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論壇上有這麼句話說《安眠》:永遠別用看待遊戲的目光去看待《安眠》,因為你永遠都無法想像它會有多現實多殘酷!也永遠別用正常的目光去看待《安眠》,因為他抽風的時候,會叫你忍不住懷疑自己的思維是不是正常!
在很久以前南歌就對這句話深有體會,但從未有一刻像現在這樣的肯定他說的事如此的精妙,如此的貼切!這主神一旦抽起風,真的會叫你無語久久,甚至會叫你忍不住懷疑是不是你自己腦子有問題!人蕭遲說要一力承擔責任的時候,人家屁都不放一個,現在一說要將南歌據為己有,天上忽然就烏雲密佈雷光隱隱了!你說這不是主神抽了是什麼?
層層的威壓自烏沉沉的雲層中傳來,那亙古的氣勢饒是蕭遲額即也隱隱有冷汗冒出,更別說那些岳家人了。現在不管是看熱鬧的,還是參加城戰的,一個個的或跪,或躺,每一個是正經站著的,咳咳。,當然,某人除外,南歌是丁點兒事兒都沒有。還有功夫狠狠瞪上不會看形勢的蕭遲幾眼,一直看剛趕過來的千炙和秦西也滿頭大汗的跪倒在地,南歌終算是察覺有些不對。微皺了柳眉看著跟前的烏雲,見有水桶粗的雷光正在其間翻滾醞釀,也不由深吸口冷氣,不知道那主神會玩兒的那麼大!
銀幕跟前的人此刻已經驚呆了,跟前的畫面正好焦距在氣勢磅礡的雷雲身上,就是隔著飄渺的銀幕,那綿綿的威壓還是會叫他們呼吸為之一窒,悶悶的要冒出冷汗來。等適應了一會兒。才有人緩口氣,咒上一句「kao!什麼情況不就是說要提個親麼,怎麼整出這麼大動靜了。」
「瞅著那樣子,人家是早預料到的。我算是看出來了,這什麼人就得找什麼人,那姑娘傻大膽,那蕭遲只怕除了胃就只剩下膽子了!」
一個男子抹一把臉上的汗,很是贊同的點點頭「那女人也太嚇人了點,這哪裡是娶媳婦兒啊,根本就是娶了個雷神嘛。求個婚還遭雷劈,那結婚不得被劈的他媽都不認識了!」
「我已經想像不出還有什麼比眼前這個雷雲的威力更大,你瞅瞅,那雷可是跟水桶似的!」眾人無言,只將視線集中雲層中如靈蛇般翻湧的雷光上。心頭也跟著發楚。久久,久久,終於有人反映過來的吐糟一句「kao!我算是知道了。沒有最變態,只有更變態!這城戰跟本就是人玩家家,老子今天守在這兒,就是為了來看這牛人被雷劈著玩兒的!」
不得不說。這一句,說出了多少人的心聲啊~~~~~
「你想好了。娶靈族的女兒可不是件簡單的事情!」監管之神,也在這威壓跟前需要反映一會,這才有餘暇問蕭遲。然不管南歌怎麼使眼色,怎麼打手勢,蕭遲就跟沒看見似的,眼睛瞬也不瞬的看著監管之神,冷沉的語調滿是堅定「我要賀蘭南歌!」
監管之神眼睛一瞇,跟著狠狠的一甩衣袖,哼聲道「不識好歹的東西,這可是你自找的!」
言罷。便拽著南歌出了雷雲的範圍,白白雖然滿是不情願,但也只是狠狠瞪了蕭遲一眼。反正他們有的是時間耗。他能不能過這次雷劫還說不定呢!
南歌走至千炙和秦西身邊扶起兩人,確認他們都沒有事。這才放心的將千炙和秦西拉的遠些。瞧著那樣子是懶得理蕭遲的死活了,若不是小手緊緊拽著衣裳,眼睛不住往那邊瞟的話……
「人族!是你要娶靈族的女兒?」自雲層而來的聲音似要透出人們心靈深處,連靈魂不住一同跟著顫抖,能叫人自靈魂深處的恐懼與敬畏的不是主神虛妄還會有誰!!!
