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和老夫人相互攙扶著往護國公府大廳走去,皇后邊走邊看著這熟悉而又陌生的景色,心中有無限的感慨「真沒感到,我還能在看到這些景色,年少時從沒覺得這些景色有什麼好看的,可是在宮中每每回想起,又會覺得這些景色無可取代,今天在見到總有著說不出的親切。」
老夫人眼中閃著淚花,默默地拍了拍皇后的手背,老夫人又何嘗不知道,自己的女兒這是想家了呢!
雲朵兒走在人群的最後「香草你回院子吧!把如意和歡歌笑語叫來伺候,在讓霜葉去膳房幫忙做幾個拿手菜讓皇后嘗嘗,還有藥箱最下層有個黑色小瓶,你拿出一粒藥丸給霜葉,讓她放在給皇后喝的湯裡,親自端上來,我會想法子讓皇后喝了的。」
「是,主子。」香草說完轉身往聽雨軒走去。
「吉祥,一會如意她們來了,告訴她們,你們四個今天的任務就是盯住皇后的四個大宮女,一舉一動都不要放過,在讓紅中他們幾個在暗中觀察護國公府的所有人,有什麼異常,奴才奴婢也不要放過。特別是二叔!」雲朵兒用內功傳音對吉祥說道。
吉祥聽到雲朵兒的話,眼中閃過詫異「是,主子。」
雲朵兒安排完這一切,快走了幾步,來到老太爺身旁「爺爺!」
「哼!」老太爺哼了一聲,把頭轉向另一邊,不去看雲朵兒,雲朵兒知道爺爺這是因為她自己入宮生氣了。
「爺爺不理朵兒,那朵兒就不打攪爺爺了!」雲朵兒說完做式想往前走。
老太爺看到雲朵兒躍過他,要繼續往前走,氣的鬍子一翹一翹的「你個臭丫頭,真走啊?」
「可不,朵兒最孝順了,不敢打擾爺爺。」雲朵兒故意板著臉對老太爺行了個標準的晚輩禮。
「你,你個臭丫頭……」老太爺這一刻對雲朵兒是又愛又恨,氣的在心裡直罵娘。
老太爺身旁的雲傲然兄弟三個和雲青陽兄弟幾個,看到老太爺吃癟,都悶頭偷笑著。
老太爺掃了他們一眼「咳…咳,朵兒,爺爺問你,你見到太后了嗎?」老太爺也板起臉,嚴肅的說道。
「嗯!見到了。」雲朵兒學著老太爺的樣子回話。
「真的,見到了?」老太爺滿臉驚喜的看著雲朵兒。
「爺爺,你不裝了!」雲朵兒瞄著自家爺爺。
「你這個臭丫頭,就不能讓著爺爺點?」老太爺狠狠的瞪了雲朵兒一眼。
雲朵兒不想守著這麼多人和自家爺爺討論太后的問題,所以逗弄著自家爺爺玩,說著一些無關痛癢的話,一路往大廳走去。
進入大廳後,大家紛紛落坐,韋公公先走上前「奴才見過護國公和老夫人,奴才給老太爺和老夫人請安了?」
「行了,起來吧!今天勞煩韋公公走這一趟,坐下喝杯茶吧!」老太爺態度溫和的對韋公公說道。
「多謝國公爺,茶奴才就不喝了,皇上說娘娘多年沒回過府上,讓娘娘在府上多住幾天,等八月節前皇上親自來接娘娘回宮!」韋公公奴顏婢色的說道。
「好,好,老臣全家一定會盡心盡力的伺候好娘娘,還勞煩韋公公代為轉告皇上,請皇上放心。」老太爺聽到自己的女兒能在家住十幾天很是高興。
「老奴一定代為轉告,如果國公爺沒什麼事,奴才就先告退了,皇上還等著回話呢!」韋公公對著老太爺作揖。
「好,好,雲管家送韋公公出府,別忘了打賞。」老太爺笑容滿面的吩咐。
