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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 節目錄 第074章 :誰為誰心4疼(3) 文 / 二七十五

    葉無雙已然無話可說,不是因為他說的是事實,而是她真的從未被一個人的話刺到說不出話來的地步。

    是的,這一秒,她發現自己看著他,竟然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明明有千言萬語在喉頭,明明一切都不是他想的那樣,明明……

    明明就心痛心慌得很想、很想解釋,可是為什麼自己就是說不出話來。

    偏偏旁邊的裴弈城不知道是看不下去了還是故意的,居然冷笑著,說:「那就多謝賀總吉言了,我和無雙一定不辜負你的厚望,還希望賀總能高抬貴手,早日和無雙離婚成全了我們!」

    「成全?」賀景深臉上的笑比裴弈城臉上的還要冷,還要瘆人,「你們想怎麼樣我管不了,尤其是有些人想犯賤我更是不想管,至於成全麼——」

    他目光一轉,重新看著葉無雙,眼神鋒利的能殺人於無形,「成全就不要想了,如果她真的懷孕了,呵!你覺得我會讓孩子生下來麼?」

    那樣雲淡風輕的語氣,那樣輕蔑不屑的表情。

    葉無雙渾身冰冷冰冷,只覺得自己彷彿置身於一個冰窖,週遭的空氣都是凝結的。

    她好冷,冷得牙關都在打顫!

    裴弈城伸手將她摟在了自己的懷裡,她想反抗,可是她全身沒有一點力氣,如果不是靠著裴弈城,她相信自己此刻肯定已經狼狽地倒在地上了。

    這個世上真的會有城府那麼深的人嗎?這個世上真的會有那麼狠心、那麼噁心的人嗎?

    他別有所愛,卻不肯放了自己。

    他可以大方地讓自己的妻子給自己戴綠帽,原來是為了最後親手扼殺一切,給予更加殘忍、更加猛烈的懲罰!

    葉無雙真的、真的從來沒有遇到過這樣的一個人。

    凶殘、冷漠、無情、心機深重得令人髮指!

    「很晚了,我就不在這裡礙眼了,你們好好享受,**一刻值千金。」

    賀景深淡笑著說完,然後走了出去,那扇門被他隨手帶上,那麼瀟灑的動作,卻將那扇門摔得幾乎要粉碎。

    裴弈城緊緊地摟著懷裡的人,他能感覺到,在賀景深說話的時候,葉無雙身上的溫度一直在散去。

    此時此刻,他甚至懷疑自己抱著的人根本不是一個人,而是一尊雕像,毫無溫度的雕像。

    「無雙……」裴弈城低低地叫了一聲,跟著低頭去看,卻只見懷裡的人目光呆滯,表情木然,一點反應也沒有。

    「無雙,怎麼了?是不是哪裡不舒服?」

    剛剛他之所以會開門,會知道賀景深站在門口,就是因為葉無雙進去浴室洗澡發現自己來大姨媽了,但是他這裡沒有衛生巾,所以他才急著出門去買。

    摸了摸她的手和臉,都是冰冷冰冷的。

    裴弈城咬了咬牙,低咒了一聲,然後將她抱到了臥室裡,動作輕柔地放在床上,給她蓋好被子。1cs8r。

    身上漸漸暖和了起來,葉無雙的意識也恢復了一下,但是一開口,聲音裡卻還滿滿的都是顫抖,「會染上去的……」

    「嗯?」無他來不想。

    她突如其來的一句話,裴弈城根本就聽不懂。

    而葉無雙卻只是低下了頭,重複道:「會染上去的,會染上去的……」

    裴弈城眉頭緊皺,盯著她許久才後知後覺地反應過來,她說的大概是她來大姨媽了,而衛生巾還沒有買來,她怕弄髒了床單吧。

    「傻丫頭……」

    真是傻!

    只要她暖和了,身體舒服了,一塊床單被弄髒了算什麼?

    如果我們能回到當初,如果你還一如既往地愛我、心裡只有我,就算要我拿全世界來換,我也願意啊!

