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韋公公?多年不見,您老身子骨可好!」雲朵兒有些吃驚,皇上會派他的貼身太監來宣她進宮。
「回郡主,老奴的身子骨還好,多謝郡主關心!」韋公公笑呵呵的看著雲朵兒。
「公公,這宣旨的小事,怎麼還讓您老人家跑這一趟!」雲朵兒站起了身。
「呵呵呵,這旨是老奴向皇上求來的,老奴這麼多年沒見郡主了,想早點見到郡主,便求了皇上,讓老奴來宣旨!」韋公公看著雲朵兒,『沒想到,沒想到,這朝陽郡主竟會長的這般出色。』
「那公公快看看,朵兒是不是長大了,也漂亮了!」雲朵兒說完特意轉了個圈,讓韋公公看。
「呵呵呵呵,郡主長大了,長大了,也漂亮了,這容貌可算京城頭一份了!」韋公公沒想到郡主還是那麼孩子氣。
「真的,公公可不許用好話添活我,要不我可不依!」雲朵兒嘟著嘴,眨巴著大眼看著韋公公。
「哈哈哈哈,老奴說的都是真話,決對都是真話。」韋公公摔了一下手裡的拂塵。
「好,朵兒信公公!」雲朵兒笑容燦爛的如陽光一般。
「郡主,請隨奴才進宮吧!皇上還等著呢!」韋公公看著雲朵兒。
「好,公公請!」雲朵兒伸手做了個請的手式。
「朵兒……?」雲青陽兄弟六個一起喊道。
「行了,你們回府等著吧!跟爺爺奶奶說我去看看姑父就回!」雲朵兒對著自家哥哥們擠了擠眼睛。
「是啊!各位少將軍都回府吧,皇上問完話,老奴親自在把郡主送回國公府,請轉告國公爺,郡主不會有事的!」韋公公鄭重其事的說道。
雲青陽幾人聽到韋公公的話,也不好在說什麼了,只好對著韋公公作揖道「還請公公多多關照我家小妹!」
「好說,好說!郡主,我們走吧!轎攆還在下面等著呢?」韋公公對著雲朵兒說道。
「好,走吧!」雲朵兒說完,率先走了出去,在樓梯口處,雲朵兒看了一眼那邊站著的小廝,並沒有說什麼,便和韋公公還有雲青陽幾人一起下了樓,坐上轎攆一路往皇宮而去。
花開兩朵,各表一枝,先說那小廝見到少爺相中的小姐走了,馬上跑回四樓雅間「少爺,少爺,那位小姐走了!」
「什麼走了,走,快追!」那柳少爺起身就想追。
「少爺,少爺,你聽我說,那位小姐是和一位宮裡的太監一起走的,還有和那小姐一起用膳的有六位公子,都是貴族公子!」小廝氣喘吁吁的說道。
「還有嗎?知道那小姐的身份嗎?」那幾個人又坐了下來,猜測著那名女子的身份。
「我好像,好像在那位小姐下樓的時候,聽到那個太監說了一句什麼郡主小心的話!」小廝用手撓著頭回想著說道。
「郡主?這京城有幾位郡主,我會不知道,她是什麼郡主?你們趕快去給我打聽清楚,越快越好,快去,快去!」那名柳少爺催著下人去打聽,心裡還在惦記著雲朵兒的容貌。
在說雲青陽兄弟六個,把雲朵兒和韋公公送到皇宮宮門口,便打馬一路飛奔回了護國公府,打聽到老太爺在安順堂,兄弟六個一路飛奔進了安順堂。
安順堂裡除了老太爺和老夫人以外,還有鳳星月和三叔一家,因為雲青河身上的傷都好了,就是身體缺血,臉色還有些白,剩下沒什麼大事了,從上午見到他大哥給他的軍刺,還說讓他去選馬,他早躺不住了。他爹娘和大哥先陪他去選了馬,然後回院用了午膳,一家便一起來給老夫人和老太爺請安了。
雲傲翔本來是要回西山大營的,可是因為雲朵兒送給他的神龍劍和神龍劍譜,他便沒有去西山大營,而是在書房裡研究神龍劍譜,看了一會兒劍譜,便陪著小兒子去選了馬,一起用了膳,然後來向父親母親請安了。
