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歌還在哪裡哄著哼哼唧唧在一邊含著勺子哭的小龍,只想著怎麼將這個小傢伙哄睡了。忽覺的屋子裡氣溫驟降,一下子像回到了冬天一般,便不由詫異的抬頭看了看。就見蕭遲鐵青了一張臉,一雙手正以一個及其怪異的姿勢抱著騰蛇,騰蛇的手和腳要麼是被壓得彎曲著,要麼是懸在外面。整個身上還沾滿了碎裂的蛋殼,濕漉的厲害。
但即使這樣不舒服的姿勢,還身上一點東西也沒裹,人也一點沒哭,萬分執著的噙著蕭遲胸口小小的一點,死命的吸吮,努力的連連額頭上都起了一層薄汗。南歌看著當時就呆愣了好一會,心裡不由有些邪惡的想到,莫非蕭遲他那真有什麼?不然騰蛇怎麼那麼拚命,任蕭遲抱著怎麼甩都不鬆口呢。
蕭遲看著懷中軟塌塌一團的小東西,一雙劍眉皺的死緊,週身的寒氣都能叫方圓三米輕頃刻化作北極冰川。
不得不說,這騰蛇還真是不怕死的很,要不是騰蛇蛋難得,又是仙獸至尊,只怕蕭遲早把它摔倒牆上摳都摳不下來了。
南歌也不敢做聲,只為低了頭藉著哄寶寶的動作,遮掩自己眼底的笑意,被南歌這一下一下的拍著,她懷裡的小龍寶寶也終於打了個飽嗝,哼哼唧唧的睡著了。南歌小心的將她放在床上,又給它蓋上繡了白鴿的小被子,這才輕輕的將自己的頭髮從小傢伙的手中拿了出來。
騰蛇現在還在和蕭遲死磕著,這吸了半天分明一點點名堂也沒有吸出來,卻還在那執著的邊吸吮邊嗚嗚咽咽的哭著。兩人就像是較上勁兒一般,一個是顧及著它的小身板不敢用力甩。一個就吃定了他似的死不鬆口。南歌在那邊偷看了還一會,已經被逗的雙肩直顫,卻又不敢笑出聲來,就怕某人惱羞成怒,直接將人就這麼摔出去。
只她就算是聲音再小,人就在蕭遲跟前呢,還能真瞞得住不成,蕭遲斜一眼笑的已經抽抽的某人,聲音較平日寒了何止三分「過來幫忙。」
然,相處了幾日下來。南歌的抗凍能力已經不是一般的強悍了,這蕭遲難得有吃癟的時候,南歌又怎麼能輕易放過。也不管蕭遲的臉色有多難看,往床上一坐對蕭遲無辜的眨眨眼睛:「別板著張臉嘛,人家現在是喜歡你。想和你親近呢。你這個樣子叫小騰蛇多傷心啊。」
只蕭遲的消化又豈是那般容易看的,蕭遲現在的耐性已經到了極限,也不管他懷中的小人是個什麼樣子。伸手一拎便將他整個人從他自胸口提了起來,叫騰蛇跟著就哇的一聲大哭。南歌沒有想到蕭遲真的能那麼狠心,一點也不顧及騰蛇幼嫩的骨骼,就那麼凌空拎著。嚇得她趕緊跑過去。手忙腳亂的將騰蛇接到懷裡,現在騰蛇身上的濕氣已經干了。只有一些蛋殼還在她身上佔著,全身都冰冷的厲害,眼睛一閉就扯著嗓子嚎著,看著好不可憐。
然騰蛇不知道是怎麼回事,不管南歌怎麼哄,怎麼抱,又是轉悠又是拍的,騰蛇就是雙手雙腳的掙扎著,還幾次都打在了南歌身上,哭聲是一比一聲還要淒厲些。將整張小臉更是漲的烏紫,喉嚨都有些發啞了,南歌就那麼抱著他。甚至都能感覺到那小小的身軀,使勁兒時的微顫。瞧他那張小臉一直跟著蕭遲轉。南歌試探性的將他湊到了蕭遲身邊,果然,小傢伙一下子就不哭了,小手緊緊的抓著蕭遲垂在胸前的髮絲說什麼也不鬆開了,小鼻子還一抽一抽的,整個人都只往蕭遲身邊湊。
