權菲還是被權澈從警察局給領回來的,回到權家時,權老夫人聽說她從警局回來,擔心得臉色都變了,再聽到她酒駕之類的,說不出的揪心,要說這個女兒好強是好強,但一向聽話,現在竟然變成自暴自棄的性格,做為父母的能不擔心嗎?
權澈將她扔下就離開了,自小兩兄妹的性格就比較冷淡,主要兩個不善於交心,兩個人行事都是獨斷專行,加上權澈這些年投身公司,對這位妹妹就更加疏於照顧了,但是,只要權菲有什麼事情,權澈是絕對不會不管的。
權菲的酒也醒了,整個人無精打采的窩在沙發上,臉上還有未消的怨恨,權老夫人忍不住責備出聲,「你今天對小羽說得話的確過分了點。」
「我怎麼過分了?我帶男朋友回來,她明爭暗搶的,真當我是傻子嗎?」權菲冷哼一聲,她打心底認為喬夏羽有一腳踏兩隻船的意思,夏洛野不比她哥差,女人都是貪婪的,加上夏洛野又迷戀她,她當然想兩頭都霸佔了。
「你誤會她了,有件事情你還不知道,我本打算找個機會告訴你,你這幾天又天天往外跑,我就沒說了,都怪我。」權夫人在她身邊坐下。
權菲見母親一臉慎重的模樣,擰眉道,「什麼事情不讓我知道?」
「就在上個星期,你哥差點出事了。」權老夫人娓娓將權澈出事那晚發生的一切告訴了權菲,權菲驚訝的瞪大眼,「什麼?她失聽了?你說她聽不見了?」
「她現在戴了助聽器,只要靠的近些,她才聽得見,離得遠點她就完全聽不見了,你說她靠得夏先生太近,那完全是因為她必須靠得近才能和他交談,你錯怪她了。」
權菲眼底流轉著一絲笑意,「原來是這樣啊!」
「她為了你哥差點失去性命,可以說她是我們的恩人。」
權菲咬了咬唇,恍然道,「我說媽你怎麼突然對她改觀這麼大,原來是她還為哥做了這些啊!」
「現在你知道你錯了吧!改天見到她去給她道個歉,她必須要嫁進來了,是你未來的嫂子,別讓大家弄得那麼僵。」
「媽,你這麼一說,我倒真得要去跟她道個歉了。」權菲臉上閃過一絲內疚之色。
見女兒明白事理,權夫人微笑點點頭,「嗯。」
「我明天就過去給她賠個理道個歉吧!」權菲突然說,眼底閃過一絲意味不明的笑意,彷彿有某種詭計在醞釀著。
溫暖的廚房裡,喬夏羽正在認真的準備晚宴,剛才接到權澈的電話,他已經從公司回來的路上了,這些天陪她這麼久,公司的事情成堆,他再不過去處理就要阻礙運轉了。
「嗶嗶……」汽車的轟鳴聲從窗外傳來,喬夏羽看見一束車燈直射向窗戶,她的嘴角彎起欣喜的笑容,放下手中的盤子便歡快的跑向了大門。
大門被拉開,權澈高挺的身影從車庫那邊走過來,只見他手裡捧著一束芳香的紅玫瑰,喬夏羽嘴角的笑意彎得更大了,有些嬌嗔道,「這麼晚了,還買什麼花啊!」
「為了我太太,花店關門了我也要敲開給你買來。」權澈幽默道。
「人家會覺得你是瘋子。」喬夏羽咯咯笑道。
「為了你,我甘願成瘋子。」
「好了,肉麻的我今晚的晚餐就別吃了。」喬夏羽嬌媚媚地看著他。
權澈掀眉,湊了過來輕輕地刮了一下她的小鼻子,大掌一伸摟著她進屋,聞到了廚房傳來的飯菜香,他的心神一蕩,這就是家的感覺嗎?這讓他的胸膛充斥著一股無以名狀的滿足感。
「我去端飯菜出來。」喬夏羽立即掙開他跑向廚房,卻被一隻大掌拉了回來,低沉的聲音透著溫柔,「我來。」
「呃?」喬夏羽怔了怔,緊接著眼底閃過感動,在他要走時,突然從身後環住他的腰,低叫道,「權澈,你不怕把我寵壞了嗎?」
「這就是我今後要做的事情啊!」權澈轉頭低笑道。
「什麼?」喬夏羽一時沒有聽懂,迎起小臉問道。
他碰了一下她的額頭,低啞地柔聲道。「努力把你給寵地無法無天,現在還不夠,我的小羽,我還得繼續努力。」
他或許是這世上嘴最甜的人了,而且,是屬於真人不露相,露相便真人的那種!
