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男人心裡一緊,連帶著所有的動作都停了下來,權澈崩緊著俊臉,夏洛野也是如此,皺著眉,有些一籌莫展。
然而,兩個人同時看著喬夏羽雙手揪著手頭蹬了身,開始瘋了一般扯自已的頭髮,彷彿有什麼東西讓她忍受不了,快要讓她腦袋爆炸了。
兩個男人默契的放開了對方,權澈緊張的走到她面前,低聲道,「快放手,別傷了自已。」
「別打了,別打了……你們別打了。」喬夏羽破碎無助的聲音自凌亂的髮絲裡響起。
「好,我們不打了,你別這樣。」夏洛野也靠近她,溫柔道。
權澈健臂一伸,撈起地上的喬夏羽往懷裡帶,就像一隻猛野在宣佈自已的所屬物,沖夏洛野皺眉,不客氣的逐客道,「出去。」
夏洛野冷笑一聲,「我可以走,但我要帶她走。」他伸手指著喬夏羽,那眼神裡的氣勢絕不退讓。
權澈抿緊唇,眸光冷芒如冰,狠狠的括了夏洛野一個眼刀子,「她是我的女人,你憑什麼帶走?」
「即然你照顧不了她,從現在起,她歸我了。」夏洛野怒目回視,他和權澈都是同一種人,血液裡天生流躺著殺戮的因子,不觸犯到他們的逆鱗,兩個人自然可以裝模作樣的禮尚往來,可是一旦觸碰了他們的底線,那麼他們絕對會採取最激烈的方式進行報負。
「放屁。」權澈忍不住爆了一句粗口,整個人像是炸毛了一般,如果是別的男人跟他講這句話,他完全憑氣勢都可以取勝,但是現在對面站著的男人,是有著同樣實力的男人,面對勢均力敵的敵人,權澈不能沒有顧及。
「小羽,跟我走。」夏洛野握住喬夏羽的手臂,試圖將她拉開權澈身邊。
「很不幸,她是我的女人,永遠都不可能給你。」權澈冷哼一聲,一把拽住了夏洛野的手臂,作勢扯開。
夏洛野不肯退讓,身體崩緊,手上發力,和權澈一時之間僵持起來。
被權澈摟緊的喬夏羽聽見他們的對話,臉色白得跟紙一樣,她好像被嚇到了一般,瞪大了眼,呼吸急促到可以讓兩個男人聽得一清二楚,她掙扎了一下從權澈的懷裡走開,後退了幾步,兩個男人互鉗制著對方,驚愕的看著喬夏羽。
權澈有些怒了,他伸手去扯喬夏羽,可,喬夏羽卻躲了躲,權澈頓時氣得發瘋了。
「喬夏羽。」權澈一聲大吼,這個女人竟敢躲他?在他宣佈了是他的所有物之後,竟然躲他?
該死的。
喬夏羽的眼淚突然瘋了一般滑下了淚頰,權澈眉宇一挑,同時伸出臂膀就要去拉她,然而再一次摟空了,權澈氣得惱火起來,「你發什麼交瘋。」
喬夏羽抬起了紅腫的像兔子眼睛的眸,唇抖了抖,抬眸望向權澈,哽咽道,「我已經髒了……」
話落,淚紛紛如雨下,絕望的看著權澈,彷彿她的世界已經崩潰了。
兩個男人,一個震驚了,一個心疼了,然後,兩個人頓悟了,都明白了她為什麼要後退,只是夏洛野的心,痛得更加厲害了,他深切的體會到喬夏羽在他們兩個人之間做的選擇,她在意權澈,可以說很在意,很在意。
剛才權澈伸手去抓她,她為什麼往後躲,他以為她恨他才躲,卻不知原來……
一切都只是因為她在乎他,在乎到因為自已身體被污辱而不讓他碰觸,同時,她也害怕,害怕自已不乾淨了,害怕他嫌棄,害怕到想要逃離。
可自已呢?夏洛野的心抽搐起來,呼吸不暢,他想到自已在車上那種無助的心情,那是他這一輩子最害怕最恐懼的時刻,那種即將失去她的痛苦,他希望再也不要擁有,看著她,他發現自已生氣不起來,他此時此刻最迫切的願望就是她快點好起來。
權澈看到了自已的勝利,可是他的心一絲也高興不起來,他感到了她的絕望,他更在乎的如何讓她面對這件事情,重新燃起對生活的渴望。
「你好好照顧她,要是讓我再看到你傷害她,我絕對不會放過你。」夏洛野狠狠的撂下話,轉身離開,急急忙忙而來,頹廢失落而去。
「夏洛野……」喬夏羽意識到自已對他的傷害,她止不住又傷心起來,她無意識到發現自已剛才的話傷害到了他。
權澈咬了咬唇,才發現嘴角還疼著,剛才夏洛野那兩拳可不是玩的,此時他的側臉還有些紅腫,剛才還沒有流血,此時,他的嘴角溢出了一絲鮮血,喬夏羽急忙的從紙筒裡拿紙遞給他。
「你擦一下吧!」
權澈連手帶紙一起握住了,他眸底有些笑意,「你關心我?」
「叫你別來,你為什麼要來?你知不知道他們有槍,你知不知道你有多危險?」喬夏羽突然失聲的叫道,那些壓抑在心底的恐懼讓她很想罵他一頓,他出事了,小乖怎麼辦?
「所以,你寧願讓他們傷害你,也要在電話裡跟我說那些話?」權澈怒了,這個該死的女人連如何保護自已都不懂,還自以為很偉大的來保護別人?
「你要是出事了,小乖怎麼辦?」喬夏羽氣惱的瞪向他。
「在你眼裡,我就那麼沒用嗎?」權澈氣得直想敲她的腦袋。
喬夏羽愕住了,她不知道這個男人有什麼能力,但是在那個時候,她的的確確在擔心他,那種捨棄自已生死只在乎他的心裡,是實實在在的。
喬夏羽無力的發現自已,真得愛上了他,那種一直自我欺騙的心裡,在這件事情之後,一切想法都無所盾形了。
「你在這裡住下來,先把身體養好,小乖那邊我先哄住他,千萬別讓他知道這件事情。」權澈沉聲道。
「嗯。」喬夏羽點點頭,她此時的心情的確不適合見小乖,加上她身上的擦傷很明顯,她不想增加小乖的擔憂。
「晚上我再過來。」權澈說完,輕輕在她的額際印下一吻,目光裡閃爍著深情的意味。
喬夏羽閉上眼睛,不想看他,她想到自已骯髒不堪,就覺得無比的自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