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呵,我可愛的妹妹這是怎麼了,看看這小臉冷的,叫外人見到我們單純可愛的葉蜜蜜小姐這幅摸樣,那你苦心經營的羸弱樣子可是就全沒了。」夜甜一進房間就看見葉許懶洋洋的坐在她床上,臉上滿是譏笑的對著她道,那似笑非笑的妖異臉龐還真是或人的緊,只在葉蜜蜜看來,那過分漂亮的臉蛋卻比地獄的修羅夜叉還要可怖。
「誰讓你進我房間的!」現在的葉蜜蜜哪裡還有什麼心情再去裝出那副天真單純樣來,只見她寒著一張俏臉,指著自己的房門道:「你給我滾,馬上給我滾出去。」
葉蜜蜜越激動,葉許反是笑的越開心,不僅沒有起身的意思,反是雙手往後撐著,交疊了雙腿更顯魅惑的笑著「怎麼一下那麼激動了,不急嘛~,我可是替你擋災哦,要不是看見我在,說不定現在等在這裡的就你那親愛的大哥了。你想想啊,你剛剛才毀掉他一盤好打算,這時候他來找你是為了什麼呢?」
聽葉許那麼一說,葉蜜蜜身上就不由僵了僵,臉上也有些蒼白,她那個大哥她哪裡不清楚,自私陰狠比她還要強上十倍不止,就算是她是他親妹妹,真正壞了他的好事,他也不會有一絲絲的手軟。
葉蜜蜜眼睛骨溜溜一轉,只頃刻間,她又成了那個嬌憨可愛,單純天真的葉小姐。就見她膩了嗓音依到葉許身邊道:「哥哥,大哥他好可怕啊,還好有你在呢,不然我一定死定了。」說完了。還縮縮肩膀,吐吐舌頭,可是將那可愛摸樣做了個全套了。
葉許對她那變臉的功夫已經見怪不怪了,只滿意的輕輕拍了拍她的臉頰,分明笑的一臉寵溺,但說出的話可不見一點客氣:「既然害怕那你這幾天就老實點吧。收起你那點小心思,就你比針尖還要細的心眼,我還不知道麼。我既然答應要保那孩子我就一定會出手,若最近你再有什麼小動作,不用炎家和秦家出手。我葉許就先來和你算算賬。」
不管怎麼樣,南歌上次受傷的事情他可是要背負很大的責任,今天那兩人來除了要警告葉蜜蜜外,未嘗也不是提醒他要遵守承諾。像他們這樣的家族什麼卑鄙狠辣的招數沒有,但信諾卻是大家都看重的一塊。言必行,行必果,這也是炎篤和秦習願意和他交易的一個重要原因。只是想不到。一個葉蜜蜜就攪了自己的全盤算計,也狠狠的在他臉上扇了一耳光。
說來他還真小看她了,當一個女人嫉妒的時候,那機智嘖嘖……真叫人咋舌呢。只他葉許丟一次臉就夠了。不管怎麼樣,保護那個叫南歌的責任他還是要盡到的。想來有他那些話,葉蜜蜜該消停一段時間了吧。
葉蜜蜜一臉的甜笑一直到葉許離開才收起來,望著葉許毫不回頭的背影,又想到他那些維護的話,更將南歌恨上了十分。方纔還甜笑的小臉又猙獰的如同地獄的惡鬼,白嫩的手緊緊的攥著床單,好像手上抓的是南歌的頭髮。
先叫你囂張一段時間好了,最近的確不是動手的好時候,但是她會一直記著,她南歌帶給她的侮辱!等到她足夠強大。不懼任何人威脅的時候,她一定要哪個賤人十倍奉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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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天的街逛下來,桐疏除去那架古琴就沒有再買什麼東西。反是明思。自頭髮長出來後,就跟瘋了似的。看見什麼刺繡精緻的古裝,簪子,絹花之類的東西就要刷卡買下來,直叫店裡的銷售員笑的是牙不見眼的,也幸得她拉著,不然明思非將那店搬空了不可。
一回到桐疏家裡,明思就迫不及待的從新買的衣服堆裡,挑出一件大紅繡金牡丹的束腰長裙。這衣服挑人的很,若一般人穿了難免顯的俗氣,但明思那火一般的性格和明艷的五官配這倒是剛好,再由桐疏幫著梳上髮髻,配著步搖,真真是牡丹一樣華貴嬌艷的人兒呢。
就連方纔還在抱怨人工培植的頭髮不夠黑亮的明思,現在也在鏡子跟前看呆了,跟著就笑的牙不見眼的,左看看又看看,恨不得自己長上十雙眼睛將自己前前後後,裡裡外外的看個夠才好。
一直到桐疏拉著去客廳,準備做晚餐了,明思才一步三回頭的離開了鏡子。一邊和桐疏手拉手小心翼翼的走著,一邊嘰嘰喳喳的和桐疏說道:「真想不到古代人的衣服穿起來那麼好看呢,以前我是嫌它麻煩才不買,早知道這樣,我也不會怕那麻煩了,還有姐姐你記得要教我怎麼梳髮髻哦,我要學呢。」
桐疏看著她那興奮勁兒,也只能無奈的點點頭。其實她也很喜歡古裝呢。在小的時候,她看見電視裡那長袖飄飄,裙裾飛揚的古裝就眼饞的不行,什麼小龍女啦,白娘娘啦,都是玩家家酒時小女孩兒搶著扮演的角色,她還經常偷偷的將床單,枕巾這類的東西披在身上,來當古裝穿呢。現在想起來雖然覺得傻乎乎的,但那時候的純真快樂是現在比不了的。