    裴弈城在她身邊坐了下來,摸了摸她的頭,攬著她,聲音很溫柔,帶著熱切的溫度:「乖,好好休息,我去給你買東西,如果有人來,你別管,記住,一定不能開門。」

    葉無雙其實腦子一片空白,根本就不知道他在說什麼,她只是本能地點頭、點頭。

    裴弈城走後整個屋子裡就只剩下她一個人了,那樣地寂靜,那樣地讓人心慌害怕。

    賀景深的話如同魔咒,一直在她的耳邊徘徊不肯散去。

    一瞬間,一種千夫所指的感覺竟然莫名地從心底冒了上來。

    「不是,不是……」

    葉無雙抱著自己的頭,抽泣著,不斷說著這兩個字。

    他明明不在,他也不屑聽自己的解釋,可是她就是一直都在重複。

    葉無雙也不知道自己怎麼了,整個人從身到心,每一寸都不受自己的控制。

    所謂心不由己,就是這種煎熬的滋味嗎?

    ——

    賀景深在離開金沙花園之後沒有回家,而是驅車去了酒吧。

    那個酒吧裝修的很有格調,名字也比較矯情——迷性。

    進出酒吧的都是有身份的人,換句話說——能進出這裡的必須是會員,就算你再有錢,也未必進得了這裡。

    錢雲起素有『情場浪子』的稱號,他來這裡的次數多得數都數不清。

    今夜又是喝得半醉,從酒吧裡出來,迎面一陣涼風,倒是驅散了一些醉意。

    只是,腳下步子還未站穩,面前忽然唰地停下一輛黑色車子,離他不過幾毫米。

    那架勢,大有他剛才稍走快一點的話,就會被撞飛!

    錢雲起的醉意霎時全醒了,定睛一看,喲呵!大半夜在這個酒吧前面,並且是在自己的腳跟邊上,敢這麼囂張的人,也就只有他了。

    賀景深。

    只不過,這廝的臉上看上去似乎更差了!

    雖然他們賀家的事與自己無關,而他感情上的事自己八卦歸八卦,插手是絕對不會去插手的,所以也不是很清楚。

    只是聽說,他老皮被人用直升機接了回來。

    這會兒,是得知了老婆的下落所以生氣了?

    「呀!是賀總啊!」

    錢雲起身邊跟著的幾個女人裡有人眼尖地認出了賀景深,立刻尖叫了起來,隔著車窗就開始打招呼:「賀總,你好久都沒來了啊,今天怎麼有空來了?」

    其他的人自然不甘落後,也都圍了上去,七嘴八舌地套近乎。

    錢雲起搖頭笑了笑,這些人可真不會看臉色啊。

    那傢伙把著方向盤的雙手幾乎要將方向盤生生給折斷,側臉的線條緊繃得隨時都會斷裂,臉色黑沉得比這夜色還要深幾分。

    嘖嘖——

    何止是生氣啊,簡直就是炸彈要爆炸了啊!

    「好了好了,都散了吧。」錢雲起上前,揮了揮手,同時給了那些女人一個眼色。

    眾人訕訕,但這兩個男人都不是好惹的主,只好不甘心地先散了。

    錢雲起敲了敲車窗,裡面的人總算是動了一隻手,按下鍵,將車窗降了下來,露出那張招蜂引蝶的俊臉側面。

    「是你下來,還是我上車?」

    他看得出來,自己的兄弟除了生氣,還夾雜著他自己都不敢承認的屋裡和悲傷。

    賀景深,堂堂賀家大少爺,向來呼風喚雨,想要得到的東西沒有得不到的,所有人也都對他唯命是從,更甚至是巴結討好。

    可是他新娶的那個小妻子,似乎對他並不來電。

    儘管她沒錢沒勢,但骨子裡的倔強卻比誰都厲害。17744453

    最重要的是,她心裡有個人,那個人——不叫賀景深。

    這對於一個驕傲的、高高在上的男人來說,無疑就是最致命的的挑釁!

