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著我聽見黃依稀問了一聲說是不是董告的密,但是薛並沒有回答他,接著我看見薛拿出了金印,然後對折黃的腦門就按了下去,黃根本不敢掙扎,在金印按上他的腦門的時候,我聽見他發出一聲慘叫聲,好像痛到了極致,這撕心裂肺的聲音直到薛拿掉了金印才停止,最後薛收起了金印,黃就像被抽空了全身的力氣一樣跌坐在地上,勉強用手拄著地面才能讓自己的身子不倒下去,我看得出黃所經歷的痛楚,但是他卻一聲不吭,什麼也不敢說,可以看出薛在他們之間積威有多重,看樣子也就是蔣不怕他而已。
薛做完之後和黃說他可以走了,我這才看見黃勉強站起來,然後跌跌撞撞地離開,在他走出幾步之後,薛說讓他告訴那個人說有些心思他不用動太多,否則最後遲早禍及自己。黃聽了說了一聲「是」然後就走了,我在屋簷下看得有些目瞪口呆的味道,薛走到屋簷下,然後問我說看到了嗎,我點點頭,薛說我應該這樣和黃交談,而不是像之前那樣,我說可是黃並不像他懼怕薛這樣懼怕我。
那知道薛說他當然怕,但是我的態度卻給了他不用怕的資本,所以最終的問題在於我,是我沒有表現出應有的氣勢來。聽見薛這樣說,我忽然覺得有種莫名的壓力壓在了自己的身上,我於是轉移話題說,可是我還要從黃口中知道剩下的事,薛說進去女屍村和找尋那個湖是不是?
我見薛說的太輕鬆,就驚問說他可以,而且他知道湖在哪裡?薛自然點頭,他說但是暫時我們不用去女屍村,我也先不要知道那裡有什麼比較好,至於那個湖,他可以帶我去,但是,聽到「但是」兩個字的時候我的我的心忽然抽了一下,我緊張地看著薛,不知道他要說出什麼來,然後我聽見薛說,他希望我不要去。
我問說為什麼,因為在我的記憶當中,這似乎是一件極其重要的事,而且是不去不可的一件事,我問薛說為什麼,薛說這更想一個圈套,然後他問了我對那個地方的感覺,特別是我噩夢中對那個地方的感覺,我驚異地看著薛,問說他怎麼會知道這些,薛沒有說話,只是繼續說在那裡我會遇見危險,所以他希望我不要去,但是如果我堅持要去的話,他也不會勉強我。
我被薛說得有些心上心下的,一時間也沒有一個確定的主意,於是說了一聲那我再想想,薛就沒說什麼了,之後我和他進到了屋子裡面,只是薛對這個屋子似乎有些警惕,因為他在到了堂屋門口的門檻邊的時候,略微遲疑了這麼一下,而且我明顯看見他的眉頭皺了起來。但她還是走了進來,我注意到他的表情變化,問他說這是怎麼了,薛說這是陸住的地方,處處透露著詭異的氣息。
原來是這樣,我也沒怎麼放在心上,然後就問薛說是誰的住處分的有那麼細嗎,薛說那是自然,因為每個人每座宅子的風水不同,所以住在不同的地方身上的風水也會表現的不盡相同,就像他和陸的屋子,完全是兩種截然不同的風水格局和流動,所以進來之後難免會有所不適應。
而且薛進來之後,我就發現他一直抬頭看向樓上,並且是一直在看,我和母親都看著薛,知道他的這個舉動很不尋常,我見他就像是第一次來到這裡一樣,然後問他說難道他是第一次來到這裡嗎,薛的心思全部在新發現的什麼東西上,對於我的話並沒有怎麼在意,只是敷衍地「嗯」了一聲,只是我卻有了更多的疑惑,他們共同住在一個鎮子上,可是卻沒有來過,這有些不合常理。
薛一直在屋子裡踱著步子,只是眼神卻在整個屋子裡不斷地環視著,好似在打量著整個屋子裡面的格局,要找出所有的不對勁地方來一樣,我和母親都不敢打擾他,只是看著他的這個舉動,最後我看見薛走到了樓梯口,但是就在那裡停住了,然後他就像是忽然回過了神來了一樣或過頭來看著我們,然後才說,這裡的格局,和村子裡奶奶家的格局簡直就是一模一樣,只是這裡的氣息和風水流動要比那裡更甚,如此看來,村子的奶奶家完全就是按著這裡的格局建起來的,特別是風水的流動,雖然外貌不一樣,但是風水的佈局卻是一模一樣的。