不少人已經不住的罵娘,心中暗自驚詫:這玩兒的是不是也太大了一點兒?主神都出來了啊~~~~
蕭遲此刻已經有些呼吸不穩,勉勉強強還能筆直的站在原地,冷汗已如同流水一般涔涔而下,南歌甚至能聽見他的粗喘聲,手心不禁緊攥的出了一排紅印,還是千炙將她的小胖手拉過去,一根根掰開南歌的手指,有些心疼的撫著南歌的手心。
「是……是我要娶她!」沉重的威壓叫蕭遲連說話都成了件困難的事情,但蕭遲還是盡量叫他出口的語句連貫清晰。只顯然,他的話更激怒了層雲後那個至高無上的存在。
「哼!好大的膽子,我再問一句,是你……要娶靈族的女兒?恩?!」一句之後,四周的威壓徒增,蕭遲也抵不住「咚」的一聲跪在地上,連他膝下的磚石也跟著起了一排蛛網般的裂縫!
粗粗喘上幾口氣,蕭遲頂出背上的層層威壓,牙關緊咬著,一點一點直起腰身。脖子,額頭上的青筋早就脹的隨時都可能爆開,他一張古銅色的臉龐此刻也脹的通紅,沒有人會懷疑此時他整承受了多大的壓力!「我……定會娶賀蘭南歌,與靈族無關!」
「你要娶也要問我嫁不嫁,我不怕現在就告訴你,我根本就不想嫁給你,你還是死心吧!」南歌就是在怎麼生氣蕭遲的自作主張,但瞧著蕭遲的樣子還是有些相同。確認周邊的人不會被主神追究,南歌這才高聲組織蕭遲繼續往下說。這人根本就是個瘋子,也不看現在是什麼時候,真把人惹毛了,十個他都不夠人手指一拈的!
顯然主神對南歌的回答很是滿意,蕭遲明顯感覺背上若重山壓來的重力一輕,連主神的語調都輕快了一些「你可聽好了?」
蕭遲真蹣跚著要努力站起身,面上的倔強之色不減,「我……要娶她!無關她願不願!」
「哼!不是好歹!」話落。「轟隆」一聲巨響!水桶一邊兒粗的淚珠就這麼落下來。所有人的心口都跟著一揪,屏息注視著跟前閃爍的淚光。待雷光一撤去,原地只剩下了一個被雷電劈出的深坑,一個焦黑的「人」正靜靜躺在期間。從隱隱蠕動的四肢看出這人還有絲生氣。不過離死也沒差多遠了……
「如何……你是不是改變主意了?這雷光不會叫你死去,但會將你經脈根根撕碎,骨頭寸寸折斷,飽受挫骨揚灰之苦,你……還有反悔的機會!」
半響,坑內焦黑的身影,這才似恢復了力氣,輕輕蠕動幾下,聲帶已經被摧毀,聲音沙啞粗糙的似沙子磨過的玻璃「不悔!」
「轟隆!」有一道巨雷降下。炸響在眾人耳畔,叫南歌心口一陣緊縮!此刻她已經淚流滿面在,怎麼也沒有想到好好的城戰會發展到這個地步。更沒想到,主神的考驗會如此的殘酷!張了張嘴,還向誰什麼。但侯間早就被哭咽充塞,發佈出一點點聲音。
「如何?」
「不悔!」這次的聲音幾乎已經輕的聽不見,但在這呼吸都跟不上大腦的時候。卻比方纔的炸雷還叫他們觸動一些。
「轟隆!」無意外,又一道炸雷再此響起,「可是反悔了?」
「不……」
「轟隆!」「轟隆!」「轟隆!」連著三道天雷劈下,根本連反映的機會也不給人。那架勢都要將蕭遲給劈成一撮灰!
