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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 節目錄 第十九章 又一人 文 / 疏桐潛歌

    方是清晨,南歌吃罷早餐同昨天一般的一邊練字一邊默著藥方。還別說,藥方真叫南歌記了個七七八八了,雖然書法上一直沒有合心意的作品,但熟練度上去了不少,也算是一種收穫了。

    才寫到燥潤之劑的通幽湯,就聽見院子裡傳來的祝鐵匠獨有的渾厚嗓音:「南丫頭,快出來看看,祝伯給你找了一個師兄呢,快來看看。」一邊方放下漆活為祝鐵匠開門的賀大娘先出聲打趣道:「喲,這一來就叫著南丫頭,看來我這老婆子是真不招人待見了。瞅瞅你小子像什麼樣子,不知道的還以為你找了個媳婦呢。」

    祝鐵匠憨憨的摸著腦袋,拉著一邊一個穿了身藍色的青年男子對賀大娘道:「我不是一時高興麼?來,賀大娘快看看這小子怎麼樣。我徒弟呢哈哈哈。」看他的樣子好似是個了不得的寶貝呢,

    「快,秦西來給你賀大娘見禮,我教過你的記得沒?」

    秦西穿著藍色長袍。頭髮也規規矩矩的束在頭上。看的出來。出門之前祝鐵匠是好生為他收拾過了。只那人不知道怎麼回事,卻好似不樂意的樣子,又看著賀大娘一臉的慈愛,才別彆扭扭的行了個歪七八拐的禮節。

    賀大娘看著秦西彆扭的樣子,也不見惱只笑著說:「看看這樣子,莫不是你師父搶來的。怎麼還不高興呢。」還真似是被說中了一般,秦西竟將頭扭到一遍去。

    賀大娘笑的更歡了:「祝子啊,我說你是越活越回去了。怎麼好容易收個徒弟,人家還是一臉不樂意的樣子。」

    祝鐵匠還是憨憨的笑著:「我這不是看著這孩子底子根骨都好,不學我這手本事可惜了麼。誰知他急巴巴想出村子。現在認我做了師父出不去,自然不高興了。對了,南丫頭呢?怎麼不見她?」

    「南丫頭在寫字呢,上次周瑾說了他,現這丫頭咬著牙發奮呢,這幾天都再屋子裡在用功也不見出去走走,再說她賀爺爺也要回來了,自然是要好好的將字畫練練。你們先進來坐坐。等南丫頭寫完了,我就叫她出來。」

    祝鐵匠忙應下了,拉著秦西進屋。看著秦西還是一副不樂意的樣子,賀大娘不由得勸道:「好孩子,莫惱了。雖然出去見識下是好的,但是什麼也不會就跑出去那不是要吃苦麼?現今你師父疼你,你學好了本事,哪裡去不得了?待過幾日你賀大爺回來了,你就同我們家南丫頭一同學字畫可好?」

    秦西見著賀大娘溫聲細語的勸著,也不好意思駁了她得好意。只點頭道了謝,同祝鐵匠一起在中堂坐下。南歌一聽見祝鐵匠的聲音開始收拾紙筆了,看著祝鐵匠已經坐在中堂,高興的走過去見禮「祝伯今天怎麼有空來,可是用過早膳了?」

    祝鐵匠呵呵一樂,咧出一嘴的白牙來「吃了,吃了,你賀大娘說你這幾天就呆在屋子裡寫字,這可要不得的,也要出去走走。來快見見你秦西師兄。」

    南歌先應下又向秦西施一禮,笑盈盈的道:「秦西師兄好,我說祝伯今天怎麼特地來看看我呢,原來只為著新認的師兄啊。」

    南歌一邊說著一邊不著痕跡的打量起這個新上任的師兄來,秦西看著年紀不大,比著千炙要小上一些,只那五官就像是是鉛筆硬線勾勒出的,一臉的硬朗。偏又有一雙劍眉挑向兩鬢。瞧著應是爽朗又桀驁的性子,不似有什麼壞心眼的。此刻就見他一對眉毛攏在一塊,那雙細長的正的打量著她,只單純的好奇,不懷什麼目的。叫人討厭不起來。

