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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 節目錄 第三百七十二章 只在夢裡記得 文 / 疏桐潛歌

    「叮,系統提示,恭喜玩家組建陣法成功,組天地之靈氣,掌日月崑崙,縮地城尺,成就了全新的單向傳送陣,系統獎勵,聲望+1000,noc好感度+2,生物好感度+3,善+1,陣道經驗提升三級,種族地位提升一級……」

    那一堆一堆的獎勵給南歌真砸的有些暈乎,不過有一點南歌記的是相當清楚的,這南歌決心要拆的地方,給主神徵用了,還很坑爹的擺了個傳送陣,就是墮落者想搶也搶不回來了!不得不說,這主神主神不愧主神,真不怕欺負你,就怕欺負不死你!

    墮落者現在哪裡還有比試的心思,只能眼陣陣看著傳送陣獨有的光芒在他們的居所頻頻閃爍,卻只能憋屈的站在那兒,一點法子也沒有!不然你能怎麼樣?傳送陣擺那兒?你敢拆麼?就算你敢你拆的了麼?想在住回去,沒問題啊!只要你被傳送到那個連七八糟的地方,你大可去,npc守衛們可是無聊的很,極度歡迎墮落者的造訪,來給他們的生活帶來新鮮刺激!

    憋屈了半響,暴躁的墮落者們只能狠狠地垂在傳送陣上,卻被傳送陣保護之光一陣,差點就站不穩!「死老頭你連法則都不顧!是想毀去當初的協議麼!」只不管墮落者怎麼吼叫,怎麼摔東西,天上依舊是晴空一片,只有雲朵在其上悠悠然的飄過……

    秦西嘴角略抽搐的看了眼傳送陣,又抬頭看雲朵上的南歌「丫頭啊,你每次一定要鬧出那麼大的動靜才舒心麼?「

    南歌眨巴著眼睛,也有些回不過神來「這個……我……真心不是故意的!!」

    墮落者已經紅了眼,一聽見南歌的聲響,便死死瞪著天上的南歌。聲音都是從牙縫裡擠出來的「賀蘭南歌!我墮落者一族同你勢不兩立!」

    南歌嗤笑,略跳了眉,悠悠自半空中飄下來。「我認為,我們從未有過和平相處的時候!」

    墮落者冷冷一哼,竟是豁出命和他們拼。這洞府都毀了,他們活著還有什麼臉面!未若品拚命弄死這幾個小子為他們陪葬!

    只現在傳送陣已開。南歌他們可不想在同這幾個人耗下去,能收到這些利息,他們可還有的賺!

    也不管墮落者們如何咆哮,也不管夜柔面色如何猙獰,仗著人數的優勢,南歌他們極順利的靠近了傳送陣邊上,就在跨進傳送陣的前一刻。蕭遲忽然轉頭,給隨手給藏影丟到了他們跟前「多謝你們夜柔的饋贈!」

    墮落者們臉一黑,心上的怒火已經燒到了腦門兒頂上「夜柔!我今日要給你切成碎片!「

    聽見滿意的回應,蕭遲攬住南歌一腳跨入了傳送陣內「可是氣消了?」

    「沒有!」

    「以後再慢慢算!」

    ***

    傳送陣默認的目的地是北清,這時候北清已經下起了雪,一朵朵的雪花,就像從天上掉下來的,若含在嘴裡,化出一片片的甜……

    南歌從小生活在同裡,長大也沒離開過蘇州。雪花雖然見過,但這樣密密實實的鵝毛大雪卻是頭一回見,這皆天一色的白,竟是叫南歌看怔住了。還是蕭遲摀住她眼睛才回神「仔細著眼睛。」

    南歌揪住蕭遲的袖子,輕輕點頭。明思也是難得見一場雪,何況還是在這樣古香古色的地方,早就在一邊兒瘋玩兒去了,秦西看不過眼,雖是用極度鄙視的目光看著她,卻不忘叮囑明思加衣服……

