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識回歸本體,已然是第二天的晚上了,看來虛界內的一天要比地球上要長得多,同時張東的精神力僅僅感覺有些虛弱,已是沒有了前幾次筋疲力盡的感覺了。
看來隨著修為的提高,神識的增長,他便可以向虛界中的其他修士一般,在修煉的同時僅僅分出一絲神識便進入虛界。
張東隨即將避毒丹從儲物空間裡取了出來放入了玉瓶之中,至於剩下的那五枚合淫丹,也只能等避毒丹用過之後才能將玉瓶空出來了。
看了看牆上石英鐘顯示的時間,張東索性決定先修煉一個晚上,待第二天再出去給陳佳慧治眼睛。
張東捏了個手決後抱元守一,天策器典中的功法篇隨即快速的運轉了起來,當他的真元在經脈中進行運轉的時候,張東不由得搖了搖頭停下了修煉,房間內的靈氣實在是稀薄,也直接影響了他修煉的速度。
如果沒有丹藥的支持,他在這裡修煉一年,估計還不比吳筠在修真界一處靈氣普通之地修煉一個月來得實在。
張東想了想索性打開窗戶,這樣便於窗外靈氣的進入,修煉效果應該可以更好一些,隨即再次的進入了入定狀態。他堅信,在練氣一層的修為無限的凝實後,加上刻苦的修煉,只要他再服上一顆益氣丹或者到一處靈氣稍稍充盈的地方修煉上一段時間,絕對可以突破到練氣二層。
夜晚的空氣是一天之中的過度期,而隨著張東對靈氣的吸收,房間內污濁的空氣竟是被靈氣『擠出』了窗戶,很快,房間了的空氣變得格外清新起來,如果張東未入定,則一定會發現這個神奇的現象。
……一縷陽光灑進了窗戶,放在張東所在房間窗台上的花卉顯得尤為艷麗奪目,張東結束了一晚上的修煉,精神力也隨著一天之計的清晨變得分外的充盈。
出了客房,陳家別墅依舊靜悄悄的,大部分人仍然沉浸在清晨的余夢之中,張東伸伸懶腰出的門外,忍不住在鳥聲蟲鳴的花園裡做起了晨練。
修真界的武法道術可謂博大進深,但衡量一個修士的實力並不是看其武發道術有多雄奇,而是看修士的真元是否雄厚,神識是否強大,打鬥時法寶的等級高低以及和修士的契合程度。
雖然吳筠傳給張東的神識中除了功法之外並無什麼高階的攻防密術,但一些普通的拳法劍訣還是有很多的。張東選擇的是一套修真界普及的聚氣拳法,拳法剛柔並濟,真元充斥週身,是一部有助於煉體淬元的輔助型拳法。
一套聚氣拳法打了一半,張東頓時覺得渾身透著一股子精氣,修為則是愈加的凝實起來,似乎隨時候都有突破的跡象,看來無論是打坐修煉,還是實戰修煉,都可以一點一點的提升修為。
不知何時,一身唐式功夫服,背著一把長劍準備晨練的陳少忠路過時正好見到正在打拳的張東。
切,一個毛都沒長齊的小子能會打什麼拳,陳少忠剛想搖頭離開,下一刻卻是被張東那真元遊走的拳法吸引住了。
張東雖然是第一次打這套拳法,難免有些生疏,可是由體內真元帶動的行拳軌跡隨著他對這套拳法的慢慢熟悉,愈發的渾然天成起來。原本一套修真界的普通輔助性拳法,到了華夏這個尚武但乏術的地方,也絕對可以算得上是高深莫測的神功了。
陳少忠向來崇尚修身養性,尤其是對花鳥魚蟲、景觀花樹、舞劍等格外鍾意,自認為一套學自武當道觀觀主的武當落葉劍法已是舞的爐火純青,可眼前這小子耍的這套拳法確實有那麼點意思。
待張東一套拳法打完,陳少忠也是忍不住放下面子詢問道:「小子拳法耍的還算不錯,是什麼拳法,說來聽聽?」
「聚氣拳法!」張東一看是陳少忠,這老頭難的和顏悅色一會,於是撇撇嘴直接說了實話。
「聚氣拳法?名字很普通嗎,我這有一套師從武當觀觀主的武當落葉劍法,讓你見識一下吧。」陳少忠本是見了張東練拳後技癢了,也想賣上一手,可話到他的口裡就變了味道。
「普通!?」
張東不由暗自好笑,沒錯,這拳法在修真界確實是爛大街的活,可也不是你這個凡人老頭說普通就普通的。
他這可是貨真價實的聚氣拳法,每一次出拳,真氣遊走,聚於拳端,每一次收拳,真氣回於經脈,如此反覆……便可起到聚氣煉體,凝實真元提升修為的作用。而這老頭口中的勞什子落葉劍法,在他看來都懶得看,你那劍法再花哨,老子一記真元拳都能將你那老虎口震裂了。
而張東的鄙夷在陳少忠眼裡則成為了一種嫉妒,劍法則是愈加的飄逸起來,倒是真有那麼一點聞雞起舞,秋風掃落葉的意味。
舞了個漂亮的劍花,陳少忠結束了這一套自認為舞的極有感覺的落葉劍法。
「落葉……」剛要在張東面前賣弄幾句平時舞到有興起之後就會道出的劍訣,一轉眼卻是發現那小子剛才站立的地方已是空無一人,渾身那飄逸的氣質頓時被一陣吹鬍子瞪眼取代。
陳老頭子那一套軟綿綿的自認為很牛b的花劍秀刀,張東都怕看多一眼影響了自己的修為,回到客廳裡,陳家的保姆已經在上早點了。
