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恭喜,恭喜,恭喜郡主心想事成!」風華見到雲朵兒上來,先抱拳對著雲朵兒祝賀。
「謝謝!」雲朵兒回之一笑,然後轉身把手中托著的棋盤遞給香草。
雲朵兒坐下後,喝了口茶,來回看了看,沒有看到佘賽洛「咦,妖孽呢?」
「我知道,我知道!他和你那個護衛去賭坊拿銀子去了!」風華爭搶的說道。
「哦,你怎麼沒去!」雲朵兒看了他一眼。
「我的,付盟主會一起帶回來,還有…盟主的!」風華瞧了瞧冷睿宸。
「咱們回去吧,我累了,站了那麼長時間,腿都酸了!」雲朵兒有氣無力的說著,一點沒有得了第一的興奮勁。
冷睿宸看到雲朵兒一臉的倦容,還不時的用手握成拳,敲著大腿,也是站了那麼長時間,她肯定累了。冷睿宸心裡生出一陣疼惜,「嗯,回吧!回去好好睡一覺。」言語中帶著關心和愛護。
「嗯,嗯!累死我了!」早上起的早,本來就沒睡夠,這一想休息,困意就來了。
一行人起身就下了二樓,往外走去,出了登高樓,沒走兩步,就聽見有人喊「雲小姐,請留步!」
雲朵兒聞聲回過頭,看到是蘇維安蘇老先生身後還跟著四名隨從,「老先生?」
「雲小姐,不知家師可好?」蘇老先生開口問道。
「嗯!二位家師都很好,能吃能喝,吃嘛嘛香!身體壯著呢!」雲朵兒調皮的眨眨眼說道。
雲朵兒給各位評審留下的印象是沉穩,淡定,從容不迫,處事不驚,所以當蘇老先生看到這樣的雲朵兒時,為之一愣,接著哈哈大笑起來,「有意思,有意思,怪不得天山這麼多年沒有下過山呢,原來是有了你這個開心果啊!」
「謝謝蘇老先生的誇獎。老先生,我在天山九年了,怎麼都沒有見過您呢?」雲朵兒笑呵呵的問道。
「你這丫頭啊!老夫很喜歡,老夫可不像你師父那樣有著絕頂武功,身強力壯,老夫老了,走不動了,只能在家裡圈著了!」
「那裡呀!我聽老先生,聲音洪亮,底氣十足,一點也不老,年輕著呢!」
「哈哈哈哈,沒想到,沒想到,你這丫頭不僅才華橫溢,還這麼有哄人的本事!真是讓老夫開心啊!好了,好了,我找你也沒什麼事,就是想見見好友的徒弟,如今見到了,我也沒什麼心事了,你也累了,快回去休息吧!我也要回去休息了,我這把老骨頭坐了一天也累壞了,走吧,走吧!」老先生揮著手和雲朵兒一起往書院門口走去。
雲朵兒一行人陪著蘇老先生走到了書院門口,在門口看到蘇老先生上了馬車,揮手告別後,雲朵兒才坐上馬車,回到望月樓。
雲朵兒回到望月小築,就讓香草她們打水,她要沐浴,出了一身的汗,身上粘粘的很不舒服,這一天過的,累啊!說不緊張那全是假的,和這些古人比做古詩,如果靠自己的真本事不輸才怪,多虧了自己有了這兩世的記憶,真是萬幸啊!