雲青陽兄弟幾個進了屋「見過祖父祖母,母親,三叔三嬸,給祖父祖母,母親,三叔三嬸請安!」
「行了,起來吧!」老太爺笑目呲的看著六個孩子。
「咦,怎麼就你們兄弟六個回來了,朵兒呢?」老夫人歪頭沒看見雲朵兒,便問到。
「嗯……,祖父,祖母,小七,她,她……!」雲青陽幾個哼唧著。
「朵,朵兒怎麼了,你們,你們快說呀!你們想急死我啊!」鳳星受不了了,她可在也經不起折騰了,雲朵兒不能出一點事。
「母親別急,小七她被皇上宣進宮了!」雲青陽就看不得自家母親著急。
「什麼?皇上宣朵兒入宮了!」老太爺震驚的說道。
「是的,祖父!我們把小七送到宮門口就回來了!」雲青風沉穩的說道。
「皇上為什麼會宣朵兒入宮?」老太爺緊皺眉頭,看著六個孫子。
「祖父,是這樣的…………!」雲青陽鎮定自若的把今天上午發生的事都說了一遍。
雲青陽在一邊說著,屋子裡的人聽著,越聽越震驚,他們都沒想到雲朵兒會直闖大營去打架,還鼓動人家去告御狀,這,這叫什麼事啊!
雲傲翔滿臉的震驚,他本以為雲朵兒昨天說的不過是氣話,他沒想到雲朵兒真會去為雲青河報仇,還想出這樣的法子,即報了仇,又能讓皇上宣她入宮,這個侄女還真是聰明。
雲青河直接傻了,定在了座位上,這位從為謀面的堂妹,競會如此的勇猛,不光把他這個死人救活,還去為他打架報仇。
「你們怎麼不陪著她,一起去面聖!」老太爺對著六個孫子吼道。
「是小七不讓跟的,說我們去了只會壞事!」雲老五小聲嘟囔著。
「朵兒是怎麼說的,一句句都給我說清楚,一句話也不許漏。」老太爺拍著桌子。
「是,祖父,小七說…………」雲青陽兄弟幾個,你一言我一語的把雲朵兒在餐桌上說的話都學了一遍,連韋公公說的話也說了一遍。
屋子裡寂靜了許久「父親,皇上派我去西山大營,不會真像朵兒猜測的那樣吧!」
雲傲翔有點激動的說道。
老太爺沉思許久「不知道,皇上現在的心思我己經摸不準了,青陽,快派人去大營把你爹叫回來!」
「是,祖父!」
我們在說雲朵兒,雲朵兒隨著韋公公一路走到御書房,雲朵兒看到韋公公腦門上的汗「公公,你喘口氣在進去吧!看你累的,以後這累活別接了,你想見我,讓小太監傳話給我就好,我年輕,多跑幾步無挨的。」
「好,好,老奴知道了,老奴謝謝郡主關心!」韋公公捲起袖口擦了擦頭上的汗。
雲朵兒從荷包裡掏出一個小瓶,這小瓶的藥丸就是早上餵給賽雪吃的補藥,雲朵兒倒出一粒,遞給韋公公「公公,吃了它,對你身體有好處!」
「謝謝,郡主!」韋公公接過藥丸嚥了下去,沒一會兒就覺得身上不那麼疲倦了,渾身充滿了力量。
「好藥,真是好藥啊!」韋公公驚奇的說道。
「呶,這瓶給公公了,以後公公覺得累,就吃上一粒,這是補藥,專補人的精氣神,公公要是吃完了,在問我要,不用跟我客氣!」雲朵兒笑著把藥瓶塞到韋公公手裡。
韋公公笑呵呵的握緊小瓶「多謝郡主的補藥,那老奴就不客氣了!」
「嗨!客氣什麼,咱們都不是外人,就衝你伺候我姑父這麼多年,我送你幾瓶藥,那也是應當應分的不是!」雲朵兒微笑的說著。
這馬屁拍的,韋公公直接笑沒了眼「瞧郡主說的,老奴伺候皇上那才是應當應分的呢!」
「好了,公公快別客氣了,你還是先進去通稟吧!」