南歌幾不可見的送了一口氣,將用棉布包好的騰蛇給蕭遲抱著,又指點了蕭遲抱著小孩兒的姿勢,擔心騰蛇再幹什麼事情激怒了蕭遲,南歌又急忙將準備好的牛奶從手鐲裡拿了出來。
想來騰蛇也是餓的很了,手裡雖然緊緊的揪著蕭遲的頭髮,但小勺子一送到它嘴邊,他就會迫不及待的將勺子一口叼住,咕嘰咕嘰兩下就全喝了個乾淨,臨了還死咬著勺子不放,叫南歌費了好些功夫才將勺子從他嘴裡搶過來。
一連的將兩碗牛奶牛奶全喝了下去,騰蛇才吧唧幾下嘴巴,重重的打了個飽嗝,也算是喝飽了。但他沒有和小龍一樣,一喝完就迷迷糊糊的睡下了。而是將小眼睛掙得溜圓,咯咯咯的沖蕭遲笑著,軟軟的牙床就那麼露了出來,甚至還能見到小舌頭上白白的奶漬。南歌伸手輕輕捏捏他柔嫩的臉頰,真難想像這麼個又小又軟的東西,居然是傳說中女媧的仙獸坐騎。
也許是南歌方才餵他吃東西,叫騰蛇將南歌的樣子也記下了,現在見南歌捏著他的臉頰,便伸手一把將南歌的手指抓住,還高興的咯咯咯出聲來,嗚嗚嚕嚕的不知道說著什麼東西。不時還能吐出幾個口水泡泡來。那樣可愛的摸樣,叫南歌心中一片的柔軟,連帶的叫笑容都溫柔了幾分,手一下一下的輕輕拍著,全副的注意都集中在了小傢伙身上。
兩人現在離得極近,這一呼一吸見全是彼此身上的味道,南歌不自知,但蕭遲不是,他能清晰感受到到南歌髮絲偶爾掃到他肌膚上微癢的感覺,他能呼吸到南歌身上清甜的香氣,她能察覺南歌呼吸的頻率,甚至只要再湊近一點,他的肩膀就能觸及南歌那柔軟細緻的瑩白肌膚。
一直到騰蛇被南歌哄的睡著了,蕭遲才微垂了眼睫由南歌自他手中將騰蛇接過,輕輕的放在場上又蓋好被子。在南歌起身的時候,蕭遲還坐在她身邊不遠的一張椅子上,任由古銅色的健壯胸膛袒露在外,人卻看著南歌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怎麼不把衣服穿上,現在天還涼呢。」南歌見蕭遲就那般只著一條單褲坐在那裡,不由微皺了眉,從手鐲中挑了件衣裳遞過去。只不故意掃見蕭遲的胸口時。一雙貓眼兒兒瞇成一條兩個彎彎的月牙,雙手忙捂著小嘴一顫一顫的笑了起來。
原來在蕭遲接過穿衣裳的時候一抬手,正好叫南歌看見他胸口那兩點,尤其是被騰蛇吸吮的那個,上面還有殘著晶瑩的唾液,閃閃發光,就像一粒點著晨露在陽光下閃爍的櫻桃一般。而且那個頭明顯比著另一個要腫脹許多,想也知道,當時騰蛇吸的有多使勁兒了。
南歌在那邊笑了好一陣,後來實在是被蕭遲那樣那樣冷冰冰的看著不自在了。才清了清喉嚨。將床簾子放了下來輕手輕腳走到蕭遲身邊。
雖蕭遲一句話也沒有,依舊是平板著一張臉一點表情也無,但南歌就是知道某人現在心情糟糕的很,也不敢上去搭話,只緊跟在後面。出了房間,直到蕭遲在天台撿了個椅子坐下,南歌才坐到他邊上。
