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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七十七章 救命 文 / 莞爾wr

    「哦∼你生的兒子不得了,是個能傳宗接代的,那你是女人啊,我瞧著你年紀也不老,真有孝心,掙皮肉錢給劉有才下葬,不是更人人都要誇你忍辱負重?」玲瓏這話音一落,魏氏不料她竟然會說出這樣的話,頓時又羞又氣,指著玲瓏半晌之後才捂著臉,恨恨的哭了起來。

    這個時候對於一個女人來說,最重要的莫過於便是名聲了,魏氏平日再有心計,可被人說到這個,也會覺得羞惱,尤其是她最近一直想找玲瓏報仇,可三番兩次的出了主意也沒將這死丫頭給害著,如今反倒被她奚落,魏氏心中哪裡受得了,今日又出來受了傷,這會兒疼痛加上難受,一時間便沒能忍得住,『嗚嗚』的流起了眼淚來,那眼淚流在臉上還沒有好完全的傷口處,頓時疼得渾身哆嗦,哭得更凶了些。

    「撲哧」外頭突然間傳來一陣笑聲,眾人聽到這聲響時,都不約而同的將腦袋轉了過去,玲瓏在聽到這聲音時先是心裡一鬆,抬頭看去時,果然見到岳承宗不知何時已經站到了自己這邊大門外,手裡提著他那支獨一無二的長槍,這會兒正看著玲瓏笑。他一向沉默冷淡的樣子,玲瓏還很少看到他笑得眉眼都彎了起來的樣子,也不知是不是沒有親人沒個依靠的,這會兒危難關頭,竟然又遇著他出現了,玲瓏在看到岳承宗時,便知道自己今日是留得下來了,心中鬆了一口氣,險些眼淚也跟著流出來了。

    「劉妹妹。若有其它方法,還是不該出賣人這主意才好。賣人缺德。」岳承宗笑意歇了下來。沉默了一會兒,才開口教訓了玲瓏一句。他不是頭一回出口指正玲瓏的。但還是頭一回玲瓏聽到他這樣說之後,不止沒有覺得鬱悶,反倒覺得想笑的。岳承宗說賣人缺德,也不知道他是在指自己剛剛替魏氏出的主意,還是在暗指那劉家人。

    「你是誰?」劉管事的眉頭皺了皺,他正想瞧玲瓏害怕哭泣的樣子,以報自已當初因為她之故而被王家那大管事兒給責備打發的仇,這會兒沒料到竟然冒了個岳承宗出來:「哪家裡來的孩子,不要管大人的閒事兒。自個兒回去找你娘吧。」

    岳承宗沒有理睬劉管事的話,反倒是提著長槍朝院裡走了進來,路過門邊時沉默了半晌,目光四下裡看了看:「門又被撞壞了?」

    一個又字,更是讓玲瓏心下篤定,知道昨兒晚間就是他給自己將門修好的,想到這些,心中怨氣倒是消了幾分,不免又生出幾許感激來。點了點頭就道:「今兒這群人一來就說是劉家將我給賣了,真是笑話,憑什麼劉有才死了,我得賣身為奴給他下葬。也不瞧瞧他憑什麼,受不受得住。」玲瓏說到這兒時,臉上露出幾分輕蔑之色來:「我跟劉家早就沒什麼關係。當初劉有才險些將我這個孫女兒打死,便當我當時就死了吧。如今倒是好笑,一沒銀子又回來。當我是他們家養的豬不成。」

    岳承宗聽得出來她這會兒其實已經是氣極了,雖然外表看著還算平靜,但他對於這姑娘性子也算是有幾分瞭解的,她要是真將脾氣給發出來了,那恐怕事情倒是不大,但她現在悶在心裡,反倒露出平靜的模樣來,那便證明她這會兒看起來越平靜,其實心中便是已經氣得更狠了。

    「這位大叔,你也聽見了。」岳承宗頓了頓,才轉頭看著劉管事道:「我與劉妹妹是一個村裡的,知道她跟劉家根本沒什麼關係,是不是哪兒弄錯了?」他說到這兒,又接著道:「我看這位大叔也像是大戶人家出身的,該知道趙都王朝的王法,若是強行逼良為賤,那可是犯法的。」岳承宗這話一說出口,劉管事的倒真是有些猶豫了起來。他確實是恨玲瓏當初害了他,不過再恨玲瓏,再想看她倒霉,報自己當初那個仇,可也犯不著同樣用自己犯法來去報,若真像這少年所說的,這劉玲瓏跟劉家無關,自己要真將她強買回王家去,要是惹出什麼大事兒來,恐怕王家饒不了他。

    王家最重名聲與氣節,對於讀書人來說,名聲勝似性命,也正因為如此,上回玲瓏一鬧起來時,王管事想也不想便將他給收拾了來給一個小丫頭賠罪,這樣的做法也是王家多年來在這四周名聲赫赫的原因,要是知道自己強買人為奴,惹出官司,到時就算米已成炊,劉玲瓏自己要倒霉便罷,可要是連累了他,別說不能回到以前的當管事時的日子,最後說不定王家為了名聲,連自己這條命也要給填進去了。

