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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一百一十五章 探望李青山(第... 文 / 華弟

    李青山就是一頭倔牛,他的固執不是任何人三言兩語可以軟化的。陸恆遠也沒打算讓他為了自己來看望他而感動。

    一場拚鬥,害的李青山差點喪命,陸恆遠心裡有些自責,若不是自己昨天提出拼白酒,李青山斷然不會成現在這樣。

    「青山,今天我來還有個事跟你說。承保魚塘的事我考慮過了,你在上面投了不少錢,損失不小,我願意以原價把你的魚塘承包過來,不知你意下如何?」

    「我不需要你可憐!」李青山卯足力氣吼了一嗓子,陸恆遠的讓步讓他感到很受傷。

    陸恆遠笑了笑,道:「看到你還有力氣發火,那我就放心了。青山,魚塘的事等你好了再說吧。你好好休養,等養好了身子,咱倆有機會再較量。」

    「你等著!下次我一定灌死你!」李青山咬牙切齒地道。

    戴秀珍罵道:「臭小子,你還沒喝夠嗎?你是不是還想進醫院搶救?洗胃的感覺很舒服是嗎?」

    李青山再混,也不敢罵他老娘,扭過頭去,悶不做聲。

    陸恆遠道:「青山,我走了,祝你早日康復。」

    戴秀珍隨陸恆遠一起走了出去,到了住院大樓外面,站住了腳步,拉著陸恆遠的手,默默的垂淚。

    幾月沒見,戴秀珍看上去明顯比以前老了不少,陸恆遠看得出,這幾月她操了不少的心。

    「恆遠,嬸子對不起你,你心裡不要怨恨青梅,都是我的錯,是我以死逼她離開你的。」

    自打進了城,兩個兒子就不斷出事,女兒的日子也過的不開心,戴秀珍開始反思自己當初的做法,當一家人的生活與她原先想像的背道而馳的時候,她才意識到自己曾經以為多麼英明正確的決斷錯的有多離譜。

    從一個母親的角度分析,戴秀珍所做的一切,都是希望子女能有更好的生活。可憐天下父母心,陸恆遠談不上對她有什麼怨恨,只覺得她也是個可憐人。

    「嬸子,好好照顧青山,我走了。」陸恆遠轉身走了。

    「恆遠,別怪青梅,她也是個苦命的孩子……」戴秀珍看著陸恆遠的背影,嘴唇囁嚅,默默抹了一把老淚。

    從醫院出來,陸恆遠便打個車去了車站,坐上了回石頭鎮的汽車,中午時就到了鎮上。

    他想找梁漢明聊一聊搞合作社的事情,所以沒有直接回村,而是去了鎮政府。

    正好到了吃午飯的時間,陸恆遠還沒到梁漢明的辦公室,就見梁漢明從辦公室裡走了出來。

    「小陸,來找我有事?」

    陸恆遠笑道:「是啊,梁鎮長賞個臉吧,讓我請你吃頓飯,順便向你請教一些問題。」

    梁漢明笑道:「好啊,附近就有家不錯的小館子,咱倆就去那兒。」

    二人一起出了鎮政府,到了梁漢明說的那家小館子。陸恆遠點了三個菜,很快菜就上齊了。

    梁漢明道:「卿妤那事我聽說了,是你聽替解決的吧,我替她謝謝你。唉,我這個表妹,一身的書卷氣,除了讀書厲害,沒別的長處,所以容易受人欺負。」

    陸恆遠笑道:「這樣不好嗎?難不成你希望她像個潑婦一樣跟人當街對罵?」

    梁漢明擺手一笑,「我當然不是那個意思,就是擔心她受人欺負,沒有保護自己的能力。唉,其實我這個做表哥的挺受傷的。出了這麼大的事兒,她居然連想都沒想到要找我幫忙。在石頭鎮,我好歹也是一鎮之長。這點忙我還是幫得上的。」

    陸恆遠瞭解韓卿妤的心思,當下替她解釋了幾句,道:「梁鎮長,看來你對你這個表妹還不夠瞭解。正因為你是咱們鎮的一鎮之長,所以有些事情她才不會去麻煩你,避免給你帶來不良的影響。」

    梁漢明愣了一下,久久不語,一直以來,他都以為是長大之後表親之間的關係疏遠了,卻沒想到韓卿妤竟有這麼深沉的用心,著實為之感動了一把。

    「來點酒吧?」梁漢明提議道。

    陸恆遠笑道:「不影響你下午工作嗎?」

    梁漢明道:「不影響,少喝點。」

    陸恆遠起身去拿了一瓶當地的老酒,六塊多錢一瓶,開了瓶之後,給梁漢明和自己各自滿上了一杯。

    這酒度數比不上二鍋頭,味道卻十分衝鼻子,一口下去,辣得眉毛眼睛都擠到了一塊去。

    梁漢明吃了一口菜,去去嘴裡的酒氣,道:「當年我剛到石頭鎮工作的時候,扎根在你們村,經常和李德洪那幫村幹部喝這種酒,不知道被他們灌醉過多少次,能有今天這酒量,真得謝謝咱們的祁安老酒!」

