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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 節目錄 第兩百九十七章 生死不能阻其行 文 / 疏桐潛歌

    阿五的一席話,不僅僅是包子感觸良多,就是妖靈村落中其他的孩子也對阿五生出了幾分的欽佩,村子裡,也就阿五家的生活最艱難,一家的擔子都壓在阿五身上,這孩子自然比其他人要成熟懂事的多。包子同他這一比較才算是知道,他今日鬧成這個樣子,還真是太幼稚,任性了。

    見包子認錯,南歌反是收起笑顏,叫上包子和那幫孩子一併去了要領村落的埋骨洞口,望著黑黝黝的洞口,南歌又想起了她在洞中的情形,雖然不敢苟同那個妖靈的做法,但南歌不得不承認,那位是真正的強者,不管是在力量上還是心靈上。能從無盡空茫的空間縫隙中掙脫出來,還成就那樣逆天陣法的人物,不管如何都是值得欽佩的!

    「包子,你跪下!」

    也不顧地上有多少石子,包子真「咚」的一聲,直挺挺的跪在地上,眉頭都不見蹙上一下。南歌微握了拳頭,背過手直視著包子的雙目道:「你方才說你錯了。那你告訴我,你都犯了什麼錯?」

    包子長吸一口氣,小臉兒繃的緊緊的「包子錯在輕易言棄,也不該做出那些事情叫哥哥和阿爹阿娘傷心……」

    「那你知道現在該怎麼做了麼……」

    「我……我……」包子雙眸微閃了幾閃,忽的低下頭,說到底,知道是一回事,但心上的坎兒又豈是那般容易熬過去的?分明想說出什麼話來叫南歌安心,但腦子轉了一圈兒又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南歌歎息,雙唇緊抿,眸光轉利「怎麼。還是不知?不過是永遠不能成長那又如何?你是手腳殘廢?還是經脈盡斷,又或者目不能明,耳不能聞,口不能言?你現在手腳完好,筋脈無損,目能視,耳能聽,口能言,你就這樣消沉,都將自己損進了灰堆裡。若你是阿五。我是阿五的娘親,就沖這一下就能給你打擊到的,我凝可早些死過去,別活在這世上拖累了你!」

    南歌越說,語調便拔的越高。心上不覺有一股子火氣在翻騰著,這愛之深才能責之切。論起心境,包子還是比不上阿五那樣的從生死邊緣翻滾過的孩子。原是不想包子和丸子受苦這才叫包子和丸子拴在蕭遲周圍認真教導。但現在看來包子還是太稚嫩了些……

    南歌那句早些死了,就跟個棒子一樣狠狠敲在包子腦袋上,震的包子耳朵裡一陣嗡嗡嗡的響!不禁又想起了南歌昏迷的日子,想起那時候自己發的誓。說的話,想起那時候的決心。在一比較最近幾日的自己,身上一顫,竟忍不住流下淚來「阿娘……,阿娘……是包子不孝,你別這樣說,……包子會保護……會保護你的……你不能這樣說……」

    包子哭的南歌心口一擰,還是攥緊了拳頭硬挺著「那你說,你要怎麼做!」

    「包子……嗚嗚嗚,包子會好好……好好練武……嗚嗚嗚,包子會保護阿娘……保護哥哥!」包子已經哭的抽抽了。但還是直挺挺朝著洞口那方向跪著,兩個小拳頭握的死緊。南歌長吸一口氣,心知包子還是跨不出走後那一步。「我賀蘭南歌的兒子就只能是個魯莽的武夫?你要保護阿娘就只能用你那雙拳頭麼?!」

    包子的哭上一頓。就只眼淚順著臉頰劃著,雙眼不錯的看著南歌。只怕是哭的多了,腦子竟有些轉不過彎來。南歌歎息一聲,蹲下身子給包子擦著眼淚「你還不解你阿爹為何叫你比丸子的功課多一倍麼?我們的兒子哪裡能被一個小小的化龍池所困?不能化龍,不能成長又如何?世間可不是唯武獨尊!只當你的學識,你的才思,你的敏智遠遠勝於常人的時候,化不化龍又如何?你照樣站在這個世界的巔峰,任你翻雲覆雨!」

    包子聽到激動之處,都忘了流眼淚,雙眸比天上的星辰還要明亮幾分「阿娘……我真的可以麼?」

    見著重拾希望的包子,南歌抿著嘴唇笑了笑,輕柔的撫著包子的腦袋「你不該問可不可以,你該說你一定能!你記住,你是賀蘭南歌,和蕭遲的兒子。你的阿娘是天地自然的寵兒靈族,你父親是獲得先身之軀的魔族,你本身也是高貴的神龍一族,既然立下的志向又哪裡一個小小的幻龍池可以阻擋?你給我牢牢記著,我命由我可不由天!」