「是是是,郡主稍等!」韋公公說完把藥瓶放進衣袖,進了御書房。
沒一會兒韋公公又出來了「郡主隨我進去吧!大殿上人有點多,人多嘴雜,最能說的就是崇陽侯和廣勝伯還有就是賈御史,這三個人的兒子傷的很重!」
「公公放心,這些人都是我砍的,根本就沒有輕的,我要是砍輕了,怎麼讓他們告御狀啊!不告御狀我怎麼見皇上啊!你說為了見皇上,我容易嘛我!」雲朵兒撇撇嘴。
韋公公聽到雲朵兒的話徹底愣了「敢情,郡主你忙活這一大通,就是為了讓皇上見你啊!」
「可不,皇上姑父不是說了嘛,雲家人非宣不得入宮嗎?我只能用這個簡單快捷的手段了!公公我們快進去吧!」雲朵兒催道。
「哦,哦,好,好,郡主,說真的,這輩子老奴最佩服的就你一人!」韋公公在前面領著路,心裡想著『這小的時候是個祖宗,這長大成了閻王爺了!』
「呵呵呵,謝謝公公誇獎!」雲朵兒對比一點也不謙虛。
雲朵兒走進大殿,目不斜視,直直的看著龍椅上的人,走到大殿中央,曲膝雙手放在一側,垂下眼簾行禮「朝陽郡主雲朵兒,見過皇上,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平身!」皇上那如大提琴般的低沉有力的聲音響起。
「謝皇上。」雲朵兒起身,站直身體,看向高高在上的皇上,隨之一笑。
「朵兒長大了,也更漂亮了!」皇上滿眼笑意的看著大殿上所站之人。
「如果皇上說朵兒聰明更可愛,那麼朵兒有更高興一些!」雲朵兒笑容滿面的看著皇上。()
「哈哈哈哈,好好,朵兒更聰明更可愛了!」皇上捋了捋鬍子笑言。
「朵兒謝謝姑父誇獎!」雲朵兒又行一禮。
「哈哈哈哈,你這丫頭,變的到快!」皇上聽到雲朵兒喊姑父又想起雲朵兒小的時候。
站在皇上身邊的韋公公心裡盤算著『這郡主真是歷害,幾句話讓皇上笑的都快趕上這一個月笑的了!』
「啟奏皇上,朝陽郡主已到,是不是可以審案了!」一位四十多歲的男子最先開口。
皇上皺起眉頭「崇陽侯還真是著急!」
「沒辦法,小兒性命不保,老夫不想讓兒子死不瞑目,所以還請皇上速將兇手繩之以法。」崇陽侯對著皇上雙手包拳道。
「朵兒,這崇陽侯等人告你濫殺無辜,你可認罪!」皇上看著雲朵兒無奈的說道。
「無辜,何來無辜?」雲朵兒轉身看向大殿一旁站著的三十六名男子。
「我們的兒子就是無辜,你憑什麼闖入大營砍傷我兒子!」另一位官員喊道。
「你那位?」雲朵兒挑眉問道。
「我是御史大夫賈盛春!」
「噢—!賈的御史大夫,既然御史大夫都是假的,那麼你的話也不真咯!」雲朵兒歪頭故做思考樣。
「噗—!」皇上噴了一口茶,『這丫頭真能瞎掰。』
「你,你,你,老夫是姓賈,老夫的御史大夫是皇上親封的怎會有假!」那賈御史氣的鬍子都翹起來了。
「皇上親封你為御史大夫,是讓你做直臣,為清官,為百姓請命,為皇上分憂,上參貪官污吏,下參市井惡霸,讓你句句實話絕無虛言,你做到了嗎?你敢不敢拍著自己的胸脯對天啟誓,說你賈盛春賈御史,從沒說過慌話,上沒有欺過君,下沒有欺過民,你敢嗎?敢嗎?」雲朵兒的氣勢一下子就把賈御史震傻了。
