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喬夏羽吃驚的看著她,什麼做牢的,她一時沒有聽懂。
「我知道我兒子做了對不起你們的事情,我們已經知道錯了,我們會好好教育兒子的,讓我們做什麼補償都可以,但是,我丈夫不能做牢啊!他要是做牢,我們母子可怎麼過啊!」女人哭得傷心極了。
喬夏羽大概懂了,權澈竟然要這家人去做牢?她有些為難道,「對不起,我恐怕幫不了你。」
自已又是誰?有什麼資格去給他們求權澈?
「你是小乖的母親,你一定可以求你的老公的,求他放過我們吧!我們傾家蕩產補償你們都可以,但請你們不要讓我老公做牢,好不好?求求你了,求求你了。」女人一味的認定喬夏羽能救他們,那臉上滿是迫切與哀求。
喬夏羽臉熱了一下,搖手道,「你誤會了,權澈不是我老公,我們什麼關係都沒有,你求我沒用的,你去求他吧!」
「如果求他有用,我們就不會來麻煩你了,我們連他的人都見不著,我們根本找不著他啊!今早我丈夫被警察抓走了,如今,我一個婦道人家怎麼辦啊!」女人哭得好不淒慘。
喬夏羽真不知道該怎麼安慰她,到底一個六歲的孩子懂不了什麼,聽小乖說,他和那個小胖以前的過節,只能說這個小孩太記仇了,大人只是教育出了問題,權澈憤怒之下,讓他們家付出了如此慘重的代價,喬夏羽還真不知道說什麼。
就在這時,兩名保安衝進來,拉起跪在地上的女人就走了,那女人嘶心裂肺的哭喊聲震響著走廊上,好好的一個早晨,被這樣一出弄得無法平靜,喬夏羽轉身看著喬小乖沉思的臉,輕聲問道,「小乖,你覺得你爹地這樣做對嗎?」
「他們家是該付出代價。」喬小乖眼眸流轉著冷酷意味。
喬夏羽一怔,對於兒子這種眼神她並不陌生,遺傳了權澈的基因,自然也繼承到了他的冷酷性格,其實有時候喬夏羽發現兒子對外人其實很涼薄的,他的性子有些極端,對自已又是好得沒話說,喬夏羽真不知道該怎麼糾正兒子這種冷戾的性格。
就在這時,喬夏羽的手機唱起了歌,她拿起來一看,是夏洛野的,想到他,喬夏羽還真有些抱歉,她接起,「喂。」
「喂,還在外面旅遊嗎?」那端夏洛野清朗的聲音問過來。
「已經回來了,我兒子在學校出了事,我昨天就趕回來了。」喬夏羽回道。
那端的聲音立即關心過來,「小乖出什麼事了?」
喬夏羽拿起手機出門講電話,身後喬小乖有些驚訝的看著媽咪的身影,怎麼媽咪和夏叔叔這麼近乎了?
五分鐘後,喬夏羽回到病房朝喬小乖道,「一會兒有人來看你了。」
不用猜也知道是誰了,喬小乖一雙目光好奇的看著媽咪,「媽咪,你老實告訴我,你喜歡夏叔叔嗎?」
喬夏羽呃了一下,輕輕的啐道,「小孩子家家問這些幹什麼?」
「其實夏叔叔人也不錯,只是,小乖更希望媽咪和爹地在一起。」喬小乖鼓著小腮幫子說。
喬夏羽心底震了震,不知道為什麼,有些苦澀起來,她瞪向兒子,「不許亂說,誰說我要和你爹地在一起的?」
「那爹地可以和那位苗小姐在一起嗎?」喬小乖歪頭問道。
「那是他的事情,和我有什麼關係?」喬夏羽不以為然道,心底卻感到說不出的滋味,連小乖都知道苗沁,看來權家人一定很喜歡這位小姐吧!
兩母子繼續聊天,半個小時之後,夏洛野俊朗的身影走進來,提了大盆花藍和水果,還全是喬小乖愛吃的,看到喬小乖可憐兮兮的綁著鋼板,打著石膏,他眼底頓時湧上心疼,因為看到小乖這模樣,夏洛野就一定能猜測到這兩天喬夏羽嚇得有多嗆,想到這裡,他有些懊悔沒有前兩天打給她,否則,他一定會在身邊陪伴她。
「夏叔叔,你來了。」喬小乖嘴甜的喚著,他心想,這位叔叔有百分之三十的可能會成為自已的繼父哦!
