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咳,咳咳……」佘賽洛的笑聲被雲朵兒斜視的冷目一瞄,嚇的戛然而止,『怎麼覺得郡主的目光和盟主的差不多啊,都可以殺人。』
「如意,去傳話吧!笑語你去和船家說,讓他開快點,離開這些船。」雲朵兒心煩的說道。
「是,主子,我們這就去。」
雲朵兒看著兩個丫頭出去了,自己低著頭嘟囔「如果不是那玲瓏棋盤讓我心動,我才不會參加那文人大會,早知道參加個文人大會,會惹來這些麻煩,我也就不參加了,哎!看來這便宜還是不能亂粘啊!」
冷睿宸聽到雲朵兒的抱怨,低下頭嘴角微挑『這丫頭得了名,得了利,還抱怨,真有她的。』
其他人也低下頭,悶頭笑著,各個臉憋的通紅,雲朵兒其實早看見了,撇撇嘴,轉過頭不看他們「想笑就笑唄,也不怕憋死,哼!」
「哈哈哈哈……」幾個人在也憋不住了,敞開了喉嚨大聲的笑著。
就是冷睿宸的那幾個侍衛也是站在一旁低頭笑著。
「郡,郡主,呵呵呵呵,你這是不是有點想不勞而獲,坐享其成的意思啊!」佘賽洛笑言。
「嘁,你怎麼不說是那些書生輸不起啊,明明我都贏了,還找我說什麼談詩論詞,切磋切磋的,談什麼談,我認識他們嗎?我知道他們是誰嗎?找到我,我就得和他們談,還切磋,切磋個屁啊!說到底還不就是,不能接受我一個女子贏了他們嗎?」
雲朵兒嘟嘟嘟嘟的一大堆話,震的四個男子全都傻在那了『這,這郡主也太潑辣,凶悍了吧!』
『我的天,這郡主太強悍了!』
『這郡主的性子可不是一般人能駕馭的,誰將來要是娶了她,可有的受了!』
『這丫頭性子也太強了。』
雲朵兒看到他們都低著頭,不知在想什麼「怎麼,你們也覺得我說的不對?」
「沒有,沒有沒有,郡主說的對!」
「對對對,他們就是輸不起!」
雲朵兒滿意的點點頭,「就是他們輸不起,根本不是我財迷!」打死也不任。
「呵呵呵呵,是是是,不財迷,不財迷!」佘賽洛奉承著雲朵兒。
雲朵兒轉頭看到那幾條大船已經落後許多,才心安下來,這時太陽已經消失不見,天完全黑了下來,一輪明月掛在了高空,船上掛起了宮燈,輕紗帳隨風輕飄,船裡燈火通明,雲朵兒幾人觥籌交錯,推杯換盞,氣氛很是愜意。
雲朵兒回到望月小築的時候,已經是深夜了,沐浴後就沉睡過去,冷睿宸時間掐算的正好,當他進屋時,雲朵兒已經熟睡。
他走到榻邊,撩起紗帳,看著熟睡的雲朵兒,忍不住伸手撫摸著雲朵兒的臉龐,肌膚光滑細緻,讓人不想收手,許久後,冷睿宸收回手,從懷中拿出一個小盒放在了枕旁,才飛身走了出去。
第二天,雲朵兒起身,頭有些痛,用手拍了拍頭「哎!真是不該貪杯!頭痛死了。」
「主子,醒了,先把這碗醒酒湯喝了吧!」香草端著一隻碗走到雲朵兒身邊。
「嗯,你身子好了嗎?胳膊不疼了吧!」雲朵兒看著她。
「好了,讓主子掛心了。」
雲朵兒一口喝完,把碗遞給香草「你啊,從國公府就跟著我,還不知道我是什麼性子嗎?我什麼時候怕過,你還讓我躲。」
「是,主子,香草錯了。」
「行了,你去打水,我想沐浴。」
「是,主子!」
雲朵兒看香草出去了,又躺回榻上,側身看到枕邊一個盒子,連忙坐了起來,伸手拿起盒子,打開便看到裡面是只和田白玉雕刻的蘭花玉簪,玉簪雕工精細,通體潔白無暇,沒有一點雜質,是精品中的精品,可為萬金難求,雲朵兒拿出玉簪仔細的看著,潔白的玉蘭花在陽光的照耀下,更是潔白無瑕。雲朵兒看著這簪子,腦海裡浮現出冷睿宸那冷俊的容貌,低聲嘟囔著「這個采·花賊!」
雲朵兒躺在浴桶裡,心裡想著,這個冰山什麼時候進來的,這都第二次了,東頭他們都沒有發現,這傢伙的武功得多高啊!不行得想個辦法才行,就是不能把他怎樣,也得治治他,要不然他該以為我雲朵兒是好斯負的了!