    「你們去哪兒交任務?」這裡是北清的首都,也就是京城,要在這裡交任務也是方便的很的。

    「就這吧,同我一起!」

    南歌卻略晃了晃腦袋,緊攥著袖子,抬頭看蕭遲「我想先去看看廖叔……」南歌嗓音微微的發啞,好在沒哭,只玉兒那件事一直在南歌心裡堵著,一日不解決,南歌一日難心安。蕭遲自然最清楚南歌愛鑽牛角尖的性子,握住她被寒風吹的冰涼的小手,略搓了搓,只說是要同她一起去。

    勞累了一天,南歌卻沒心思休息,安頓好那些人,交代了回來的時間,南歌就和蕭遲一處,匆匆進了傳送陣!

    「賀蘭姑娘來了,快請進,這天兒冷,別在外頭凍著了。」管家見著南歌很是激動,就像是渴盼了南歌許久一樣,雙手都打著顫,只南歌身後的蕭遲卻管家離索當然的忽視了……

    「管家伯伯好,廖叔呢,最近他身體怎樣……」

    管家眼底略紅,著急的引著南歌朝裡走「賀蘭姑娘去看看再說吧……」

    南歌眉心略蹙了蹙眉頭,緊攥著蕭遲的手,腳下的動作更急了些。

    然見到廖進,廖進卻全沒南歌預想的那般頹廢而又陰沉,他正開著窗,靜坐在船邊上,桌上擺了個紅泥炭爐,溫著酒,空氣中時時能聞見淡淡的酒香。見南歌來,廖進才轉頭,溫溫一笑,道:「璟璃來了,快坐,天怪冷的,溫溫的喝下一杯酒最舒服。」

    南歌手心已經見了汗,就想罪犯見到被害人一樣的心虛,還是蕭遲緊緊握著她,才沒叫她失態「廖叔怎麼喝酒?您還喝著藥呢,酒這東西可是不能亂來的!」

    廖進擺擺手,淺笑著叫南歌子坐下「這……想必就是叫你三個長老很是惱火的魔族小子吧!同丫頭一起坐,嘗嘗廖叔溫的酒!」

    蕭遲規規矩矩的施一禮,雖還是不見一絲笑意,卻沒禮數上叫廖進挑剔上,廖進點點頭,新斟了酒兩杯酒,自己卻未曾喝上一口「孩子不錯,就是清冷了些,對夫妻之間,還是和軟些的好!璟璃丫頭又是個嬌氣的,她鬧起脾氣來,怕是你吃不住哦!」

    蕭遲斂目,低低的應上一聲,這也是蕭遲頭一回對岳行端意外的人,以晚輩的身份回話。

    已經是初冬了。屋外一陣冷風吹進來,恰扶起爐子上的青煙,南歌看著廖進單薄的衣衫。略有些不贊同的歎一句「廖叔身上的病還沒好全呢,怎麼就穿的那麼單薄?這次出去了那麼久不知那些藥有沒有效,我先給你把把脈可好?」

    廖進不多言。靜靜的由南歌把脈。廖進極瘦,就骨頭上薄薄的包了一層皮。連血管都清晰可見,每次南歌見得心上都會喏耐不住一揪一揪著難受,只南歌才號上廖進的脈,經轉瞬就紅了眼眶。