「是,老太爺,韋公公請隨老奴走這邊!」雲管家提上一個大荷包,韋公公笑著接過也沒看就塞進袖口,和雲管家走出大廳。()
皇后看到韋公公走出大廳,便起身走到老太爺和老夫人前面跪下道「不孝女兒給父親母親磕頭,請父親母親原諒女兒沒能進孝。」說完之後,皇后磕了三個響頭。
老夫人抹去眼淚,笑著說道「好,好,快起來吧!玉嬤嬤快把秀兒扶起來!」秀兒是皇后的閨名。
「是!」玉嬤嬤上前把皇后扶起,攙到座位上坐下。
老夫人剛想開口和皇后說話,就聽見雲朵兒的二嬸,護國公府的二夫人孫燕雪笑呵呵的說道「母親,晚膳都準備好,咱們先用膳吧!想必娘娘也餓了,用完膳您在和娘娘好好聊聊!」
老夫人看到天色已經暗了下來,確實有點晚了「好,秀兒咱們先用膳,用完膳咱們娘幾個在說話。」
「嗯!我聽娘的。」皇后一臉笑容的說道。
大家聽言又都起身往膳廳走去,膳廳內二張大圓桌,男子一桌,女子一桌,因為有皇后在,二叔家的庶子庶女都沒有上桌。
膳廳裡鴉雀無聲,大家都在低頭用膳,雲朵兒則是一直都在暗中觀察,雲朵兒越看越覺得那個秋霜和春分很有嫌疑,還有二叔和二嬸,總是有意無意的望著皇后,剛才在大廳二嬸更是阻止姑姑和奶奶交談,這都說明二叔一家用心*。
雲朵兒正想著,就見霜葉端著托盤走了進來,雲朵兒起身走到霜葉身邊,順著霜葉的眼光看向那只碗,雲朵兒端起那只碗,只見霜葉點點頭,雲朵兒便端著碗走到皇后身邊「姑姑,嘗嘗這碗湯,這是我的丫頭專門在西雅國的時候學的,我覺得味道很好,今天特意讓她做了給您嘗嘗,您可要給個面子把這湯都喝了!」雲朵兒故意撒嬌說道。
「好,好,我喝,今天如果沒有朵兒,姑姑也回不了家,姑姑還都沒有謝謝朵兒呢?」皇后接過那只碗。
「姑姑說什麼呢?咱們是一家人謝什麼,姑姑還是趁熱趕緊喝了這湯吧,霜葉趕緊把湯分給奶奶和爺爺他們,大家都嘗嘗我這丫頭的手藝。」雲朵兒揮手讓站在一旁伺候的丫頭們趕緊給主子端湯。
雲朵兒親眼看到姑姑喝完湯才放心下來,坐回自己的座位繼續用膳,老太爺抬頭盯著雲朵兒看了一眼,又和雲傲然對視後,繼續用膳。
半個時辰後大家已經用完膳,移回大廳喝茶消食,皇后又讓四個大宮女,把她給大家帶的禮物,依依送到每個人手裡,家常還沒說幾句,皇后就頻頻打著哈氣,揉揉眼睛「秀兒,是不是乏了?」老夫人關心的問道。
「嗯!可能是一回府,心裡也寬鬆,就想睡。」皇后對著自家母親撒嬌道。
「那娘娘就先休息吧!有什麼話明個在說,我剛才已經吩咐人把娘娘以前的院子收拾好了,娘娘還住您以前的秀和堂可好?」鳳星月微笑道。
「好啊!我就住秀和堂,謝謝嫂子了!」皇后笑容可掬的說道。
「娘娘跟我客氣什麼?」鳳星月聽到皇后的話也是眉開眼笑。
「那你敢緊回秀和堂歇息去吧!累了一天了,明天不用早起知道嗎?」老夫人滿臉崇愛的望著皇后。
「知道了,娘親。」皇后感覺到老夫人的崇愛,心情更是歡喜。
「奶奶,你讓玉嬤嬤去伺候姑姑吧,姑姑這次出宮只帶了四個大宮女,我怕她們照顧不過來!」雲朵兒站在自家母親身後說道。
老太爺聽到雲朵兒的話,又望了雲朵兒一眼,雲傲然聽言則是看向自已的老父親,這朵兒不會有什麼事瞞著他們吧!