    包子狠狠的將兩頰邊上的眼淚一抹。重重應上一句「是阿娘,我命由我不由天,既然我立下了志向那便誰人也不能阻擋!」

    看著此刻**如此堅定不移的包子,南歌眼眶微熱了一下,心上又泛出一股子酸楚。成長啊,都是以傷害為前提的。

    站起身,回看身後有些呆愣的妖靈一眾孩子,淺淺一笑的問道:「你可也明白了?」

    一眾妖靈這才回過神,抬頭挺胸朗聲回答道:「是的,南姐姐,我們都明白了!」

    「很好!若富貴不能動我心,爵祿不能改我志,生死不能阻我行,天又奈我何?!」

    包子和一幫小妖靈們聽的雙眼一亮,扯開嗓子跟著南歌嚎「富貴不能動我心,爵祿不能改我志生死不能阻我行!」

    「富貴不能動我心,爵祿不能改我志生死不能阻我行!」

    一幫子小屁孩兒跟個狼崽子似的在那兒嚎叫著,連在屋子裡忙活的大人也跟了出來,見是南歌在那兒,皆只滿含欣慰的笑笑,又進屋子繼續忙活去了。

    那一個個小崽子們嚎的歡實,南歌也繃不住臉,終是跟著笑開來。打發那些小崽兒們一邊去玩兒,南歌將上次賣完陣旗的銀子,和換來的生活必需品一併給了村長。自然還有一大批的陣旗叫南歌幫著賣。哄了那一幫小崽子,又同村子裡的其他人道過別,南歌又和包子上了雲朵兒。沒辦法,今天是不能多留的。家裡還有個時時噴著冷氣的冰山等著他們回去安撫呢!

    ***

    南歌和包子回家的時候,蕭遲還在辦公,丸子今天難得沒再訓練,一看見南歌回來就登登蹬跑過去拉著拉著包子和南歌一道兒,擔心的問道:「弟弟,弟弟你怎麼了,你是不是又哭了?你別哭了好不好,哥哥不怕累的,我以後都不玩兒了,努力練習功夫保護你和阿娘好不好?」

    包子聽的眼睛又紅了一圈兒。嘴唇一抿瞪著丸子喊道:「哥哥是笨蛋!」

    見包子有要哭。包子這時候哪裡還管的上什麼笨不笨的,只要弟弟不哭這才是最重要的。一把拉住包子握的緊緊的小拳頭,丸子沒諂媚的笑道:「好好好,哥哥是笨蛋,你別哭了好不好?我以後把聰明都給你。我就當笨蛋好了!」

    包子臉一紅,一把甩開丸子拉著的小手兒,嗔怪的瞪了丸子一眼「誰稀罕你的聰明!我自己有本事。我自己能行!哼~」

    瞧著包子彆扭的跑了,丸子也不惱,嘿嘿嘿傻笑幾下,又歡實緊跟著包子屁顛兒屁顛兒的跑了。

    南歌滿是欣慰的一笑。隨著包子丸子一道兒去會議廳,恰趕著蕭遲散會。岳家人一看是南歌,都滿曖昧加欣喜的笑笑,不一刻這些人就走了個乾淨。

    「事情都忙完了麼?」解決了這兩個鬧心的小傢伙,南歌也忘了正和蕭遲置氣。笑瞇瞇的走到蕭遲身邊,還好心的給他遞上了一杯茶。

    蕭遲抬眸看了一眼也沒接茶,抬手一拉給南歌拉近懷中抱了個嚴實。這兩個小兔崽子不安生,鬧的南歌的心情也不好,前天晚上還直接給蕭遲毒翻了,叫一根頭髮絲兒都挨不著,昨天晚上又是輾轉反則了一夜。連親吻都不曾吻過一下。現在能這樣密密匝匝給人抱在懷裡,蕭遲自然就沒有再鬆開的道理。

    南歌也不知這人又抽什麼風,但在孩子面前這樣親暱。她還是有幾分彆扭,想掙開還擔心手上的茶水灑了。只隱蔽的瞪了某人一眼。氣呼呼的喝著手中的茶水,他不稀罕,她還不給了呢!