    廖進含笑拍拍南歌的肩膀,安慰道:「廖叔無礙的,天氣一冷就都是這樣。怎麼好好兒的,還跟個小貓兒似的哭鼻子?」

    南歌生生忍下眼底的淚水。長吸一口氣,道:「我還是重擬個方子,氣候變了,廖叔也換個藥。」

    廖進笑著點點頭,用鐵鉤,輕輕撥著爐子上的炭火,爐子上的水已經燒開了正咕咚咕咚的冒著水泡。「廖叔……」

    「怎麼了,這聲音又細的跟貓兒似的?」

    南歌忽然抬頭,琥珀色的眼睛定定看著廖進滿是傷痕的臉頰「廖叔……,我沒能完成你的任務……這……沒能交到她手上。」

    玉蘭又一次擺在了廖進跟前。剔透的玉蘭花瓣,因為莫名的原因正閃爍著晶瑩的光澤,比原先又精緻了幾分。

    廖進嘴角含著笑,不見遺憾。不見心傷,更是見一絲悲涼的痕跡「如此,也好。」廖進收起鏈子隱於袖中「我也能時時的見著她……」

    南歌心口揪著一疼,跟著用她糯糯的嗓音說著玉兒的叮囑,說著玉兒的思念,也說著玉兒的寄望,廖進含笑聽著,聽的極入神。三個人就這樣靜坐在窗邊,說著話兒,話裡頭,只有一個女子,只又那個如玉蘭一般的女子,他們三人都知道,這個女子是如何不顧一切的愛過,也是如何在死後也依然執著。

    到晚上八點,南歌怕廖進累著,才主動提出離去。廖進就在門邊上送她們,看著一高一矮兩道身影相依偎著離去,廖進眼底一層極溫暖的笑意。

    玉兒,你看,那丫頭,比你幸福。至少蕭家小子比我更懂得怎麼去珍惜一個人,也比我更知道,他要的是什麼……

    玉兒啊玉兒,我已經煮酒以待,你何時入夢來,是因無月光相伴麼……

    ***

    南歌和蕭遲回到北清的時候,已經雪已經停了。地上正厚厚的積了一層雪,人踩在上頭,每走一步,都會發出咯吱咯吱的響聲。

    南歌早早的披上斗篷,紅紅的錦面,鑲這一圈兒白絨,就露出半張紅撲撲的小臉兒。南歌圖新鮮,多踩了幾腳雪,雪融了,滲進了鞋面,凍的她腳丫子生疼。

    竄到蕭遲身後,南歌抓著他肩膀輕輕拍著「腳冷,我要背……」

    蕭遲步子略一頓,果真彎腰,扶著南歌趴在他背上。細細的胳膊,繞過他脖子,打個結,冰涼的臉頰就貼上蕭遲肩膀。紅色的披風滑下來,恰遮住了蕭遲的半張臉。兩個人就緊緊的挨著,好像這樣的雪夜,只有他們兩人相依偎!

    在南歌看不見的處所,蕭遲的面容柔了一刻,撐住她的手又收緊了幾分。

    「蕭遲,」南歌揪著他肩上的布料,低低呢喃了一句。

    「嗯。」蕭遲的嗓音從寬厚的背脊傳來,麻酥酥的震著南歌耳朵。「廖叔知道了……」從南歌號出廖進脈象的時候,就知道,廖進已經清楚玉兒早已經灰飛煙滅。若不是心神具裂的痛過一次,身體有何至於衰敗至此?

    「我知道……」

    南歌眼底泛出了一層淡淡的水汽,跟著飛快的眨掉「他是不想叫我自責……」

    「嗯。」

    看見廖進這樣子,南歌忽然想到了簫遲「若我也同玉兒一般,不在這世上……」

    「不可能!」蕭遲立時否定。

    「我是說如果!」南歌呼吸凌亂了一陣,緊緊揪住蕭遲肩上的一塊布料「如果……我不在這世上……你便忘了……」這忘了兩字過後,南歌心口竟撕扯成兩半,如何,也接不住下一句。

    過一陣,那個才找回聲音,低低在簫遲耳邊呢喃著「如果,……我不在這世上,你也別忘了我,就在夢裡吧,就在夢裡記得……」夢醒了,便都忘了……。若她真回到她原來的世界,這個偏執而深情的男子啊,還是忘了她,只在夢裡惦念吧,若是叫他相思相望一輩子,她……捨不得……(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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