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是靈族,這在夜柔進入《安眠》的時候,葉家已經派出人去探聽了許久,但得到的資料依舊少的可憐,他們只知道,在眾多種族中,靈族的成員最少,而且最難練下去,整個華夏服務器成為靈族的也不過寥寥數人,除了南歌之外,不用幾個月的功夫,那墮落者又添上了幾個人。所以,在選擇種族的時候,眾人都下意識的避開這個詭異的種族,就害怕自己會成為下一個墮落者。
只南歌的存在叫葉家的人對靈族不得不予以更多的關注……可惜那葉家根本動不得她分毫,現又同她交惡,眼看著她身邊那群護短又溺愛她的npc,就、可叫葉家如何能心安?這,便有了夜柔的存在。
只夜柔那是何其驕傲的一個人,被當做備胎和替代品,一直追著人的影子走,她怎麼可能允許!所以費盡心思,調查了許許多多的資料,終於叫她找出了一種「安全」的升級方法。也就在她種族地位升上去的那一刻。夜柔真真是從未有過的滿足,感覺將所有的人都死死的踩在腳下,甚至能比那個人走的都要遠。因為她已經知道了升級的路線,而那人卻還在原地迷茫的掙扎!!
只方才南歌的一席話,卻如一把尖刀,幾刀揮下去將她沉沁其間的美夢切了個四分五裂!其實早在前不久,她便發現用她所謂的升級方法已經成效甚微,甚至有時候還會倒扣生物好感度!今日到這裡來,無非是想看看高級的怪是不是能給她高點的生物好感度和屬性點。現南歌這樣一說,分明就直直的紮在她心口上。將她急於掩飾的東西直接瀑光在眾人跟前,告訴別人,先前那些引以為傲,不過是她愚昧的證據,早在南歌出口的那一剎那,她已經被生生的扒開衣服,將慌亂,狼狽全數攤給別人嘲笑取樂,無從掩藏!「你連一級種族地位也沒有,有什麼資格在這說笑?」夜柔的背脊依舊挺的僵直。急忙拉出唯一的遮羞布將自己遮個嚴實。
看著眼前死撐著面子的女人,南歌忽然懷疑這人到底是怎麼升上去種族地位的!當初為了這,她可是糟了不少考驗,絕不是給幾隻小動物治治就能輕鬆了事的,何況還犯下那樣的事情。這般想想。南歌心頭有些意興闌珊,這到底是她將靈族看的太高,其實它原該就那般升級。還是這一切只是巧合?
被那晦暗不明的目光看著,夜柔心裡滿是不自在,總覺得南歌什麼動作都是有什麼不良企圖,也難得拋下那高貴的架子。主動開口道:「怎麼?心虛麼?」
「哈哈,高貴的葉小姐什麼時候也願主動開口跟我這一直被你瞧不上眼的人說話了?」南歌嘴角滿是戲謔的笑容。柳眉微挑著,這誰心虛自然是不言而喻!那滿是嘲諷的笑容,叫夜柔面上一沉,只覺得南歌方纔那句又狠狠的給了南歌一巴掌,也不再自持身份,眼底寒芒一閃,微揚了下巴,只頃刻間,葉家的眾人便拿起武器紛紛朝南歌而來。刀劍閃爍的寒芒,明晃晃的刺進南歌眼中。她卻很是鎮定的站在赤焰兔層層的包圍之中,看下那些人的眼神就如同……看一群死人!
「噗通,」「噗通」「噗通」那聲響。還真像是下湯鍋的餃子,南歌就靜靜看著按一群以各種分外撩人的姿勢癱倒在地上的人。心底分外的平靜。也不管那群赤焰兔跟瘋了似的,直接用牙來咬他們的脖子。逕自走至夜柔身邊,手指輕輕觸在夜柔額際的紋路上「你一直很為它自豪是不是?」那語調輕輕柔柔,飄渺的晃似繞在心口的青煙。
夜柔嘴唇緊咬著,眼底滿是屈辱,尤其在南歌指尖觸在她額頭的一瞬間,她真恨不能有把刀子,將她碰過的地方給刮下來!.「卑賤的平民,拿開你的髒手!」
南歌懶懶的挪開手指,都懶得再看那張臉已經猙獰扭曲的鞋拔子臉。忽然沒了同她耗下去的興致。全沒拿她滿是怨毒的神情當一回事,隨手塞上一粒藥丸,就叫都率將人扔在了陽光最烈的地方。撐開傘,靜靜走至已經被陽光耀的掙不開雙眼的夜柔跟前,道:「最後跟你說一句,再那麼鬧下去,別說你額頭上那幾根破線,就是你靈族的身份都保不住,還想好好的擺你葉家大小姐的架子就給我老老實實的按我說的辦,不然……墮落者們歡迎你的加入!」
懶得再理她,南歌又將金翅烏喚下來,把兔崽兒治好還給赤焰兔們,細語道:「都早些回去吧,今日是大家一定都累了,以後別再在這附近居住了。」
赤焰兔們眨眨眼,一個個斷斷續續的叫喚著,大概意思是叫南歌蹲下來。南歌也沒多想就拎著裙擺蹲下身子。眼看著一個個赤焰兔的跳到南歌跟前,再輕輕一蹦,南歌只覺得一陣微養的感覺輕輕掃在臉上,跟著就被那系統提示,定在了原地「叮,恭喜玩家獲得赤焰兔一族的祝福,自此所有火系法術免疫,萬火不侵!希望玩家不解努力,住玩家遊戲愉快。」
等那系統提示都叮完了,南歌還有些回不過神來,呆呆的看著一群黃燦燦的兔兒們,怎麼也想像不出這麼群可愛的孩子,怎麼就給他整出一個萬火不懼這麼彪悍的東西來。
只南歌又哪裡知道,這樣的祝福,並不是赤焰兔們想給便能給的,不然就衝著南歌和那些生靈的關係,只怕是沒有什麼法術能奈何的了她了。將它們從仇恨拉出來尤其是那般簡單的事情。他們恨的……可是整個靈族!