    車裡的男人沉默了許久許久,最終忽然放鬆了下來,全身癱軟一般地靠在車椅上,轉過頭,輕笑:「進去陪我喝幾杯吧。」

    他笑得很輕,那樣的笑容如同在風中飄著的雪花,乍看之下有的,再仔細看,就化掉了。

    錢雲起晃了晃雙手,然後拍著胸口,笑道:「好吧,今晚我就捨命陪君子了!走,下來進去吧!」

    賀景深點點頭,開了車門下來,兩人一同進了酒吧。

    ——

    錢雲起本來就喝了不少,賀景深進去之後一口氣點了一桌子的烈酒,開了之後那喝酒的勁嚇得他都不敢動手去拿酒杯。

    「怎麼?在酒桌上你也有怯場的時候?」某人抬眸,故意挑釁地看著他。

    錢雲起臉上僵了僵,這要是喝吧,估計明天自個兒就得進醫院了!這要是不喝吧,就顯得特別不仗義!

    咋就把自己弄得左右為難了呢?

    賀景深笑著搖了搖頭,然後就一直自顧自喝悶酒,也不說話。

    錢雲起一開始由著他,到後來看不下去了,就奪走了他手上的酒杯,「這個樣子就是你說的被迫結婚?一點不在乎?」

    已經喝得有些頭暈的人靠在沙發上,瞇著眼睛看他,呵呵笑:「你在說什麼?我不明白。」

    「呵呵,你不明白?」錢雲起這個時候把酒杯砸在他臉上的衝動都有了,「賀景深,我從沒見你在什麼事情上懦弱過,怎麼一碰到感情不但蠢了,還這麼懦弱了呢?」

    「你說誰懦弱呢!活膩了是不是!」

    錢雲起側身避過他砸過來的空酒杯,難得冷下了臉,「還記不記得你和姑蘇靜書吵得最嚴重的那一次?就算是那次,我都沒見你這樣過。」

    「我這樣怎麼了?難道你以為我這樣是因為那個女人?」賀景深閉著眼直冷笑,「就憑她?根本不配我動一點點氣!」

    「那你這幅樣子是做給鬼看呢!」錢雲起也惱了,冷嗤道:「賀景深不是我說你,你的智商和你的情商絕對是成反比的!你——」

    「閉嘴!」

    沙發上的人猛地站了起來,因為坐了好一會兒,又喝了那麼多酒,這麼大幅度的動作導致一陣眩暈,差點摔回去。

    錢雲起看著對面搖搖晃晃的人,原本冷著的臉終於繃不住了,竟然笑了出來。

    賀景深臉色一凝,頓時殺了他的心都有了。

    「好了好了,你們的事你自己處理,我還要去陪我的小甜心!」

    「真噁心。」

    「我打電話叫姑蘇靜書過來,你少喝點,我走了。」

    賀景深本想讓他不要叫姑蘇靜書過來,但是這個混蛋似乎真的趕著去陪女人,居然走得那麼快,根本沒給他說任何一個字的機會。

    所以沒一會兒,姑蘇靜書就趕到了。

    看著茶几上和地上以及沙發上那麼多空酒杯,她呆住了,怔怔地叫他的名字:「景深……」

    姑蘇靜書根本不知道今晚發生了什麼事,這一刻她自然而然地認為,賀景深之所以喝這麼多酒,是因為他在煩惱她和他爺爺之間。

    心中頓時感動萬分,走上前去,柔情萬種地依靠在了他身上,聲音更是前所未有的溫柔乖巧:「我知道你很難,我很想幫你,可是我不知道該怎麼做……」

    賀景深的眉頭一擰,有些不太明白她現在說的話。

    而姑蘇靜書則是沉浸在自己的情緒裡,繼續說道:「我知道爺爺對你來說很重要,我也知道你很愛我,你很想我和爺爺之間能夠好好的,這些我都知道,真的。」

    終於,賀景深聽到這裡,聽出了一些名堂。

