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清晨,華日友好醫院住院處的某個病房裡傳來了一聲刺耳的尖叫,隨即一個探房的小護士驚慌失措的跑了出來。
「小蕊,怎麼了?」聞聲趕來的幾名護士連忙問道。
「血……全都是血……」小護士明顯被嚇到了,一時間話都有些說不清了。
「血?」幾名護士一愣,要知道她們可都是護士,別說是血,就算是死人也是不害怕的,但病房裡有血,顯然不是很正常。
看著小護士驚恐的表情,幾名護士也知道問不出個所以然來,索性直接去到房間裡看個究竟。
可幾人一進入房間,也不由被房間裡的景象嚇到了,只見房間裡三個病人的床上都有兩攤血跡,但那三個病人卻是渾然不覺的一半還打著呼嚕,而那血跡的源頭竟然都是一根手指,確切的說好像都是中指。
「小李,馬上準備急救手術,小吳,立刻報警。」為首的一名護士微微驚訝之後,卻是冷靜的下達了指令。
「是!護士長!」兩名護士連忙領命離去,也是一臉的震驚。
早上八點時分,華日友好醫院的門口一輛黑色的賓利停了下來,隨即從車上下來了一對中年夫婦,在助理的陪同下神色匆匆的小跑進了醫院。
「讓我們進去,我們是李子建的父母。」夫婦被一名警察攔在了病房之外,神色焦急的女人馬上報上了身份,片刻不能等的就要衝進去。
「對不起,二位,我們隊長正在對受害人進行筆錄,我可以理解你們的心情,但也請你們陪我我們的工作。」那名警察並沒有放行,而是指了指一旁坐著的兩人說道:「這兩位也是受害人的家長,請你們先在這裡等待。」
「聽警察同志的,先等一會吧。」老闆模樣的中年男子相對穩重一些,扶著夫人安慰道。
中年婦女拗不過警察,連忙的拉住了一名路過的女護士問道:「醫生你好,可不可以問一下裡面的病人怎麼樣了……」
……
朝陽區派出所,所長胡和明的辦公室裡,辦公桌前的幾名警察都一臉菜色的打著哈欠,而辦公桌後的所長胡和明更是一臉要吃人的表情。
「說吧,調查的怎麼樣,有什麼線索了嗎?」胡和明冷著一張臉,所負責的城區怪事連連之下,他要是脾氣能好就更怪了。
幾人面面相覷,都是一副不敢開口的樣子,尤其是為首的王冠豐,所裡除了幾個領導,也就是他這個三十多歲的警員了。
「冠豐,你說。」胡和明黑著臉問道。
因為昨晚的烏龍事件,他可是一晚上沒睡覺,本想今天補一下覺,竟然又接到了電話說華日友好醫院昨晚出了尋仇傷人的案子。可自己趕到所裡的時候,這幾人竟然都一副苦愁眉深的表情,誰也不肯匯報。
王冠豐的表情明顯有些為難,可是胡和明都開口了,他也不能不說,只得老老實實的匯報道:「所長,事情是這樣的,昨天晚上參與打架鬥毆的李子建三人在華日友好醫院住院的時候,被蒙面人潛入病房砍去了三人的中指,醫院護士在早上探房的時候報了警。」
「什麼?李子建三人在醫院裡被蒙面人斷了手指?」胡和明表情一僵,似乎意識到了什麼,對著幾人擺了擺手道:「小李小孫,你們先出去工作吧。」
「是,所長。」得到命令的兩人如釋重負的點了點頭,連忙離開。
「就只有中指?」門一關上,胡和明立即一臉古怪的問道。
王冠豐哭笑不得的點了點頭:「嗯,三個人,六根中指。」