雲朵兒沐浴完,隨意吃了兩口,就爬上了軟榻,睡了過去。
而同時這一·夜對於很多人來說,那都是不眠之夜,本以為能在今年的文人大會上嶄露頭角的,卻無功而返,有的是在賭局裡想發家致富的,結果卻賠了個身無分文,還有許多人在打聽著雲朵兒的來歷,更多的人則是在相互傳送著雲朵兒今天所做的詩詞和她最後留下的對子。
夏天的深夜非常寂靜,非常迷人。望月小築的小院裡有著一棵棵挺拔高大的大樹,一陣微風吹來,樹葉沙沙作響,使人心曠神怡。沿著小路可以走到後院的水塘,聽到青蛙呱呱叫的聲音,月亮倒映在水塘的水面上,水面泛起一層層波紋,真是美不勝收。
一個黑影飛快的從外面飛來,在大樹上一點,接著越過水塘,從屋子的後窗進入到雲朵兒的睡房,黑影站在雲朵兒的軟榻旁,窗外的月光,通過窗戶照在了雲朵兒的臉上,睡夢中的雲朵兒這一刻美的像是沉睡中的仙子一樣,男子站在那看的癡了。榻旁趴著的小貓,抬頭看了看來人,又低下了頭,這個男子太歷害了,我才不惜理他,直接無視。
冷睿宸看到小貓又低下頭不在看他,挑了下眉毛,『這丫頭養的東西,還挺時實物。』轉回頭看著沉睡中的雲朵兒,今天這女子給他帶來太多震撼了,夜裡他都躺下了,可是就是無法入睡,只想在看看她,所以沒有忍住,起身來到了後院。
屋子裡有股清香,和今天他從雲朵兒身上聞道的一樣,很是好聞,應該是她自己做的,不知這丫頭是如何製成的,這丫頭就像個迷一樣,深深的吸引了他,冷睿宸又站了許久,才飛身離開。
第二天太陽照常升起,香草她們早己起來,手腳都輕輕的幹著自己的活,不敢吵到裡面熟睡的人。
雲朵兒終於睡醒了,躺在榻上,很沒形象的伸了個懶腰,「香草,我醒了!」
「主子,你可算醒了,外面都快鬧翻天了。」花蕊幾步跑到榻前,急急的嚷道。
「花蕊,閉嘴,怎麼這麼沒規矩,先伺候主子起身,有什麼事也等到主子梳洗完在說。」香草板著臉訓斥著花蕊。
花蕊對著雲朵兒聳著肩,吐吐舌頭,「對不起主子,我伺候你梳洗。」
「嗯!」這次雲朵兒並沒有為花蕊說情,花蕊的性子是散漫了些,在這規矩大如天的古代是會吃虧的,雖然她能保護她一時,可是無法保護她一世,總會有看不到的時候,這些都要她自己去改正才行,雲朵兒不想一時保護了她,讓她感受不到錯誤,這樣總會害了她。
雲朵兒梳洗完,換好了衣服,花蕊仔細的給雲朵兒梳了個如意髻,剛梳好霜葉端著托盤走了進來,「主子,吃麵!」
「嗯!」雲朵兒坐到花廳裡還沒吃,就看到這六個丫頭都站在了她的面前。
「你們幹什麼?」雲朵兒瞪大眼睛,看到她們跪了下來,給她磕了個頭。
「主子,今天是您十四歲生辰,奴婢們祝主子年年有今日,歲歲有今朝!」六個丫頭齊聲喊著。
「今天我生辰嗎?好好好,行了,快起來吧!別跪著了!」雲朵兒連忙喊她們起來。
「謝,主子!」六個人都起來了。
「主子,東頭他們七個也等著給您磕頭呢!」香草說道。
「嗯!讓他們進來吧!」雲朵兒低頭吃了幾口面,東頭他們就進來了。
「奴才們祝主子,事事如意,天天開心!」七個人跪地磕頭。
「好了,好了,快起來吧!賞賞賞,你們這些人全都賞!」雲朵兒高興的說道。
「謝,主子!」
「東頭,昨天賭局咱們贏了多少銀子?」雲朵兒邊吃邊問道。
「昨天我下注的時候,是一賠十二,主子讓我下注十萬兩,昨天咱們贏了一百二十萬兩銀子。」
「真的,好好好,今天咱們上街去,一人挑個好東西,不用看價錢,我今天過生辰,賞大家的!咱們不差錢!」
「謝,主子!」大家各個都是一臉高興樣。
「主子,你不能上街!」花蕊喊道。
「為什麼?」雲朵兒想起剛才花蕊急哈哈的叫喊。
「東頭,你快告訴主子,外面的事!」花蕊轉頭對著東頭喊道。
東頭上前走了一步「主子,你昨天得了第一名,已經名滿天下了,現在外面的人們都在議論您,有些不服的都在找您,有些消息靈通的,已經找到客棧來了,都被佘公子擋在了外面,您還是別出去了!」其餘的人也點頭表示贊同。
「不服?」雲朵兒放下筷子挑眉道。
「嗯!」東頭老實的回道。
「他們不服,你主子一輩子就不出門了,真是荒謬,你們跟了我這麼多年了,還不知道,你主子我**不服。」雲朵兒拍著桌子說到。
「你們怕什麼,論文你主子不行嗎?論武你們是草包嗎?滅自己志氣,長他人威風,你們想氣死我嗎?」雲朵兒越說越生氣,最後吼了起來。
雲朵兒對他們的不信任感到生氣,跟了她快十年了,還不瞭解她,竟然讓她不要出去,躲起來能解決事情嗎?想她雲朵兒躲的還不夠嗎?小的時候沒本事,躲也就躲了,受那麼多罪,吃了那麼多苦,終於有本事了,還讓她躲,憑什麼,憑什麼就該她躲,這幾個混帳。