    姑蘇靜書也在這時抬起頭來,眼神真切地看著他,像是下了很大決心,鼓了很大勇氣似的,一字一句地說:「你不用再幫我們家了,景深,只要你答應我一件事。」

    「什麼事?」

    「爺爺說的是對的,我們家只有我這麼一個女兒,以後我們家的東西,都會是賀家的。」

    賀景深心頭一跳,已經猜到了幾分她下面要說什麼——

    「但是爺爺說的也有不對的,我們家的東西都會變成賀家的,但是我的人,也會變成賀家的。」姑蘇靜書極其認真,表情甚至說得上是凝重:「所以景深,你答應我,你會娶我。」

    只要自己變成賀家的少奶奶,姑蘇家破不破產都無所謂了。

    姑蘇靜書真正的目的不是將姑蘇家的東西都變成賀家的,而是將賀家的東西都變成她姑蘇靜書的。

    賀景深不是看不透她這一點小心思,可卻忍不住感動於她對自己的情義。

    於是,下一秒,一句話脫口而出:「放心吧,你們家不會有事的。」

    姑蘇靜書愣了一下,聽到這句話她並不激動,甚至是心涼。

    「景深,難道你不願意娶我?你……不愛我了嗎?」

    賀景深與她對視了幾秒,但是很快就別開了自己的視線。

    兩人在一起五年,彼此都是驕傲的人,也習慣了別人遷就自己迎合自己,所以矛盾常常會有,彆扭也常常會有。

    姑蘇靜書也會在鬧了矛盾之後問他:你是不是不愛我了?你是不是愛上別人了?

    曾經的每一次,他都會回答得毫不猶豫:沒有,我只愛你。

    可是到了今天、今晚,他發現自己竟然不敢看著她的眼睛回答!

    姑蘇靜是一下子就慌了,眼淚隨之掉下來,「你、你真的不愛我了?你是愛上她了對嗎?我哪裡不好?景深你告訴我,我哪裡不好,我會改的!」

    賀景深本來就心中煩躁,此刻她又哭了起來,更覺得心煩意亂。

    「不是,和你沒關係。」

    可是姑蘇靜書聽了這句話之後更加地害怕,哭聲也更大:「不是我的錯,那你為什麼不愛我了?為什麼?她哪裡比我好?她……」

    「好了!」

    一聲冷喝當頭而來,姑蘇靜書的哭聲立即止住,驚恐地看著他。

    賀景深只看了她一眼,揉著發疼的額角,低聲說:「你先回去吧,我一個人靜一靜,不要再問這些無聊的問題,你們家的事也不用擔心,回去吧。」

    姑蘇靜書心中還是很慌,可是她十分瞭解這個男人的脾性,如果自己這個時候還糾纏下去的話,討不了任何的好,而且還會被他討厭!

    於是,她就只好站了起來,將那些酒瓶子都收拾掉。

    臨走的時候特委屈地囑咐:「你的胃不好,不要再喝酒了,早點回去休息,如果需要我,給我打電話,任何時候都可以。」

    賀景深往後靠在沙發背上,沒什麼反應,像是聽到了,又像是沒聽到。

    姑蘇靜書捏了捏自己的手,咬著唇,默默轉身離開了包廂。

    隨著包廂的門合上,四周終於都安靜了。

    賀景深舒了舒自己的眉心,剛想要放空,那該死的胃居然不合時宜地痛了起來!

    像姑蘇靜書說的,他的胃是真的不好,有時候三餐稍微不規律就會發痛,酒喝多一點也會發痛,甚至吃東西忽冷忽熱也會受不了。

    今晚一口氣喝了這麼多酒,而且都是烈酒,這胃要是不折騰,倒也奇怪。

    忍過那股鑽心的痛意,他從沙發上站了起來,沒走幾步額頭就直冒冷汗,彎著腰不能再前行。

    「景深!」耳旁驟然傳來熟悉的聲音,一抬頭,姑蘇靜書竟然回來了!