雲朵兒站在那看著對面的那幾十人「無辜,你們也敢說無辜,真真是可笑,如果不是你們的子弟砍殺我堂哥,我會去砍你們的子弟嗎?我告訴你們,別以為雲家人好欺負,我爺爺,我爹爹和我三叔不知聲那是因為他們大氣,不屑和你們一般見識,可我雲朵兒不會,我不會讓人隨便欺負雲家人的,我雲朵兒這輩子什麼都吃就是不吃虧,你們都給我記住,以後在想算記雲家人之前,先掂量掂量自己的輕重,有沒有那個承受力,去承受我雲朵兒的報復,希望這次你們能吸取教訓,少來惹我們雲家,我把話放在這,明明白白的告訴你們,雲家,你們惹不起!」最後幾個字雲朵兒咬緊牙關,一個字一個字的蹦了出來。
大殿上出奇的靜,靜的詭異,龍椅上的皇上挑高眉頭,緊盯著大殿上的那抹黃影,『這丫頭的話,還真是震撼人心啊!』
韋公公側是面容平靜,心跳過快『乖乖,這朝陽郡主,真是霸氣十足啊!比宮裡的公主還有氣場!』
「那,那你堂兄不是沒事了嗎?」終於有位官員說話了。
「你又是那個?」
「我是廣勝伯薛成傑。」
「誰告訴你,我堂哥沒事的?」
「我問了陳太醫和王太醫,他們昨天去護國公府給瞧的傷!」
「那他們告訴你,他們剛見我堂哥的時候,我堂哥是什麼樣子的嗎?」
那薛成傑搖了搖頭,雲朵兒看他搖頭道「我堂哥昨天抬回府上,全身上下刀傷劍傷四十九處,十三處深入白骨,頭部有擊打傷三處,有一處最為嚴重,導致他暈迷不醒,血將流盡,陳太醫和王太醫看了以後直接搖頭,說人已經無用了!你們知道無用的意思嗎?我堂哥怎麼著你們家孩子了,你們家的孩子這樣下死手,現在我就是要讓他們也嘗嘗我堂哥當時受的苦!」雲朵兒恨恨的說道。
「那,那最後是誰救的你堂哥?」廣勝伯緊追著問道。
「我救的!」
「你?」
「對!」
大殿上的那些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時之間不知如何是好了,雲朵兒也不在搭理他們,轉身看著皇上「姑父,還審嗎?不審我回家了,我爺爺還在家等著我呢?」
皇上看到這情況,也有點不知所措了「各位愛卿還告嗎?」
雲朵兒掃了他們一眼「他們還告?我不告他們就是好的了,為了救我堂哥,你們知道我用了多少奇珍異草嗎?那些寶貝都是有銀子都買不到的!我還沒找你們賠醫藥費呢?嘁!」雲朵兒撇撇嘴。
「郡,郡主,我聽陳太醫說,你把你堂哥救活了,是嗎?」廣勝伯薛成傑問道。
雲朵兒揚起眉毛「是啊!幹嘛?」
「求求郡主,救救小兒吧!我府上就這一個嫡子,如果這個兒子死了,我和我夫人也活不成了,嗚嗚……求求郡主了,求求郡主!」一個大老爺們在那哇哇的哭著。
「朵兒,要不你就救救他們吧!你救了他們,這事就算過去了!」皇上在旁邊做著和事佬。
雲朵兒歪頭看著那些人,許久後「要救也行,掏的起銀子,我就救!」」行,行,行,多少我都掏?郡主說個數吧!」薛成傑摸了一把淚。
「二十萬兩!」雲朵兒上下嘴唇一碰。
「什麼?」所有的人都像炸了鍋一樣,相互討論著。
「郡主,能便宜一點嗎?」
「不能,我這是隨治隨走,醫治完和好人一樣,就這價!」雲朵兒無所謂的說道。
薛成傑咬咬牙「好,我治!還求郡主快點去我府上!」
「不去!」
「為什麼?」
「萬一去你們府上,你們害我怎麼辦,在賴我銀子!」雲朵兒搖頭晃腦的說道。
「那,那,郡主說怎麼辦?」
雲朵兒歪頭想想,又看看皇上「既然剛才是皇上幫你們說的好話,那就讓皇上做見證人,你趕緊回家把你兒子和二十萬兩銀票帶到這來,咱們守著皇上醫治,誰也不會不認賬!你看行嗎?」
「行,行,行,好,好,我這就回去!」薛成傑連向皇上行禮都忘了,一下子就跑出大殿去了!