雲朵兒沐浴完,穿好衣服,也沒有梳頭,就披散著在小廳裡用膳,霜葉知道雲朵兒昨晚喝酒了,就熬了粥,做了兩個小菜,很是清淡。用完膳花蕊給雲朵兒梳好頭,「主子,帶哪只簪子?」
「嗯,這只吧!」雲朵兒拿出那只白玉蘭簪子。
「主子,這簪子真好看。」
「嗯,是不錯。」雲朵兒對著鏡子照了照,烏黑的頭髮上,插著玉蘭簪子,顯得頭髮更加的烏黑發亮。
梳完頭,雲朵兒喝著茶,「香草,去把東頭他們叫來!」
「是,主子。」香草轉身走了出去。
沒一會兒,東頭他們進來行禮「主子。」
「嗯,冷睿宸他們都走了嗎?」
「嗯,走了,天剛放亮,城門一開,他們四人和侍衛就騎馬離開了。」
「哼,算那個混蛋跑的快,別讓我在見到他!」雲朵兒狠狠的嘟囔。
「你們去收拾東西,咱們今天就離開,你看看安排誰去接歡歌,在定好在那匯合。」
「主子,咱們去哪裡?」
「看我這記性,咱們去南山,找那個臭老頭去!」雲朵兒拍著腦門。
「主子,即然是去南山那咱們用完午膳就出發,晚上在青州落腳,讓紅中和小白去接歡歌,這樣路程差不多,晚上就在青州匯合。」
「行,你看著安排吧!」雲朵兒揮揮手。
「是,主子!」
「對了,還有你傳信給大魔,讓他查查是誰在給無雙公子造謠,把我說的那麼不堪。」雲朵兒握著拳,使勁的敲著桌子。
「是,主子。」
「千萬別讓我知道是誰在背後造謠,讓我知道了,看我怎麼治他。」雲朵兒此刻眼睛裡閃著冷光,渾身充滿了恨絕的氣息。
她現在長大了,絕不會在讓任何人欺負到她頭上,欠了我的,就要還回來,吃了我的,就要給我吐出來,敢造我的謠,就要有膽量去承受我的回禮,希望這個對手強悍一點,千萬別那麼弱,要不然可就不好玩了,我雲朵兒的便宜可不是那麼好粘的。
「何姨那邊有信傳回來嗎?」雲朵兒平復了一下心情。
「還沒有,可能還要幾天!」
「嗯,知道了,咱們幾天能到南山。」
「八天,快的話五天。」
「咱們不著急,邊玩邊走吧!」
「是,主子!」
下晌時分雲朵兒的馬車出了黃島,往青州駛去,雲朵兒做在馬車裡看著書「香草,客棧的帳結了嗎?」雲朵兒頭也不抬的問著。
「主子,我正想跟你說呢,銀子掌櫃的死活不收,還交代了,佘公子走的時候讓掌櫃的轉告說,中越國的每個城池都有望月樓,讓主子以後不管去那個城池都住望月樓就好,還說望月樓後院的望月小築,以後就留給主子住了,不會在讓望月小築住人,這樣不管主子去哪,都會有地方住。()」
「是嗎?」雲朵兒挑眉看著香草。
「嗯,掌櫃的還說你去了望月樓,讓掌櫃的看盛武…不,是冷公子給你的那塊玉珮就可。」
雲朵兒低頭從荷包裡拿出那塊玉珮,放在手裡把玩,玉珮只有銅錢那麼大,還是塊寒玉,握在手裡,只覺得渾身清涼,「香草用那天蠶絲給這塊玉編個繩結,我貼身帶著。」
「知道了,主子。」香草轉身去找天蠶絲了。
夏天天長,天還沒黑透,雲朵兒的馬車就進了青州,雲朵兒住進了望月樓裡的望月小築,一樣的清靜,一樣的雅致,這讓雲朵兒很滿意,在雲朵兒他們到達沒多久,歡歌他們也到了,大家又是好一陣熱聊。
一·夜過去,天已大亮,大家休息夠了,用完膳繼續往南山駛去,就這樣白天趕路遊玩,晚上進城住店,八天後,雲朵兒她們進入了南山地界。
南山那連綿起伏的群山,一座疊著—座,像大海的波濤,無窮無盡地延伸到遙遠的天盡頭,消失不見,群山粗獷而冷峻,令人感到一種剛正不阿、力爭上游的質樸美,似一幅凝重的畫,如一首深邃的詩,更像一個清新的故事。
在南山的後山處有一處飛流直下的瀑布,瀑布旁的岩石,有的嬌小玲瓏,宛如破土而出的春筍;有的精巧雅致,好似含苞待放的睡蓮;有的氣勢磅礡,宛如一個巨人在此守候。
