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的路上,二人在離嶺西大學校門不遠的地方發現了一個治安崗亭,看到裡面仍透著亮光,知道裡面還有人在。
「嫂子,長林叔在車站順來的那個錢包在你身上嗎?」陸恆遠問道。
趙香芹點了點頭,道:「在我包裡,你要幹什麼?」語罷,指了指不遠處的治安崗亭。
陸恆遠笑道:「嗯,我想把那錢包交過去。」
趙香芹把錢包從隨身攜帶的小包裡拿了出來,交給了陸恆遠,問道:「這樣會不會惹來麻煩?要不咱把這錢包丟在地上吧,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陸恆遠一想也對,道:「那我就把錢包丟在崗亭附近,就看撿到錢包的人有沒有那覺悟了。」語罷,快步走了過去,到了治安崗亭附近,迅速地把錢包往地上一丟,轉身走了回來。
「走吧。」
走到趙香芹身旁,陸恆遠低聲說了一句,趙香芹緊跟著他,二人一起朝賓館一條街走去。
「恆遠,我們去看看兆祥爺爺他們吧,告訴他們我們平安回來了。」來到賓館前面,趙香芹道。
陸恆遠道:「我也正有此意。」
二人便朝對面的狀元賓館走去,不一會兒,便到了陸長泰三人所住房間的門前。陸恆遠抬手敲了敲門,門很快便打了開來。
「長泰叔,我們回來了,過來跟你們說一下。」
陸長泰道:「不早了,你們也趕緊回去睡覺吧。」
陸恆遠看了看床上,李兆祥已經入睡了,卻沒發現陸長林在哪,聽到浴室裡傳來水流聲,便猜到他正在裡面洗漱。
「好的,長泰叔,那我們就回去了啊。」趙香芹道。
二人往門外走去,就在這時,浴室的門打開了,陸長林從裡面走了出來,全身上下,竟只穿了一條四處都是破洞的褲衩。
「啊呀……」趙香芹發出一聲尖叫,看樣子嚇得不輕,忙躲到了陸恆遠的身後。
陸長林卻跟沒事人似的,呵呵笑道:「侄兒媳婦,瞧把你嚇得,你結婚多少年了?還怕看到光著身子的男人?」
「陸長林,你又犯什麼渾!」陸長泰低吼道。
陸恆遠臉上露出一絲慍怒,和趙香芹走出了房間。出了狀元賓館,他才問道:「嫂子,你沒事吧?」
趙香芹倒是沒什麼,只是想藉機讓陸恆遠多關心她一下,摸著胸口道:「我這心口到現在還是怦怦直跳,心裡頭直犯噁心。」
陸恆遠道:「嫂子,那我扶你回房去,燒杯熱水給你喝喝。」
「好。」趙香芹順勢挽住了陸恆遠的胳膊。
他二人一走進門,櫃檯後面的年輕女孩便抿嘴笑了起來,心想這兩人不是叔嫂關係麼,怎麼又摟在一塊了?這世界真是荒唐。
「小妹,有多餘的房間嗎?」走到樓梯口,陸恆遠才想起這事,回頭問道。
年輕女孩略帶歉意地道:「不好意思啊先生,還沒有客人退房。」
「恆遠,我心裡難受,想吐,你快扶我回房去。」趙香芹略一偽裝,嘴裡發出痛苦的呻吟。
陸恆遠只好先把她扶回房間,讓趙香芹躺下來休息一會兒,自己則去燒了壺熱水。
「嫂子,起來喝杯水吧。」陸恆遠把杯子端到了床頭。
趙香芹假裝虛弱,勉強地撐起身子,喝了一口,便道:「水太燙,喝不下去。」
陸恆遠吹了吹,又把杯子送到她的嘴邊,道:「現在應該不燙了,嫂子,你得多喝些熱水,萬一病倒了,這次的事情指著誰去辦啊?」
趙香芹喝著陸恆遠親口吹涼的開水,一杯水下肚,仍是裝著一副十分難受的樣子。
「嫂子,你趕緊休息吧。好好休息,明天起來就會好的。」陸恆遠站起身來,道:「很晚了,我到別家賓館看看有沒有空餘的房間。」
剛要邁步,躺在床上的趙香芹便哼哼了起來,掙扎著想要爬起來,卻差點從床上摔下去。
「恆遠,你不能走……」