「小乖,身體好些了嗎?還疼不疼?」夏洛野彎下身關切的尋問。
「不疼了。」喬小乖懂事的說。
夏洛野有些責備的盯向旁邊的喬夏羽,「你也是,發生了這樣的事情你怎麼不早點通知我?」
喬夏羽抿唇笑了笑,「我擔心你忙啊。」
「你的事情我再忙都會趕過來,下次有什麼事情,一定要第一時間通知我,知道嗎?」夏洛野眸底流轉著深情之色。
喬夏羽與他對視著,眼底傳遞著感激之情,「嗯。」
「爹地。」喬小乖突然朝兩個人身後喊了一句。
喬夏羽慌亂的望向門口,只見權澈不知道什麼時候站在了他們身後,她頓時羞赫得垂下頭,剛才與夏洛野的對話他也聽見了?
夏洛野轉頭望向權澈,挑了挑修長的眉宇道「上次的事情抱歉。」
權澈似乎並不領情,他走到小乖身邊,沉聲道,「現在有沒有哪裡不舒服?」
「我很好。」喬小乖道。
權澈朝喬夏羽道,「這裡交給我照看。」
喬夏羽搖搖頭道,「我不累。」
「我想跟小乖單獨相處。」權澈淡淡挑眉道,那語氣大有逐客的意味。
喬夏羽有些氣惱的瞪了他一眼,有些替夏洛野感到不平,他好心好意來看小乖,他怎麼可以這樣對待人家呢?
夏洛野倒是大方,沒有計較,朝喬夏羽道,「即然這樣,那我們出去吃點東西吧!」
喬夏羽忙點頭,她可不想夏洛野在這裡受委屈。
出了醫院大門,喬夏羽揚眉問道,「你父親的病情好轉了嗎?」
「還是老樣子。」夏洛野瞇眸道,眼底沉寂著悲痛之色。
喬夏羽輕輕拍了拍他的肩膀,「不要太過悲傷,順其自然吧!」品償過失去至親的痛苦,喬夏羽明白那是怎樣的心情。
夏洛野搖搖頭,「其實我倒是挺看得開的,我會陪他渡過最後這段日子,盡量讓他不留遺憾離開。」
雖然這樣說,可誰能從容面對至親的離開,只是事情已經到了沒有挽救的地步,只能樂觀面對。
吃過飯,兩個人散了一會兒步再回到醫院,夏洛野並沒有上去,只是在醫院門口叮囑了幾句就離開了。
喬夏羽真得挺感激夏洛野的,想想與他的相識,他幫助自已承擔了太多,可惜她卻沒有好好的回報過他一分,喬夏羽發誓以後只要夏洛野有需要她的地方,她會毫不猶豫的幫他的。
其實喬夏羽心底明白夏洛野真正需要什麼,但是,只有那件事情她暫時沒法答應,因為她不能不負責任的答應。
接下來的幾天裡,喬夏羽幾乎都和喬小乖呆在一起,做他喜歡吃的菜,讓他的心情保持愉快,而能讓人心情好的方法就是和親人在一起,權家兩老每天都會來探望兩個小時,那個時候喬夏羽就會離開,有時候碰見權菲來,喬夏羽也適當的迴避,只是那位苗沁沒有來過了,權澈沒有固定的時間來,但基本上是晚上,可見公司裡的事情也夠他忙的。
這個世界上每天上演著一幕,生離死別,有得不可預知,有得突如其來,有得坦然面對,無論是哪一種方式,都是悲痛欲絕的。
在十二月五號這天,醫院裡的一間病房裡傳來了悲痛的哭聲,病房裡站了五位醫生,他們都用尊重莊嚴的方式與病房的老人告別,當他微笑閉上眼,機器裡發出了平滑的波紋,宣告著一條生命的逝世。
「錦榮……錦榮……」李美菲不可抑制的哭喊著,這個陪伴了一輩子的男人,她有太多的遺憾,太多的歉意沒有償還給他,這個她用生命愛著的男人。
「爸爸……」一句至痛的呼喚沙啞響起,夏洛野從人群裡走進來,看著病房裡微笑離開的父親,深邃的眸子裡閃爍著淚光,他咬著唇,強忍著悲痛走到母親面前,李美菲轉身偎在兒子的懷裡嗚咽痛哭,整個房間裡籠罩著悲傷氣息。
「夏夫人,夏少爺,請節哀吧!」院長歎聲道。