    自南歌一進來,秦西自然留意到了她就是那個在新手村夜市鬧上一場的那個npc小姑娘。說實在,她長相不是那種叫人有多驚艷的女孩子,真要往好裡說起來也就是清秀,嬌俏的女孩子。不過那臉上的笑容倒是甜得很,叫人見了由心往外的高興。一看她的穿著打扮就知道,她被村子裡的人照顧的很好。又聯想道前晚的事情來,秦西還真好奇她為什麼這麼受這幫npc的寵溺,連帶的他的師傅都三句不離她的。

    一邊的祝鐵匠見著南歌向秦西打招呼,秦西卻半天不應,有些不悅「傻小子,看什麼,你師妹在向你打招呼呢。」

    秦西撇撇嘴,微咪了眼「你就是前晚在差點叫夜市掀了的人?」

    南歌依舊笑瞇瞇的,大大方方的回到「掀了夜市?我可沒有這麼大的本事呢,倒是會開幾幅藥方子。」說罷了,還俏皮的眨眨眼睛。許是想到了南歌開的那幾幅特別的藥方,秦西嘴角也揚了揚「那方子開的不錯,倒是對症下藥!」那兩個人的德行他如何不知,就是被家裡人嬌寵壞了,目中無人的大小姐。

    兩人對視一笑,算是認識了。祝鐵匠見秦西和南歌還算和的來也就送了一口氣。獻寶似的從懷裡掏出一個紫檀木的盒子來:「南丫頭,快來看。祝伯給你帶什麼好東西。快打開看看,保準你見了喜歡。」

    南歌接過盒子,揭開一看,裡面靜靜的躺著一隻精巧的簪子。簪頭呈銀藍色,是一朵精巧的玉茗花,共分十一個花瓣,晶瑩剔透,流光溢彩。南歌見著喜歡,正待拿起來好好看看。就被祝鐵叫住了。

    「仔細些,這裡面可是有學問的。你將簪子拿來我教你使他。」

    南歌索性將盒子都遞過去。祝鐵匠小心的將簪子拿起來,手指捏在花底下一分處輕輕一擰,銀藍色的細絲就像水流一般自簪柄裡流瀉而出。連帶的花瓣些分散開來,形成一片片邊緣鋒利的薄刃,偶有一流光閃過,寒光熠熠,原組成花瓣時還不覺著。現今一看,可是厲害的緊呢。

    一隻精巧的簪子,就在轉眼間成了把武器!這工藝不可謂不了得。祝鐵匠又是幾個轉手一收,那殺人利器就恢復成了原先精巧的頭簪,哪裡還有一點方纔的森寒樣子?

    祝鐵匠看著幾人都面露異色,自得的尾巴都翹到天上去了,衝著一邊還巴巴看著簪子的南歌道:「怎麼樣,喜歡吧。」

    南歌趕忙點頭,像小雞啄米似的,那骨子憨勁兒逗的祝鐵匠眉毛都要飛起來了「這可是你祝伯費了不少功夫做的呢,還加上了最具韌性的材料——柳金!和………」還不待他說完,一邊的秦西就一臉的鐵青的低吼:「你不是說這是留給我做武器的嗎?!」

    祝鐵匠一見秦西的臉色就知道壞事了,有些訕訕的「那個…不是南丫頭缺趁手的武器嗎?你要劍還不容易啊。我張手就來,待你用的上的時候,定為你做一個好的好不好?你看南丫頭是你師妹不是…你這個做師兄的還能同你師妹掙啊?」

