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傳旨,大將軍趙廣衛縱子行兇,殺害皇子,不尊國法,藐視皇族,罪不克恕,革去大將軍職,交出兵符,全族入獄,抄沒家產,交入國庫。三日後問斬。欽此!」
「臣等接旨。」
「傳旨,丞相席國祥買人行兇,刺殺皇子,不尊國法,藐視皇族,今被查實,朕痛之入骨,憤不能平,琢賜連坐其家族,全部入獄,抄沒家產,交入國庫,秋後問斬。欽此!」
「臣等接旨。」
「傳旨,皇后席春華,得沐天恩,貴為皇后,然其聽信佞言,忠殲不辯,有失婦德,殘害皇子,難立中宮。今日黜其皇后封號,貶為庶人,賜白綾三尺,賞其全屍,死後不可入皇陵。欽此!」
「臣等接旨。」
「傳旨,靜妃趙飛燕,得沐天恩,貴為皇妃,然其心狠手辣,指使家人,殺害皇子,罪無克恕,貶為庶人,賜毒藥一杯,賞其全屍,死後不可入皇陵。欽此!」
「臣等接旨。」
「秦王,安信侯接旨。」
「臣,接旨。」
「安信侯帶領禁衛軍抄其趙廣衛大將軍府,秦王帶領禁衛軍抄其席國祥丞相府。所抄財物全部登記造冊,上交國庫。」
「臣,遵旨。」
早朝上的五道聖旨,把慶城一下子炸翻了天,皇后和靜妃被賜死,丞相府和將軍府被抄家入獄,還是全族,這一族少說就是三代啊!加上府中的奴婢,奴才這得多少人啊!慶城的所有達官貴人,都人人自危起來,慶城一下子被沉悶的氣息籠罩。
相對於慶城的沉悶,雲朵兒所在的杭州卻是鳥語蟬鳴,夏日炎炎。夜晚的西湖更是一副別樣的景色,雲朵兒坐在畫舫之中,夜風襲來,吹走白天的炎熱,很是清涼。想起那首詩
「水光瀲灩晴方好
山色空濛雨亦奇。
欲把西湖比西子,
淡妝濃抹總相宜。」
「好,好個欲把西湖比西子,淡妝濃抹總相宜。朵兒還真是好文采啊!」完顏旭日聽到雲朵兒的吟詩說到。
「呵呵,一般吧!」雲朵兒不好意思的說到,總是抄襲別人的,實在是不好意思。
完顏旭日的身體已經完全好了,今天他傳信給雲朵兒,約雲朵兒一起夜遊西湖。
「朵兒,多謝你的救命之恩!」
「人生難得一知已,千古知音最難覓。今天咱們不談恩情,只談友情!」雲朵兒笑言。
「好,只談友情,我完顏旭日有你這個紅顏知己,真是三生有幸啊!哈哈……」
雲朵兒舉起酒杯和完顏旭日碰了碰,然後一口喝了下去,「完顏你就是我的藍顏知己,完顏你會吹笛子嗎?」
「還可以吧!」完顏旭日喝完放下酒杯說到。
「我彈首曲子,你聽一遍,然後咱們合奏一曲吧!」
「好!」
雲朵兒讓香草拿來古琴,彈唱了一遍『滄海一聲笑』,完顏旭日被歌中的詞所吸引,對那種煮酒論英雄的豪情很是嚮往,拿出腰間的笛子跟著雲朵兒一起合奏起來。
夜間的湖面微風兮兮,古琴和笛子的混合聲,響徹湖面,畫舫裡,黃酒香,樂曲聲,歡笑聲,衝上雲霄。
第二天,完顏旭日就離開了杭州,回北涼去了。為了不讓大皇子和國師有所懷疑,雲朵兒讓他繼續坐輪椅,這樣完顏旭日自身也會很安全。
雲朵兒坐在王府為她準備的客院涼亭中,天氣越來越熱了,以前的九年都住在天山裡,只會冷,從不會熱,所以雲朵兒遇到這樣的熱天,還真是不怎麼能適應。小貓也熱的不行,抱著個大冰塊一個勁的舔著,雲朵兒看著小貓的樣子很好笑「花蕊,你說我要是把小貓身上的毛都剪了,它會不會涼快點?」
站在一旁的花蕊對天翻了個白眼「主子,你可真會想,小貓不會願意的!」
「呵呵,我覺得也是!」
「主子,東頭有事稟告。」香草走進涼亭說到。
「嗯!讓他過來吧!」
東頭大步走進涼亭「主子,慶城那邊散戲了!皇后和靜妃賜死,將軍府和丞相府全族入獄,家產充公。三皇子歿了。」
「三皇子歿了,怎麼回事?」
東頭把三皇子遇害的事情說了一遍,雲朵兒聽完後搖頭到「這靜妃的弟弟還真是夠笨的,哎!瞎了我這麼好的創意,不過還行略有不同,可是大方向是對的,趙將軍一族都斬了?」
「是,都斬了,一個不留。丞相一族是秋後問斬,你讓皇上給你留著,皇上就定了這麼個日子。」
「那個花家呢?也在裡嗎?」
「在,花家是席丞相的女婿家,也在株連之內,都一起下了天牢了,財產也上交國庫了!」
雲朵兒抬頭看著天空,晴天白日,萬里無雲,真是個好天氣,「嗯—!該回去了,你去傳信給花滿堂,讓他速回慶城,告訴他,他可以報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