    陸恆遠歎道:「這酒可不是什麼好東西,太劣質了,喝下去對身體不好。村上有不少酒鬼,年紀還不到五十就查出來肝有問題了,多半都是因為喝這種劣質酒喝的。」

    梁漢明歎道:「唉,小陸,一來咱們縣沒有好水,釀不出好酒。第二,當地老百姓窮啊,哪喝得起好酒?你也知道,酒這東西真是沒個准價,差的酒幾塊錢一瓶,好的幾十萬的都有。」

    陸恆遠聽完之後沉默不語,梁漢明所講的這些都是現實問題,這就是祁安縣的實際情況,老百姓兜裡要是有錢,誰願意喝這種衝鼻嗆人的劣酒?

    想起還沒問陸恆遠今天來找他是幹嘛的,梁漢明便問道:「小陸,還沒告訴我你今天為什麼來找我呢。」

    陸恆遠才想起把正事給忘了,精神一振,道:「梁鎮長,這些日子我都在琢磨一件事,想在咱們村搞農業合作社,承包村民的土地,搞規模化種植。今天特意過來找你,就是想從你這裡徵求些意見。」

    「合作社?」梁漢明心裡猛地一顫,以為自己聽錯了,據他所知,搞合作社沒有大資金是搭不起檯子的。

    陸恆遠點了點頭,「對,就是合作社!」

    梁漢明道:「恕我冒昧,小陸,搞合作社是需要很大一筆資金投入的,這筆錢從哪裡來?」

    陸恆遠道:「這個問題我已經解決了,我從蔣星宇那裡借了一千萬,他給我打來了一千五百萬。資金方面,我想暫時是充足的。」

    梁漢明端著酒杯的手抖了一下,灑了些酒水出來,一千五百萬,全鎮一年的稅收收入還不到五百萬!蔣星宇居然一下子就借給陸恆遠一千五百萬,看來二人的關係要比他想的還要鐵。

    「有了資金,剩下的問題都好辦。」梁漢明也激動起來了,這幾年南方發達城市的農村搞股份制農村合作社搞得如火如荼,儼然已經成了典型,已經在有條件的地區開始推廣了。

    「小陸,去年縣裡組織我們這些鎮上的領導去南方考察,帶我們到南方大城市的農村看了看,他們那邊搞得股份制農村合作社搞得相當之好。」

    陸恆遠道:「我也是從報紙上看到關於股份制合作社的報道才想起來要搞合作社的,但咱們這裡的情況跟南方不同,不能照抄硬搬,得因地制宜,做出些變化。」

    「你好好說說。」梁漢明把身子往前傾了傾,興趣已完全被勾起來了。

    陸恆遠道:「最大的問題就是咱們這裡經濟欠發達,土地是農民主要甚至是唯一的收入來源,所以捨棄土地、以土地入股合作社,對咱們這裡的農民而言是一件很難想像的事情。他們會擔心萬一合作社賠本了,他們分不到紅利,那生計該如何維持呢?」

    陸恆遠的話一陣見血,直指問題的要害,梁漢明聽了之後連連點頭,心想這小子退伍回來雖然沒多久,卻已然把村裡的情況跟摸透了,想必是下了一番苦功。

    「如果我們選擇股份制的道路,我敢斷言,無論我們把前景描繪得有多麼美好,多麼輝煌,謹小慎微的老百姓都會心存疑慮。事關他們全家的生計,我想不會有多少人願意跟我們一塊冒險。如果只能掌握少部分的土地,顯然這是違背合作社的初衷的。搞不成規模化,就無法統一管理,統一規劃,也就無法實現最大的利益!

    所以,在股份制的基礎上,我想到了承包制,先走這條道路,把農民手上的土地統一起來,也讓他們沒有後顧之憂。等到以後老百姓切切實實看到搞合作社是有利可圖的,咱們再從承包制過渡到股份制上去。畢竟從理論上來說,股份制要比承包制先進,也更適合未來發展的需要,符合科學的發展觀。」

    聽完陸恆遠的長篇大論,梁漢明擊了一下掌,豎起拇指誇讚道:「行啊小陸,說起來一套一套的,我真想請你給全鎮的大小幹部開個講座,讓他們也學習學習。」

    陸恆遠連忙擺手,笑道:「梁鎮長你別開玩笑了,玩理論,你才是行家。我說了那麼多,口乾舌燥的,該你發表一下意見了吧。」

    梁漢明略一沉吟,道:「離開了土地的農民,失去了勞動的對象,由此帶來的問題,你有考慮過嗎?」

    陸恆遠點了點頭,「我算過一筆賬,合作社不可能需要太多的人手,我也擔負不起那麼多人的工資。所以村民的工作問題,我只能擇優選擇,解決少部分人的。梁鎮長,你看鎮上能否幫忙解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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