    「那你動我的材料跟我說了嗎?」秦西臉色依舊難看。

    祝鐵匠摸摸鼻子:「我手裡還有一塊隕鐵,給你做一把劍再合適不過了。這個就讓給南丫頭可好?你看南丫頭一個女娃娃家家的,找個趁手的武器不容易不是?」

    秦西哼了一聲就不在說話,意思大概是同意。祝鐵匠急忙將盒子交給南歌,像是怕誰秦西來搶一般。

    南歌看著不由得好笑,祝鐵匠那樣豪爽肆意的人也有這般賠小心的時候,又想著祝鐵匠是為著自己心中不由微暖。此時祝鐵匠正向秦西絮絮叨叨著一些村中瑣碎的事情,臉上是止也止不住的開心。看來祝鐵匠是真的喜歡這個徒弟呢。連在一邊的賀大娘臉上也笑意盈盈的。像一朵綻放的……菊花。

    祝鐵匠的意思是,今天叫秦西過來除了認識下南歌這個小師妹以外,就是叫他來讀書識字的。是的,咱們桀驁的秦西同學,自進遊戲後就成半文盲了,寫的那手的字…就是雞抓爛的。

    叫祝鐵匠看著那叫一個著急啊!怎麼著也是自己的徒弟啊,連字都寫不好不是叫他祝鐵匠丟人嗎?偏那秦西還是一副不痛不癢的樣子。氣的祝鐵匠將他拎過來,說是叫他好好看看他這個做師兄的,連小師妹寫的字都不如。

    只是有這個可惱這個苦惱的不只是祝鐵匠啊,這不張獵戶也來了,後面跟著的自然是臉上時刻掛著得宜微笑的千炙。張獵戶看來是已經見過秦西了,進門只斜了他一眼就同祝鐵匠說道:「這小子也是不會寫字?」

    「可不是,說他還不服氣呢。」祝鐵匠說完還不忘瞪秦西一眼。只秦西卻似無所覺一般的喝著杯子裡的茶。

    祝鐵匠有些洩氣,又看著千炙:「莫非…你徒弟也是?」

    張獵戶鼻子一哼「可不,周瑾叫他將藥方子寫下來,他倒好寫了一半的錯字不說還歪七八鈕的。丟臉都丟到人家裡去了!連個小丫頭都比不上。」

    千炙微微一笑虛心受教:「小師妹在書畫上多由造詣,我自然是及不上的。」只秦西嗤笑道:「盡弄這些沒有用。」

    「什麼叫沒有用的!」聽他那麼一說,不待祝鐵匠發話,張獵戶先吼起來了:「你倒是說說什麼叫有用,一天天的跟傻子一樣和外面那些野獸過不去?你們除了沾上一身的血腥還學會了什麼!只會匹夫之勇將來何成大事?自古文治武安,有勇有謀方是大才,連字都寫不好的人,你指望他能做什麼事情?」

    秦西千炙都沒有說話,只有張獵戶氣的呼哧呼哧的喘著息。連賀大娘都只莞爾而笑,不見上前勸的樣子。南歌看著他們若有所思的樣子,就知道他們又從張獵戶口中知道了什麼重要的事情。無奈的聳聳肩,她那小腦子還是想想怎麼能將湯頭歌絕背好吧,深度的不適合她。

    也不問他們的意思了,張獵戶和胡鐵匠只講將兩人寫的字拿給賀大娘看看。賀大娘只過一眼,就拍案決定他們這幾天上午在師傅家學本事,下午就同南歌學書法,這寫字可是基礎,學不好這個,村子裡好些技能都不能學好。但這樣的字拿給賀大爺,還真能叫賀大爺笑死。在三個長輩的商議中,南歌就多了兩個師兄學員,他們將跟著南歌學習書法,一直到賀大爺回來那天。

    奇怪的是,兩人這次都沒有反對,連方纔還那麼抗拒的秦西也一句話也沒有了。

    (說到寫字,潛歌悲催的才想起來我好想還有兩篇書法課作業沒寫呢誰能告訴我為毛學設計的還有書法和國畫課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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