    「你怎麼了?是不是胃又痛了?」她原本是回來拿落下的包的,這下哪裡還管得上包,眼裡只有胃痛的賀景深了。

    「是不是很痛?車鑰匙在哪,我送你去醫院!」

    閉著眼睛從袋子裡摸到要是給她,一路忍著走出酒吧,等上了車,賀景深身上的襯衫後背都給冷汗浸濕了!

    姑蘇靜書急的差點倒不出車,折騰了好一陣才順利朝著醫院的方向而去。

    一路上她都在不停地問,那些關切,都是真的。

    副駕駛座上閉著眼睛的男人心底有些低落地笑了笑,自己到底在折騰個什麼勁?身邊的這個女人哪怕真的有些小心思小手段,那還不是因為愛自己?

    而那個人呢?她的心上人一回來她就迫不及待地跑去同床共枕,根本就是下賤!

    ——

    到醫院檢查之後是胃出血,所以當晚就住院住下了。

    本就已經凌晨,這麼一折騰,很快就天亮了。

    賀景深住的是特級vip病房,另外陪睡的也有一張床,姑蘇靜書昨晚極累,此時此刻已經在那張床上睡著了。

    胃出血的某人眼睛是閉著的,但是腦袋卻隨著時間一分一秒過去,越來越清醒。

    也許是酒勁過了,所以更清醒了吧。

    早晨的陽光從窗口跳了進來,一點一點往裡爬,最終爬尚了床,爬到了賀景深的臉上。

    一夜未睡的人臉色不太好,但容貌天生俊美,儘管憔悴,陽光下卻依舊帥氣得逼人。

    肚子已經空了,看了看時間,這個點差不多剛好起來下去,趕得上最新鮮的早飯。

    看了眼另外一張床上的人,她睡得很沉,他下床走動,她也一點醒來的跡象都沒有。

    賀景深笑了笑,沒叫她,自己趿拉著拖鞋就出了病房,下樓吃早餐去了。

    ——

    什麼叫冤家路窄?什麼叫孽緣太深?什麼叫狹路相逢?

    賀景深覺得,對於這三個詞語的解釋,再也沒有什麼能比在醫院遇到葉無雙和裴弈城更來得恰當了!

    尤其,葉無雙是被裴弈城抱在懷裡的。

    一開始的時候只有他看到了他們,裴弈城一邊往電梯走一邊要護著懷裡的人,已經是一心兩用,就沒注意周圍。

    葉無雙不知道怎麼了,靠在他的肩頭,臉朝裡面,所以看不到外面。

    但是生活往往是狗血的,裴弈城在快要進電梯的時候沒護好葉無雙,她的腳不小心碰到了一位老太太。

    對方倚老賣老,極其難伺候,只是那麼輕輕地碰一下,居然就叫痛,嚷著要賠償!

    賀景深一直默默地站在邊上,看著裴弈城從態度誠懇地道歉到後面冷下了臉,看著葉無雙一臉茫然到後面尷尬狼狽。

    她或許是因為成為焦點不好意思了,就叫裴弈城放她下來,這樣一來,她站的位置,剛好和賀景深面對面。

    一抬頭,那人就在不遠處。

    老太太還在叫嚷,周圍的人群也都在悉悉索索討論著這件事,裴弈城還冷著臉似乎不準備妥協,但葉無雙的思緒,已經不在那裡了。

    好巧。

    他居然也在醫院。

    兩人四目相對下,賀景深自然不可能再裝作沒看到,當然,他也不準備這麼做,就緩步走了過去。

    裴弈城順著葉無雙的目光看過來,看到賀景深的時候,唇角一抿,似是不著痕跡又動作極快地將葉無雙拉到了自己的身後。

    賀景深諷刺笑了笑,低低的聲音在著嘈雜的環境裡聽得並不清晰,可葉無雙卻聽得真真切切,字字如刀——

    「你們也太著急了吧?現在的醫術再先進,也不至於昨晚剛做的事,今天早上就能查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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