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歌看著那個在一邊裝著小綿羊的琴湘,忽然覺得千炙今天的表現還真不算什麼,瞅瞅這不是有個更無恥的?當了強盜還喊大家抓賊,還真是她遇見的獨一份,瞧著那些人看著她帶點憤怒的眼神,南歌氣樂了,若現在她真那樣生硬的拒絕,不是要犯眾怒了?
乾脆擺出一副笑瞇瞇好說話的樣子同琴湘道:「哦,那樣啊,還真不好強人所難。是我莽撞了,只是我方才買的東西時候將東西一併的收到手鐲裡邊了,不知道你們要的是幾樣,你同我說說,我為你找出來如何。」
他們哪裡知道是什麼材料?方才找南歌的碴無非是記恨在曾嬸子的飯店叫兩人丟臉的事情,曾嬸子那般的喜歡南歌,她們自然將南歌也歸類到了敵對一類。原琴湘是不打算管這些,由著柳兒取鬧的。只後來見著了千炙,也猜到了他的身份,現在又看見他的穿著不同了,自然是有一番的奇遇。他不求千炙能從此對她念念不忘,也要同他混個臉熟不是,若在好上一點,就是能從千炙哪裡知道一些線索了。
原本還以為南歌因為自己方纔的舉動生氣,畢竟據他瞭解npc都是對玩家沒有什麼耐心的。只要他一生氣,琴湘自然有一百種裝可憐來博人憐愛的方法。而且千炙是玩家,南歌是npc。照理千炙會向著他們一些的,那些玩家更會因此對南歌頗為惱火。那正是自己想要的麼?只現在南歌不溫不火,笑語晏晏的的問過是什麼材料,兩人還真有點接不上來。
「我哪知道是什麼材料,我只看過樣子又不知道名字。你不會把東西拿出來讓我挑啊。」一邊的柳兒先說話了,一雙柳眉上挑著,插著要的雙手生生讓人直看出一絲的嬌俏卻難覺出蠻恨來。南歌暗歎有付好皮相就是佔便宜啊….
只從那櫻唇裡說出的話還真叫人不敢領教,蠻橫到了沒有邊際。她又是什麼人,叫她拿出所有的東西叫她挑。
只一邊看著的玩家只覺得雖然蠻橫些,但人家畢竟是真的有需要,也是一副理解的樣子。所以說人啊,心就是生來偏的。也不管人有理沒理,非我族類那就是差上了一等,沒有不幫親的道理不是?
一邊的琴湘卻在這時拉了拉柳兒的衣袖,似是不贊同道:「柳兒怎麼可以那麼沒有禮貌呢?」又似是萬分抱歉的同南歌笑了笑:「我想這位姑娘應該是不會介意的吧?其實柳兒就是個急性子,什麼事情一著急就沒了方寸。我帶他道歉可好,雖然柳兒提的要求有些過分,但我們也是沒有辦法,畢竟那些藥材的名字還真是不知道呢。不妨姑娘將手鐲裡的東西拿出來叫我們看看可好,只要能找到我們要的材料我們一定用三倍的價錢購買如何,說不定還有別人需要的材料呢?若是能幫到了大家也不失為一件好事啊?況且看姑娘的樣子應該只是好玩吧,向姑娘這樣材料什麼的應該是更好的,何必同我們計較這些玩意兒呢?」說罷了還有意無意的看了眼南歌的衣服首飾,又似是求救的看了千炙一眼。那水霧濛濛的一雙眼睛還真是能將人的魂都勾走了。
只千炙不為所動,依舊笑著看著南歌,似是等著她的回話。
若說南歌方才只是有些氣不過,那麼現在南歌就是憤怒了?這算什麼?叫自己的東西全攤給大家看,她以為她是誰!南歌可是知道,在星際12世紀,對**是很在意的,將自己的私有物品癱在公眾面前,就等於當眾扇那一巴掌!但不得不說,她用的這一招狠妙。法不責眾,一牽扯到自身的利益誰還管你是怎麼會事?方纔如果還覺有些過了的人,現在也站在了琴湘那一邊,畢竟,npc存儲的東西,那誘惑不小啊…
當然也有些清醒人嘲諷的看著那群人,不說話更不會幫忙,不過一個npc小姑娘,犯不著和那麼一幫的人唱反調。()由他們鬧去好了,與他們何干?npc真那麼好相予的?
是!南歌自然沒有那麼好相與,就算南歌不是npc,也不是他們說攤包裹就攤的?笑話!他們的利益與她何干?這些人惱怒也好,敵視也好,又怎樣?難道離了這些人她還不能活了不成?她南歌自入村以來也不曾和這些人接觸不比他們過更好?