她呵呵笑,被他這話給弄得整個人都有些飄飄然了起來。
他看著她嬌媚的容顏,忍不住低下頭,將她的唇含住,摩挲著那醉人的柔嫩,誠摯而暗啞地低吟。
「還得努力很久很久很久……」
「我給你一輩子的時間!」脆聲說著,她雙眼晶亮亮地看著他,臉上的神情有一種說不出的驕傲。
那自信的神采,猶如煙花綻放一般的絢爛,迷人地讓人心傾。
他低低輕笑。
這便是他的女人。
還有什麼,能比這個更讓人覺得不可思議,更讓人覺得幸福地要升天?!還有什麼比這樣的他更加迷人呢?好想看見他被挑得情動而不得的樣子。
紅唇微張,貝齒落下,她在他的脖子上輕咬了一下。
她放棄了親吻他的脖子,以一手支起了自己的身子,親吻了他薄薄的唇,然後看著他因為這個吻而微微變得有些渾濁的眼,嬌嬌地笑開,偏偏不幹了,她推開他起身,「我們先吃飯。」
「不行,你必須滿足我。」權澈有些霸道的低喃,該死的,她是故意的吧!把他挑逗得不行了,她就想離開?這世界上哪有這樣便宜的事情?
「騙人,你剛剛還說要讓我的,現在就要欺負的。」喬夏羽嘟嘴道。
權澈臉上頓時閃現哭笑不得的表情,這小女人還滿聰明的,竟然這麼快就設套讓自已跳了,好,現在放過你,晚上你就是我的了。
一頓飯之後,某人一雙眼睛總是像膠水一樣粘在那纖細豐挺的身材上,發出了野獸般可怕的光芒,這讓喬夏羽發現自已就像被盯上的小綿羊,等著被吃干抹盡的份了。
九點,在這樣的寒冬裡,最舒服的地方就是溫暖的被窩了,喬夏羽洗了個澡出來,便看見斜倚著一道健壯的身影,那專門等待的姿勢說明了他現在什麼也不幹,只幹一件事情,喬夏羽後悔剛才的所作所為了。
喬夏羽掀被上去,躺在離他最遠的地方,然而卻在下一秒,男人脫了衣服,乾脆直接就朝她壓了過去。最原始最暴力的方法,最適合他了。
「說了不要的!剛吃飽。」她在被窩裡扭地像條小蟲子!
他直接問她,含糊道。「都這樣了,不要也得要!它是因為你起來的,你總得負責的!」
「歪理!」她氣,這個男人平時表現的道貌岸然的樣子,可是對上她,就是願意用歪理來說她。「它是長在你身上的,當然受你的控制了,我告訴你,你這是意志力薄弱,權澈,下去,好好地鍛煉你的意志力去!」
「你怎麼不怪你過分迷人呢?!」
喬夏羽瞬間面紅耳赤,被男人這般赤果果的不知道該說是歪理還說是讚美給弄得心裡心花怒放,以前不瞭解他,現在幾天之中,他已經在她面前暴露了太多不可思議的性格,真是讓她一時難於從他冷酷的形象,直接轉成了溫柔版。
「學壞了啊!」
她飛給了他一個媚眼,喘息著,嬌滴滴地哼哼道。「只准你使壞啊,我幹嘛不可以使壞啊!」
他失笑,忍住心頭火熱,俯下身,懲罰性地咬了她的小嘴。「這又是從哪裡學的?!」
她驕傲地哼聲。「無師自通!」
然後,又來磨蹭他。
他倒抽了一口冷氣,悶吼了一聲「小妖精」,覺得忍無可忍,深吸一口氣,繃緊了腰身,壓了上去……
事後,她不滿地抱怨,小小地推了他一下:「重死了!」
因為,他整個身子都壓在了他的身上!