    對於兩人那黏糊勁兒,包子丸子顯然比南歌更能適應一些,低眉順眼的站在蕭遲跟前,兩小老老實實開始認錯「包子(丸子)這幾日叫阿爹阿娘擔心了,肯定阿爹阿娘原諒。」

    蕭遲眼皮子沒抬一下,就著南歌的手定在南歌喝過的位置淺淺抿了一口茶水,道:「丸子出去跪一個時辰,包子你在走廊上站著看!」

    「是,阿爹!」

    「不行,阿爹這不公平!」包子見丸子應的乾脆,心上更急,狠狠擰了丸子一把,包子一張臉都皺起來了「阿爹,這本來就是包子的錯為什麼叫哥哥去跪!」

    不管懷中糯米糰子的瞪視,蕭遲遞過茶杯叫南歌接著她喝過的地方繼續喝。見包子還拽著丸子不許走,淡淡扔出一句「那改跪兩個時辰,托一刻鐘就加一個時辰!」

    包子還欲說,又擔心蕭遲的懲罰更重,只得一咬牙,出去站著了!

    南歌「嗑」的擱下茶杯,就要從蕭遲懷中跳出去看看,但蕭遲哪裡還能放過她?一把給人鎖回來,薄唇便印在了某人叫他思念了兩天的紅唇上。

    南歌心裡記掛著孩子,哪裡能安心跟他親熱,牙齒一合就狠狠咬在了某人的嘴唇上,「就是罰你也看著來,兩個時辰誰受的了!」

    蕭遲不答,只摟著她開始處理桌子上的公務,不欲在做回答。歎息一聲,南歌也知道蕭遲定不會害了孩子,再想起自己的捨不得所帶來的後果,也就安分了許多,只還是會耐不住伸長了脖子看。

    雖然是初秋,但秋老虎還厲害的很,明晃晃的太陽照著,不一刻就將丸子曬的滿臉通紅。汗水滴滴答答的落在地上,卻燙的包子心口直縮,比他自己跪著還要痛一下「哥哥……你難受麼……」

    丸子正被曬的個頭暈眼花,一見包子心疼的眼神兒,還不忘咧著乾裂的嘴唇直笑「弟弟你別擔心,太陽曬在身上可暖和了,一點兒也不疼,就是跪著有些難受罷了,還好弟弟是站著的!」

    包子自然是不信,眼眶熱熱的又要說什麼,但見丸子雙眸的都開始渙散,也不敢在卻給丸子添亂。時間分分秒秒的過去,丸子整個人都跟從水裡撈起來的一樣,身子搖搖晃晃的也不知什麼時候會倒下。眼看著丸子眼神渙散無光,包子心口就跟紮了一捆針,實在是耐不住沖屋裡的蕭遲高喊道:「阿爹,嗚嗚嗚,阿爹……包子知錯了,包子知錯了,包子知道您心疼我,可是別罰哥哥了好不好,您就罰我吧,哥哥跪下去,會生病的,嗚嗚嗚真的會生病的……」

    聽見包子的高喊,丸子才算是回過些神,用舌頭潤了潤嘴皮子,道:「包子別任性,哥哥跪著挺好的,你叫我站著我還站不習慣呢……」

    包子偏偏就不聽,也不管蕭遲的命令,咚的推開會議室的門,喊道:「阿爹,你罰包子吧,我知道您心疼我,可是哥哥他沒有錯,一切都是我引起的……」

    蕭遲淡淡的看了他一眼,毫不理會包子的懇求:「回去!」

    「阿爹……」

    「再不回去多加一個時辰!」

    包子一咬牙,一跺腳,直挺挺同丸子相互攙扶這跪在了一塊兒。南歌急的也跟著要坐起來,卻被蕭遲按住,不讓動彈「適可而止就行了,你真叫孩子生病了不成?而且這次犯錯的是包子,這樣對丸子是不是太過了些?」

    蕭遲收緊手臂不叫南歌移開,神色淡淡的看著她「誰說我罰的最重的是丸子!」

    「那你為何……」

    「若是你,看著我為你至此你會如何……」

    「我當然……」她當人恨不得受到處罰的人是她,所以蕭遲的處罰,看著是為難了丸子,但叫包子眼睜睜看著兄長為他受過,只怕心上更要難過幾分。只這兩個孩子真的太小了些,兩個時辰……

    正待南歌再說些什麼,蕭遲已經遮住她的雙眸叫她埋進她懷裡「如此,他們才能擰成一捆繩。」

    拿下蕭遲罩在她眼睛上的手,南歌定定望著那兩個搖晃著互相攙扶的影子,他們跪了多久,南歌和蕭遲就相擁著看了多久,一直到天黑,一直到兩人身上都能擰出水兒,一直到兩個時辰跪完,南歌和蕭遲才起身,言看著他們緊緊擁著彼此癱倒在地上,就是倒下的那一刻,丸子還用力將包子一擁墊在了包子身下……(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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