就在這美倫美幻的景色裡,瀑布下的深潭中,有一個好似山中精靈般的女子正在潭內暢遊,潭邊的草地上支著兩個大帳篷,有幾個清秀女子正在那來回穿梭,很是忙碌,這些人正是來南山遊玩的雲朵兒等人。
雲朵兒本來是想直接去南山門見那個臭老頭的,可是當她看到這山中的景致,尤其是那個瀑布的時候,就在也邁不動腿了,她讓東頭他們搭完帳蓬,然後退到五十米外去警戒,在然後雲朵兒就脫了外衣,只穿著自製的吊帶和短褲下了深潭。
潭中的雲朵兒正在和耗子鬧玩,小貓則趴在一塊漫入水中的大石頭上,獨自乘涼。
「主子,上來吧!你都在水裡待了好長時間了,別涼著了!」笑語對著潭中的雲朵兒喊道。
「知道了,一會兒就上去。」雲朵兒回道。
「都說了好幾個一會兒了,誰信啊!」花蕊生著火,小聲嘀咕著。
「行了,難得主子高興,讓她在玩一會兒吧,膳食馬上就做好了,到時候主子就上來了!」霜葉對著花蕊說道。
「嗯,我把火在燒大些。」花蕊又添了一把柴。
而此時的南山山門處,一個身穿紫色錦衣華服的男子在樹下站著,一個人影飛身落到男子身旁單膝跪地道「主子,郡主在後山的瀑布那,她的護衛在警戒,屬下怕他們發覺,沒敢在往裡去。」
這紫衣男子便是這中越國的主子,盛武帝冷睿宸「語博他們什麼時候能到?」
「他們剛從深山裡出來,到這也要晚上了。」
「嗯,你們不用跟我了,我一會兒就回來!」說完,一個飛身,人已經不見了。
此時的雲朵兒坐在一塊突出的大石頭上,陽光已經把她的衣服曬乾,雲朵兒披散著長髮,盤腿而坐,腿上放著古箏,正在彈琴。
「主子,彈個好聽的曲子!」花蕊使勁喊著。
雲朵兒想了想,彈了一首《荷塘月色》
剪一段時光緩緩流淌
流進了月色中微微蕩漾
彈一首小荷淡淡的香
美麗的琴音就落在我身旁
螢火蟲點亮夜的星光
誰為我添一件夢的衣裳
推開那扇心窗遠遠地望
誰採下那一朵昨日的憂傷
我像只魚兒在你的荷塘
只為和你守候那皎白月光
游過了四季荷花依然香
等你宛在水中央
螢火蟲點亮夜的星光
誰為我添一件夢的衣裳
推開那扇心窗遠遠地望
誰採下那一朵昨日的憂傷
我像只魚兒在你的荷塘
只為和你守候那皎白月光
游過了四季荷花依然香
等你宛在水中央
冷睿宸飛身落在高樹上時,正好聽到雲朵兒在彈唱,『第十天,從那天深夜送給她玉簪離開後,到今天正好第十天,知道她今天會到,壓不住想見她的欲·望,便提前從血剎盟的訓練場出來了,只為早點見到她!』
彈唱中的雲朵兒美的像是這深山中的仙子,震撼著冷睿宸的心靈,當他看到雲朵兒脖子上的玉珮時,眼中閃過驚喜的目光。
在往下看,粉色的蠶絲胸衣,精美的鎖骨,高高鼓起的柔軟,被胸衣緊緊的裹住,沒想到這丫頭的身材這麼好,冷睿宸此時覺得渾身燥熱,體內一股熱氣直往下腹衝去。
冷睿宸運用內功壓下心火,飛身離開了此地,不敢在看,一陣飛奔他來到另一座山的水潭之中,一個猛子紮了下去,渾身濕透,身內的熱氣散盡『這丫頭絕對有治死人的本事。』
雲朵兒從岩石上下來,回到帳篷裡換好衣裳,用讓花蕊給她綰好發「吉祥你去叫東頭他們回來吧!用完膳咱們就上山。」
「知道了,主子,我這就去。」吉祥站起來飛身出去叫人去了。
用完膳,收拾停當,雲朵兒一行人繼續往山裡走去,終於在傍晚時分進入了南山門,雲朵兒下了馬車,就見有兩個山中弟子在此等候。
兩人上前行禮道「郡主安好,弟子李青見過郡主,這位是我師弟張衛,郡主總算到了,師祖己等候多時了。」
雲朵兒聞言,挑著眉「是文語博說的。」
「不是二師兄,是大師兄來了!」
「嗯,帶路吧,先去見見南山老頭去,還有麻煩這位小哥,給我的護衛領下路,把他們帶去我住的地方。」
「郡主客氣,郡主的院子,師祖早準備好了,我這就帶他們過去。」那個叫張衛的弟子行禮回道。