但是,她沒有用力,只是意思了一下。因為,男人的身子雖然沉重,可是他這樣似乎把全身的重量都交給了她,然後毫無防備地貼在她身上的樣子,讓她莫名地覺得心裡一片安寧。又或許,是因為,這樣也像是被他給「罩住」了吧!
男人聽了她的抱怨,在她身上很使勁地蹭了蹭,一臉舒爽之後,才微微地撐起了自己,在她的臉上憐愛地親了一口,權當安撫,然後側身倒了下來。
她哼了哼,扭了扭身子,打算側身把自己給拱成蝦米團。因為被子早已經被踢地遠遠的了,她不習慣這麼大刺刺地橫陳著,所以本能地想要側臥,好能掩蓋些什麼。
男人作亂的大掌,跟著伸了過來,摟住了她的細腰。她實在是累,也沒覺得不對,繼續把身子往蝦米團靠攏。可誰知,男人撈著她,最後兩手都用上了,硬是把她往他身上拽!
「權澈——」她警告性地叫了他一聲。「不准再來了!」
她都快累死了!難道他就不知道累嗎?
可她還是被這個力氣大的嚇人的男人給拽上了他的身子。
「不來了,就是想抱抱你!」他低語,情事過後的聲音,暗啞的不可思議,聽著特別的迷人。
她又被蠱惑了,沒再掙扎,不過委委屈屈地告訴他。「我冷!」
他長腿一鉤,也不知道怎麼辦到的,那被子就被他給輕易鉤了過來。他長臂再一拽,被冷落的被子,很快就高高興興地重新貼上了女主人的肌膚。
不過,也因為如此,她整個身子就落入了男人的懷裡,然後,男人那個地方的變化,就變得有些明顯。
她掙扎了一下,伸出小手,稍微用點力,掐了一下他的腰間肉。「說了不要的!」
「嗯,不要,沒事,你別管它!」
這個時候,他似乎就能控制住他那下面的兄弟了!可之前,又是那個說他「管不了的」?!
好在,喬夏羽真是又困又累,腦袋也就跟著遲鈍,沒往這個方面想,被這個男人輕易地給哄了過去。
在他身上趴了一會兒,她都快要睡著的時候,突然想著該下來了,否則,把他壓壞了可怎麼辦。
「唔,我要睡了。」她咕噥著響起,真得太累了,每次她會想睡覺都是因為他,以前她都是要看電視,或是看漫畫才能睡著著,現在好了,他身體力行的幫她解決了睡眠的困擾。
看著累得像只小貓的她,權澈彎起了嘴角,拍了拍她的後背,安慰道。「睡吧!做個好夢。」
「嗯。」喬夏羽夢囈兩聲,有他的聲音入夢真好。
「明天早點起來,我要介紹個人給你認識。」權澈在她的耳畔低喃。
「嗯。」喬夏羽實在沒力氣去問是誰了。
身後權澈緊貼著她入睡,他喜歡這麼感受著她身體的每一分尺寸。這種宛如潛入他身體裡的契合,讓他心裡有些滿足。
「別挨著。」她咕噥著,聲音已經很低很低了,帶著睡意,閉合的眼,都沒動一下。
「別怕它。」
她「唔唔」了兩聲,就在他胸口蹭了蹭,瞇眼,放心睡去,因為在他的身邊,睡覺都變得那麼得快樂,那麼得舒心。
但她忘了,誰說男人是可以依靠和信任的呢?事實證明,男人的話能信才有鬼呢!特別是這樣霸道野蠻的男人,更是不可以相信。
迷迷糊糊地,她就又被吃了!這次側身求歡,她依然睡意濃厚,這一次,權澈很盡興。因為有過前兩次的飽腹,所以這一次的飯後甜點,他吃的是特別的慢條斯理。摟著她,就沒讓她離過自己的身子。
可笑的是,她竟然全程閉著眼睛,除了一張臉是潮紅的,好像睡著一般,這真是讓權澈又心疼,又無奈,真得把她累壞了吧!他也不知道自已哪裡來這麼旺盛的精力,這是他在其它女人身上得不到的。
也許這就是歸宿感吧!知道她將屬於他一輩子那種孜孜不會厭倦的迷戀,不同於那些解決生理需求的女人,這是傾注了他滿滿的愛意得到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