陸恆遠歎道:「嫂子,你是我嫂子啊,咱倆孤男寡女,同住一房,傳出去,咱們都不要做人了。」
趙香芹眼圈一紅,嚶嚶啜泣道:「好吧,你走吧。就讓我死在這裡算了。」
「嫂子,我……」見她這樣,陸恆遠反而恨不下心來。
趙香芹道:「我心裡噁心得難受,萬一夜裡要是有個三長兩短,連救我的人都沒有。陸恆遠,你好狠的心!就這樣拋下我不管了嗎?」
陸恆遠心想也是,看她現在的樣子,萬一真有什麼事,沒有人在旁照顧,後果可真不堪設想。
猶豫了一下,陸恆遠便決定不走了,道:「嫂子,那我今晚就住這兒,不過咱們可說好了,明天無論如何,我都不能再和你住一起了。」
趙香芹抹淚道:「放心吧,我趙香芹也是要臉皮的人,這件事我不會跟任何人說的。」
陸恆遠道:「那嫂子你趕緊睡吧,我就坐在另一張床上。有情況你就吱聲。」
趙香芹道:「恆遠,嫂子想求你幫個忙,但卻不知道該怎麼說。」
陸恆遠實在是有些怕了,硬著頭皮道:「嫂子,有事你就說吧。」
趙香芹咬了咬下唇,目光看著雪白地床單,輕聲道:「你或許還不知道,嫂子有潔癖。今天坐了太久的車,出了一身的汗,身上黏糊糊得難受死了,所以我想洗個澡,可是嫂子現在兩腿發軟,一點力氣都沒有,根本站不起來,你能不能……」
「嫂子,你不會是要我幫你洗澡吧?這絕對不行啊,沒有商量的餘地!」陸恆遠堅決地道。
趙香芹笑了笑,「看你想哪去了,我能讓你做那事嗎?嫂子只想讓你去幫我放些水到魚缸裡,這樣的要求不算為難你吧?」
陸恆遠鬆了口氣,為自己剛才的想法感到慚愧,道:「嫂子,是我想歪了。你等著,我現在就去放水。」
陸恆遠站起身來,走進了浴室。這間賓館打掃地十分乾淨,浴室裡連一根頭髮也看不到,不知灑了什麼東西,整個浴室都被一股清香包圍著。
陸恆遠把魚缸洗了洗,從花灑了放出了熱水,過來七八分鐘,浴缸裡的水放了七八分滿,便停止了放水。
浴室裡水霧瀰漫,讓人恍惚中有種置身虛幻境地的感覺。陸恆遠打開了浴室的門,走了出去。
「嫂子,熱水我已經放好了。你可以過去洗了。」
趙香芹此時已躺進了被窩裡,剛才趁陸恆遠放水的時候,她把身上的衣物都褪了下來。此時賓館潔白的被子下面,蓋著的是她一絲不掛的美麗**。
「恆遠,嫂子渾身一點力氣都沒有,能不能麻煩你幫我把被子掀開?」趙香芹正一步一步把陸恆遠引入自己設下的圈套。
「好的。」陸恆遠對此毫不知情,不疑有詐,一彎腰,把蓋在趙香芹身上的被子掀了起來。
在那一剎,一團白肉猛然映入了眼簾,明晃晃地十分耀眼。
陸恆遠這才知道中計,猛地扭過頭去,驚道:「嫂子,你……」
趙香芹詭秘一笑,道:「恆遠,你瞧嫂子這記性,忘了跟你說了,對不起啊。」
陸恆遠深呼吸了幾下,他是個血氣方剛的男人,猛然間看到一個美麗女人赤身**的樣子,叫他怎能沒有反應?不過理智告訴他床上躺著的是他的嫂子,是萬萬不能褻瀆侵犯的。
「嫂子,我看我還是出去吧。」陸恆遠生怕自己克制不住,做出什麼傷天害理之事。
「恆遠,」趙香芹從後面叫住了他,「你別走,剛才不是說好了嘛,你要留下來照顧我的。嫂子真是一時疏忽,你肯定是把我想成那種壞女人了。」
說到最後,趙香芹又裝出一副楚楚可憐的樣子,泫然欲泣的模樣十分惹人心疼。
「嫂子,你別瞎想了。」陸恆遠背對著趙香芹。
趙香芹道:「你要真沒有那麼想,就不要離開這間房。今天你若走了,就是把我當作那種下流女人了,恐怕嫂子以後都再沒臉面在你面前抬起頭了。」
陸恆遠怔了一下,最終沒有邁開步子,歎了口氣,在另一張床上坐了下來。