「是嗎?玉嬤嬤那你去伺候秀兒吧,你把秀和堂裡的丫頭婆子都給我管好了,別驚了鳳駕!」老夫人對著身邊的玉嬤嬤說道。
「是,老夫人,老奴一定把娘娘伺候好了。」
「嗯,那都回吧!今天就都散了吧!」老夫人看到女兒走了,也沒了興致。
雲朵兒回到聽雨軒,換了衣服去淨房沐浴,躺在水池裡的玉石榻上,用手有意無意的撩著水,腦子裡在回想今天所有發生過的事情,姑姑和姑祖母身邊的人都被換了,這麼做就是要讓雲家和姑姑她們失了聯繫,在安排人在姑姑身邊挑唆,姑姑和姑父的關係,讓姑父厭煩了姑姑,那個秋霜和春分最為可疑,可是這兩個人卻是二叔送的,那二叔為什麼要這麼做呢?皇上厭棄了皇后,對雲家沒什麼好處,雲家不好了,那他也好不了,這一榮俱榮,一損俱損的道理他應該懂啊!
雲朵兒皺著眉頭繼續想著,香草走了進來「主子,東頭回來了!」
「嗯,事情怎麼樣?」
「東頭說那紙條讓柳嬪身邊的大宮女拿走了。」
「柳嬪?」
「嗯,就是她三個月前小產了,她說是皇后害的她小產。」
「東頭還有什麼發現?」
「東頭還說,他在柳嬪宮裡見到朱德妃了!」
「朱德妃!」雲朵兒聽到這三個字,雙手猛的攥緊「對啊,我怎麼把自己的仇家忘了!」
「朱德妃和柳嬪什麼關係?」
「東頭說那柳嬪是相國夫人娘家大哥的嫡親孫女!」
雲朵兒聽到這關係一下子緊皺眉頭「這是什麼和什麼?這不差著輩嗎?一個是哥哥的孫女,一個是妹妹的女兒,這不是表姑侄女的關係嗎?一對姑侄和一個男人在一起,也不覺得噁心?」雲朵兒在腦子裡想了想,那兩個女人和同一個男人一起睡覺的畫面,突然渾身發冷,這個男人還是自己的姑父,就更噁心了。
「香草,快拿我的浴袍來,不洗了!」雲朵兒生氣了,替自己的姑姑不值,什麼狗屁爛男人,噁心。
雲朵兒穿上睡衣,躺在榻上繼續想,既然那個叫春分的宮女是給朱德妃送信,就說明這兩個宮女是朱德妃的人,她想讓皇上厭棄了皇后,厭棄了雲家,那就等於厭棄了太子,太子最近又頻頻出錯,她這是想讓皇上廢太子啊!
雲朵兒騰的一下子坐了起來,這就對了,朱德妃先換人,讓皇后和太后在宮裡和雲家斷了聯繫,在讓人挑唆皇上和皇后的關係,讓皇上厭了皇后和太子,最好是廢了皇后,廢了太子,那麼她兒子就有奔頭了。
說到換人宮女是二叔送去的,姑姑肯定會以為是自家父親的意思,就會真心對待,沒有防範,這樣對她下藥她也不會察覺,聽到她們所說的話也會更信幾分。
大哥好像還說過二叔和太子的幕僚走的很近,幕僚如果也是朱德妃的人呢?這就不難解釋,為什麼太子老是出錯了,因為這幕僚就沒起好作用。
這一切事情裡都有二叔的影子,看來這二叔也是朱德妃的人了,雲朵兒想到這,不自覺地冷笑「那娘們可沒這麼好使的腦子,怕是這一切都是朱相國的計策吧!這計策真是好,日防夜防家賊難防啊!」
雲朵兒冷笑著,眼睛裡閃爍著絕殺的目光「好,真是好,我還沒找你討舊帳呢,你這又添新帳了,既然你都出招了,我雲朵兒要是不回擊多對不起你這麼好的計策啊!呵呵呵呵……!」
現在首先要做的就是,把姑姑身邊的那兩個眼睛挖掉,讓她們不在傷害到姑姑,在把姑姑身上的病治了,至於二叔還是讓爺爺自己去煩惱吧!誰讓那是他的種!
