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天像是沒聽到一樣,神色如常,背著吳霜,繼續向樓上走去。
看到吳天的舉動,石狂,也就是剛才發出命令的那名武者,眉頭一皺,語氣森冷道:
「沒聽到我跟你說的話嗎?把那女的放下,然後你就可以滾蛋了。這裡不是你能上來的地方!」
吳天腳步停都沒停,拾階而上,他臉色平靜,語調平常:
「要麼自己掌嘴,要麼自廢修為,二選一,給你們三秒時間。」
石狂和石厲對視一眼,面面相覷,簡直沒辦法相信自己的耳朵——這貨是在威脅他們嗎?
「三。」
看來確實是了。
兩人的臉色頓時陰沉下來。
「二。」
吳天踏出一步。
兩人怒氣上湧。
石厲獰笑道:「既然你想死,那我便成全你!」
說著他身上的五道脈輪一起點亮,從半空虎撲而下,雙手成爪,抓向吳天的喉嚨。
吳天看都沒看,抬起右腿,啪的一聲,一記鞭腿將半空撲來的石厲抽飛回去。
從哪來抽哪去。
石狂眼看自己的同伴連對方一招都接不下,神色頓變。()
原本他以為入住這偏僻破店的都是一些凡夫俗子和低階武者,所以行事可以毫無顧忌,沒想到這回卻碰到了狠茬子。
他看著一步步走上二樓的吳天,不由向後退去,色厲內荏道:「朋友,我勸你最好就此住手,這樣你打傷我同伴的事我還可以既往不咎。」
「朋友?」吳天掀了掀眉毛,語氣譏諷道,「就你也有資格做我朋友?」
石狂臉色頓時漲得通紅,羞怒道:「我們的少主厲冰就在這樓上,他是參加此次招生**i的少年天才之一,我勸你最好不要與我們為敵,否則你一定會後悔的!」
「我會不會後悔我不知道,但我很清楚的是,你們已經後悔了,可是跟你們意欲犯下的罪惡相比較,這點程度還遠遠不夠,所以得增加籌碼才行。」
「作為給人跑路的狗腿,你們能拿得出手的東西,無外乎兩樣,一是生命,二是修為。殺死你們太簡單也太無聊了,沒多大意義,不如讓你們一生都生活在悔恨中,所以,你們多年苦修的武道實力,今天我就拿走了,以後,好好體會凡人的艱辛吧。」
吳天猛地朝石狂移動過去,身形若浮光掠影,石狂見狀心中大駭,這麼快的速度得多高的修為才能做到?
然而還沒等他想到答案,一隻大手鬼魅般落在他左肩脈輪,旋即輕輕一震,元力噴吐,如刀剜骨,脈輪頓時徹底粉碎,石狂立即發出驚天動地的慘叫聲。
粉碎一道脈輪後,吳天並沒有就此罷手,反而一一拍向他身上的其他部位,元力如銀針般攪動,片刻脈輪盡碎。
而且還是永遠無法治癒的破碎。
看著躺在地上臉色痛苦且絕望的石狂,吳天沒有絲毫憐憫。
同被他禍害的人相比,這點懲罰簡直可以說是微不足道。
廢掉了石狂,吳天轉頭看向被他一腿抽飛的石厲。
石厲在地上倒退著悄悄向後爬去,眼見吳天望來,立即神色驚懼,連滾帶爬的站起來,跑向廊道裡面,一邊跑一邊尖叫道:「你不能廢我,廢了我你也將不得好死!」
吳天冷笑一聲,一個閃身,便衝了過去。
正當他準備一掌拍在石厲身上時,廊道旁邊的房門突然炸開,一道瑩白手掌帶起濃厚元力,拍向昏迷在他背上的吳霜。
吳天陡然轉身,和那瑩白手掌對了一掌。
他踉蹌著退了三步,對方也退後兩步。
「脈輪七重巔峰嗎。」
吳天看了一眼自己的手掌,又看了看對面那個面容陰厲的少年。
厲冰攥緊右拳,握於背後,拳心有一絲溫熱和一絲疼痛,那是血液流出的感覺。
出其不意的偷襲,反倒是他受傷了。
而且對方的年齡與他相仿。
這讓一向被周圍人視作天之驕子的厲冰有些接受不了。
同輩人竟然會有人比他還強?
厲冰看著吳天,神色威嚴,語調冷酷:「誰給你權力傷我下屬?」
「連自己養的狗都管不好,到處發瘋亂咬人,被人打死怪得了誰?」吳天橫眉冷對,反唇相譏。
厲冰冷哼一聲,神色傲然,無比優越:「就算是我養的狗,也只能由我打死,別人在它們面前,只有乖乖被咬的份。」
「這麼說我打狗還有錯了?」
「那是自然,看在你知錯能改的份上,我給你一個體面的死法,自裁吧。」厲冰神色漠然,像是給了吳天莫大的恩賜。
「自裁?」吳天咧了咧嘴,笑容燦爛,牙齒潔白,「我裁你姐夫!」
厲冰呼吸一滯。
吳天立刻衝了上來。
狂猛拳勢瞬間爆發,六道脈輪元力洶湧,如浪潮激盪,生生不息,和攻伐體術融為一體。
厲冰失了先手,在吳天的迅猛暴擊下連反抗都做不到,一步退,步步退,退到廊道無路可退,翻身落下一樓。
吳天一把抓住旁邊沒來得及逃走的石厲,元力衝擊,瞬間將他的防禦瓦解。
他像拖一條死狗似的將石厲拖到廊道前,拎起懸在半空,俯瞰一樓的厲冰,語氣桀驁:「我就是當面打狗,你又能奈我何?」
話音一落,他手中元力爆湧,石厲身上頓時爆出五團血霧,多年苦修而成的五道脈輪,瞬間破碎。
石厲慘叫尚未出聲,白眼一翻,便暈了過去。
而樓下的厲冰攥緊雙拳,臉色氣地鐵青。
「大話人人都可以說,大事卻並非人人都能做。你說那麼多讓你屬下感激涕零的話,到頭來卻連他的修為都保不住,不覺得可笑嗎?」
吳天隨手將石厲扔下,摔在厲冰身前。
那落地的聲響,如同一記響亮的耳光,狠狠抽在他臉上。
厲冰目光陰沉似水,一腳將身前的石厲踹飛。
他盯著樓上的吳天,語氣森寒,帶著刻骨銘心的冷意:「三日之後,招生**i,取你狗命!」
吳天沒有回話,背著吳霜,轉身向客房走去。
他從沒有和將死之人廢話的習慣。
與他為敵,命運早已注定。