    這樣一來,這劉管事自然有些猶豫了起來。一旁魏氏看得分明,不由暗罵岳承宗這個攪局的小東西,一面忙道:「劉老爺容奴家說兩句。這劉玲瓏是奴家二叔留下的女兒,奴那二叔命薄,早早兒的便去了,如今公公過世,只等銀子下葬,劉玲瓏是公公的孫女兒,老爺說,這人劉家賣不賣得?」

    「什麼你家的我家的?」玲瓏恨不能咬這魏氏兩口,瞪著她就道:「你說是劉家的就是劉家的,你將我爹喚出來問問看,我是不是劉有才的孫女兒,你將劉有才帶過來問問他,看我是不是劉家的人。」魏氏一聽這無賴的話,頓時傻了眼兒,這兩人都已經死了,現在死無對證,要到哪兒去喚人來證清白,劉玲瓏這死丫頭以往的膽小懦弱哪兒去了,現在竟然開始耍起了無賴來,這還真是以前那個劉玲瓏了?

    要不是自己都被驅過一回邪,魏氏還真要懷疑這劉玲瓏是不是當真被那東西附了體了,要不怎麼一個人性格怎麼會變得這樣大?但這會兒她卻不能說出這樣的話來,魏氏到底還有幾分小聰明在,不是方氏那個一根筋只知道惡毒在表面的婦人,心裡焦急了片刻,眼珠轉了轉,卻又回過了神來。

    自己幹什麼要跟這小東西講什麼道理,反正只要自己說她是劉家的,她就是劉家的,她一個小孤女,莫非還有哪個願意給她出頭不成?到時將人一捆,送到劉家便罷,村裡那些人不關他們事兒的,又沒什麼好處,難道哪個還要給她出頭不成?還與她扯這些做什麼!魏氏一回過神來,連忙便道:「劉老爺,這死丫頭是糊塗了,連親爺也不認,也不怕往後沒臉見她爹,您將人給捆走吧,有什麼事兒,我們劉家擔著!」魏氏深怕這劉總管不肯將人帶走,又見到他剛剛有些猶豫的臉色,索性咬了咬牙,拍著胸脯開始保證了起來:「這死丫頭是我那二叔的閨女,這事兒村中人人都可以做證的,我爹現在等著銀子下葬呢,這事兒說到哪兒去,賣她都沒錯的,她就是告到官府,也絕對連累不了老爺。」

    魏氏都這樣講了,人家將責任也擔下了,劉總管要是不趁著這個時機收拾玲瓏,他都覺得對不住自己,因此魏氏剛一說完,他便點了點頭。玲瓏一聽魏氏這話,翻了個白眼兒,果斷的站到了岳承宗身後,她動作靈敏,岳承宗不由扯了扯嘴角,這會兒任他再沉穩,也忍不住想說玲瓏幾句,可想想現在是個什麼時候,要說話也不該是現在,索性不出聲兒了,也挺了身,將玲瓏護在身後,一邊將手裡的長槍挽了朵銀花兒,又『咚』的一聲杵到了地上。

    光是聽聲音,便能聽得出來岳承宗手中的鋼槍份量不輕,而他竟然提著毫不吃力的樣子,劉總管先是吃了一驚,看岳承宗這架勢,不免有些猶豫,那頭魏氏卻怯生生道:「岳大郎,你趕緊讓開吧,你雖然習過幾年武,但到底是個孩子,等下受了傷,讓我怎麼可與你娘交待?」魏氏表面看似是在擔憂岳承宗的樣子,可實則話中卻像是在給劉管事的遞意思,那劉總管自然聽了出來,魏氏這話是在提點他說岳承宗雖然學過幾年武功,但到底還是個孩子,雙拳都難敵四手,自己這些人一湧而上,還不信他一個孩子能擋得住,亂拳都能打得死老師傅了,一個岳承宗再能耐,也肯定敵不過這些人。

    想到這兒,劉管事頓時笑著沖魏氏點了點頭,一面就招手:「將人帶走!王家正缺下人,要是將人帶回去了,回頭我請各位吃壺酒!」劉管事當初在外院做採買多年,手裡倒是存了些錢,他現在倒不在意灑些小錢出去,關鍵是他想要出了當初因玲瓏之故而吃了虧的那口惡氣,為了能報那仇,他就是倒貼些錢出去也樂意了!

    眾人一聽到這話,頓時都答應了一聲,磨拳擦掌的都笑著吆喝了起來。

    雖然知道岳承宗力道不小,但玲瓏看著這架勢依舊有些擔憂,想了想忍不住伸出手指頭戳了戳岳承宗的腰,細聲道:「岳大哥,你行不行啊,要不咱們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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