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子使到別墅面前停下來了,喬夏羽狠狠的推開車門,轉身就朝外面的馬路走去,
權澈伸手,猛地拉住了她。
「想去哪裡?!」
她扭過頭來,用盡全身的力氣,要將他的胳膊拉開。可無奈,他的胳膊彷彿鋼鐵打造一般,緊緊的禁錮著她的胳膊,她是怎麼都沒法拉開。
她氣得直瞪眼,拿著那微微發紅的眼眶,惡狠狠地瞪視他,再然後控制不住地拿手拍他那硬的過分的胳膊。緊抿著的唇,卻是沒法說出一個字來。
迎頭有些生氣的的目光緊跟著就射了過來。眼神深幽,透著深邃,令人看不透,而她也不想看透。
終究,權澈的目光柔和了下來,輕輕的撫摸著她的發,低聲哄道,「乖,別鬧了也別瘋了,我看你也累了。」
唰——」地一下,眼淚彷彿開了閘一般從喬夏羽的眼眶裡衝了出來,急促地往外落。心,痛的都快要不能動了,她執拗的揚起淚眼道,「誰鬧了,誰瘋了?我就是要走。」
就著淚,就著血紅的眼眶,她倔強地瞪著她,無聲地向他表露這個意思,胳膊強力要從他的大掌中掙脫。
「你到底想怎麼樣?想我道歉?好,我對今天的事情道歉行了嗎?老婆大人?」權澈沒好氣的看著她倔強的小臉,這些天不見她,他都快想瘋了,而她竟然在這個時候和他鬧這一出,真是不知好歹。
「別叫我老婆,讓我噁心。」喬夏羽現在只想撿最惡毒的詞意跟他講話,最好也把他氣得半死,這樣她就開心了。
果然,權澈的臉色變了,真有些生氣的扳過她的臉來,「你再鬧我就教訓你了。」
喬夏羽立即嗚嗚地哭了起來,一低頭,猛地拽起權澈的袖子,然後銀牙猛地咬住了他的胳膊,惡狠狠地咬下,他不讓她走,她就咬他!
權澈微微皺了皺眉,看她哭得眼淚、鼻涕橫流,一副可憐兮兮的樣子,卻還死死咬著他的胳膊不放,一看就知道這是恨上了,心裡有過一絲無奈,輕輕的拍了拍她,「如果這樣能讓你好過點,那就多咬幾口吧!」
喬夏羽不理不踩,只是咬著不放,像只小狗一樣,權澈垂眼看著那個依然咬著他的胳膊不放的女人,不時發出了嗚嗚哭聲,不由莞爾,長臂一伸,就將她的頭壓在了胸膛上,她開始激烈的,厭惡他的碰觸,掙扎了起來。鬆開嘴,卻壓不住心裡的那一股惡氣,伸出雙手,惡狠狠地打他、捶他的胸。
她想不明白,這個男人的神經到底是怎麼構造的?!他怎麼可以前一刻還一個女人在那裡暖昧,下一刻就這麼鎮定自若、當作什麼都沒發生一般哄自已。他的身上至今還殘留著女人的香氣和脂粉香,那氣味讓她作嘔、讓她瘋狂、讓她憤怒!
見她不在掙扎了,權澈這才歎了一口氣道,「有什麼事情我們可以好好談談,不要這樣意氣用事,小心氣傷了身體。」
喬夏羽氣得想抽身,卻被他下一秒橫抱起來,走向了大廳,喬夏羽掙扎了幾下便埋在他懷裡不動了,權澈並沒有放下,而是一直將她抱進了臥室,將她放下,喬夏羽又開始瘋了一般想要掙扎起來,權澈氣得只能將她困在自己的雙腿間,技巧性地用腿、用手將她死死地困住,讓她像個套娃一般,失了手、失了足,無奈地被他抱緊。
「放開我!」她哭著吼,眼淚又開始不爭氣的流了一臉。
「不放!」權澈淡聲回應著,嘴角往上翹了一分,問:「看到我和別的女人在一起,就這麼傷心?!」
她身子一僵,心刺刺地疼。
他覺得這個樣子不好,讓他看不清她的小臉,她也沒法看清他的臉。於是,他將她推倒在被上,趁著她略微愣神的功夫,他跟著爬了上去,用矯健的身軀,硬實地覆蓋住她,將她完全地鎖在了他的身底下。一掌則輕輕撫上了她的小臉,沾了濃濃的一抹淚之後,抬手,將帶淚的手指在她的面前晃了晃。
「你傷心了,因為你心裡有我,見不得我和別的女人在一起!你心裡愛著我怎麼和我離婚?」
「我要離婚,我要離婚……我心裡才沒有你這樣的混蛋。」她嘶聲反駁。
權澈倒也不慍不惱,只是深深地看著她,不急不緩地陳述道:「你要真的想要離婚,好,你給我一個理由,如果我覺得可以,那我考慮,現在,別哭了,你看看你,哭得眼睛這麼腫,一點都不好看。」
「不管你的事,我好不好看也不要你管……是啊!我不好看,那別的女人好看,那祈珍就很好看,你娶她啊!」她大聲辯駁。
「祈珍?」權澈怔了一下,愣是沒想到這個名字從她嘴裡說出來。
「別在這裡裝傻,你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和她的事情。」喬夏羽見他這表情,就想再揍一巴掌過去。
權澈擰了擰眉,審視著這張小臉,猜測著她口中的事情,是在認識她之前,還是之後,最後,他試探的問道,「我和她什麼事情?」
「那天你說你參加了晚宴,給我打電話,我是不是問你你有沒有舞伴?你說沒有,你說慌,你根本就是和祈珍在一起,她就是你的舞伴,你們還……接吻……」喬夏羽上氣不接下氣的控訴他的罪行。
權澈俊臉再次震住,她怎麼知道這件事情?但他沒有問,反而答道,「那一晚我是和她在一起,但是,事情絕對不是你想像中的樣子,我和她,沒什麼。」
「好一句沒什麼,可你那天說你一個人,你分明和她在一起,那你怎麼說?」喬夏羽怒目相對。
權澈感到無奈和懊惱,那天晚上的事情只有他最清楚,他打電話只是因為在那個時候,他真得很想她才打的,而和祈珍完全沒有關係。
「我只是想你了。」
「想我?和這麼漂亮的女人在一起,你會想我?你是內疚吧!」
「你……你這個笨腦子在想什麼?到底你又是怎麼知道那晚上的事情的?」權澈沒好氣的敲了她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