雲朵兒掃了他們一眼,陰沉著臉「我看你們過的太安意了,忘了你主子是什麼人,什麼性子了,都出去,去院子裡每人做一千個俯臥撐,做不夠不准起來!」
大家跟著雲朵兒這麼長時間,這還是第一次受罰,十幾個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傻了,雲朵兒看到他們還沒有明白她的意思,更火了「怎麼,罰不得你們嗎?」
「沒有,奴才(奴婢)這就去!」這些人說完就轉身往外走。
「受罰的時候,仔細想想我剛才說的話,是什麼意思,如果你們想不明白,以後就不用跟著我了,我不用愚蠢之人,去吧!」雲朵兒垂下眼簾,誰也不看。
這些人聽到雲朵兒的話心中一震,一臉的震驚,主子要棄了他們,這怎麼可以,香草和花蕊更是不敢相信,嚇的掉著淚,拚命的搖著頭,張嘴想說什麼,卻又不知該如何說起。
最後兩人也被吉祥如意拽了出去,一塊做俯臥撐去了。
望月樓的大堂很是熱鬧,有許多先生要找雲朵兒,都被佘賽洛和掌櫃的攔了下來,這些人又不走,都聚在大堂裡,這下子大堂裡是熱鬧非凡。
「不知郡主起了沒有,你們看這些人也不走,真不知他們要幹什麼?哎,真是急人!」風華看著大堂上坐滿的人,急的抓耳撓腮的。
「這樣下去可不行,人會越來越多的,要不咱們去後面找找郡主,問問她是如何打算?」佘賽洛看看在坐的其他人。
文語博微笑淡然的喝著茶,搖著扇子看著那些個書生「郡主那是什麼脾
氣,她高興那麼什麼都好說,她要是不痛快了,你覺得大家會痛快嗎?」
冷睿宸也是黑著一張臉坐在那裡,眼睛不時的掃向那些書生,眼神冰冷狠絕『這些人真是不知所為!』
「走,去後院看看!」說完站起轉身向後院走去,風華也急急的跟了上去,佘賽洛和文語博相互的對看兩眼,搖了搖頭,起身跟了上去。
當冷睿宸四人和他的侍衛進入望月小築時,看到院子裡的情景都一時愣住了,「這是什麼情況?」佘賽洛嘟囔著。
只見院子裡東頭和香草他們十三個人一字排開,趴在地上,身體伸直,腳尖著地,雙手撐地,一上一下的不斷重複著,每個人都是滿臉的汗水,汗水順著臉頰淌到了地下,每個人的面前都有一攤汗水,看來已經做了許久了。
冷睿宸冷眼掃了他們一眼,便往屋裡走去,不做停留,後面的幾個人也跟了上去。
冷睿宸的十三個侍衛,不管是明裡的還是暗中保護的,都齊齊的盯著東頭他們看『這個郡主,懲罰人的方法真是特別。』
『這樣做很累嗎?看他們那汗流的!』
『除了邊上那三個丫鬟不會武功沒有內力,累的不行,可以理解,剩下的人都是武功高手,怎麼也累的不行?這是什麼懲罰?』
『看好了,回去咱們也試試去,萬一是什麼練武招數呢!』
『對啊!郡主那麼聰明,跟著天山老人不知學過多少武林絕學,當不住是什麼好的練功法子呢!』
這些個侍衛每個人都暗自在心裡盤算著,有的越想越離譜了!咱們暫且不提。
冷睿宸走到屋門口,自己掀起竹簾就走了進去,也沒有丫頭稟告,文語博
幾人相互看了看「這樣擅闖女子的閨房不好吧!風華猶豫的說道。
「怕什麼,沒看盟主都進去了嗎?」佘賽洛嚷嚷著。
文語博和風華像是看傻瓜一樣,看著佘賽洛「你敢和他比?」文語博非常鄙視的說道。
「我才…我才不和他比,我是關心郡主,嘁!」佘賽洛說完也打簾走了進去。
文語博和風華搖頭也跟上,心裡念叨著『但願郡主不會生氣!』
冷睿宸進到屋裡,就看見雲朵兒坐在窗下的大炕上,正在看書,聽到有人進來,從抬頭看向來人「你怎麼來了?」
「我來看看你!」冷睿宸又向前走了一步。
「嗯,過來坐吧!」雲朵兒把手上的書隨手扔在了炕几上。
冷睿宸也走到炕邊坐了下來,和雲朵兒只隔著一個炕幾,雲朵兒坐起身,為冷睿宸倒了杯茶,放到冷睿宸那邊的炕几上。冷睿宸端起喝了一口,很清香「很好,是什麼茶?」
「呵呵呵,是東辰的茶,六安瓜片,你喜歡的話,一會兒我讓人給你裝些!」雲朵兒又懶懶的靠到靠枕上。
「好。」此時的雲朵兒像是一隻在陽光下發懶的貓咪,冷睿宸看著雲朵兒的樣子,目光中帶著溫柔。
「郡主,你的丫頭怎麼惹惱你了?」佘賽洛進屋就喝道。
雲朵兒抬頭看到又進來仨人「坐吧!」雲朵兒起身下炕又給仨人到上茶,端了過去。
「郡主,你還沒說呢?」佘賽洛繼續問著。
雲朵兒又坐回炕上,轉頭通過窗戶看著院子裡的人,看到香草和花蕊還有霜葉滿臉大汗的還咬牙堅持著,她也很心疼,她知道,他們是為她好,不
讓她出去,是怕她出危險,可是怕有危險,就不出門了嗎?這可不是她雲朵兒的風格!