「說吧,到底怎麼回事,把實情告訴我。」胡和明冷聲看向了王冠豐,除非他是火星人,不然又怎麼會不明白中指意味著什麼,這顯然是某人別有用心的報復。
「已經詢問過李子建三人了,但當事人並不知道當晚發生了什麼。手指雖然都接上了,但聽醫生的意思好像是因為時間過久,一些神經已經壞死了,恐怕只能恢復原來的百分之三十。當晚的監控錄像已經掉出來了,凌晨左右有一個蒙面人進入了三人的病房,但那蒙面人進了病房之後就再也沒有出來……」
王冠豐欲言又止的說道,他很想補充一句,這三人以後恐怕再也豎不起中指了……
「有什麼話儘管說,別吞吞吐吐的。」胡和明又怎麼會看不出王冠豐似乎隱瞞了什麼。
「根據監控錄像上顯示的蒙面人身形,極有可能……」王冠豐抬頭看了看胡和明,頓了頓。
「說!」胡和明瞪了他一眼吼道。
「極有可能是昨晚那個特部的……」王冠豐偷偷的看了看胡和明的臉色,低著頭回答道。
「……」胡和明哪還不明白王冠豐的意思,吁了一口氣這才無奈的點頭說道:「好了,我知道了,當事人家屬什麼反應?」
「當事人的家屬反應很大,我們刪了昨晚的微博之後,他們好像也起了一些懷疑,而且當事人也一定要親眼看到當天的監控錄像,並要求我們對昨天的綁架案給出定案。」王冠豐苦笑的說道。
「綁架案!哼,還不都是這些個不知所謂的富二代自己搞出的爛事,到頭來倒好,讓我們給他擦屁股。給出定案?我胡和明可沒有那本事!冠豐,不用理會他們,監控錄送回局裡保存,這個案子就拖著,不用公訴。」
胡和明氣不打一處來的說道,雖然案件涉及到上市公司昌吉地產的董事長,但另一方面絕對是他連想都不敢想的存在,那可是紅頭文件裡提到的傳說中的部門啊,能進入特部的人,隨便出來一個科員都夠他喝上一壺的。雖然明知道病房斷指案的始作俑者就是昨晚的那個傢伙,但也只有打碎了牙往肚子裡咽,惹不起啊……
「呃……所長,那個,這麼大的案子,我想以我這個小警員的能力還駕馭不了,還是交給所裡有能力的人吧。還有我這段時間家裡出了點事,想和您請一下年休假。」
王冠豐不是傻瓜,領導就是好,上下嘴唇一碰,說的比唱的好聽,他混到現在也就是個無權無勢的小警員,本就升職無望再趟這趟渾水,可就吃不了兜著走了。
胡和明怎麼也沒想到,這個王冠豐竟然會拒絕自己這個所長,更可氣的竟然還提出了休年休假的要求,說句不好聽的,這事除非他親自出馬,如果指望所裡那幾個『有能力』的,那恐怕比現在還要糟糕。
「冠豐啊,這段時間的工作確實辛苦你了,這個案子是你經手的,沒了你可是不行啊,要不這樣,等辦完了這個案子,所裡好像有兩個黨校進修的名額,而且刑偵部主任老李好像就要退休了……」
「所長放心,我這就去處理案子。」胡和明的話音剛落,王冠豐立即一個軍禮轉身出了辦公室。
……一群人被醫院的斷指案弄得焦頭爛額,始作俑者的張東卻是在家裡呼呼的睡著大覺。一覺醒來,已經是中午了,打開了關機的電話,立即跳出了一個未接來電。
「喂,張東,你沒事吧?」未接來電是李芷蕊打來的,張東剛一回撥過去就傳來了李芷蕊的詢問。
「呵呵,我能有什麼事,一不小心睡過了頭而已,單位那邊沒什麼事吧?」張東有些心虛的問道,他剛去一天不到,還不清楚有沒有人查崗。
「我說張東,你該不會是賭石輸了吧?還有昨天的那個李少,沒有為難你吧?」李芷蕊並沒有回答他,而是懷疑的問道。