赤焰兔們一步三回頭的走了,留下了洞中收藏的一些小玩意兒和一大堆原來退下的毛髮。葉家人早就被那群赤焰兔送回了復活陣。回身再看一眼躺在驕陽下已經被曬的滿頭大汗,一臉通紅的夜柔,卻在她的唇上看不見一絲血色,再細看那額頭。早已一絲痕跡也無……
***
「阿囡想什麼?」南歌下山後就直接去找紀執和玉澤冉,那山上的事情只大概的說了一遍便不再言語。進了新手村中。賀大爺一進屋便見南歌怏怏的趴在窗稜上連下雨也沒注意。
南歌這才發現外邊兒下雨了,居然一點徵兆也沒有,隨手拍拍身上漸的雨沫子,人還是沒什麼精神「爺爺……」
那黏黏噠噠的小模樣兒,只瞅的賀大爺心口抽著疼「這又是怎麼了?去的功夫還好好的,怎麼上一回山就成這個樣子了。」
南歌想著夜柔的事情,心裡還有些不自在,也知道再強顏歡笑的反是叫賀大爺更擔心。拉過賀大爺的袖子,晃了晃才理清思緒開口道:「爺爺……靈族……」靈族又如何?南歌忽然頓住了口。也不知該怎麼接下去,這上不去下不來的,急的南歌臉兒都漲的通紅。
好在賀大爺還能從這短短數語中鬧清楚南歌的意思,將南歌攬進懷中,一下一下順著她的髮絲道:「你是想問。為什麼那個冒險者可以用了那樣的手段還能提升種族地位是不是?」
南歌輕輕點頭,心上也隨著那一下下的拍拂平靜許多。
「那你可後悔跟她說的那些話,畢竟若她再那麼下去會很快成為墮落者。你不是很討厭她的麼?聽了你今天的話,她要成為墮落者就不是那般簡單了……」
「不後悔!」南歌攥著賀大爺的袖子搖搖腦袋「我和她有恩怨不假,但想治她的方法多的是,沒必要叫那些生靈受罪。何況……連累的還是整個靈族。我不想再有什麼生靈憎恨靈族了……」南歌現在還清晰的記得那只赤焰兔死前的眼神,就因為之前的喜愛甚多。所以恨的才比尋常濃烈吧。
賀大爺眼底滿是欣慰,南歌的話全在他意料之中,但親耳聽南歌說出來,還是叫賀大爺覺得窩心,這孩子就是這般叫人想捂在心坎疼。分明知道她這樣子還太天真了些,但又不想叫她真成了那利字當先,凡是與她無干就好的人。所以平成難免又偏疼她一些,很不能將這孩子拴在眼跟前時時看著。
「真真是個傻孩子……」賀大爺輕輕撫著南歌的頭髮,語調中還有些歎息的意味在其間「那個冒險者……能提升一級種族地位是主神的意思!」
南歌心口一震,猛的抬起頭來。滿是不可置信的看著賀大爺。那主神為什麼會輕易叫這樣一個人提升種族地位呢?難道npc口中信仰的主神就是這個德行這個眼光?想到此南歌面上滿是憤憤,真恨不能現在就掀開那所謂主神的腦袋,看看他到底想些什麼!!
瞅著南歌不善的臉色。賀大爺也知道是南歌想歪了。伸手就在南歌腦袋上狠狠的一敲,頗有些恨鐵不成鋼的味道在「你這孩子……。你說該說你什麼好,恩?平常看你對那些冒險者也挺精明的樣子,怎麼到這兒了就那麼濛濛登登了?那主神也是你可輕辱的?」
南歌揉揉額頭,面上有些委屈「爺爺不是說,那夜柔提升種族地位是主神的意思麼?」
「那也沒說就是給那人行方便啊!」真算起來,主神最願意行方便的還是這丫頭吧!!
「啊?」
「啊?什麼,你外出歷練一個月歸來自然是要考驗一番的,若是一點成果也無,那叫你出去做什麼!」賀大爺好氣又好笑的看著南歌,只覺著額頭上紅的一塊刺眼的緊,又心疼的伸手給她揉了揉。
「爺爺……你是說那夜柔是因為我才提升的種族地位?」南歌現在還有些回不過神來,怎麼也沒想到那什麼主神居然有這閒工夫連她一個歷練都要親自插手。
要這麼算起來,那夜柔進新手村,提升一級種族地位可不就是給她看的?看她在遇見一個可能同她一樣出色,擁有同樣能力的對手時,會是何種表現?南歌無言了。雖然不得不承認這樣的能力叫人忍不住想要獨佔,但也犯不著真的想將人怎麼樣吧。要不是這鞋拔子臉實在叫人膈應,再加上她做的事情也觸見了她的底線,她還真懶得理她,只夜柔還真可憐,先前某人還因為自己靈族的身份那屁股翹的跟個母雞似的,現在看來那叫她驕傲已久的東西,那叫她自豪不已的東西,不過是磨刀石的標誌,還真想知道,這人知道真相後是什麼樣的表情!(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