看的銀幕跟前面的那些人都覺得全身一陣發麻,吶吶的望著那「陀」焦黑的聲影。乾巴巴的感歎一句「tmd,這還是不是人!」
「那根本就是焦炭!」
「變態!太變態了!媽媽呀,我都要懷疑我們是不是人類了。難道現在的人都已經強悍到不怕雷劈了?」
「……」
「如何?」天上的烏雲翻滾著,似乎在醞釀這更狂猛的雷電。「可是想清楚了?」
深坑中焦黑的身影,輕輕蠕動幾下,顯然已經說不出話來了。南歌此刻能做的只有緊緊摀住自己的嘴別叫她哭出聲。這個時候,她不會再說什麼,也不會再否認。她知道此刻能做的最好的事情便是站在一邊,靜靜等著這個男子,等著這個男子努力獲取站在她身邊的資格。努力得到眾人的承認,他已經為她做到了這般地步,她又如何能輕易否認他的用心?
「我……不……悔!!!」
「轟隆!」這次的雷電筆著往常又多了些不同。水桶般粗壯的雷電身上還有耀白的天火纏繞在其間,帶著焚燬一切的力量!
一整雷與火的肆虐。原本被劈出的深坑此刻更若一直張開巨嘴的饕餮,誓要將人吞噬乾淨。而蕭遲就那般靜靜躺在深坑之中,全身都完好的驚人,髮絲就披散在周圍,身上依舊是那件黑色繡銀鷹的衣裳,唯有……那張俊美的叫人窒息的俊臉蒼白的嚇人……那緊緊蹙起的眉心不難看出現在在承受著怎樣的痛苦!
眾人這才恍惚,原來方才劈下的那幾道雷不是最痛苦的,這看著完好無損的樣子,只怕承受的痛苦比著方才只怕不知要嚴重多少……
冷汗……漸漸濕了衣襟,沾染了髮絲,連嘴唇上最後一絲絲的血色也被退了個乾淨……
「如何?天火可以修復你的軀體,可那筋脈重生的痛楚……」
「繼續!」顫抖的嘴唇淡淡吐出一句,直接將主神的話給截斷了。這會子,就是監管之神也不由「嘶嘶」抽上幾口涼氣狠狠的冒出一句,真覺得這小子是活的膩味的不行了!
不意外的,跟著一陣冗長的沉默,任誰也能猜出其間的不悅。「不知死活!」
這會子問都懶得再問上蕭遲一句,轟隆轟隆的雷劫不斷降下,人們從最開始的驚駭,到後來跟看煙火似的,「轟隆」「轟隆」陣陣炸響!咳咳……好吧,這煙火比著平常的還是響了些,耳朵有些受不了……
九九歸一!天雷一共降下了九九八十一道,一直到最後劫雲散去,天空上只有七彩的雲層盤繞著,色彩絢麗的恍若方纔那震懾人心的驚雷不曾存在過,若……不是看那些殘垣斷壁和那個躺在地上滿身是汗的男子的話……
「九九天劫的滋味兒如何?」主神的聲音聽起來懶洋洋的,恍若談論天氣一般的輕鬆。
蕭遲在深坑中掙動了一會,又一次搖搖晃晃的站起身「我……現在有資格娶她了麼?」
天上七彩的雲朵瞬間一暗,威壓又綿綿而來「你真以為靈族的女兒是那般輕易就能得到的?這只是個開始!白白!」
「白白再此」匍匐在地上的白白這才顫巍巍的起身,略施上一禮。
「你告訴他,他還需要什麼!」
白白依言輕巧踱步至蕭遲身邊,面上是從未有過的嚴肅「你……還需得到眾生靈的認可!」
看著銀幕的眾人跟著倒抽一口冷氣,心中已經找不到形容詞了,變態!太變態了!這樣的折騰還說只是個開始,還眾生靈的認可?那後來還會有什麼事情?這哪裡是求親啊,這根本就是捅了個馬蜂窩嘛!!!(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