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國是北燕靠近景淵的最後一道屏障!
雖然說穆國的綜合實力並沒有北燕強盛,但是勝在與他接壤的是景淵,因而雖然沒有北燕強,卻一直都渴望吞併北燕!
而這次景淵借道穆國,這就是一個前兆,穆國已經等不下去了!
「穆國那群蠢貨!」走在穆國的國土上,鸞歌冷笑的說道!
「嗯?為何這麼說?」鳳黎昕垂眸看著她,挑眉問道!
鸞歌攏了攏身上的披風,手上撐著紙傘,看著那飄飛的雪花,道:「何謂借道?這個只是景淵佔領穆國的一個借口而已!你們難道真的以為將別的國家的軍隊迎進門之後,人家還會退出去,甚至最後還奉上一個國家?我是該說他們是狗急跳牆,還是他們本身腦子就蠢?」
「小九兒這個就說錯了!他們只是想要追求的是至高無上而已,雖然辦法確實蠢了些!但是人家怎麼說也是自己心甘情願的!再者說,小九兒來這裡難道是為了告訴他們這個?」
即使下著這麼大的雪,鳳逸彤也始終不捨得他手中的扇子,這一點令鸞歌很無語!他能不能將那把惹人厭煩的扇子扔了?大冬天的拿著把破扇子,也不顯扎眼?
雖然現在只是九月,但是在穆國與北燕這兩個處在冰雪中的天氣中,其實一年也沒有四季之分,有的只有冬天冰雪!
在這樣的天氣下,大街上看著人穿的不多,手中甚至還扇著扇子,這樣的一幕恐怕不惹人注目都難!
「在此之前,四哥能不能先將你手中的那把破扇子扔了?」
「小九兒,你、你實在是太傷四哥的心了,你怎麼能讓我將我這把用金子製成的扇子扔了?這把扇子可是跟了我很多年啊,怎麼可以?小九兒……。()」
「五哥,我們走!」
滿頭黑線的鸞歌,嘴角直抽的看著他的哀嚎!之前她就應該讓他和慕楓他們一起回去,她怎麼會想起留下他在身邊?
鳳黎昕腳下微微一頓,轉身之際,笑望著鳳逸彤道:「四哥,其實要引人注意,這樣的方式實在是……。」
這個陰險的傢伙!鳳逸彤很不情願的收起手中的扇子,本來這就是武器罷了,雖然在冬天中確實顯得有些顯眼!
「小九兒你等等四哥嘛,小九兒!」
前面走著的鸞歌,迎著街上的人的怪異的目光,以手掩面,她真的不認識這個人,絕對不認識!
「據說景淵的那些使臣已經抵達了穆國的皇宮,只是不知道這次來的人是什麼樣的人?」
客棧中,鳳逸彤褪去外面的一身稍顯厚重的袍子,緊緊只著了一件往常穿的錦袍,趴在床上問道!
「我今晚去瞧瞧,你們留在這裡!」
單手托著下巴,輕輕的摩擦了幾下,鸞歌就做出了決定!
也許今晚能得到什麼意外的收穫,唔,很值得期待!
「不用我陪著?」鳳黎昕自動忽略了某個人,深深地看著她!
「不用,我自己知道該怎麼做!」
這只是件小事,她一個人足以解決!「天色不早了,你們休息吧,我先回去準備了!」
鸞歌前腳離開房間,鳳逸彤後腳就從床上翻身而起!整了整身上有些褶皺的錦袍,坐在床邊,看著站在床邊看著外面的夜景的鳳黎昕,道:「五弟,你現在似乎對我有很大的成見。每次只要九弟說什麼,
你總是不動聲色的把我牽扯進去!五弟覺得這樣很好玩?」
「好玩?確實!可惜的是,四哥似乎一點也不知道知難而退!她不是你從前玩的那些個女人,四哥想要什麼樣的女人沒有?為何執著與她?」側過身,鳳黎昕的臉上雖然掛著笑,卻笑不及眼底,冷漠森寒!
他對什麼事情都可以保持著淡漠溫和的態度,但是只要是事關鸞歌事情,那麼他就會顯得極為敏感!