至於太子嗎?明天在說,讓人家耍的團團轉,還渾然不知,就這樣的還想當皇上,也不怕讓人笑掉大牙。
說幹就幹,早點把眼線除了,也好早點安心,讓這些人在護國公府裡待著,指不定還會出什麼ど蛾子呢!
雲朵兒起身下榻從新換上衣服,頭髮挽了個現代的花苞頭用根玉釵一插也挺漂亮的,腳上蹬了一雙繡花鞋就出了院子,雲朵兒站在院子裡想了想,回頭往屋子裡喊道「耗子,跟我走!」
嗖的一下,耗子已經站到了雲朵兒的肩膀上,一個勁的舔著雲朵兒的臉,雲朵兒一把抓住它,塞到了懷裡「香草,不用跟了,守好門!」
「是,主子!」
雲朵兒出了院門沒走多遠,就看見雲青陽兄弟幾個往這邊走來「小七,爺爺讓我們接你去虎嘯堂,爹爹和三叔也在。」
「二叔呢?」
「二叔?二叔沒在,爺爺沒喊他。」雲青陽一愣,然後回答。
「哦,那走吧!」
雲青陽兄妹七個到了虎嘯堂,進到書房就看見除了老太爺雲傲然和雲傲翔在坐以外,還有一個人「姑父?」
「怎麼?丫頭,見到我很意外?」皇上微笑的說道。
「可不,嚇了我一大跳!」雲朵兒誇張的說道。
「哈哈哈哈,那也沒有你今天嚇我一跳,來的歷害!」
「皇上,小七怎麼嚇你一跳了?」雲老五可不敢跟雲朵兒一樣張口就喊皇上為姑父,這會子他的好奇毛病又犯了。
皇上聽言轉過頭看著自己的舅舅「老舅,今天你這孫女拽給我一大摞銀票,總共七百二十萬兩,可把我嚇了一跳!呵呵呵呵……」皇上在這些人面前並沒有用朕,而是用的我字。
「什麼?」
「什麼,七,七七七……七百,七百萬兩?」雲老五結巴的喊道。
老太爺和雲傲然還有雲傲翔也是滿臉震驚「不能吧!朵兒那來的這麼多銀子?」老太爺猶豫的說著。
「老舅,你是不知道,這丫頭可是個賺錢好手!」皇上好心情的說道。
「朵兒,怎麼回事?」
「爺爺,我今天不是去打架了嗎?」雲朵兒這一說,雲傲然拿冷目瞪著雲朵兒,『好好的大家閨秀不當,跟個野小子似的去打架,真是氣死他了,也不怕將來嫁不出去。』
「爹,你那是什麼眼神?我不就是去打個架嗎?我可給你爭臉了,我打贏了哦!」
「哼!」雲朵兒不說還好,一說雲傲然更氣了。
「說重點?」老太爺看著雲朵兒。
雲朵兒撇撇嘴「我打架,把那些人砍的特別重,可又死不了,然後我就鼓動他們去告御狀,在然後姑父就宣我入宮了,那些人告我濫殺無辜,我就和他們辯解,是他們先動手傷的堂哥,我才會找他們報仇的,現在我堂哥傷了,他們也傷了,正好兩不找,後來他們問我堂哥是怎麼好的,我說是我醫治的,他們讓我也為他們的兒子醫治,姑父又說如果我為他們醫治,這事就算過去了,我那些藥可是有銀子也買不到的,所以我開價二十萬兩醫治一個人,三十六個人醫治,一人二十萬兩,正好不就是七百二十萬兩銀子嗎?」
雲朵兒說完,除了皇上,其他雲家人徹底崩潰了『這丫頭真是什麼都敢干啊!』
『這丫頭到底隨誰啊?他和月兒可都不是這樣的!』
『小七太歷害了!」
『這是我妹子?』
『這麼多銀子都給了?』
「朵兒,你為什麼把銀子都給你姑父了?」老太爺板起臉問道。
「我怕啊!」雲朵兒累了,自己找個座位坐了下來。
