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弟讓我看看嘛,九弟剛剛到底有沒有傷到!」
「沒有沒有,剛剛什麼事情都沒有!」
兩個人在迎賓樓的雅間中不斷的拉扯,鸞歌臉上的表情明顯很是僵硬!而鳳音璃則是一副不依不饒的樣子,不斷的圍著她打轉,似乎非要扒了她的衣服不可!
而一旁的鳳蒼月與鳳逸彤則是看好戲一般的看著這兩個人之間的扯皮!
「八皇兄,停下來!」實在受不了了,鸞歌猛地大喊一聲!話落,鳳音璃果然如她所願的不再上前,只不過那雙純淨的大眼中現在已是通紅一片!
鸞歌只感覺一個頭兩個大,明明是她比較小好不好,怎麼鳳音璃這個傢伙老是這樣的纏著她!
「八皇兄?」
「九弟,九弟是不是很討厭我?」那架勢大有鸞歌回答一個『是』字,就當場大哭起來!
鸞歌心一軟,眸光帶著幾不可查的柔和!
皇后工於心計,可是她的這個兒子卻單純的宛若一張白紙!即使她的心再如何的黑暗,但是這些年來,這些毫無血緣的名義上的哥哥,卻都個個將她捧在手心中呵護著!
她不是鐵石心腸之人,人不犯她,她也不願意主動去招惹他人!她只是要保護她在一的人,絕對不會讓他們受到傷害!而這些人中,她除了她那兩個活寶般的爹娘之外,只有隨君,現在又加上了這個鳳音璃!
「沒有,我沒有討厭你!不過我真的沒有受傷,你應該要相信鸞歌猜對!」但願這份純淨能一直保存下去,這是她必生不可得的東西!鳳音璃擁有了,只是期盼他以後不要丟失了才好!
「我就知道九弟對我最好了!」
聽了她的話,鳳音璃破涕為笑,一雙明亮的大眼中儘是難掩的開心!
鳳蒼月見著兩人不鬧騰了,雙腿交疊搭在桌子上,雙手枕在腦後,涼涼的說道:「我倒是認為九弟與八弟的身份調換一下比較好,明眼人都能看的出來,八弟實在沒有一個做哥哥的樣子!」
「這倒是確實,也就只有九弟能對付八弟!」鳳逸彤轉著手中的酒杯,似笑非笑的說道!
他當然知道鸞歌不可能受傷,之所以沒出聲,就是知道她能應對鳳音璃的胡攪蠻纏!
「呵、這倒是多謝四皇兄的讚美了!」鸞歌裂了裂嘴角,心裡卻在不住的腹誹,剛剛見死不救,現在倒開始說風涼話了!
「既然沒事情了,那鸞歌就先回去了!」看看外面的天色,眼角可以的一抽,完了,這下真的完了,回去她老爹還不打斷她的腿!
「九弟肩膀上的這個東西挺有趣的嘛!」像是沒有聽到她的話,鳳逸彤一雙邪魅的鳳眼直直的盯著她肩上的花花!
鸞歌順著他的眼睛看向肩上裝死的小傢伙,兩指直接就將人擰了下了:「四皇兄是說它?花花,花花,還裝死,小心我回去將你洗乾淨燉了!」
「吱吱吱——」每每一聽到自家的主人說這句話的時候,花花就很無奈的不斷的掙扎抗議!
「花花?真的是……很有趣的名字!」鳳逸彤的嘴角狠狠一抽,鸞歌起名字的能力實在有待商酌!
「哈哈哈哈,這麼白癡的名字,也只有九弟這樣的智商才能取得出來!花花?我看叫黑黑還比較像!哈哈哈哈……」就在鳳逸彤的話音剛落,一旁的鳳蒼月就不顧形象的大笑起來,就差沒到地上打滾了!
「是啊,誰讓鸞歌蠢呢?還真是讓二皇兄見笑了!」鸞歌皮笑肉不笑的應了句!然後再次道:「天色已經不早,鸞歌就先告辭了!」
「九弟,那我們在宮裡等你啊!」
眼看鸞歌要離開,鳳音璃連忙喊道!
傍晚的時候,鸞歌小心翼翼的從院牆翻下來,貓著身子打算溜回房間!
「打算去哪?」陰陽怪氣的聲音中透著一絲幸災樂禍!
即使不抬頭,鸞歌也知道定是路隨君那個叛徒!
「呀,小君君怎麼在這裡?這麼晚了你不去休息,不會特意來這裡等我的吧?」
「是啊,而且還不是我一個人等你哦!還有人比我還想要見到你呢!」
鸞歌臉上的表情一下子僵硬的無以復加,還有人等她?那定是……
「君鸞歌,你現在膽子肥了是不是?竟然敢將老子的話當作耳旁風,今天我不打斷你的腿,老子就不姓路!」
果然,鸞歌朝天翻了個大大的白眼,除了她老爹,還有誰能讓隨君這個叛徒這般幸災樂禍?
眼見著她老爹擰著一根長長的軍棍氣勢洶洶的向她走來,鸞歌的雙腳不斷的後退!
看起來這次真的是惹火了路袁天了,此時不跑更待何時?
毫不猶豫,鸞歌轉身撒丫子就向另一個方向跑去!但是路袁天今天似乎是打定主意要好好的教訓她,跟在她的身後窮追不捨!一邊追,一邊嘴裡還不斷的吼著:「君鸞歌你竟然還敢跑?我看你往哪跑!」
「我有病才會不跑!」聽到他的話,鸞歌猛地大叫一聲!
於是乎,定北王府上演了一個月一次的你追我趕的遊戲!那些下人已經從剛剛開始的驚恐,到現在的泰然處之,甚至還樂此不疲的看著這一幕!
果然還是世子回來之後,府上熱鬧許多!
「看來你的日子過太舒心,是不是已經忘了我交代你的事情了?」
黑夜中,鸞歌的房間中突然闖進來一個不速之客!若是鳳逸彤與鳳黎昕在的話,定會認出,這便是上次他們跟蹤鸞歌見到的那個人!
「你又來做什麼?」鸞歌和衣而起,這個人的武功現在還不是她能應對,但是不代表他可以肆無忌憚的不斷威脅她!
「君鸞歌,從我交給你的任務開始,已經過去了十多天,但是為何你還沒有辦妥?」那人的全身都隱在一個黑色的斗篷之中,根本讓人看不到他的面容,只能聽到他暗啞的聲音!
鸞歌抿唇垂眸,掩下眼底的冷厲,道:「我說了,我會做好,但是不要老是逼我!」
「又不是讓你殺了路袁天,你矯情什麼?我再給你三天的時間,若是你殺不了他,我便殺了路袁天!你自己看著辦!」說完,那人便如來時一般,神不知鬼不覺的消失在鸞歌的房間中!
鸞歌赤腳站在冰冷的地板上,雌雄難辨的容顏上,第一次帶上了層層的殺機!
為了她在乎的人,即使殺盡天下人又如何?
但是也就這一次,她君鸞歌豈是什麼人都能掌控得了的人?
隨君站在門口好半晌,俊秀的小臉上第一次帶上了一絲凝重!只是一瞬,他似乎就瞬間長大了許多!
他的哥哥,原來並不是他所想像的那般頑劣不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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