「香草,你和霜葉還有花蕊也跟著去院子吧!收拾收拾。」雲朵兒轉身看著身後的香草。
「是,主子!」
張衛在前領路,東頭他們駕著馬車跟在後面,往雲朵兒住的小院走去。
南山門在山嵐深濃的山頂上,氣魄恢宏的庭院蓋得古色古香,莊嚴肅穆。李青領著雲朵兒幾人往大廳走去,雲朵兒邊走邊看,庭院修的亭台樓閣一樣不少,處處無不顯示著張揚,高傲,這到是和那個臭老頭的脾氣一樣,這南山門和天山派一點也不一樣,南山派張揚,天山派低調,南山派站在武林高端,天山派則是神秘莫測。
雲朵兒剛進入大廳,只見坐在主位上的南山真人,已經起身,笑呵呵得跟雲朵兒打著招呼「世侄女,可算又見到你了,這一路可還好?」
「呵呵呵呵,多謝世伯掛心,我一切都好,您老的身體怎樣?」雲朵兒客氣的寒暄著。
「好好好,好著呢,你師父呢?還在那天山裡待著呢?」南山真人揮手示意讓雲朵兒坐下。
雲朵兒坐在右邊客座首位,「嗯,二位師父年紀都大了,也不願走動了!」
「是啊!我們都老了,無塵大師可還在天山?」
「嗯,我下山的時候他還在天山。」
「這個和尚也不回他的寺廟了。」
「呵呵呵呵,是呢,還沒走……」
兩人正說著話,從外面走進一人「師父!」
「嗯,來了,見見你天山世伯的徒弟雲朵兒!」南山真人滿臉自豪樣的看著來人。
南山真人又轉頭笑呵呵的看著雲朵兒「朵兒啊!這是我的大徒弟冷睿宸。」
「呵呵呵,老頭,你不用在介紹了,我們已經見過了!」
「哦,見過了!何時?」南山真人好奇的問道。
「嗯∼,某天深夜!」雲朵兒咬著牙,盯著已自行坐到她對面的冷睿宸。
「哦,深夜?」南山真人瞪大眼睛看著冷睿宸。
冷睿宸臉上沒有一點變化,也看不出一絲心虛「師父,不是你說要照顧好天山世伯的徒弟,我知道這位世妹來到了中越,就去見了。」
「呵呵,好徒弟,這幾天你要照顧好朵兒,知道嗎?」
「是,師父。」
「朵兒,你也累了,回院子休息一會兒吧,看看缺什麼,缺的就讓人告訴宸兒,讓宸兒給你準備。晚上在一起用膳。」
「好,那我先過去了。」雲朵兒起身。
「讓宸兒領你去院子吧。」
「嗯,有勞世兄了。」雲朵兒說完轉身出了大廳。
冷睿宸送雲朵兒回到小院後就離開了,雲朵兒換了衣裳,在小院裡轉了一圈,「你別說,這個臭老頭比我師父會享受。」
「可不,我剛才已經轉了一圈了,這的庭院,擺設可比咱們天山好多了。」花蕊一回院子,幹完自己的事,就出去打聽了。
「花蕊,一會兒你在出去問問這南山有什麼好玩的地方。」
「知道了,主子。」
「哎!不行,我得回去睡會,上午光玩水了,累了!用晚膳的時候叫我。」雲朵兒說完往屋裡走去。
「知道了,主子!」
雲朵兒一覺醒來,已是傍晚,梳洗穿戴好便去了膳廳。雲朵兒剛進去,便見除了南山真人和冷睿宸以外,還有文語博,風華和佘賽洛。
「你們怎麼也來了!」
「我們來看看師父。」文語博回道。
「郡主,快坐下用膳吧!」風華看著雲朵兒。
雲朵兒坐下後,南山真人說道「朵兒,也不知你的喜好,將就著吃。」
「老頭,別那麼客氣,我不會見外的。」
「那就好,那就好,隨意,隨意啊!」南山真人笑呵呵的說著。
文語博幾人看著自家師父的奉承樣,忍不住的頭上青筋直跳,天下武林中人,誰不知南山真人為人高傲,目中無人,永遠都是人們在奉承他,討好他,恭維他,如今怎麼倒過來了!
朵兒,你這回來南山是有什麼事啊?」南山真人繼續陪笑。
「老頭,你也知道我養了只白虎,我來南山呢!主要是想給他找個媳婦兒!」
「找…找媳婦,給你那白虎,來這找媳婦?」南山真人瞪著眼睛看著雲朵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