晚上,喬夏羽接到了夏洛野的電話,聽到這個消息,她有三秒不能言語,通過話筒她能感受到夏洛野沉痛的心情,在電話裡,夏洛野希望她能在三天之後出席他父親的葬禮,喬夏羽答應了。
三天之後,喬夏羽陪同夏洛野去了夏錦榮的葬禮,這個曾經一手創辦環亞集團的著名富豪,他在全國的影響力都是舉足輕重的,他的逝世轟動了全國,出席他葬禮的人們來自世界各地,他們紛紛哀悼著,送上神聖的敬重。
葬禮一直舉行了三天,轉眼,元月份到了,不知不覺又過了半個月,喬小乖的病恢復得不錯,這是喬夏羽最開心的。
心情不好的時候,人們都會用酒來發洩,因為酒精可以洗滌傷痛,麻醉神經,也可以減少痛苦。
在這光怪陸離的城市裡,每天都上演著比八點檔還精彩的戲碼。
在f市一家高級酒吧裡,午夜時分,這裡已經是賓客爆滿,h翻了全場,這裡可以碰見各式各樣的人,買醉的,尋找刺激的,他們各懷目的走進這裡,只為達到自已的目的。
而此時,在吧檯處的昏暗處,兩道身影靜靜的品著酒,這是兩個十分帥氣的年輕男人,桌上已經擺放了數瓶空瓶,其中一個已經喝得有些高了。
「喝。」倚在沙發上的藍色西裝男人舉了舉杯子,朝旁邊的好友舉杯。
做為兄弟,他不會勸酒,他唯一能做的就是默默的陪他醉,如果這樣能減少他的傷痛的話,莫少堂迎頭將杯中的酒喝完。
從八點鐘到現在十二點,夏洛野喝得神志有些不清醒了,而就在這時,坐在後幾桌的幾位女孩目光早於盯著這桌的兩人很久了。
權菲沒想到會在酒吧裡碰見夏洛野,而且能目睹向來沉穩的他喝得爛醉,她平時和這群朋友來玩,都能玩得盡興,但今天她的所有心思都放在夏洛野的身上,她知道他的父親去世了,這就應該就是他來買醉的原因。
驀地,權菲美眸裡光芒一閃,她抓起包包起身來到了夏洛野這桌,「莫少堂,這是怎麼回事?他怎麼喝醉了?」
莫少堂看著身邊迷人的權菲,他挑了挑眉,「他心情不好。」
權菲也算是f市上流名媛中的出色人物,而經常出席宴會與莫少堂也認識,此時,看到她出現在這裡,莫少堂並不吃驚。
「心情不好也不能喝成這樣啊!」權菲心疼的瞇著眸,坐到他身邊。
莫少堂身為夏洛野的好友,自然明白一些事情,權菲對夏洛野有意,這似乎不是什麼秘密,他掀了掀眉,俊眸眨了眨,他笑道,「即然你在這裡,今晚他就交給你了。」
「你什麼意思啊!」權菲心領神會,但故意嘟了嘟紅唇。
莫少堂攏了攏身上的黑色風衣,「意思就是我要離開了,他就丟給你了。」說完,他還真得走了。
而這時,夏洛野撤底醉了,整個人一滑,頭就靠在權菲的肩膀上,權菲伸出手臂讓他靠在懷裡,垂頭看著他英俊得過分的面容,她心裡湧起了莫名的激動,今晚,他是自已的了,這還真是意外的收穫,權菲眼神裡瞇起一絲笑意,也許不該就這麼放過他。
讓酒巴裡的保安扶著夏洛野回到車裡,紅色的跑車如一陣輕煙般離開,目標是在兩條街外的一家五星級酒店。
夏洛野沒有了意識,但是腳步還能走,權菲扶著他進了房間,將他整個人扔上了沙發,夏洛野已經醉得意識都迷糊了,灰白條紋的毛衫下,那結實的胸膛對女人來說,可是很有想法。
權菲咬了咬唇,喝了一些酒的她莫名感到渾身發熱,她側躺著身體支起額仔細的打量著他,表情很陶醉,權菲清楚的記得自已第一次見到夏洛野時的心,她從來沒有那麼快喜歡一個男人,但是,意外的發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