其他人也觀望了一下,然後跑出去安排去了,他們想先看看薛成傑的兒子能不能治好,如果能治好,他們也治,如果治不好,他們就不治了。
雲朵兒走到韋公公身邊「公公,你安排個人去南門把我的丫鬟接進來吧!她們還拿著我要送給姑父的禮物呢!」
「好,好,老奴這就去,郡主稍候!」說完韋公公就屁顛屁顛的跑出去了。
「朵兒,怎麼還給姑父禮物啊!」皇上沒想到雲朵兒這時候了還給他帶禮物。
「姑父,我累了!」雲朵兒嘟起小嘴,瞧著龍椅上的皇上。
「哈哈哈哈,來人賜坐,上茶!」皇上一揮手。
「是,皇上!」下邊的宮女馬上抬椅子,上茶。
雲朵兒也不客氣,走過去坐下後,端起茶杯就喝了一口「咦,姑父喝的六安瓜片!」
「是啊!這是今年剛興的一種茶,他們上貢了一些,你也算有口福了,哈哈哈!」
「姑父,我也帶了一種茶,一會兒您也嘗嘗!」雲朵兒低頭想著這茶是誰貢的,難道無雙城裡出叛徒啦?
「哦,朵兒給朕帶的什麼茶?」皇上這會的興致很好。
「呵呵,是西雅國的西湖龍井。」雲朵兒笑著回道。
「西湖龍井?」
「是,我下了天山,先去了西雅國,我外婆的腿壞了,不能下地走路了,所以我先去了趟西雅國,給外婆治了腿,路過杭州城時,那的人都喝西湖龍井,我個人覺得很好喝,就帶回了一些,一會兒姑父喝一杯嘗嘗。」
「好,你外婆現在好些了吧!」
「謝謝姑父關心,現在外婆都已經好了!」
皇上和雲朵兒在那邊聊起了家常,卻把那些告御狀的晾在了一邊,那些人傻傻的站在雲朵兒的對面,看著皇上和雲朵兒相談甚歡『這,這是什麼意思?皇上怎麼和那郡主還聊上了?』
雲朵兒一盞茶喝完,韋公公帶著香草和吉祥走了進來,香草和吉祥把手裡的禮物托在手上,下跪行禮道「奴婢香草,吉祥參見皇上,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起來吧!」皇上掃了一眼雲朵兒的丫鬟,沒想到這兩個丫鬟的規矩學的還不錯,比一般官員家的小姐學的規矩還強。
「朵兒,你這兩丫鬟學的規矩不錯!」
「那是,姑父您也不看看是誰調·教的!」雲朵兒驕傲的昂起頭。
「你調·教的,你這個無法無天不講規矩的丫頭,還能教出這麼懂規矩的丫鬟,那還真是稀罕!哈哈哈哈……!」
「姑父,你瞧不起人?」雲朵兒鼓著腮幫子,瞪眼看著皇上。
「沒,沒,沒,姑父沒那個意思,咳…你不是有禮物給姑父嗎?拿出來吧!」皇上可還記得,這丫頭是個睚眥必報的性子,他還是少惹為妙。
雲朵兒從香草托的盒子上,先拿過一個盒子「韋公公,這是茶葉,你先給皇上沏杯茶嘗嘗!」
「好,好!」韋公公托著茶葉下去沏茶了!
雲朵兒又拿著一個盒子擺在龍案上「姑父打開看看?」
「好,是什麼啊?」皇上伸手打開了盒子,看見裡面是兩對鎮紙,皇上伸手拿起一塊白色的玉石鎮紙,握在手裡,頓時感覺到全身清涼通暢「好玉!」
「姑父,這對白玉鎮紙是用天山雪山下的寒冰白玉雕琢而成的,此玉通體雪白無雜質,握在手裡更是通體清涼舒適,夏天嚴熱的時候您就放在這龍案上,也會覺得清涼無比。」雲朵兒開心的解釋著。
「好,好,好!朕很喜歡!」皇上高興的又握了握那鎮紙,還真是不覺得那麼燥熱了。
雲朵兒又指著那對碧玉鎮紙說道「姑父,這對是暖玉鎮紙,這暖玉的溫度要比平常的暖玉熱度要高,您可以冬日拿來用。」
皇上聽言,伸手試了一下,還真是有點燙手「好,好,朵兒送的這些禮物,姑父都很喜歡,很喜歡!哈哈哈哈……」皇上是真心喜歡雲朵兒送的這兩件禮物,實用,難得還貴重。
韋公公沏好茶端了上來,皇上拿開茶杯蓋,一股清香之氣撲鼻而來,香氣高鮮清幽,滋味甘醇鮮爽,湯色杏綠清澈明亮,葉底嫩均成朵,皇上喝了後,連叫了三聲好茶!
