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月7日,荷蘭世青賽報名截止當天,組委會傳出消息。
「史瑞克正是報名,將代表中國隊參加本次比賽。」
本來並沒有多少重視度的比賽,一下子成了熱門。
各大轉會市場都還處在觀望階段,這時候也算是轉移了媒體的報道方向。
「你居然要參加這個比賽?」梅西直接在v8上質問謝銳。
然而回復他的是一句:「人生總是有一些讓人無奈,卻又不能放棄的責任。」
「太欺負人了,你這個決定是對年輕球員的摧殘。」有人接著轉發。
迅速就有各種回復。
「別亂說,史瑞克比這次參賽的大部分球員都要年輕。」
「fifa應該禁止這種已經取得好成績的球員參賽,這是一個成長平台,不是表演賽,也不是給人刷數據的地方。」
「這太不公平了,皇馬怎麼可以放任這樣的事情發生,趕緊召喚他歸隊吧。」躺槍的皇馬高層們同樣無語,弗洛倫蒂諾同意謝銳的申請時就料到了這樣的事情,可是他沒想到謝銳自己弄出來的東西居然造反。「這個傢伙就是喜歡瞎折騰,要不還是把他賣了?」
「不行。」大部分皇馬高層還是希望球隊能夠走好每一步。
謝銳的決定的確有些欺負人,這一屆國青隊的其實很多人他都比較熟悉,不過那時候是被欺負的對象,年齡小,踢比賽總是被年齡大的虐肉。
作為老大的謝銳,很有些小動作是那時候學到的,不然根本就沒法對抗。
然而幾年風雨,大家再次見面,卻有些尷尬的陌生。
霹靂這個比他們還大點的傢伙已然在這支隊伍裡站穩了腳跟,而且因為更早的職業聯賽經歷,讓他成為了這支球隊的隊長。同樣早早出頭,謝銳卻知道後來他錯過了很多機會。
也因為路途較順,他和當時同隊的幾個年輕人關係並不怎麼融洽,如非是一個隊的,很可能就是純粹的陌生人。霹靂其實只是個外號,他叫李平,源於這傢伙當時因為父母的關係轉學過來入隊時的自我介紹:「我叫李平,大家可以叫我裡皮。」
這其實沒什麼,關鍵是上英語課的時候,他又要解釋,就有人喊出了『皮裡』的稱呼,最後乾脆就成了霹靂,聽著好聽,似乎也挺有氣勢的,後來大家就堅持叫了下去。
對於謝銳的到來,很多人還是抱著謹慎歡迎的態度,本來也算是小有名氣,卻相互熟悉的人,卻沒想到錯過少年隊,以為這人消失了,突然間就在西甲冒了頭,還成了皇馬的主力,瞬間站在了金字塔頂端。
這讓其他人有羨慕,有嫉妒。
就像本來一起玩到大的鄰居,突然有一天離家出走了,然後隔了幾年,大家都成人了,他回來卻已經是大富豪,而自己卻還在想著怎麼找個能餬口的工作。
這樣的心情很矛盾,也有可能激發矛盾。
謝銳同樣感到尷尬,就像以往一直和他保持聯絡的韓陽,這半年多電話越來越少,除了逢年過節一聲問好,似乎早已經沒有了其他語言。
這也是他猶豫著來不來的原因,國家隊什麼的他或許直接就拒絕了,可是這些熟悉的同齡人他不想錯過,也許這是一次機會,改變格局的機會呢!
就當是最後的嘗試吧,給自己也給國家隊一次機會,如果能走好,那以後就辛苦一點,如果不行,那早斷了念頭,圖個清淨。
「希望嗎,總不能因為可能的結局而放棄吧,總是要試一試。就像皇馬今年不也拿到的冠軍,小羅也沒帶著巴薩崛起,沒有實踐就沒有發言權。」
這是謝銳糾結了一晚上得到的結論,說白了他還抱有幻想。
隊員們的心態克勞琛並沒有太在意,他知道年輕球員總會有一些激烈的想法,但他更看好,這件事情的刺激性,對這支隊伍的球員是這樣,對其他球隊也一樣。
總會有人想要踩著謝銳上位吧!
如果謝銳知道克勞琛只是想要一個靶標,他可能寧願在家裡睡大覺也不會來,然而已經上了賊船,他也不可能灰溜溜的離開吧。
第一次隊內合練,謝銳被放在了後腰位置上,和他對位的是張雲剛和趙峰,德國老頭顯然想要讓謝銳試試狀態,單後腰不說,還給佈置了進攻任務。
好在這都是參照皇馬的位置,而且更自由,謝銳也沒覺得有什麼不妥。
可等到上了訓練場,他才突然發現信任這種東西,在他這裡壓根就沒有,沒人給他傳球。
與他一撥的不是強走邊路就是直接後場長傳發起進攻,他這個名義上的核心,跑了十來分鐘都是瞎跑。
唯一一次進攻還是因為他自己搶斷成功,覺得傳出去也是肉包子打狗了,乾脆自己帶球上壓,結果因為隊友跑出位置他將球送出去,結果人家也客氣,硬是把大好的射門機會給傳了後點。
後排插上的邊後衛直接打了飛機。
「何必折騰他?」老頭旁邊的呂斌有些無語的看著比賽場上的狀況,他本來不用來的,這一次是專程送謝銳過來的,順便也表示一下足協對老頭的支持,結果臨時起意看看訓練,卻得知德國老頭在可以折騰人。
「磨磨銳氣,這孩子名氣太大了,要是融入不了,反而影響了球隊其他球員的表現,那就得不償失了。」
「可是你也不用讓其他隊員不給他傳球吧。」
「他在皇馬就是被慣出來的,你看就連齊達內都要給他做球,我們這哪能行得通,其他人全靠默契配合,如果都把球交給他來安排,那比賽根本踢不下來,就沒有人能跟上他的節奏的,你總不能讓他一個人去比賽吧,這樣即便能得到冠軍我也不稀罕。」
「得……」呂斌算是無語了,強烈要人,結果自己幾乎低聲下氣的把人請來,卻得不到使用,這才是瞎折騰吧!
然而現在可不能臨陣換槍了,呂主任心裡卻給老頭子記了一筆,總是要還回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