淺藍色的窗簾灑落了一地陽光,房間一片明媚,諾大的雙人床上,女子睡得正香,雪白的絲質錦裹著一道纖細窈窕的身體,如玉的肌膚上幾道粗魯留下的吻痕顯得特別刺眼,誰都看得出來,女子昨晚經歷了什麼。
喬夏羽醒來時,已經日上三桿了,臉紅耳赤的回想昨晚的畫面,她恨不得鑽個地洞躲進去,可惡的權澈,趁人之危的壞蛋。
揉著酸澀的肩膀,她立即想起一件事情,小乖今天要上學啊!天哪!都什麼時間了。
想完,她掀被下床,拿起衣架上掛著的浴袍裹上,本想回到房間換衣服,可她太擔心小乖,赤著腳就跑了出來,站在二樓的欄杆上,她俯望著大廳,沒見到小乖的身影,倒是權澈坐在沙發上,他顯然出去過,穿著白色襯衫,鬆了上衣的三顆扣子,露出精健的胸膛,袖子微挽,整個人看起來一種野性的不羈,安靜卻如一頭蟄伏的野獸,散發著危險。
他正在一台筆記本面前敲擊著,修長的手利落有型,老天真是不公平,給了他財富,給了他身份,連身材長相都是完美得無可挑惕。
「小乖呢?」喬夏羽不由朝他尋問。
權澈淡淡揚起眉,望向二樓睡眼惺忪的女人,深沉的眸閃過一絲驚艷,啟口道,「上學去了。」
喬夏羽倚在欄杆上,長長的黑髮散落在胸口,身上散發著一股介於少女和女人之間的嫵媚氣息,凌亂的發,配上精緻的面容,瀰散著奪人心魄的妖冶,權澈感到身體隱隱甦醒。
喬夏羽吁了一口氣,轉身去了浴室,當看到鏡中自已全身種滿了草莓,她嚇得捂嘴驚叫,該死的,竟然吻得她全身都是,這叫她怎麼見人?
肩上背上,胸口脖子,幾乎都是殷紅的吻痕,她用水去沖洗,無奈根本無效,她氣惱的想殺人,她要怎麼面對小乖?
洗了一個澡,她裹著浴巾回房,推開客房的門,她慶幸著這下沒走錯房間了吧!
然而,當看到床上那慵懶倚靠著的不世身影,她瞠目結舌,該死的,又走錯了?當她看見她放在桌前的衣服,她才反應過來,她秀眉一擰,兩道怒火射向床上的男人,「喂,出去。」
權澈瞇眸打量她,身軀不動,目光灼灼,強勢霸道的聲音自薄冷的嘴角啟口,「做我的女人。」
門口的喬夏羽呆若木雞,雷得吐血,他說什麼?做他的女人?他哪來的自信?
喬夏羽毫不客氣的回應道,「想也別想。」
「你沒有拒絕的權力,小乖是我兒子,你是我名義上該娶的女人。」薄唇吐出語不驚人死不休的話。
「你……你住嘴……別亂說,什麼羅輯啊!小乖是你兒子並不代表我是你的女人。」喬夏羽有些火了,他憑什麼這麼強勢霸道?動不動就把她例為他的所有物,他誰啊!他們很熟嗎?
「小乖需要父親。」權澈瞇眸。
喬夏羽揚著下巴,哼道,「大不了我明天給他找個後爸。」
此話一落下,某男很火大,後果很嚴重。
男人的臉一寸一寸靠近,淬著怒火的眸子宛如一頭狂獸,手臂一把摟過她的身子壓制在懷中,聲音更是冷得猶如西伯利亞的寒流,自喉嚨裡崩出,「你敢找試試。」
大話已經放出去了,喬夏羽一副視死如歸的豪氣,「找就找……誰怕誰。」
話畢,她身子一輕,喬夏羽迷迷糊糊的推拒,她驚得咬緊下唇,一張臉躲來躲去。
「叫我名字。」低沉沙啞的聲音霸道的命令著。
喬夏羽咬緊牙關硬是不答。
「叫我。」身下的手加速。
喬夏羽不答,男人再次命令,「叫。」
「權澈。」她被逼著叫出口。
「去掉姓。」
「澈……」
某人滿意著勾起嘴角,她的聲音嬌媚中透著迷人的聲調,令人蕩漾。
房間再次平靜,已經是中午時分,喬夏羽感到惱火極了,這樣無原無故被白佔兩次便宜,顯然,此地不宜久留。
趁著權澈洗澡之際,喬夏羽穿好衣服,拿起包包就溜出了門,當她站在那一條平坦大道,她暗叫一聲可惡,竟然攔不到的士。
就在她準備開啟11車趕路時,只聞轟轟聲由遠極近,只見一輛炫酷跑車從一個拐彎處駛來,那飄移的范兒和電影上的賽車有得一拼。
喬夏羽眼神一亮,她想也沒想就伸手攔車,可能她突然走進馬路中心,直嚇得那車從百十米外就茲茲茲的踩剎車,只見輪胎上花火一路飛灑,一直到離她五米處,車才停實了。
本來攔車是求救,但看到這種情形,喬夏羽有一種想溜的衝動,這根本就是嚇壞了人家嘛!
只見跑車駕駛座的門砰得響起,一道夾著濃濃怒火的身影出現了,那是一張年輕耀眼的面孔,大約二十六七歲的帥哥,他眼底的火比剛才剎車的火花還熾熱,見到她就一句低吼,「你找死啊!」
喬夏羽訕訕笑起來,「對不起啊!大哥我不是故意的。」
「那你不是有意的?」男人咄咄逼人靠近,左耳的鑽石耳丁在陽光下閃閃發光,越發襯托得他野性不羈,狂妄逼人。
「對不起,我只是想搭個便車而已。」喬夏羽心虛的說,她沒想到他會開得這麼瘋嘛!
夏洛野憤怒的看著眼前的女人,不,憤怒二字已經不足於形容他的心情,簡直是出離憤怒,殺了她的衝動都有,他冷笑一聲,「搭便車?門都沒有。」說完,憤憤的回到車前,在開門之前,他惡狠狠道,「我會告訴門口的保安,今天不許放一輛的士進來,小姐,七公里的路,你慢走。」
說完,人鑽進車子,跑車再次發動,轟然離開,留下怒眉相送的某女,喬夏羽再次證明了有錢的人都是變態這種想法。
喬夏羽哭喪著臉繼續開動11路車,頂著頭上一個大太陽前進,在走了一百米左右,一輛黑色越野悄然滑到她面前,車窗落下,權澈冷峻的面孔呈現,冷得沒有溫度的聲音命令,「上車。」
「不上。」喬夏羽鐵著心要走出去。
權澈挑了挑眉,嘴角勾起一抹邪妄的笑意,腳下猛踩油門,轟得衝出了百米遠,消失在拐角處。
喬夏羽氣得直想扔他一石頭,可惡,他還真得走了,望著天上的太陽,她真得連哭的心都有了。
喬夏羽這一走就走了十幾分鐘,這裡沒有商店,沒有水,沒有車,只有望不到頭的路,路上還冒煙,她快虛脫了,就在這時,前面一輛黑色越野折了回來,在她身後一個華麗的掉頭再次停到她面前,車窗落下,權澈似笑非笑的臉盯著她。
「可惡。」有他這樣戲弄人的嗎?喬夏羽哪還堅持什麼?她拉開門就坐進去,涼爽的空調啊!
「自討苦吃。」旁邊響起一道幸災樂禍的冷笑。
喬夏羽撇臉看窗外不搭話,這傢伙擺明就是要看她笑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