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恆遠正計劃著從李青山手裡把那半邊魚塘也給承包過來,和他把關係搞僵顯然不是明智的做法,但今天李青山的做法實在是惹得天怒人怨,他不得已必須要出手了。
李青山已經做好了準備,明知打不過陸恆遠,但還想著奮力一搏,從陸恆遠身上撈點便宜回來。哪知陸恆遠出手奇快,他還沒看清楚,便已被扭住了胳膊,掐住了後頸。
「乖乖出去!」陸恆遠用力一擰,疼痛使李青山再也耍不起橫了。
「別使勁,我滾蛋還不行嗎?」李青山疼得直哼哼,一點也沒了剛才的威風。
陸恆遠把他扭送到外面,警告道:「喪事結束之前我不想再看到你,否則的話,你就等著進派出所吧,那裡面的滋味你比我更清楚有多苦。」
李青山黑著臉,一句話也沒說,騎上摩托車走了。在喪禮進行的期間,他果然沒敢再來。
經過這一插曲,喪禮總算是有驚無險的結束了。李德洪入土為安之後,陸家圪嶗又重新恢復了寧靜。村子裡像是什麼都沒發生過似的,大家的生活照常繼續著。
喪禮結束的那天晚上,趙香芹把村幹部全部召集到了村委會,傳達了梁漢明的意思。第二天上午,村幹部便分頭行動,通知村民下午舉行換屆選舉。
下午兩點,村委會的院子裡已經擠滿了人,還有不少村民站在院子外面。候選人是由鎮上定下來的,一共是三個。除了趙香芹之外,還有原來的副村長李德民和民兵營長陸長生。
李德民是前任村長李德洪的狗腿子,是李德洪一手扶上來的,幫著李德洪幹了不少壞事,很不得人心。陸長生也一樣,一直是李德洪的心腹親信,所以在陸姓家族中很不待見。
趙香芹因為修路之事立了大功,所以在村民們心中的形象拔高了許多,比起李德民和陸長生來,顯然更得民心。
這人選是由梁漢明親自敲定的,李德民和陸長生就是他定下來陪跑的,為了確保選舉不出意外,所以才定了這兩個口碑差人緣差的村幹部。
兩點半的時候,梁漢明趕到了村委會。在選舉正式開始之前,他先發表了一通講話,很巧妙地宣揚了趙香芹的能力和功勞。
選舉的過程很簡單,大家把意中人的名字寫在紙條上扔進紙箱裡就可以了。
陸長泰在陸姓族人中威信不錯,不少陸姓人都來問他選誰。通過省城之行,他見識到了趙香芹的能力,所以已經對她消除了成見,認為趙香芹可以擔當重任。在他的鼓動之下,陸姓族人至少有三分之二的人都在手上的紙條上寫下了趙香芹的名字。
投票之後就是唱票,梁漢明親自主持。半個小時過後,結果出來了。不出所料,趙香芹以絕對的優勢當選為村長,所得票數遙遙領先於其他兩位候選人。
選舉結束之後,當選村長的趙香芹打電話在鎮上的酒樓定了一桌菜,當晚請了所有村委會幹部吃了頓飯。
趙香芹成功當選,也算是了了陸恆遠一樁心事。當晚陸恆遠在魚塘巡夜,凌晨時分,趙香芹偷偷摸摸地出了村,來到魚塘找他。
老馬睡在塘邊的茅屋裡,所以二人不敢離茅屋太近,便走遠了些。趙香芹又帶來了幾塊餡餅,遞給了陸恆遠,道:「趁熱吃吧,嫂子這回包的是帶肉的,可香了。」
陸恆遠確實有點餓了,很快便把幾塊餡餅吞進了肚子裡,笑道:「嫂子,今天人多,沒得空跟你道喜,恭喜你,心願達成!」
趙香芹搖頭一笑,「你也太小瞧我了,你以為當上村長就是我的心願嗎?你錯了!村長只是我需要的一個平台或者說高度,我要借助這個平台或高度,來實現我的夢想!恆遠,你相信嗎?嫂子一定能讓咱們村有個不一樣的未來!」
陸恆遠連連點頭,道:「那也是我希望看到的。咱們村太窮了,必須要改變,不能讓貧窮成為我們的根,得根治這窮病!」
趙香芹笑道:「咱倆聯手,什麼問題都可以解決的。下一步我已經想好了,我上任後的第一件事,就要為咱們村的果樹苗找出路!」
陸恆遠來了興趣,道:「嫂子,你有什麼想法?快說給我聽。」
趙香芹壓低聲音道:「你覺得這地方像是談事情的地方嗎?恆遠,我想應該沒人再敢到你的魚塘投毒了,不如你去我家,我們慢慢細聊。」
憋了幾天,陸恆遠也有些心癢難耐,盯著趙香芹那滿含深意的笑臉看了一眼,低聲道:「嫂子,你先回去。」