鳳逸彤自然明白這一點!
深深的看著他,然後站起身來到他的身邊,迎著寒冷的風,鳳逸彤臉上也是很嚴肅認真:「我身邊的那些女人,別人不清楚,難道五弟還不清楚?還是說,五弟打算裝作什麼都不知道,然後反而反咬一口?不過我也不在意,我既然如此做了,就不怕!」
鳳逸彤明白鳳黎昕對鸞歌的在意!
當初因為鳳瑾帝將鸞歌當做質子送到了景淵,鳳黎昕嘴上雖然不說,卻在鸞歌不在了之後,從來不曾回去過皇宮!即使鳳瑾帝臨終前想要見他最後一面,都被他回絕了!這是他的抗議,對於鸞歌的自責,對自己的懲罰!
「四哥這是不信我?不過也沒關係,這些都不重要了!我還是那句話,我不希望你再試圖接近鸞歌!」
看著鳳逸彤,鳳黎昕抿唇再次說道!
「五弟,這是命令?只是可惜的是你不是皇上,就算是,我也不可能答應!」重新回到床躺下,鳳逸彤最後說了一句話,將鳳黎昕鎮在哪裡!
「並不是只有你一個人對她的感情是真的?你看看當初一起等她的人,哪個不是對她真心實意?不要拿之前的框架套在現在的人的身上,很多事情不是只看表面!感情的事情確實自私,畢竟她只有一個,所以,不要想著用自己的方式杜絕她身邊的人,這是根本不可能的!」
……。
白雪覆蓋的雪夜中,一道殘影飛快的掠過屋頂,向穆國的皇宮方向而去!
「景淵的使者在哪?」
擒住一個宮人,鸞歌瞇著眼睛冷冷的問道!
「你、你是什麼人?膽敢擅、擅闖皇宮禁內,我……」
「再廢話的話,我就殺了你!」
扣著他脖子上的命脈,鸞歌寒著眼望著慘白著臉的宮人!
「在,在琉璃殿!不、不要殺我……」
得到了想要的答案,手忽的一使勁,手中的人就軟軟的倒在地上,失去了生機!
冷酷的看著一個生命在她的手上的消失,鸞歌的眼都不曾眨一下!這個人看到了她的容貌,她不能冒險!更何況,和景淵合作,這些人終究活不了多長時間!
琉璃殿?
憑藉著記憶中的那塊地圖,稍稍的想了想,鸞歌就想到了它所在的方向!
確定了方向,鸞歌快速的沒有絲毫的耽擱,飛快的向琉璃殿而去!
「軒王,您這樣不吃藥,身子會跨的!」
鸞歌剛剛到達琉璃殿,就聽到陌生,卻似乎在什麼地方聽過的聲音!當下心中微微感到有些詫異,匍匐在門簷下,從縫隙中窺伺著殿中的一切!
可是當她看到殿中的一切的時候,卻驚得怔在那裡!
「咳咳咳,不、不必了!」一臉虛弱蒼白的男子,擺手回絕身邊捧著藥的男子!
「軒王,從五年前你在風啟回去之後,你就是這樣的糟踐自己的身體!難道軒王認為她看到了會開心嗎?她救了我,唯一的要求就是讓我照顧你,你屢屢這樣,讓我怎麼和她交代?」男子始終堅持的捧著藥,對於軒王每次都是這樣的不懂得愛惜自己的行為,他覺得很憤怒!
「百里千影,其實在鸞歌不在的時候,你就可以離開了!你照顧了我這麼多年,難道不比我清楚我的身體嗎?即使喝了這些苦澀的藥,到底能起到什麼作用呢?」軒王抑鬱的垂著眸,蒼白的臉色,瘦弱的身軀,一如當年,甚至比當年更加的厲害!
軒,寧夜軒,百里千影!
鸞歌怎麼也想不到這次的使者竟然是寧夜軒!
寧夜明當真狠心,要知道寧夜軒這次來的風險到底有多大!景淵只要有絲毫的動作,那麼首當其衝遭殃的就是寧夜軒!沒想到作為親兄長的他,竟然還是容不下已經被他害成這幅樣子的寧夜軒!