「呦!張小神醫早啊!」一口地道的京都口音,總喜歡親自下廚做一兩道菜的周巧雲正好遇到了從外面回來的張東,急忙打著招呼道。
「周阿姨早!」張東回以微笑,隨即道:「藥我已經制好了,待會吃完了早飯就可以給小慧治眼睛了。」
「真是太好了,張小神醫這幾天可真是麻煩你了,哎,你看,我這個做媽的都不知道說什麼好了。」
聽到張東的好消息,周巧雲一時可謂頗多感慨,雖然張東工作的事情她也聽說了,可如果這個父親介紹過來的張東真的治好了女兒小慧,她覺得小慧的光明絕對不是一個環保局的工作可以換來的。
「呵呵,周阿姨你不用這麼客氣,小神醫聽著怪彆扭的,你還是叫我張東吧,我答應了周老的事情自然會盡力去做,再者說我也不能保證是否就一定可以治好小慧的眼睛。」
張東笑了笑回道,他和周正剛雖說彼此客氣,但歸根結底仍是一種利益上的關係,周老上桿子給他解決工作上的事情,他只不過是回對方一個人情罷了,況且還賺了人家一批珍貴的藥材。
「那我就叫你小東吧……」
周巧慧剛想再說話,卻是被冷著臉走進來的陳少忠冷聲打斷了:「小子,不管你答應了誰,如果你這次不能將小慧治好,我陳少忠也不會讓你事後逍遙。」
「沒錯,我就是答應了周老,而且我治不治得好小慧也跟你一點關係都沒有,不牢你陳部長操心。」
張東對這老頭可謂再三客氣,但這老頭子總是將他那一套強加在別人身上,張東的耐心也快到極限了。
「小慧是我親孫女,你個小兔崽子說話前最好先經過了大腦,我陳少忠的話放在這,小慧的病治不好,我和你沒完。」
陳少忠眼睛瞪得滾圓,嚇得周巧雲急忙放下手中的活計跑了過來拉住了陳少忠,生怕這個老頑固不管不顧的惹怒了張東,到時候人家真的來一個『有心無力』,或者氣的直接走人,這個唯一的希望可就斷了。
「爸!你不能這麼說,張小神醫即便治不好小慧,也一定是盡力了,畢竟誰也不是神仙,還能保證百分之百治好小慧的病嗎?」
周巧雲幾乎是懇求似得看著陳少忠。
「陳老頭,老子就是神仙,你記住,小慧的眼睛治好了就是和你沒有一毛錢關係,以後別在老子面前耍你那套老字輩。」
張東自然不會真的生氣,犯不著,罵人也沒帶一個髒字,說完竟然和沒事似得做到飯桌前吃起了早點。
這老頭就是個身處高位的瘋狗,狗眼看人低,自從看到他那一刻就和他槓上了,他不罵過去這老頭就會更加的得寸進尺。
「你……你……」陳少忠氣的不行,何曾有人這般指著他的鼻子罵過他,就是朝裡的幾位最高領導見了他也得叫上一聲陳老,這小子簡直是吃了雄心豹子膽。
「爸!你這是做什麼,張醫生馬上就要給小慧治病了,你這不是添亂嗎。」事情關係到女兒一聲的幸福,從來不敢和公公頂嘴的周巧雲此時也是忍不住小聲的斥責說道。
「哼!好好好,和我沒有關係……」
陳少忠哪裡理會周巧雲的心情,卻沒想到兒媳婦也跟著外人一起頂撞他,當即拂袖而去。在他看來,如果不是他放下老臉去和那死對頭求那極品大紅袍,孫女的眼睛哪裡是這個黃毛小子可以治好的。
……陳家人第一次吃了一頓沒有老爺子的早餐,飯桌上的周巧雲也是一直給張東道歉,說著好話,什麼自從公婆離開後老爺子的脾氣就一直不好,讓他多擔待云云……
張東哪還不知道這婦人是怕他不好好給小慧治療,不看僧面看佛面,自己也不能因為那老瘋狗的幾句話公報私仇。
早餐過後,陳家延夫婦,包括冷著一張臉的陳少忠都坐在了張東的周圍,陳書延夫婦更是一臉期待的看著張東這個養眼可以治好女兒眼睛的神醫。
就在吃完了早飯之後,張東已然宣佈要對小慧進行治療了,陳家夫婦自然激動,就連拂袖而去的陳少忠,想到小慧就有可能恢復光明,也是忍不住冷著一張老臉湊了過來。
「張小神醫,是不是等我岳父趕過來了再給小慧治療。」陳書延詢問似得看著張東問道。
張東搖搖頭,他是一刻都不想和這個老瘋狗多呆了,有這時間不如修煉來的實在,而且只要他將小慧治好了就行,周正剛來不來和他也沒什麼關係。
「不用了,我將小慧治好後還有些事,就不等周老了,周阿姨,你去將小慧帶過來吧。」張東不由分說道。
陳書延對著周巧雲點點頭,周巧雲急忙會意的離開了書房。
不一會,睡態朦朧的陳佳慧頂著一個眼罩在周巧雲的攙扶下走了過來。
「小慧,張神醫馬上就要給你治眼睛了,你一定要全力配合張神醫的治療!」周巧雲將陳佳慧小心的引到張東同旁的沙發上坐下,不忘提醒道。
「張神醫,小慧一定全力配合你的治療,我相信你可以治好小慧的眼睛。」陳佳慧急忙點頭應承道。
陳佳慧雖然回答的很淡然,但張東還是看到了她由於緊張或者是激動而緊緊抓住沙發靠墊的手指。
張東也未說話,直接從口袋裡取出了那裝有避毒丹的玉瓶,玉瓶一出,就連陳少忠都不由瞪大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