「你怕?你怕什麼?」這世上還有這丫頭怕的?這下連皇上都好奇了。
「我怕收到假銀票啊!這些個朝廷命官,各個猴精精的,好不容易搜刮了些民脂民膏,肯定寶貝的不得了,突然讓他們掏這麼多銀子,給我這個砍傷他們兒子的人,各誰誰不覺得憋屈啊,所以我覺得這裡面肯定有人會給我假銀票。所以我讓香草收銀票的時候,都在銀票背後寫了他們的名字,他們肯定不會想到,我會把所有的銀票都送給了姑父,哈哈哈哈……這下可有好戲瞧了,姑父收到他們的假銀票,這是什麼罪?這是欺君之罪,輕者罷官,重者可是要砍頭的,呵呵呵呵,讓他們在欺負雲家人,我看誰還敢?哼哼。」雲朵兒坐在那邊說邊笑,那叫一個得意。
老太爺聽完雲朵兒的話,許久哈哈大笑起來「好,好,真是我的好孫女,聰明機智,有我的風範。」老太爺看著雲朵兒得意他也跟著得意起來,一對大小狐狸。
雲傲然無語的摸了摸額頭『敢情,這丫頭沒有隨了他們夫妻兩人,是隨了這個老爺子了!』
「朵兒,你真覺得那銀票有假?」皇上對此有所懷疑。
「姑父,咱倆打個賭,如果這七百二十萬兩銀票全部都是真的,我送你一瓶還魂丹,五瓶無傷,十瓶定元丹怎麼樣?」
「如果有假呢?」
「如果有假,誰做假就把誰革職查辦,罷官嚴懲,最好是抄家斬首,以儆傚尤,我看以後誰還敢在動雲家!」雲朵兒雙眼冒著凶狠之光。
皇上看到雲朵兒這樣的維護雲家人,突然心裡很是羨慕起這些人『這才是真正的親情吧!不求任何回報,只是一味的保護家人,讓家人不受到任何傷害,這種關懷,這種愛護,這種親情,他也想要!』
「好,姑父答應你,明天就去讓人拿銀票去驗真假!」皇上做了決定。
「呵呵呵呵,姑父何必這樣費事,今天他們告御狀的事情,想必現在整個京城都已經傳遍了,你只需明天早朝時,將這告御狀的事情經過和結果,還有最後我把銀票捐給朝廷的事一說,我保證明天會有人主動找您請罪的!」雲朵兒從容自若的對皇上說道。
皇上低頭沉思了一會兒說道「丫頭,如果明天早朝上,我把這事情一說,你那打架鬥狠,睚眥必報的性子,還有醫術精湛的事情這京城可是都會知道,這對你多少都會有影響,你可快要及笄了,這女子的名聲可是很重要的!」皇上這樣說也是為雲朵兒考慮,畢竟雲朵兒還是要嫁人,要找婆家的。
「呵呵呵呵,姑父,朵兒謝謝姑父替朵兒著想,這事情已經發生了,姑父要是不說,這京城裡的人也都會知道,他們在私下裡議論,還不知會把我傳說成什麼樣子呢?與其這樣還不如讓您明天在早朝上把事情的經過說出來,正好也能堵住那些別有又心人的嘴,這公道自在人心,每個人的心裡面都有一桿稱,孰是孰非就讓這天下的人自己去評判吧!」雲朵兒淡定從容的說道。
這一屋子的人都沒有想到雲朵兒會這樣說,仔細端詳雲朵兒說的也對,不管事情如何,這一切都已經發生,與其讓別人私下裡把朵兒說的如何不堪,還不如讓皇上把事情的經過都說出來,給雲朵兒做證明,皇上的話那是一言九鼎,誰敢有異議,這也許會讓壞事變好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