「姑父喜歡這茶吧!我這盒子裡是五斤,足夠姑父喝一年的了!」雲朵兒指了下那個盒子。
「好,好,朵兒的這幾樣禮物姑父都很喜歡,哈哈哈……」皇上又喝了一口茶,繼續品著。
這時有小太監進來稟告,說是廣勝伯薛成傑抬著他兒子來了,皇上一揮手「抬進來吧!」
皇上也想看看雲朵兒到底是怎麼診治的,沒一會兒,大殿門大開,有兩名禁衛軍抬著一副軟架走了進來,最後放在了大殿上,所有的人只見那薛成傑之子,渾身上下纏滿了棉布,有的地方血都滲了出來,平靜的躺在大殿上,如果不是看他胸口處還有些起浮,都會以為是死人呢?
「郡主,你快些醫治吧,下官這一路跑來,旁邊跟著的大夫都說了,說是已經救不活了!」廣勝伯薛成傑擦了擦頭上的汗。
「嘁!那大夫能跟我比嗎?」雲朵兒白了他一眼。
「銀票!」雲朵兒又蹦出兩字。
「是,是,是!」薛成傑從袖口裡拿出一疊銀票遞了過來。
「香草,接銀票,數清楚!」
「是,主子!」香草接過銀票數了起來。
「主子,正好二十萬兩!」
「嗯!吉祥,把他身上的棉布把拆了!」雲朵兒指指地下躺著的人。
「是,主子!」吉祥走上前開始拆棉布。
「郡,郡主,不可,不可啊!這樣我兒子會血盡人亡的!」薛成傑喊道。
「閉嘴,是我醫治還是你醫治?」
「是,是郡主!」
「是我,你就閉嘴,一邊站著去!」雲朵兒揮揮手。
「吉祥,把無傷滴在傷口處,少滴別浪費,這東西精貴著呢!」雲朵兒在一旁吩咐道。
「是,主子!」
雲朵兒回到座位上,端起新沏的西湖龍井,低頭聞了聞,又喝了一口「這雨前龍井就是好喝!」
而大殿上的官員包括皇上都在觀看吉祥救治的人,沒有一會功夫,那男子身上的傷口全都消失不見了,連疤痕都沒有,大家大呼神奇,只是那男子還沒醒。
吉祥站起身,看向雲朵兒「主子,傷都醫治好了,只是人還沒醒!」
「嗯,把這個餵他一粒,就一粒啊!這丸藥賊貴!」雲朵兒又扔給吉祥一個小綠瓶。
吉祥接到後,倒出一粒塞到那人嘴裡「主子,好了!」
「嗯!」雲朵兒站起身,走到那人身邊垂眼看了那男子一眼,突然拿出一根銀針,在那男子身上紮了幾下「行了,沒事了,起來吧!」雲朵兒用腳踢了踢那人。
只見那人的身子隨著雲朵兒的踢晃,悠悠的睜開眼睛,當他看到自家父親時,一下子坐了起來,眼神有點茫然「父親?」
「哎,哎!我的兒!嗚嗚……」兩人緊緊擁抱在一起,一對父子劫後餘生的戲碼上演了。
「行了,行了,別哭了,即使好了,也因為失血太多,要多多進,回府多吃些好的,最近一個月不要練功動武,不要用力,多臥榻休息,知道嗎?」雲朵兒坐在那大聲囑咐著。
「謝謝郡主,謝謝郡主,下官都記住了,記住了,皇上,下官告退,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那對父子磕頭謝恩。
「去吧!」皇上今天算是開眼了。
「還有誰想醫治,那就快點,藥材有限,醫治到最後沒有藥材了,可別怪我!」雲朵兒坐在那從容不迫的說道。
「我,我醫治!」
「我,我,還有我!」大家在大殿上爭先恐後的都想先瞧病,一下子御書房熱鬧非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