「騰蛇孵化後屬性怎麼樣。」說這話的時候。南歌聲音不免放軟了三分,畢竟自己方纔那樣笑話人家來著,還是要將人家哄好才是。不過顯然南歌找對了話題,蕭遲週身的寒氣少了不少。還一伸手將騰蛇的屬性面板遞到了南歌跟前。
這不看不知道,一看後。南歌終於知道蕭遲能消氣的原因了。這騰蛇的屬性別說是外面的玩家了,就是南歌這樣不看重什麼神寵神器的人也不由暗暗的流口水眼饞的很,何況這樣孵化的騰蛇還有很大的培育空間呢。
然南歌卻不知道,叫蕭遲滿意的除去騰蛇較平常寵物高出許多的資質,還有重要的一點便是騰蛇對他百分之百的忠誠度。要知道系統雖然不限制玩家擁有寵物的數量,但是忠誠度下降道一定程度的話,寵物會離家出走的。現在玩家捕捉寵物或者購買寵物蛋,忠誠度最高也就是個90,這樣百分之一百的忠誠度,在玩家間還真是未見的。當然這個未見是要將南歌去除開來的,那丫頭相比著一般玩家來說就是個怪物,不能用一般的尺度來衡量。
見蕭遲沒有在寒著一張臉凍人。南歌便高興的,給蕭遲斟上一杯茶。手道「現在小寶寶都已經孵化出來了,你打算取什麼名字呢。」
「隨你。」蕭遲雖不再放寒氣但正看的入迷呢,也不想多搭理南歌,頭也不太一下便將問題又給她踢了回去。
「叮,系統提示,玩家蕭遲已將寵物命名權轉讓給您。」南歌一愣,不知道原來命名權也可以轉讓的。只一想到自己一下子要想兩個寵物的名字,南歌便為難的五官都皺成了一個小包子一般。要知道,從如遊戲以來,需要想名字的時候她都是別人幫的忙。這倒也不是她偷懶,而是她很有自知之明,沒有取名字的天賦還是別攙和比較好。現蕭遲一下子叫她給兩給威風凜凜的仙獸想名字可不是為難她麼。
南歌苦思冥想,亂七八糟的名字還真想來不少,整個人就跟個小猴子一樣,一刻也坐不住,繞著蕭遲轉了一圈又一圈,然人家就是八風不動,坐在一邊翻著書,眼皮子都不待的有抬一下。南歌見自己忙活半天,人家卻一點也不拿著當回事,心中氣性一上來便往那一坐,便隨口念道「那一個叫包子,一個叫丸子好了。」
她原想胡亂說一個,氣氣蕭遲,誰知蕭遲也沒多在意,直接一點頭便同意了。
「叮,系統提示,寵物白龍姓名包子,無重複,可以使用,恭喜玩家命名成功。」
「叮,系統提示,寵物騰蛇姓名丸子,無重複,可以使用,恭喜玩家命名成功。」待兩遍系統提示一過,南歌才知道什麼叫欲哭無淚了。方纔她也不過是負氣隨口說了兩個名字,現在倒好,系統居然認定了,難道這兩個傳說中的仙獸就這麼叫了,包子,丸子,她還餅子呢!
這一想來心中將蕭遲也恨了起來,憤憤的瞪上幾眼,只蕭遲依舊看她一眼都不曾,就她自己在生氣,便氣不過乾脆站起身,也不在這看著那張冰山臉給自己添堵,還是進屋子裡看看那兩個小傢伙睡的怎麼樣了。
蕭遲微一抬頭,看了南歌氣呼呼衝過去的背影一眼,眼中略微閃了閃,便又埋頭看起書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