我說這裡本來就是她的家,老家按著這裡的格局建造那也沒什麼稀奇的,薛說是沒什麼稀奇,但是有一點我或許沒有想到,單一的風水格局是要融合在整個村子的風水局的,也就是說如果整個村子的風水格局做不到和鎮子裡的風水格局一樣,奶奶老家的風水就做不到和這裡一樣,然後我就聽見薛說了一聲說怪不得趙老倌家的屋子會和他的一模一樣,竟然是這樣的緣故。
我沒怎麼聽懂,況且風水方面本來就匱乏的厲害,於是問薛說是什麼的緣故,然後薛才和我說,直到現在他終於明白奶奶為什麼要做這個三魂和合風水局,以及蔣在密謀什麼了,他們要將我們村子建成另一個清河鎮。
薛的這句話石破天驚,但是細思這句話之後,發現關鍵的信息,也就是重中之重並不是我們村子,而是清河鎮倒底是一個什麼地方,為什麼奶奶和蔣要費盡心力把村子建成另一個清河鎮?
我正這樣想著的時候,薛的視線已經重新回到了樓梯之上,然後我看見他往樓上走了一級上去,但是我看他走的很是小心翼翼,像是每一步都在提防什麼一樣,完全不像我們一樣大大咧咧地就走上去了,並且我看見薛的走法也很奇特,然而更加奇特的還在後頭,在薛走到了第三階樓梯的時候,我忽然薛就這樣不見了。
是的,就是這樣不見了,就像是憑空消失了一樣,我和母親都被嚇了一跳,於是立刻到了樓梯邊上去看,然而整個樓梯上都不見薛的半點蹤影,我想上去,但是被母親拉住了,平時我們上上下下無數次的樓梯,忽然之間就變得讓人望而卻步起來,母親說我們先等等,等到薛出來再說,看看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我看母親的樣子似乎是有什麼猜測,母親說人不可能無緣無故憑空不見掉,唯一的解釋只能水鬼遮人,也就是這個樓梯是被精心設計過的,有什麼東西始終附在上面,當你找到或者看見它們的時候,就能隱藏在它們身後,然後像薛這樣忽然消失不見掉。
當然了,母親說她這也只是猜測,倒底是不是還要等薛出來才能確定,所以母親讓我不要亂走,我這時候才忽然想起,為什麼母親一再叮囑我不要到樓上去,竟然是這樣的原因,而且很顯然她自己也不知道是為什麼,或許單純地只是外婆這樣告誡她,然後她又這樣告誡我而已。所以這樣說來,這座宅子比我想像中的要複雜的多,特別是樓上隱藏的秘密或許遠遠不止於我想到的看到的這麼多。
我和母親在下面等了很久,薛一直都沒有出來,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整個屋子寂靜的可怕,然後我忽然聽見院門被推開又合上的聲音,好像是有什麼人進來了一樣,於是我和母親的視線頓時都轉向了院門那裡,只是透過堂屋門我們只看到院門兀自開合著,卻沒有半個人的蹤跡,這樣的情景不免讓我們再一次警覺起來,母親拍了拍我的手臂,說她出去看看,我留在這裡不要動。
然後母親就走了出去,我看見母親一直到了院門邊上,然後到了院門外張望了這麼一下,有一個細節我留意到,母親張望了一遍之後,好像是看見了什麼人,然後我就看見她就走了下去,然後我就看不見她了。
我很好奇會是誰,但是無奈母親卻一直沒有再出現在院門的範圍之內,我覺得一刻鐘,半小時過去,母親始終沒有再出現在院門前,我開始覺得有些不對勁起來,母親怎麼會出去了這麼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