晚飯做的自然較其他時候豐盛一些,雖很多專家都提出說是這樣不科學,但也只有在晚餐的時候,最有功夫那樣細細的做幾樣精緻的菜餚。桐疏今天做的是湘菜,重辣重味的。那香味勾的明思像貪嘴的猴兒一般守在在廚房門口抓耳撓腮的轉悠,若不是顧及身上新買的衣裳,只怕她要在南歌跟前粘著了。
只誰知道她盼了那麼許久,最後竟是一口也沒有吃上。不知誰一通電話過來,就將那個嘴快嘟到天上的丫頭叫走了。倒是紀執今天似乎很開心,雖然依舊是板著一張黑臉,但他可是生生將三人份的飯菜全吃了。叫桐疏看著紀執比平日要鼓溜一點的肚子,就不由輕輕皺眉。一邊輕輕的幫她揉著肚子一邊抱怨道:「再怎麼高興也不能那麼往肚子裡塞啊,要是消化不良了怎麼辦?」畢竟頭一回花上那麼大一筆錢。她還是難免有些心虛。
紀執舒服的微咪了眼,一邊紅著耳根哼哼哈哈的應著,可不就是那撓肚皮的小狗樣子。等桐疏見紀執好點了,才甩甩有些泛酸的手臂偎進紀執懷裡,有些吞吞吐吐的對紀執道:「哥哥……我今天買東西花了一百萬……」
桐疏說的是有些猶豫小心,但似乎紀執的注意力沒有再那個龐大的數額上,人家正忙著想辦法,看怎麼樣才能叫因羞澀而有些僵硬的身體放鬆下來,只隨便的依著她的話問道:「買了什麼?」
「恩……買了一架古琴。」桐疏見紀執不對那筆錢一點也不在意,總算鬆了一口氣。忽又想起什麼似的。往紀執懷裡縮了縮「我還將前幾天準備做屏風的刺繡也送給岳先生了。」
一聽見是寶貝妹妹準備「給他」的刺繡,紀執可就不淡定了。前幾日她就看見自家妹妹在圍著那一小張布料打轉,當他聽說是準備放在書房做屏風的時候,他連做屏風的木料的精心準備好了呢,一想到那個叫桐疏費了不少心思的屏風在人家手裡。紀執就皺起了一雙濃眉:「為什麼……」
桐疏聽自家哥哥那麼問,就知道他很在意了,只得悶在紀執懷裡斷斷續續的就將今天的事情全說了一遍。紀執聽後反是鬆開眉頭。兀自下了決定「那明天我們就去把錢給他補上,再把刺繡要回來。」說什麼也不能叫自家妹妹來這裡後做的第一件東西落在人家手上!
桐疏原本是想縮在紀執懷裡當鴕鳥的,現在聽紀執那麼一說,猛地抬起頭來。看紀執那樣子不像是說謊的,便急急的拉著紀執的衣服道:「別了。哥哥,給人家的東西怎麼好再要回來呢。」何況就為了個刺繡將幾百萬就那麼送出去了,她還真沒那麼大手比。
但紀執就是抿著嘴唇,死不開口,看那樣子就是不同意了。桐疏又纏著又磨磨唧唧了許久,好容易才聽紀執紅著臉吐出一句:「那是準備給我的東西……」而且他連木料都精心準備了好幾種,每樣都是親自選的,對那細緻程度可一點都不弱於一個巨額的投資案,惹得他那一幹不下用詭異的目光看了他好久呢。
這下桐疏總算知道問題出在哪裡了,感情弄了半天是自己家哥哥小孩兒心性。鬧彆扭呢。心中好笑的同時不免又是一陣微暖。乾脆腆著一張笑臉,又是撒嬌又是耍賴的,並保證再繡上一副更好的給他。才叫紀執放下了明天去找人家的打算。眼看著又要到八點了,兄妹兩人便互道了晚安。各自進了房間。
她上遊戲的時候,自然又是清晨,南歌隨手挑了件輕薄的衣服穿上,簡單的梳洗了下就準備做早餐了。方將米淘上準備洗菜,賀大娘也來到了廚房。
「怎麼那麼早不多睡一會。」剛梳洗好的賀大娘見南歌大早上就在廚房裡忙活,不由有些心疼的用手屢屢南歌的頭髮道。
南歌呵呵笑著,一邊將洗好的菜放在砧板上切著一邊道:「我一天到晚也沒有什麼事情做,左右躺著也睡不著,還不如早點起來把早餐做了呢。」
賀大娘知道這是南歌的孝心,也沒有再說什麼,轉過話題問起了最近老是找不到人影的千炙和秦西兩人。說起來,最近南歌也少有能見到他們,只聽說兩人在師傅那裡接到了任務,最近都在為這事情忙活呢。
賀大娘聽南歌那麼一講,便作恍然狀的拍拍腦袋:「你看我老婆子這記性是越來越差了,這不知不覺的千小子和秦小子都要長大了,是該給兩人準備冠禮的時候了。」
那冠禮就好比成人儀式,兩人受過冠禮就表示已經成年,可以出村歷練了。將來南歌出村的時候還會笄禮,只好像村子就給他們三個人準備著,其他玩家倒是沒有聽說過。
接下來祖孫兩人的話題,自然是圍繞著千炙和秦西的冠禮打轉了,一老一少在廚案前絮絮叨叨的說著家常。陽光就那麼透過窗戶懶懶地灑在兩人的指尖和淺笑的臉龐上,叫看的人也不由心中一陣溫暖,又是新的一天呢……(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