希望他們通過這次能夠明白,人要越挫越勇,貪生怕死是她雲朵兒不屑的。
雲朵兒轉過頭,看了佘賽洛一眼「沒什麼,做錯事就要罰!」很明顯的雲朵兒不想跟他們說,在外人面前雲朵兒還是很護短的。
冷睿宸看出雲朵兒的心思,隨手拿起剛才雲朵兒扔在炕几上的書,翻了起來,這是在天山的時候,雲朵兒根據前世的記憶寫的一些企業管理,國家政策還有部隊管理的一些雜事,反正是想起什麼,就趕緊寫下來,她害怕在這待的時間越長,有些事都忘記了,沒事的時候她就翻看翻看,有補充的地方在隨手寫上。
「這是你寫的!」冷睿宸震驚的說道,因為昨天他看了雲朵兒的字,所以認識,這本書上的字雖然和她現在寫的不大一樣,但冷睿宸可以肯定這就是雲朵兒寫的。
「嗯,在天山的時候,沒事寫著玩的。」雲朵兒漫不經心的說道。
冷睿宸這時看雲朵兒的目光又不一樣了,這女孩的腦袋是怎麼長的,她寫的這些簡直是聞所未聞,無與倫比的東西。
「你們找我有事嗎?」雲朵兒不在搭理冷睿宸,讓他看看就已經很不錯了,這對他治理國家那是相當有幫助的,自己能理解多少,就理解多少吧!別指望還讓她教。
「郡主,客棧大堂裡有很多要見你的人。」風華搶著說。
「為何要見我。」
「他們,他們想認識你,和你談詩論詞。」
「所以?」雲朵兒挑眉看著風華。
「呃……」風華一愣,郡主這是什麼意思。
文語博搖著扇子,心情很好的微笑著『看,我說對了吧!郡主的脾氣那可不是一般人能掌控的。』
「那郡主是什麼意思?」佘賽洛是真猜不到雲朵兒的想法。
「他們想見我,我就要見他們嗎?他們想談詩論詞,我就要陪著他們談嗎?憑什麼,我是賅他們的,還是欠他們的!」雲朵兒沒好氣的說道。
「那,那郡主的意思?」風華還是不大理解。
「讓他們滾!」雲朵兒直接白了風華一眼。
「郡主息怒,郡主息怒!」風華看到雲朵兒真生氣了,也下敢在多說什麼了。
屋子裡的氣氛有點低沉,幾人一時也不知應該說什麼了,有點冷場。文語博三人說著一些無關痛癢的話題,冷睿宸一顆心早已經撲到那本書裡去了,雲朵兒靠在軟枕上,在喂耗子吃藥丸。
竹簾打開,東頭他們都走了進來,香草和花蕊還有霜葉被吉祥如意和笑語扶了進來。
「主子,一千個俯臥撐做完了。」東頭低頭道。
「說說吧!錯在那裡?」雲朵兒坐直身子,喝了口茶。
文語博三人停止交談,看著他們主僕對話,冷睿宸也合上書,把書放到一邊,端起茶杯喝了起來。
「奴才們不該懷疑主子的能力,奴才錯了!」東頭回道。
「你們呢?」雲朵兒又掃向其他人。
「奴才(奴婢)錯了,求主子原諒奴才(奴婢)這一回!」剩下的人都低頭說道。
「我以前說過,沒事不惹事,遇事不怕事,方可成大事!有事躲避不是我的風格,難道你們都忘了嗎?」雲朵兒表情嚴肅的說著。
「奴才(奴婢)記住了!」
「行了,都回去歇歇吧!霜葉不要在做飯了,笑語去藥箱裡把紅瓶裡的藥拿出,給大家每人吃上一顆。」
「是,主子!」
「主子,奴婢不累,還能做飯,今天是主子的生辰,奴婢都準備好了,你就讓奴婢做吧!」霜葉揮掉吉祥攙扶的手,向前走了幾步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