南歌微咪了眼看著二人,又掃了一眼用貪婪的眼光看著她得眾人,眼中滿是不屑。她著不屑倒是惹怒了不少人,被一個npc鄙視還不是件舒心的事情。柳兒自然就先繃不住,「你那是什麼眼神?叫你攤包裹呢沒聽見啊!」
南歌微微一笑「什麼眼神?你不是看出來了麼,我是鄙夷!」說罷,眼中光芒徒增,全無平日朦朧迷糊的樣子。「我是在鄙夷你們執著於可笑的npc和人之間的區別,盡不顧是非對錯不分。我是在鄙夷你們貪慾蒙心,棄禮教道義置之不理。你們真以為你們有多高貴?這點道理還要一個npc教你們嗎?真是可歎可笑的很!」南歌眼睛掃到哪裡,那些人都不自覺地低下頭來。
像是忽然失去了與那雙清澈卻灼灼的眸子對視的勇氣。有些人有些惱羞成怒,方想吼上幾句,千炙已經搶先開了口:「師妹說雖然過重,但還是有幾分道理的。確是不能執著於npc於玩家的身份,是非有所偏頗。何況據我所知,這位柳兒姑娘和琴湘姑娘似乎和我師妹有些過節的。今日之事只怕尋釁多些,大家也少有知道鉅細的。難免有幾分誤判,才捲到女子的過節中。畢竟是他們私人的事,我們還是由他們解決的好,大家說呢?」
千炙本身在玩家中很有威信,再加上最近大家都知道千炙有些奇遇,想知道些線索的自然不好得罪他。既然他都為他們備下了台階,他們自然也會順著道下來。連連稱是,就一副與自己不相干的樣子,在一邊看熱鬧。
南歌和千炙一個唱紅臉,一個唱白臉。輕輕鬆鬆就將那些原本向著他們的玩家們擺平了,柳兒氣的咬牙。一雙眼珠子瞪得都要脫出來了似的。
「千炙公子說話是不是有失公允,雖然這位姑娘是你師妹,但也不能太偏頗啊,我和這位姑娘有過節是真,但今日之事實在是柳兒真的需要這些材料,並非為了這位姑娘的過節。」琴湘顫聲說道,並做出一臉的倔強又帶著些委屈的表情,眼中的淚珠將落未落,看著還真像那麼回事。
還真是不見棺材不落淚啊……,南歌冷眼看著她將全套戲演下來,可惜效果似乎不佳。千炙的威信在那裡,在加上她那接口漏洞百出,脫離南歌在他們心中npc的身份不談,他們兩人做的事情還真讓人找不出支持的借口。
「呵呵」南歌忽然輕笑一聲,輕輕擊掌道:「演得真不錯,但你是不是望了,你們一開始的借口太牽強了些?需要哪些材料?我買的不過是市面上常見的幾樣,如何讓你們窮追不捨了?別跟我說那些什麼迫不得已,確有所需的鬼話。我若真將戒指攤開來具是攤上易見的材料你當如何?」
琴湘被南歌哽的有些說不出話來,其實一開始鬧,柳兒就是算準了這裡都是玩家的攤位,沒有npc經過。就算自己有點什麼不是,但看在都是玩家,而且他們還是女孩子的份上他們自然向著自己多些。
原以為南歌定不會將包裹攤開給大家看,他們咬死那一點。南歌也無可奈何,誰知道那女人居然連這都不顧了,直接要將包裹攤出來。這不是將自己的私密全攤出來麼?在未來,大家對自身的**是很重視的。布公自己的私有物是件很屈辱的事情,之前是看見南歌是個npc所以大家也不是很在意他的感受,
琴湘和柳兒都沒有接話,琴湘低了頭不知道再想什麼,柳兒瞪著一雙眼睛,一副不服輸得樣子。南歌不由得好笑,只不過兩個嬌慣出公主病女孩,還真不能指望他們多聰明。但南歌也慶幸,惦記自己的是她們,只用些幼稚的手段報復罷了,若是手段更高的人呢?那些在心眼堆堆裡長大的人呢?不由激靈靈一個冷戰,暗暗決定,在出新手村之前玩家的身份不能叫人知道。不應該說她玩家的身份最好都不要暴露!
那些玩家看見兩人的表情,事情的經過不用人說是再明白不過了,心中暗暗惱恨兩人一搭一唱的將他們利用了,還誘導他們做出那些妄顧是非道義的事情來。全然忘了自己聽見叫南歌攤包裹是露出的貪婪。
雖事情是清楚明白不過了,但南歌不打算就那麼算了。他們一而再再而三的挑釁,真當她是泥捏的不成?
一步步走到兩人前一尺處頓住,譏笑道:「雖在這找不見兩人要的材料,但也不好叫兩人空手而歸,我略同岐黃之術,今見你們二人的氣色,卻是有幾副藥方給兩位。」
看了眼一臉莫名的眾人繼續對二人道「蘇合香,杜蘅,沉香木,迦南香,這是專為柳兒小姐準備的,專治口臭污言,雖不知能否治根但這麼些香料混在一起總也能壓壓味道不是?」南歌聲音不大,但眾人還是清晰可聞的,如何聽不見她是再埋汰柳兒嘴賤?但眾人皆不做聲,只繼續聽著。南歌也不顧柳兒和琴湘泛青的臉色繼續道:「下一劑叫養心湯是九錢妒恨,七錢貪婪,加三錢驕縱,五分偏執,三分不饒人,配一雙勢力紅眼煎湯送下。這以毒攻毒的說不定能治好你那顆心呢?」說完,笑顏如花的看著她們,只那分燦爛的笑容卻灼的琴湘和柳兒雙眼生疼。
還不待柳兒和琴湘有所反應,背後就有一冷冽低沉聲音傳來:「這藥方不錯,最是能治那偏執妒恨之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