「怎麼可能?向來只有我為難別人,哪有別人為難我的份,蕊姐請放心,賭石也沒輸,況且只是玩玩而已。倒是謝謝蕊姐的關心了。」張東好笑的回道。
「那就好!上午我幫你矇混過去了,你如果沒事的話還是在下午午休結束之前過來上班吧,我下午要請假回去給外公祝壽的。」李芷蕊提醒的說道。
「嘿嘿,沒問題,蕊姐,大恩不言謝哦。」張東忍不住調侃起來。
「切,要謝也應該是我謝你這個大書法家大才子才對,我都有點迫不及待的想要看到外公欣賞那幅字畫的反應了。好了,公交車過來了,你快點過去上班吧。那再見啊。」李志蕊說著掛斷了電話。
張東搖了搖頭,奔向了洗手間。
……
晚上下班之後,張東並沒有直接去潘家園賭石,而是跑到附近的一家圖書館惡補了一下關於賭石和翡翠的知識。雖然賺錢的方法有很多,但就他現在的情況來說,似乎只有賭石這個途徑最直接。
在張東如同翻書一般的恐怖閱讀速度下,從《賭石入門》到《翡翠詳解》,一共四本圖文並茂的書,看完之後的張東已然從一個菜鳥銳變成了半個玉石專家,當然只是紙上談兵的那種。
這樣一來,他賭石的時候起碼心裡有個數,不用完全指望別人幫他長眼了,最起碼可以判斷出翡翠的大致價值。
再次到達潘家園的時候,張東並沒有去昨天的那個石胖子的鋪面,而是選擇了一家比較遠的玉石鋪面。因為是黃金時段,遛彎和淘寶的人可是不少,在張東『執著』的開出了一塊拳頭大小水頭極好的玻璃地明翡之後,當即被一個珠寶店的老闆以兩千萬的價格買了去,可是在潘家園引起了不小轟動。
一塊石頭,就開出了兩千萬的玻璃地明翡,較是張東也知道自己有些太過高調了,所以趕緊閃人。
第二天下班後的張東則是換了一身行頭,更是帶了個墨鏡,賭石的時候雖然讓他感覺到了一塊靈氣有些異常的毛料,但不得不多選了兩塊『不錯』的毛料用作掩飾,在一陣惋惜一陣驚呼聲中,終於是開出了一塊巴掌大小的帝王綠翡翠。
帝王綠,可謂翡翠中的極品。雖然這塊翡翠原石的大小連一個鐲子都摳不出來,依舊被人以四千萬的高價買了下來,也讓張東知道了這些個老闆們是多麼的瘋狂,他真無法相像會有人用動輒幾千萬的價格去買那麼一個翡翠掛件或者一副首飾。
聽說最極品的龍石種翡翠手鐲或者雕刻,甚至能賣到上億的價格,不過張東也只是微微的驚訝一下而已,在他看來,就算最極品的翡翠也沒有最普通的玉瓶來的實在。
三次賭石,六千多萬進賬,看著銀行卡裡那一長串的數字,就在幾個月之前他還是一個整月和不足千元的生活費較勁的**絲,較是張東都不由得有些不真實的感覺。
一個星期的時間一轉眼就過去了,張東對目前唯一可以施展的攻擊型法術——炎咒,雖然還沒有達到爐火純青的地步,但從那發出的火球上散發出的炙熱的溫度,已經感覺到自己巨大的進步。
他堅信,一旦他達到了練氣四級,就可以用內火煉器了,根據對器典的會意,他隱約的感覺到只有自己煉製過的飛劍才是最契合的。
週末的早上,張東難得的睡了個懶覺,卻是被一陣急促的電話鈴聲叫醒了。「張東,你那邊準備的怎麼樣了,我朋友剛剛給我來了電話,今天可就是『那邊』選會員的日子了。」電話一接通,立即傳來了杜嵩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