聽百里千影的語氣,似乎從她離開的這五年的時間,寧夜軒就不慎愛惜自己的身體!
他果真還是如從前那般的固執!
環顧四周,看到殿中還有些侍從,彈指間,幾個人就軟綿綿的倒在地上!
「什麼人?」百里千影見狀,厲聲喝道!心中卻感到駭然,什麼人竟然如此能耐,不動聲色的就接近了琉璃殿,難道是想要對軒王殿下不利?
「百里千影,連救你的恩人都忘了,想來著五年你過得極為順暢!」從外面一躍而下,一身黑色錦袍的鸞歌,直直的靠在門框上,似笑非笑的望著已然愣住的兩個人!
「軒,你還真是不乖啊!我都說了,要是我不在的話,一定要乖乖的吃藥,可是看你的樣子,似乎很不情願呢!」
接過百里千影手中的藥碗,鸞歌一臉的嫌惡,還好不是她喝這玩意,她最討厭苦了!
「鸞歌,你、你真的是鸞歌?」寧夜軒還是一臉的不信,他害怕這又是一場他一廂情願的夢境,醒過來之後,就什麼都沒有了!
「難道誰還能冒充我不成?」垂下長長的眼睫,鸞歌撇了撇藥碗,舀起一勺,貼到他的唇邊,道:「既然你不願意喝,我餵你如何?這樣總歸要給我些面子吧!」
寧夜軒愣了愣,然後滿臉通紅的慌張接過她手中的藥碗,眼神閃躲,道:「我,我自己喝!」
說完,竟真的一口酒灌了下去!
這一幕看的一旁的鸞歌直咽吐沫,好、好可怕,那碗黑漆漆的藥,她看著就覺得苦,他竟然能面不改色的全部一口氣都喝了下去!
百里千影在邊上看的嘴角直抽,他每次只要一讓他喝藥,簡直比什麼都難,怎麼君鸞歌一出現,一句話沒說,這藥就進去了?
「好,既然藥喝完了,我現在暫時別的也不說,軒能告訴我,為什麼你會出現在穆國?你是代表著景淵的使節?」
見他將藥喝了下去,鸞歌正了正臉色,認真的問道!
「咳咳,皇兄說,為了代表誠意,皇叔出使風啟了,而為i身為景淵皇唯一的弟弟,自然要親自前來了!」寧夜軒實話實說!
果然如此!鸞歌黑眸微沉,眼底掠過一道紅光,然後道:「我說的話呢可能有些懷疑,但是我只能說你絕對不能留在這裡!第一,這麼多年,我是在北燕生活至今,而我更是身為北燕的太子,我不想和你在戰場上對上!第二,這是關乎你的生命!所以,軒你必須和我離開這裡!」
「嗯?鸞歌說什麼?你是北燕的太子?怎麼可能?我都沒有聽皇兄說過!」
寧夜軒根本就不相信,要是她真的是北燕的太子,按道理說皇兄應該知道才是,怎麼會沒有說?
他哪裡知道,他口中的皇兄不只是想要他的命,更是無時無刻不想要殺了鸞歌,又怎麼可能會讓他知道她的存在!
「我不明白!」
「離開這裡,我就將所有的事情都告訴你!」沒有絲毫的耽擱,鸞歌拉起他的手,直接離開!
百里千影見狀,只能跟上去,貌似有些亂啊!
回到客棧,鸞歌敲開了鳳黎昕與鳳逸彤的房間!
「回來了?」
一開門,很明顯的兩個人都是衣冠整齊,一看就知道是根本就沒有睡下!鸞歌正是因為知道,所以才會在三更半夜去敲他們的門!
「嗯,回來了!」鸞歌笑著點頭,而後心情難得很好的看著他們道:「而且我還遇到了軒!」
軒?
側過身,鳳黎昕敏銳的發現了鸞歌房間中的那抹熟悉的身影!
是他,鸞歌最為特別對待的人!
鸞歌這時候將他帶來,到底對他……。
------題外話------
再過兩天某藍就能繼續萬更了!加油加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