趙香芹心中暗自得意,臉上卻仍是一臉委屈的神色,道:「恆遠,嫂子再求你件事。嫂子實在是沒力氣走到浴室去,你能不能抱我過去?」
陸恆遠拒絕道:「嫂子,你現在的樣子要我怎麼抱你過去?」
趙香芹道:「反正我全身上下剛才都被你看遍了,看一遍也是看,看兩遍也是看,有什麼區別?我都不介意,你害個什麼臊?」
「我……」陸恆遠貪瀆堅決地道:「反正就是不行!」
趙香芹歎了口氣,道:「唉,好吧。那你閉上眼睛抱我過去,我來給你指路,這樣總行了吧?你要是還不答應,那根本就是嫌棄我。」
陸恆遠知道若不答應她,趙香芹肯定會不依不饒,便點了點頭,閉上了眼睛,轉過了身去。
「把手給我。」趙香芹柔聲道。
陸恆遠把手伸了過去,趙香芹抓住了他的手,把他的左手放到自己的腰間上,又把他的右手放到了自己的大腿下方。
「好了,你抱我過去吧。」
女人的體香鑽入鼻中,如同陳年的老酒般醇香誘人。陸恆遠將**的趙香芹抱了起來,趙香芹的嬌軀緊緊地貼在他的身上,女人的體溫穿透了他身上的衣物,溫暖著他。
陸恆遠只覺室內的氣溫驟然間升高了很多,彷彿一下子到了炎炎夏日似的,酷熱難耐,熱得他渾身是汗,額頭上豆大的汗珠順著臉頰滑落下來,摔碎在房間的地板上。
「往前直走……停……右轉,推門……」
在趙香芹的指揮下,閉著眼睛的陸恆遠順利地抱著她進了浴室。
「恆遠,把我放進浴缸裡。」
陸恆遠彎下腰去,輕輕地把趙香芹放進了浴缸了,聽到水波蕩漾的聲音,便把手從她身上拿了下來。
「哎呀,你怎麼熱成這樣?」趙香芹訝聲道,伸手在陸恆遠的腦門上抹了一下。
陸恆遠連忙往後退了一步,害怕她再有什麼動作,道:「嫂子,你好好洗,我出去了。」
「幫嫂子把門關好,不要偷看喲。」趙香芹躺在寬敞的浴缸裡,嘴裡發出舒服的呻吟聲。
陸恆遠逃也似的離開了浴室,往床上一倒,看著屋頂的天花板,有種天旋地轉的感覺。
跟趙香芹在一起,他時刻都有種備受煎熬的感覺,神經時刻保持著興奮的狀態,起初他對這種感覺感到害怕,而經過一段時間的潛移默化,似乎已有點適應了,反而有點享受這種刺激感了。
這條街上的賓館主要針對的是附近大學城的學生,所以各家賓館房間裡的浴室外圍採用的都是透明的玻璃。陸恆遠腦袋往旁邊一扭,便看到了躺在浴缸裡戲水的趙香芹。
在熱水的浸潤下,趙香芹像是喝了醇酒一般,原本白皙的肌膚下湧現出了潮紅之色,在迷霧中顯得格外的誘人。
「非禮勿視!」
陸恆遠慌慌張張地把腦袋扭到了另一邊,窗子被厚重的窗簾遮掩住了,讓他看不到任何的夜色,而房內卻是春色盎然,時刻在撩撥他的神經。
過了許久,陸恆遠的情緒才稍稍平靜下來,終於不再是滿腦子都是趙香芹赤身**的樣子了。
他剛降溫不久,便聽到了浴室裡傳來的趙香芹的聲音。
「恆遠,你進來一下。」
陸恆遠豈敢進去,背對著浴室道:「嫂子,有話你就說吧,我能聽得見。」
趙香芹抿嘴一笑,道:「哎呀,我忘了件事,恆遠,麻煩你打開我的行李包,裡面有個透明的方便袋,打開方便袋,拿一條小褲褲給我。」
「這……」陸恆遠愣了一下,沒有作任何回應。
趙香芹道:「恆遠,你快點,浴缸裡的水都快涼了,我要上去了,否則凍感冒了可不好。」
陸恆遠道:「嫂子,貼身穿的東西,我拿過去恐怕不好吧,要不你裹著浴巾出來自己拿吧?」
趙香芹道:「我雙腿沒有力氣,連站都站不起來,怎麼過去拿啊?你一個大男人磨磨蹭蹭的幹嘛?說白了,小褲褲也不就是塊布嘛,你有什麼可害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