那小子分明是練過的,**的怎麼不說?……什麼?你也不知道?你以為老子是傻瓜啊?……哼哼,告訴你,想讓老子出手,也行,加錢!一口價,5萬,做不做隨你!」
水至寒回到家裡,只見到在廚房裡忙活的白茹和水宜軍,白倩和水至雨卻是不見蹤影。
一回頭,發現是他,繫著圍裙的白茹很是錯愕:「你這麼早就回來了?那女孩不錯,幹嘛不請人家吃晚飯?」
她毫不擔心歐雪看不上兒子。一來,兒子都是自己的最好;二來,要是歐雪真看不上兒子,以兒子的性子,老早就該回來賴在家裡了,不會磨蹭到這個時候。
正在洗菜的水宜軍沒有出聲,但那疑惑的眼神表示他也十分意外。
「她老爸出事了,進了醫院,我再繼續留下去不合適。」水至寒把下午發生的事簡短地說了一遍。
「居然發生這種事?」白茹和水宜軍震驚無比,臉色頓變:「那警察有沒有說什麼時候可以破案?」
「怎麼也得等她爸能夠接受問話!」水至寒也不確定,他又不是警察。
白茹對歐雪的印象極好,覺得她不光是人美,性格也溫柔、知禮,十分樂意讓兒子和此女交往,當下頗為擔憂:「那你這兩天就多陪陪她。」
「我知道!」
吃晚飯的時候,白倩和水至雨如期趕回,拎著大包小包的東西,全都是些妙齡少女喜歡的零食。
對於水至寒這麼早回來,倆女也相當驚訝,不過聽完了原因之後,水至雨立刻表示了無比的同情:「哇,歐雪他爸好倒霉!」
「與其說是倒霉,不如說是不幸之中的大幸!」水宜軍倒不這麼看:「比起死去的那5人,他無疑是幸運多了。」
白倩立刻為自己表功:「這更說明,歐雪與小寒有緣,所以老天爺才幸運地護佑了她老爸,讓他免遭一死!」
水至寒無力地呻吟了一聲:「小姨,我知道,歐雪是你的得意高足,你很想把我和她掇和到一起,但也不用以這樣的方式來證明?」
「怎麼?我又沒有說錯!本來就是這樣嘛!人家警察都說這些兇徒是慣犯,現場留下的線索不多,那麼,為什麼他歐明政會躲過一劫?不是老天爺護佑,又能是什麼?」白倩白了他一眼,振振有詞,深信自己的判斷。
「對,我贊同倩倩的說法,」白茹也有同感:「這是你和歐雪有緣。所以,從明天開始,你要多動點心思,多抽點時間去陪她,不要一天到晚的窩在家裡不動!很多刻骨銘心的感情,不就是在這種雪中送炭的情況下培養出來的麼?」
肯定是兒子大難不死,福澤深厚,庇佑了未來的親家!
「好好好,我知道了!我天天都去陪她,行了?」老媽和小姨一起聯手,水至寒立刻乖乖投降,心裡忍不住腹誹:「女人啊,只要一涉及到感情,平時的精明頭腦就全成了漿糊了!」
這還沒有完,在看完了八點檔的電視劇後,水至寒正舒服地靠在沙發上一動不動,白倩和水至雨就開始不停地拿異同尋常的眼神來暗示他,催促他。
白倩:「小雨,你有沒有想過,以後要交什麼樣的男朋友啊?」
水至雨:「那還用說,他至少要每天給我10個8個電話,從早上起床開始,一直到晚上上床睡覺,他要一直都對我很關心,很體貼,噓寒問暖,事事主動!」
「哇,一天10個8個電話?是不是太多了一點?」
「不多啊!這怎麼算多呢?尤其是家裡有事的時候,那更要好好表現了,比說出事了,要全程陪同。分別前,要給個深情的擁抱,回到家,要關心地來個電話。晚上看電視的時候,要體貼地問我有沒有想他。或者問問家人對他有什麼印象,等等。真正算起來,10個8個電話可能還不夠呢!」
「哦,這樣說起來,也是有點道理啊!」白倩故意拉長了聲音。
水至寒無語地再次翻翻白眼,終於沒好氣地站起身:「行了,行了,我聽你們的,我打,我打還不成麼?」
在姨甥倆勝利而興奮的眼神中,他無奈地掏出手機,走到陽台上,關上房門,在涼爽的夜風中迅速撥通了歐雪的手機號碼:「hi,是我,水至寒。你現在在哪?吃飯了沒有?」
歐雪原本清如泉水的聲音,在電話裡卻是顯得幽幽的,相當沉重而無力:「我剛回家。吃過了。」
水至寒的心沒來由的一緊,語氣不由自主地變得輕柔:「哦,那伯父現在怎麼樣了,有沒有清醒一點?」
「他曾經醒來過,但一醒來就往床頭退縮,連我媽上前,他都會驚恐的大喊大叫,跟下午一樣。我從來沒有見過我爸這麼害怕!」
這聲充滿憂傷的歎息,讓水至寒心裡很不好受。他有妹妹,自是知道在妹妹心裡,對老爸這個家裡的頂樑柱有多崇拜和熱愛。將心比心,歐雪心裡,也一定把自己的父親當成天底下最最英勇、最具有安全感的男人!
偏偏此刻,這位英勇的男人卻在她面前暴露出如此脆弱和膽怯的一面,讓她變得不知所措,變得茫然困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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