趙香芹明白他的意思,心田一喜,道:「那我門不鎖了,給你留著門。」
陸恆遠擺了擺手,道:「鎖了吧,不用給我留門。我有法子進去。」
趙香芹點了點頭,踮起腳尖在他耳邊嬌聲道:「恆遠,你快點,嫂子等你。」語罷,便轉身走了,很快便消失在了黑暗中。
陸恆遠打著手電筒圍著魚塘逛了兩圈,估摸著時間差不多了,便收了手電筒,在夜色的掩護下,悄悄地進了村,很快便摸到了趙香芹家的門外。
在部隊的時候,翻牆就是訓練的科目之一,陸恆遠一個起落,便從牆外到了牆內。
趙香芹家是三間瓦房,陸恆遠靠近之後,抬手推了推門,發現門是開著的,便悄悄地走了進去。
臥室裡傳來嘩啦啦的水聲,陸恆遠走了過去,輕輕推開了門,便看到正坐在木桶裡洗澡的趙香芹。
趙香芹招手讓他進來,道:「這麼久才來,我還以為你不來了呢。」
窗戶已經被厚厚的窗簾遮住了,陸恆遠心想難怪從外面沒看到一點光線。燈光下,趙香芹那被熱水浸泡過的肌膚愈發顯得水潤光澤,白裡透紅。
「嫂子,這時候你洗什麼澡啊?」陸恆遠道。
趙香芹道:「這是我的習慣,每天晚上都要洗澡的。今晚你要來,我特意多洗了一次,待會你愛我的時候,聞著我身上的香味,就會獸性大發,我很喜歡那種感覺。」
木桶很大,足夠容納兩個人的,趙香芹道:「恆遠,要不你也把衣服脫了,進來洗洗?」
陸恆遠幾天沒洗澡了,身上已有些難受了,聞言便把衣服脫了,跨進了木桶裡。
「好好坐著,嫂子替你洗身子。」
趙香芹拿著水瓢,一瓢一瓢地舀著熱水往陸恆遠的身上淋。陸恆遠閉著眼睛,享受這星級服務,舒服得嘴裡直哼哼。
「恆遠,還記得我們的第一次嗎?」
趙香芹的聲音像是從遠方飄來的似的,帶著些空靈的感覺傳入陸恆遠的耳中。陸恆遠點了點頭,道:「在浴缸裡,那是一次意外。」
趙香芹笑道:「我真得感謝那次意外,要不然,你現在還可能不會接受我。」
陸恆遠苦笑了一聲,有時候自以為強大的壁壘真得是很可笑,便如同一層窗戶紙似的,遠比想像中要脆弱。他和趙香芹的關係就如同那層窗戶紙,一旦捅破,便再無阻礙。有了第一次,一切就都變得順其自然起來,一而再,再而三……
洗了一會兒,木桶裡的水漸漸冷了,趙香芹便離開了木桶,先為自己擦乾了身子,又替陸恆遠把身子擦乾。
「恆遠,你上床去,我出去倒杯水。」
陸恆遠在床上躺了下來,不得不說,趙香芹的床十分舒服。床單和被子都是新換的,上面還殘留著陽光的味道。
過了一會兒,趙香芹穿了一套性感的內衣走了進來。陸恆遠看到她,體內的熱血立馬便激盪了起來。
「恆遠,嫂子這樣穿漂亮嗎?」趙香芹站在原地轉了一圈。
陸恆遠嚥了口吐沫,點了點頭,道:「嫂子,你比天上的仙女還美麗。」
趙香芹掩嘴一笑,道:「這套內衣是我在省城逛街時買的,當時買來就是為了穿給你看的,原以為它要被拿來壓箱底的,沒想到這麼快便派上了用場。」
陸恆遠伸出手,道:「嫂子,快來吧。」
趙香芹也不再挑逗他了,上了床,趴在陸恆遠的身上,主動地從上向下吻去。陸恆遠很快便受不了了,用力將她從身上掀了下來,將趙香芹壓在了身下,粗暴地扯開了她身上的內衣。
趙香芹嚶嚀一聲,從床頭的櫃子裡摸出一個避孕套,撕開後替陸恆遠戴上,媚眼如絲地看著她,嬌喘吁吁地道:「恆遠,嫂子準備好了。來吧,狠狠地愛我……」
陸恆遠挺矛壓了上去,趙香芹皺眉痛哼了一聲。家裡不比五星級酒店,沒有隔音措施,雖然已是深夜,她也不敢大喊出聲,便摀住嘴巴,壓抑著自己,只發出沉重的嬌喘聲。
陸恆遠見她這樣,詭秘的一笑,時緩時快,使上了技巧,弄得趙香芹十分難熬,很快便壓抑不住了,發出不大不小的呻吟聲。
陸恆遠見有了效果,便大開大合地猛幹起來,有重點地實施密集的打擊戰術,很快便弄得趙香芹****起來,哪還管得了害怕被人聽到這回事。
轟——
一聲沉悶的巨響,趙香芹身下的床竟經不住搖晃而塌了下來。陸恆遠和趙香芹皆是一愣,停止了動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